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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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国的协定在这个时候默不作声得签订好了,只等着过些时日昭告天下。国君们都表示很满意,当然了,至于其中是否牵扯上旁人的命运,他们管不着。
毕竟是为了‘家国大义’嘛。
皇帝朱笔一挥,按下了象征大齐天子的玉玺,一道鲜红的印章就这样扣了下去,北萧的使者笑弯了眼睛。
“和亲的事情急不得,要缓一缓。”
至少要等魏冉去了漠北再说,否则还不定出什么乱子。
秦离同魏冉关系的不同让他颇有些忌惮,索性等缓些日子,反正魏冉三日后便要派往漠北,谅他天大的本事也管不了已经板上钉钉的事。
他若是管了,就是扰乱两国和谐的罪人,还想着当广安王?想得美。
皇帝算盘打得不错,让魏冉戍守边疆几载,再费些精神将朝堂肃清干净,然后旧戏上演,就像对付当年的谢之源一样。
太后乐见其成,皇帝顺水推舟稳住太后,也尚还能有一丝喘息的余地。从前他怕自己的儿子夺了自己的帝位,现在,他倒宁愿是秦封移,而不是魏冉。
皇帝遣退了尔达,又书了几封圣旨,德意在一旁研磨,看得清楚。
一是要谢尧承袭侯位,出任兵部侍郎,尚书位暂悬。
另一道则是要魏冉三日后启程漠北,非召不得回。
德意的磨研得不紧不慢,心中清楚,这是要彻底将王爷远放到漠北了。
皇帝放下笔,“去传广安王进宫领旨,你再派人去镇国公府宣读圣旨。”
一个得自己进宫来领旨,另一个则是给送到府上,德意人精一样的人,自然看得出皇帝的意思。
“是。”德意应了一声,出了御书房的门,吩咐手下的小太监,“去镇国公府,让把旨意给送给谢小公爷。”
小太监答应了一声,匆忙走了,德意则也一道出了宫,直奔听云轩。
魏冉并未在武安侯府,临近出征,他也没急着去调兵遣将,此时正在听云轩同顾衍下棋。
棋盘上的局势变幻莫测,可饶是不懂棋的人也能从中看出白子此时已经被黑子团团困住,盘龙的活眼变成死眼,如今似乎已经没了回天之力。
顾衍表情并不很好看,他盯紧棋盘想要在联纵的黑棋中找到突破口,可是没有。于是他索性将棋子扔进棋篓里,连连摇头,“不下了,反正每次都下不过你。”
棋法阴阳,道为经纬,世事如棋局局新。
魏冉扫了他一眼,全然看不出赢棋的样子,“顾衍,你总是顾不得全局。”
顾衍笑了一下,“全局这个东西,我比你顾得多。”
这句话似乎有点别的意思,魏冉微皱了一下眉。
顾衍将棋收好,好像说得只是下棋这件事。
“沈之山回乡的路安排好了么?”魏冉端起茶盅啜了一口,不疾不徐得问道。
“自然。而且长公主也叫人寻到了暗阁,也要□□呢。”
“这种事,还是别叫她扯上关系。”
他不愿她手上再沾上血,由他来就好。魏冉放下茶盅,“沈之山临走前把沈刻送回去,让他们路上好做个伴。”
顾衍看魏冉的神情,知道他是认真的,于是收敛了神色,忍不住出口道:
“你帮谢家重审旧案,我可以理解为是为了去漠北之前扫清宿敌,做好后方保障。可这案子明明定了下来,沈之山告老还乡,已无回天之力,你又何必要杀他来授人以柄?搞不好,听云轩这条脉络也会被牵扯出来,到时候坏了事,你会功亏一篑的。”
“你现在做的,不在计划之内。我知道你是为了长公主,可你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坏了整个棋局。”顾衍紧盯着对方,企图从中看出点什么,但是没有。
魏冉笑了一下,可眼睛没有笑意,他声音隐隐透着些戾气,“通敌叛国,陷害忠良,哪一条都够沈之山死一百次了。我不止为了她,更为了死去的十万条性命。”
他抬手制止了顾衍想要说的话,“既然成事在即,就好好做准备吧。”
顾衍知道说亦无用,也不再吭声,就在这时门外有小厮进来报信,说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德意来了。
“请进来吧。”魏冉声音平静,唇边带笑,收敛了戾气,又变回了之前春风细雨的模样。
德意进来,同二人问了声好,他对于顾衍的在场也并不意外,也不避讳圣旨的事情。
“您交代的事已经妥了,”德意面上堆笑,“兵部的调令此时已经到了镇国公府,您大可以放心,只是还有一事。”
“说吧。”魏冉挑眉。
“圣上让您进宫领旨,”他压低了声音,“戍守漠北,非召不得回。”
言外之意就是要早做准备了。
德意之所以在此时选择站队了魏冉,在场三人心照不宣。原因无他,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有谁不知,当朝皇帝早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这皇帝位子,不是魏冉做,便只有秦封移。
可太后又怎么可能容得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倒不如选择在另一边当个大功臣,把赌注押在另外一边,一本万利。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只是并不占太大的分量。
那就是十万将士的血让德意的心中有些不安。
这份愧对和不安,满座朝堂未必只有德意一个。所以在可以做选择的时候,人会不由自主得倾斜向内心的那个决定。
市侩人心中的一丁点良心,有时候能发挥出很大的用处。
魏冉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么?”
“没了,剩下的您也知道,漠北派了使者来签订休战合约。”
魏冉嗯了一声,还想问些什么,一旁的顾衍却不小心打翻了茶盅。他看了顾衍一眼,没有理会,起身对德意道:“行,那我便随公公进殿领旨。”
那份休战合约于他,有大用处。皇帝不知道北萧国藏得什么心思,但魏冉清楚得很。
无非是此时开战于北萧不利,只等着先养几年,再给大齐来个措手不及。
可巧,这也正好给了他谋反的时机。反正前朝国君签的协议,他不会认的。
到时候该怎么打,还怎么打。边疆流了多少血,北萧照样也得流回来。
魏冉随德意进了宫,皇帝没有在御书房等他,而是在乾洺殿中,坐在龙椅上想要高高在上的俯视他。
这是一种宣告领地的象征,让魏冉联想到了某种牲畜。
殿中皇帝眼底的恨恨似乎有些藏不住,而魏冉对此置若罔闻,依旧面上带笑,二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接过圣旨,“臣弟谢皇兄信任。”
“那便好。”
“臣弟告退。”
寡言的两段对白,是兄友弟恭的全部写照。
德意送了魏冉出了殿外,魏冉随意得拿着圣旨,出言道:“公公留步吧。”
他状似不经意得问道,“听说今日刚下朝太后就把长公主叫进宫了?”
德意点点头,“是啊,而且最近这段日子都不能出宫了,您应该也知道。”
德意说得是一件事,魏冉听得是另一回事。
秦离一早便说过,她同自己找了沈氏的麻烦,太后必然不会同她好过,但眼下也不过只能限制秦离掌管仪鸾司的事务。
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限制她出入宫。
这是两人都预料的到的,所以魏冉也并未将之放在心上,只淡淡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只要再等上两个月,从此便再也不用忍耐了。
于她,于己,都一样的。
可魏冉不知道的是,于她,可能不太一样。
德意以为魏冉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于是也没有再提,很识相得出言提醒道:“老奴还有事,您要不自己再逛会?长公主此时应该在常宁宫附近的碧荷池边等着太后传召呢。”
在德意来看,魏冉于长公主到底是不同的,但也只是不同而已。
“有些事情还是要您来说比较好。”德意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和亲的事情,与其让秦离蒙在鼓里,倒不如由王爷去说会好一些。
可魏冉显然理解错了。
他挑眉,这话由德意来说倒是奇怪。
但似乎也没什么问题。有些话,是应该他去说明白的。
不光他要说清楚,还要让秦离也说清楚,他们二人到底该是什么关系。秦离是个被动的性格,那他索性不要脸皮了,穷追猛打也要问出个所以然。
临行之前,总该问的。
问她亦问己。
魏冉笑了一下,“公公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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