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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瑶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待齐泽开口应下,她才怔了怔擦拭眼眶。
眼前逐渐清晰,齐泽现下已经恢复了寻常神色,可她受了惊吓,再看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满脸是血的李卓远,仍心有余悸。
念瑶轻轻点头,避开了齐泽的目光,“我,我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念瑶便迅速超前走去,经过齐泽时没有半分停顿。
*
一路上,念瑶步伐很快,等到了屋内关上门,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墨玉将门窗掩上,屋外的寒风被隔绝开来,又叫人沏了安神的普洱给念瑶递过去。
“姑娘……”墨玉担忧的看着念瑶仍旧发白的脸色,“您先躺下休息会儿吧。”
她很有眼色的没提刚才令人心惊的一幕,也没问她没过去前,李卓远做了什么。
“嗯”念瑶轻声应下,伸手去接茶杯。
她却忘了自己手心方才被指甲剜破,温热的茶杯触及受伤裂开的皮肉,念瑶手猛地颤动,茶杯便没有拿稳。
‘咣当’一声,茶杯落地,她手心的伤口这才被墨玉瞧见。
那绽开的皮肉并不算深,周围渗出的血迹也已经凝固,可伤口并未结痂,露出粉嫩的里肉,乍一看还是让人心惊。
“嘶——姑娘何时受的伤,奴婢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墨玉看着念瑶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慌里慌张便要开门去请大夫,念瑶本就不爱出门,磕着碰着几乎不曾有过,就连夏天都甚少被蚊虫叮咬,这样大的伤口,不知道念瑶该有多疼。
“等一等。”
念瑶脸色发白,急急叫住了墨玉。方才外头寒风吹着,加上受了惊吓心里发虚,倒不觉手疼。
“不能叫府医。”念瑶蹙眉。
寻常富贵人家很少请专门的大夫住在家中,可因着念瑶的奇怪病症,齐伯奉才特意请了府医。
墨玉虽担忧却还是停下了步子,转而回身,“姑娘,为什么?”
念瑶示意墨玉替她将残留的血渍擦去,才缓缓开口:“叫了便要惊动父亲,今日的事不能叫旁人知道。”
“你一会儿去府医那儿随便寻个借口,拿些跌打损伤的药回来就行。”
念瑶的手冰凉没有温度,墨玉轻柔的替她擦拭着掌心,担忧道:“可姑娘您体质特殊,万一出事可如何是好。”
“你忘了,往常只要有不对劲立时三刻便会发作,眼下都过去这么久都没事,想来是没大碍的。”
更重要是,父亲一旦知道齐泽会武功且心思狠毒,能不能继续留齐泽在府中就不一定了,而且还必然要追查齐泽的身世。
齐泽晋王的身份隐藏极深,若父亲认真去查,一旦触及到齐泽的利益,他为求暂时不暴露,说不定齐府便又要陷入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念瑶又道:“你再寻个小厮去趟李卓远府上,传话告诉他,若是他将今日是谁动的手说出去,便将他的事儿告发。”
墨玉虽疑惑却仍是点点头应下,念瑶又叫人去碧桐院给自己告假,方换洗了衣裳躺下。
待念瑶再醒来时屋外暮色已深,自己的手掌心用锦帕包裹了一圈。
念瑶起身微微弯曲了下手掌,刺痛感立刻传来。
小姑娘打小没受过伤,手心又比别的地方更娇嫩,瞬间她眼眶便泛了红。
“嘶,墨玉你给我抹了什么,怎比中午还疼。”说罢,委屈巴巴看向墨玉。
墨玉一直在旁边守着,轻柔解开锦帕替念瑶换药,“是上好的蓝尾药膏,一小瓶就几十两银子金贵着呢,中午姑娘手冰的哪儿能察觉到痛感。”
果真,那药膏初抹上后的确冰冰凉凉,可等锦帕再次系上,仍是疼的念瑶眉头一皱。
接下来几日,念瑶便又开始做起那梦来。
梦中自封了摄政王的齐泽带着军队从漠北一路打到燕京,破城那日,念瑶总能在高楼上见到他回眸看向自己。
她心中便不自觉越发忌惮起齐泽来,再想想上次他还是为了自己出的手,念瑶便更加不知如何去面对齐泽。
惹不起便先躲着吧。
之后念瑶便借口天冷身体不适,向父亲直接告了半月的假。
*
碧桐院。
屋内的线香徐徐燃着,齐泽身侧的位置已经空缺了多日。
起初齐泽还当是念瑶吓着才请假的,可几天过去,却仍旧不见人影,齐泽隐晦的在齐钰口中打听后,才知晓她原是病了。
“你们先写,我去去就回。”宋霖说完,搁下书便离开了。
一时间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齐泽下意识的侧过身看向旁边空缺的桌椅,有些发怔。
要是念瑶来了,指定又要像猫儿般睡着的。
齐泽想起那日她困顿睡着的样子,指尖上的柔软仿佛还在,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丝笑意来。
线香的味道并不难闻,齐泽眼神在铜制香炉上扫过,可跟那抹清甜比起来实在叫人觉得沉闷。
他从小大多时候都是孤身一人,在宫中,在漠北,除了属下便是对自己有极大期许的老师。
向来没觉得有谁是他时刻想看见的,她是第一个。
午夜梦回,这种陌生的感觉也曾叫他迷茫,但更多竟是期许。
…
待下课后,齐泽刚要走,便瞧见齐伯奉身边的小厮来喊他去前厅说话。
齐伯奉有空就会来碧桐院看几个孩子读书,却甚少叫齐泽过去问话的,齐泽懒得问缘故,随意点点头跟小厮去了前厅。
待他到了,便瞧见伤势好了一半的李卓远正灰头土脸坐在椅子上,见齐泽过来惧怕的朝后缩了缩。旁边坐着一对未曾见过的夫妻。
念瑶也在。
嗯,气色红润,身上也瞧不出有伤,除了眉间郁郁好似在为什么事儿发愁,并不像病了的模样。
齐泽莫名安心下来。
见齐泽到了,齐伯奉搁下茶杯,脸色沉了下来。
“可知今日叫你过来所为何事?”
齐泽将眼神收回,看了眼瑟瑟发抖的李卓远,心中已明白了大半。
“打人。”他看了眼李卓远,不屑道。
话音未落,念瑶便诧异的看了过去。
没成想齐泽也在看她,几日未见,四目相对,念瑶竟从中看到关切的意思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请假的由头是身子不舒服。
自己躲着不见他,可他却想着自己有没有生病……一时间念瑶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念瑶眼神闪烁,避开了齐泽的目光。
原本她想着当时没有旁人看见,只要齐泽跟自己死不承认,他们也没别的办法,哪成想齐泽直接应了此事。
可随即念瑶也明白过来,既然能叫齐泽过来,必然是李卓远告了状,齐府上下会武功的不多,齐泽便是不承认也没人信。倒不如坦诚认下来,这样李卓远反而更心虚。
齐泽淡淡开口,轻而易举就承认了此事,也叫李氏有些猝不及防。
原来那李卓远当日是被李氏叫人抬回家的,到了家中无论长辈如何询问,愣是不说就是谁将他打伤的。
可他被打前便将齐泽会武的事儿告诉了李氏,李氏自然起了疑心,等李卓远好的差不多了,她才亲自回了趟娘家,仔细盘问了李卓远。
李氏直接说了齐泽的名字,李卓远被套话只能承认,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那堂前坐的正是李氏的弟弟跟弟媳。
见齐泽承认,李氏原先准备好诉苦的话被咽进了肚子,想了想才刚要开口,李卓远的父亲李元峰已先她一步。
“你个恶毒的歹人!我儿素日谦和有礼,你却仗着会点功夫就将他差点打死?!我今日非抓你去官府不可!”
李元峰的妻子徐氏也恨恨的走上前,不知是不是碍于齐泽的武功,只敢站到远处。
“姐夫,你可要为你侄儿做主啊。”说着说着,徐氏竟是落了泪下来,“有这人在,往后我还怎么放心让卓远来齐府。瞧他那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这打人的事儿估计没少干,姐夫您留这么个人在府里,往后说不定还要出更大的乱子!我们卓远命苦啊,好端端来念书,没曾想受了一顿毒打回家。”
徐氏哭天抹泪的诉说着李卓远伤的有多重,他们一家有多苦。
一直到李氏不耐烦的咳凑了两声,徐氏这才停了下来,刚要回去坐下,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道。
“这几日,光卓远的医药费就已花销了不少呢,这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银钱赔,不过这人到底是在齐府受的伤,姐,姐夫您看要不先代为偿还一些……”
那李元峰如今年逾四十却并无官职,平日依靠着父亲的俸禄度日,徐氏平日里衣服都要穿李氏剩下的,这次李卓远受伤,他家还借了些钱。
李元峰闻言也连连点头。
另一边李氏见齐伯奉不说话,只是眉头紧锁像在思考什么,心下不知怎的有些不放心起来,按说齐泽承认了,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啊。
李氏狠狠瞪了眼不成器的弟弟,随后才道:“既然齐泽都承认了,伯奉你看这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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