12、12 拜师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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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历史上仅次于王氏的累代官宦世家，

闻喜县公，如果用另外一个名字会更加好认一点——由隋入唐，传说中佞于隋而忠于唐的裴矩。当然，他还有读过《大唐》的人都熟悉的另一个名字——石之轩！

阿初一时跑歪了思路，可是回过神来，对比一下这个年代，姓裴，武艺顶尖，相貌介于中青年之间然而气势不凡——所有线索都明明白白地指向了一个人，那个被硬栽了一个名为师妃暄的女儿在头上的boss大人！

皇天后土在上，虽然见到多情公子的时候就有“来了小的、后面还有老的”的心理准备，可这也太快了！

事实上，由于长安和洛阳两地交通不便，除了特殊情况，一般人很少两地来往，自然也不知道洛阳一地都快传疯了的流言，阿初还当“亲爱的轩轩”和“讨厌的轩轩”两句话不过是卧谈会上的胡说八道呢。

“场外紧急求助，八卦八到超级boss头上还不自知该怎么办？在线等。”

“裴公，不如坐下聊？阿初，沏壶好茶来。”婧衣嘱咐道。

阿初连忙点头。

茶水炉在院子的边上，壶中的水一直在加热保温状态。

通泰坊距离朱雀门不远，早间不时有近郊的乡人拖着柴火在固定地点售卖，一大车不过几十文钱，两个女孩子之前买好的柴火足够度过整个秋冬，当然，音清如铁的瑞炭那种西凉进口货是不要想的了，普通的精炭还是能悄悄存着点的。

闯门的大人松了手，在特制的四脚高椅上坐得自在。

鉴茗、品水、观火、辨器……以上一个都没有，倒是粗糖、盐粒、姜丝、葱段按顺序摆好了。

从剑侠大唐带过来的只剩余了一点点的庐山云雾茶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满满一锅胡辣汤，可惜少了点胡椒粉。

于是，品茶这种事情直接被拉低了格调，变成一群糙汉子大冷天分享辣火火的汤水，要是再来两盘五花肉切片该多好！

坐到饭桌旁边，事情总比较好谈。

裴大人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三阴绝脉”的见猎心喜，婧衣表示自己对于远离家门没有兴趣，阿初假装自己不认识对方委婉地问了一下出诊价格。

裴大人继续表达天一心法的高妙无敌，婧衣阐述了了一番周边房价，阿初则提问“天人合一”以及“遁去的一”跟“天地人”之间的关系，如果“地”是客观事物的话，绝对不能脱离可观调入空想主义。

裴大人挑眉，开始联系佛理——他在潜伏于净念禅院的时间里，除了“印证”三位高僧的武学之外，辩经也有不少场。

婧衣叹气，埋头喝汤。

阿初则来了精神，拿起马列毛邓三作为盾牌，论证事物的两面性：比如“天一心法”和“地九神功”，比如“道心种魔”和“魔心种道”皆不如“母星种稻”啊，西域结果是政治上的成功，要破碎虚空之前会有天地感应，不如跨界一起来学习海外华夏国的大德鲁伊*袁？

胡扯成这种样子还没被打死，还请看茶壶旁边的一叠“特级三鲜包”——剑侠世界出品，专用于降低威胁值和仇恨值，吃一口降一次！

“你二人果然不是中原人士。”

“当然不是中原人啦，我们是江南钱塘人士。”不好意思哦，来自京城人眼中的乡下地方——江南。婧衣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明显对出身很自豪的。

大唐也有南榜和北榜，这个时代，江南士子的“省考”分数远远不及中原地区，不像明清时期是照顾北榜人士。所以，老庄主叶孟秋老爷子当年落榜，说不得也是才学不够、或者是刚好遇上了杀伤很强的试卷。初唐时期能考上进士都是什么人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是说简单了！要不怎么有“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诗句谚语流传。

（《唐书》记载了830名进士，外加一些补记的，总共才846人，而唐朝传代有297年。）

“问祖籍，想提亲么？”不停作死的一般都是阿*真勇士*初。

裴大人“哼”了一声，眼前的小家伙，若非她轮廓像极了青璇，扮丑的方式又跟自己教青璇的一样是在鼻子上，怎容她这般跳脱！“闲话不多说，可愿随我一同？”

阿初没接话，事关健康，还是当事人自己做决定比较好。

徐子陵的温热真气转过一圈之后，婧衣的气色好了不少，也说“像是泡在热水里，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再像以往一样，“冰”肌玉骨，美貌“冻”人（这个人特指自己），毫无血色了。不过，婧衣担心，会不会仅仅是暂时的压制呢？从有记忆以来，隔段时间就会病痛发作，从未能压制；眼前的书生，感觉上微妙的有些类似长兄，不会骗人……何况裴大人还一口叫破了“三阴绝脉”的病因。

但阿初怎么办？一起来到隋末，可以说是相依为命。阿初年幼，来到此地之后的行事多为胆大包天、险中求胜。比如，之前居然直接问那个叫寇仲的江湖人，“争天下有王道、有霸道、有毁灭道，偏偏未曾听说一人武艺高强就能平定天下的江湖道，你待如何？”

无论如何，调皮的孩子还是多看着点，分开绝对不行！

“婧衣，不用考虑我啦，一个人住没问题的！”

作为成年了的“君凝初”，一个人出门在外独立居住再正常不过，可是换成身高才到人家腰际的萝莉……裴大人都在重新考虑自己的提议了。

“不好！”婧衣一口否决，不管作为长辈的叶家娘子是怎么培养孩子的、宁氏家训对孩童又有什么要求，反正她是不肯丢下阿初一个人。“你的年龄还不够立户，后面不远又是走马章台的九条巷，不安全。”

“安心啦，我会风来吴山，直接对脸拍！”

“可是重剑已经丢了呀！”

“女娃娃就是多事！”裴大人脸色虽然不太好，最终还是自说自话地决定再留两天。

所以，接下来阿初的任务就是准备婧衣的束脩了！十条腊肉可不是好礼，世家出身的裴大人一定看不上，所以，满级的烹饪技能就能发挥作用了！

待会儿找邻家嫂子一起到北大门买肉去！

猪肉可便宜了，有腥又燥基本上是屠户家卖不出去的节奏，片肉送耳朵还送全套下水！！当然，降低仇恨值的大包子每天必不可少！还用猪肉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