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9、第 29 章,狂野撩人,果果猪,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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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后边四个人竖着耳朵听的,左冷松又往赵柬耳朵边儿上凑了凑,小声问:“话说,我的大总裁,您是不是仗势欺人了?你看看你把人家那脖子弄得……”
赵柬扬手把左冷松推开,大步上前抬手敲急诊室的门。
没多会儿一个护士探头出来,看到赵柬后眼神虚了虚,战战兢兢地问:“赵总,有事?”
“她怎么样?”赵柬冷着脸像个阎王。
小护士脑袋嗖一下缩回去,朝里面喊,“方医生,赵总询问病情。”
又没多会儿,一名中年女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反手将门关上。
“赵总好。”女医生态度比较淡定,说,“鄙姓方,是妇产科主任。病人的情况目前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病人比较虚弱,正在输水补充体液。”
“她什么病?”赵柬问。
“痛经。”方医生说,“病人在48小时内服用过妈富隆,这是一种激素类药物,影响了她的代谢,导致经期紊乱,身体出现反应。还有,就是……”医生顿住。
“什么?”赵柬追问。
方医生朝赵柬身后看看,赵柬回头,身后那四个又靠上来了。
左冷松难得好心一次,过来把四个人赶鸭子似地往远处推。赵柬回过头,看向方医生。方医生平静地说:“过于激烈的姓生活加重了她经期的异常反应。”
赵柬脸皮一麻,无话可说。
一名护士跑过来,方医生视线一转,问:“药拿到了?”
护士嘴巴上说着“哦哦”,把药递过去。方医生抓过药转身回了急救室,护士也匆匆跑走。
都听说今天赵柬带人来医院急救,全医院上下嘱咐过了,今天赵柬气儿不顺,能别招惹就别招惹。
人都躲了,赵柬自己站在急救室门口。左冷松安排完黎晚秋他们四个后折返回来,陪赵柬一起站着。
静了一会儿,左冷松抬起手,想要拍拍赵柬的肩安慰几句。手抬起来,举了一会儿到底是没落下。
左冷松和赵柬认识两年多,论关系,可以说是医生跟患者,可以说是打工仔跟老板,可要说到是朋友,总还差点儿意思。
左冷松自认随性大度,社会上朋友多得很,也杂,也乐于交朋友。可跟赵柬却交往不来。赵柬这个人,看着随便,其实防备心很重。据他这两年观察,能走进赵柬心里的人一只手掌数得过来。厉敬峰厉叔这对叔侄,季风眠,还有赵宅的那位老保姆。
话说回来,能把赵家那窝耗子给摆平的人肯定不是个善茬。要没点儿防备心,现在都不知道死了几回,更别谈什么力挽狂澜坐稳赵氏头把交椅。继续当金主比当朋友合适。
左冷松又把手放回白大褂口袋里去了。
“上次给你的体检报告,你看过了?”赵柬突然问。
“看过。她的大脑一切正常,可以说非常健康。”左冷松说。
赵柬把涂滟的体检报告给了左冷松,让他着重看一下她的脑神经方面是否存在问题。
赵柬吸了口气,眉头蹙得更紧。
“你希望我看出什么?”左冷松问。
“她……”赵柬顿了顿,转向左冷松,“心理学方面的问题,你懂多少?”
“我修过心理学的硕士生学位,算是懂点儿吧。”左冷松说,想了想,猜测,“不会是涂小姐有这方面的问题吧?”
问题非常大。
赵柬犹豫再三。他信得过的人不多,左冷松勉强算是一个。
不是两人关系多好,而是因为作为左冷松研究课题的资金资助人,他的存在对左冷松而言至关重要。
金钱关系总比情感纽带靠得住些。
“记得上次我让你查的药吗?”
“记得。”
赵柬把左冷松带到走廊的窗户旁边,把涂滟的事儿跟他说了。左冷松听完,满脸“还有这种病”的惊诧表情。赵柬双手环胸靠着窗边,低声问:“如果让你分析,你觉得问题会出在哪里?”
左冷松收敛心神,恢复了一名医生的职业素养,侃侃而谈:“这种病类似一种心理应激反应,跟人的经历有关。比如心灵创伤、身体创伤,反馈到精神层面出现异常。每个人对于创伤的反馈不同。比较极端的例子嘛,有部电影叫《入侵脑细胞》不知道你看没看,那个罪犯就因为小时候被父亲虐待导致成年后……”说到此,被赵柬冰冷的眼神截住了话头。
左冷松有个毛病,一旦进入医学专业领域就容易亢奋,话多。
可金主不爱听。
他就瘪着了。
“怎么治?”赵柬沉声问。
“那要先知道患者经历过什么,才能对症施救。她跟你说过没?”左冷松问。
赵柬摇头。
“她不是有一个私人医生吗?问问她怎么样?”左冷松提醒。
赵柬沉思了一会儿,摇头。
他不是没想过这办法。
潘医生那边他接触过。一个退休的独身女医生,衣食无忧,有房有狗。明摆着跟涂滟站在同一阵线,说话滴水不漏。人家无欲无求,他就没法撬开人家的嘴巴。问不出结果。
“那就麻烦了。心理方面的问题,病人如果拒绝治疗,治愈的希望几乎是零。”左冷松惋惜地说,想了想,又提出一个办法,“要不你查查她的经历?看能找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这办法他也想过。可不太想如此对待涂滟。要换了别人,他早这么做了。
他查过她一次,刚见到她之后为了找人,叫韩冽去查了。但那份资料比较粗浅,只罗列了她的人生轨迹,够引导他去保镖公司抓到人罢了。如果细查,应该还会有收获。可对象是她,他总觉得掣肘。
涂滟的性格他清楚,他怕查得太细,被知道后她跟他翻脸。
他追她已经是hard模式了,怕一不小心弄成veryhard模式。
赵柬的心里在天人交战,左冷松看在眼里,心中暗想:一向杀伐果断的赵柬也犹豫不决的时候啊。
他也环起胳膊靠到跟赵柬身边,说:“别说她了,说说你吧。你这几天没什么头疼脑热的吧?”
“我很好。”赵柬低低地说。
左冷松朝急救室里望几眼,建议:“他们一时半刻出不来,要不你跟我去拍个片子?看看你那块东西现在怎么样了?反正ct室也不远,就在那边。几分钟的事儿。”
赵柬大脑里有一个血块,是两年前被打伤之后留下的。
伤他的人是他大伯父家的大儿子,赵家长房长孙,赵羽成。赵逢源是大伯父的第二个儿子。
这个赵羽成别的本事没有,胡作非为倒是一把好手。在公司里挂了个总经理的职位,没坐过一天班,天天在外面吃喝玩乐,黑了公司不少钱。仗着自己在赵家第二代中辈分最大,一直认为按照大清朝的继位顺序,赵氏将来应该交到他的手里。
赵柬十八岁那年刚回赵家,第一个办的人就是他,结了仇。
当年赵羽成嫉恨赵柬,暗地里贿赂赵柬的首席秘书,得到他的行踪。趁赵柬一个人去拆迁区看工程进度的时候,找了一伙人暗算他。
赵柬受伤昏迷,据厉叔说,是魏娇救了他,送他去的医院。
伤愈后赵柬处理赵羽成,拿到了他雇凶伤人的证据。大伯父家服软,拿出一半的股份保这个大儿子。
赵柬也没打算把赵家人送进监狱,舆论方面对赵家和公司都不好。索性借机剥夺了赵羽成的职位,撵出公司,顺便接下了大伯父的一半股份。
赵羽成除了靠豪门大少爷身份混吃混喝之外没什么本事,被削了权之后自己出去做生意,没了赵氏撑腰,做什么赔什么。最后干脆什么也不做了,到现在还被大伯父花钱养着,成了个废物。
至于那名首席秘书,本来赵柬看她工作能力还可以,觉得她一个单身大龄女人,独自在外生活不易,平常就算她倚老卖老,他也继续用着她。不影响工作就好,他没兴趣跟她斗。
这次性质不一样。吃里扒外的事儿都干出来了,他不打算轻饶她。
边笑晴留学回来,二伯父三伯父强力举荐,让她做了公司的财务总监。
那两家的心思赵柬自然懂,他们希望能联姻,借边笑晴的手绑住他。退一步,就算边笑晴跟他成不了夫妻,占着财务总监的位置,把持公司财务大权,二伯父三伯父以后办事也方便。
这步棋进可攻退可守,如意算盘打得精妙。
赵氏不是赵柬一个人的,当时他没什么好的理由拒绝,就让边笑晴进到公司里。
刚好趁这个机会一块给办了。
边笑晴善妒,对赵柬身边的女人非常在意。一直对魏娇耿耿于怀,可碍着赵柬维护,不敢对魏娇怎么样。那阵子赵柬有意对魏娇亲近写,边笑晴攒了一肚子的火。之后赵柬请首席秘书吃了两次晚餐之后,边笑晴立刻来找人麻烦了。
这事儿赵柬没管,任由她们闹。
边笑晴把新账旧账一块儿往秘书身上算,其实有一半泄愤的成分存在。秘书是公司的老员工,脾气这两年被赵柬惯得不轻,不负期望地跟边笑晴硬刚。两虎相争,赵柬只在旁边看着。
发生了秘书跳楼未遂事件后,赵柬才出面,拿钱打发走了秘书,回头以这个为借口把边笑晴从财务总监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一石三鸟。彻底削弱了大伯父一脉在公司的势力,换掉吃里扒外的首席秘书,把二伯父三伯父安排在公司核心岗位的边笑晴给拔掉。从那以后,赵氏完全掌控在了赵柬手中。
这两年日子过得顺遂太平,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他大脑里的这个血块。血块靠近脑干,手术取出危及生命,左冷松建议靠人体自然吸收。
这件事是严格保密的,连厉敬峰都不知道。
赵柬随左冷松去了ct室,左冷松把里头的人都叫出去,自己一个人给赵柬检查。
密闭的室内,赵柬一个人仰躺在ct机上,看着圆形扫描仪从头部经过,心里一直想着涂滟的事儿。左冷松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跟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怎么?”
“血块的形状有变化,边缘有移动的迹象。你有感觉到哪里发生变化吗?情绪、判断力、记忆力方面,有没有感觉到变化?”
赵柬虚起眼,回想。
“最近常常做同一个梦。”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次酒吧被打。
“梦是关于什么的?”
“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孩。”
“春梦?”
赵柬不满地抿唇。
左冷松呵呵的笑,学医的老毛病又开始了:“梦境是对现实世界的投射。你梦到女孩,未必就真的见过她。很多人做梦会见到完全陌生的人。比如梦见菩萨,是希望买彩票中奖。梦见奔跑的狮子,是想考试成功。梦境的成因很复杂……”
扬声器里左冷松的声音以一个调子嗡嗡地响着,赵柬看着上方旋转的检测器,不断地回忆那些梦境。
今天早晨他也梦到过,梦里的情景比前几次都要清晰。
一间粉红色的小屋,墙上贴了许多猫咪卡通贴纸,吸顶灯旁边吊着一串水晶风铃,窗户上挂满了千纸鹤做成的帘子。女孩从后面抱住他,一双腻白娇嫩的小手扣在他腰间。
他摸了摸她的手,绸缎一样滑软,手指葱白细瘦,那枚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有些松。
他扯着她的胳膊拉到前面,想看她的模样。小手捂住他的双眼,光线骤暗,两片柔软丰润的嘴唇贴到他的唇上。
她引他倒到床上,四周也暗了下来。
女孩用柔软温暖包容着他。
他亲着她的脸,低声唤她。
“娇娇。”赵柬叫了出来。
左冷松停下长篇大论,问:“你说什么?”
赵柬翻身坐起,手扶着额头,有些讶异。
扬声器传来左冷松的问话:“你想起什么了?”
“一个名字。”赵柬低声说。
左冷松把仪器停下,打开隔壁门走进去。赵柬坐在扫描仪的躺板上一径沉思,左冷松凑过去,站到他旁边。
赵柬把手放下来,问:“两年前,你亲眼看到魏娇把我送到医院的?”
“对啊。”左冷松点点头,“不光我,很多人都看到过。”
“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她的名字?”赵柬又问。
“对啊。”左冷松又点点头,“很多人都听到过。”
赵柬双手交握,抵到唇边沉思。
左冷松问:“怎么?有问题?”
“我觉得不是她。”赵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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