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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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看着那扇门,心底犹疑,走上前去检查了一下那门,发现已经落了一层灰,还结了蛛网,一看便知很久不用了。
敢在仪鸾司的宫墙上开一个洞,倒是新鲜,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她还真不信这是巧合,究竟是什么人敢在仪鸾司干这种事。
秦离突然又联想到了什么,要说这仪鸾司选的地方本就偏僻,寻常人更是畏惧此地,避都避不及,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间宅子,而且还恰恰就在坐落在仪鸾司的边上。
上辈子她图方便随意住下了,如今这府邸,眼下看去似乎多有古怪。
她接着问道,“旁边的宅子是谁的?”
十九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太尉大人的侯府么?”
“谁问你这个了,我能不知道隔壁住的是谁,我是问你,这宅子之前是谁的,官家私家的?”秦离颇为无奈。
“哦哦,”十九明白了,“这宅子之前是一个商人的,后来他不知犯了什么事,逃了,这个地儿就被官家收回了,那扇门也是那商人钻的。”
一个商人,做买卖的生意人。不说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在宫墙上开洞,单凭敢住在仪鸾司边上便知道此人恐怕不简单。
更何况,仪鸾司的人知道这扇门却没将它填上,这其中,恐怕也有些玄妙。
秦离嗤笑出声,上辈子想不到自己竟然没发现,她接着问道,“那商人能查到下落么?”
十九有些为难,“这恐怕得调刑部的档案,不知刑部给不给看....”
秦离笑了,“这简单,崔阁不是故意添麻烦送了一堆他刑部的案子么,查案调档天经地义,量他也不敢说什么。”
十九会意,“那属下这就去查。”语毕,她准备退下。
“诶你等等,”秦离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她,“司里应该有这门的钥匙吧,你且把钥匙给我拿来。”
现成的门不用,倒可惜了。好好的宫墙不知何时让人开了个洞,要是连个钥匙也没有的话那她可就得质疑仪鸾司的办事能力了。
过了一会儿十九拿了钥匙过来,她虽然不知道自己主子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殿下吩咐了,她照做就是。
秦离晃着手里的那一串钥匙,那暗门钥匙长相奇特,尤其显眼。
她心说这姑娘真实诚,不仅把要的那把给找了出来,连其他各部的钥匙都给一并带了过来。
秦离把那一盘钥匙往怀里一揣,摆了摆手,“行了,你先回前厅办事去吧,以后晚上没我的吩咐谁也别让进来,有事的话白天回。”
十九有些疑惑,看长公主的意思,是今天又打算宿在仪鸾司了。她只觉得殿下脾气古怪,但也没多说什么,默默退下了。
不多说,不多问,这是她当差近十年的经验总结。
入夜时分,今日前厅和地牢审讯犯人的声音倒是比往日小了很多。秦离待在书房里把和户部有关的卷宗整理了出来,其中有不少还是刑部夹带的私货。
不得不说,他们内部斗得也是水深火热,如此来看,这些联合在一起的世家,恐怕也没有想象中的坚不可摧。
隐隐听到有脚步声,踩在院中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秦离抬眼,发现魏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抱着胳膊斜斜倚在门框上。
“晚上好啊殿下。”魏冉同她打了声招呼,看不出神色。
空气中有着似有似无的酒气,伴着霜风,分外清冽。
秦离嗅了嗅,似乎还闻到了坊间胭脂的味道,她挑眉,“大人今儿上哪喝酒了?”
这敢情喝的还是花酒。
她起身倒了杯茶,却看见魏冉仍是倚在门口上不动。
“喝醉了?”她扫了他一眼,心说不像啊。
说实在的,魏冉喝没喝醉好像都看不出什么区别,秦离狐疑得又瞄了一眼,还是看不出来。
这厮向来真真假假。
魏冉皱着眉,摇摇头,但身形有几分晃悠,他声音喑哑,“悦己坊。”他复又抬眼,似乎是解释,“梅永处约我去的。”
秦离摊手,“大人爱去哪就去哪,只要心里别忘了正事就好。”
魏冉含混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结合着今日前朝的事,秦离大概知道魏冉是为了什么。但话一说出口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好像自己吃醋了一般。
一想到悦己坊里那些柔弱无骨的美娇娘,她便没什么好气,把茶盅重重往桌上一放,“赶紧喝了解酒。”
魏冉似乎被秦离这一摔给吓了一跳,他望向秦离,一向深不见底的眼睛因着微醺的缘故带上了一层雾气,长而卷的睫毛扫下淡淡阴影,看上去竟颇有点委屈。
“你生气啦?”他轻声问道。
一定是错觉,秦离匆忙移开眼睛,假笑道,“哪能呢?”
她试图把话题拉回到正经事上,却见魏冉突然凑近,二人距离不过半尺,秦离心突然停了半拍。
烛火跳动,二人身形半明半暗。气息交混,魏冉身上特有的檀香,混着竹酿,叫人难以醒神。他就这样凑了上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刻,在秦离额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秦离睁大眼睛,没想到这出,一时发懵。手倒是比脑子先快了一步,下意识就把一盏茶就泼在了对方身上。
这一盏茶,也瞬间把刚才的稍微暧昧的气氛浇灭了大半。
泼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了,秦离看着魏冉墨发上往下滴答水珠,颇为狼狈,心中有些后悔,自己手快了。
魏冉被泼了一身铁观音,怔在原地,也懵了。被这茶水一浇,好像也缓过了神,眼中雾色逐渐褪去,云销雨霁,又是平日一派的清明。
秦离这才确定,这厮刚才定是喝醉了。看这样子,估计是把她当成悦己坊的歌女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那一点点愧疚便烟消云散了。她从袖子里掏出帕子递给魏冉,敛去刚才不定的心神,慢吞吞道,“大人醒过神来啦?”
魏冉接过来帕子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过了半晌,等酒劲儿过去他敛去神色,“是微臣刚刚失仪了。”
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失了一贯克制,魏冉心中懊悔。
恐怕是酒的问题,魏冉一时也寻不到毛病出在何处。
秦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无妨。”
她把话题生硬得带到别处,“太后已经注意到了户部,要干什么最好尽快。”
“不出意外,一个月,到时殿下只需带着手下去抓人就行了。”
书房的房门没关,过堂风吹来,带着冬日的料峭,在魏冉还未干透的衣服上结了薄薄的一层霜花。
秦离心虚,要是夏天还好说,冬天估计还真有点冷。
“如此便好,”她讪讪道,“时候不早了,要不回去换身衣服?”
“嗯。”魏冉应道,二人心照不宣,十分默契得不提刚才的事。
秦离披好衣服拿出十九交出的暗门钥匙,颇为炫耀得晃了晃,一盘钥匙叮当作响,“说巧不巧,有道门,正好能连通这两边。”
魏冉盯着那钥匙的模样,眯起了眼睛。
这钥匙奇特的纹理,他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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