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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念瑶午睡醒后,正躺在床上看墨玉找来的话本,楚琳笙亲自拎着大包小包就进了院。
齐府上下皆知道楚琳笙与念瑶关系亲密,她过来一向通报都省了的。
念瑶搁下话本,抬头便瞧见楚琳笙满脸的紧张与愧疚,手中两个包裹更是大的惊人,身后跟着的丫鬟手里还拎了几盒子的点心。
念瑶笑吟吟着,“我便知道表姐要来,表姐快搁下东西过来坐。”
看到念瑶无事,楚琳笙虽安心了些,可仍是垂着脸,她将东西搁下,慢腾腾坐到了念瑶身边。
“瑶儿,都怪我那日嘴快,不然你就不会恼的独自去滑冰,也不会白白受这一番罪!”
楚琳笙性子直爽,直奔主题的将她想了几日的事说了出来。
这几天她日日愧疚着,一想到瑶儿身子本就柔弱,心里更是难受。
她答应过姑姑一定照顾好念瑶的,可这次却因为自己让念瑶受伤,还险些伤及性命,没人的时候,自己躲着哭了好几回。
“瑶儿对不起。”
楚琳笙一边道歉一边再看看念瑶苍白的面色,眼眶便红了。只恨不得她来代替念瑶受伤才好,她身强体壮的,什么也不怕。
“表姐!”念瑶娇嗔喊道,拉住了楚琳笙的手。
楚琳笙要强,轻易不在人前落泪,念瑶心知她愧疚难过,连忙换了话题。
“那里就怪你了?这原本就是个意外,真要怪,就怪那头可恶的獐子。”
楚琳笙也担心自己哭起来引得念瑶难受,侧过身悄悄抹了抹眼角,才疑惑道:“獐子?”
见她好些,念瑶才将那日的事与楚琳笙说了。
楚琳笙听完便吵着闹着要去将冰场后山的獐子全给猎回家去,扬言是给念瑶报仇。
她掐着腰说的煞有介事,把念瑶逗得直发笑。
“对了,我给你带了好些有趣的玩意儿过来,你可以没事拿出来打发打发时间,实在无聊就差人喊我来,我陪你说说话。”
念瑶促狭看了她一眼,打趣道:“放心,我静得下来,倒是表姐,到时候叫你来屋子里闷着陪我,你可不许反悔。”
没想到楚琳笙像早有准备一般,得意道:“谁说我陪你就一定只能在屋里了?”
言罢便叫人又抬进来了个精巧秀气的轮椅进来。
寻常的轮椅大多是木制,坐着不舒服,这辆则是楚琳笙特意叫人定做的,靠垫用的都是上等丝绸棉花填充,比着太妃椅还要舒服。
“诶唷我的姑奶奶。”墨玉看着那豪华的不像样子的轮椅感叹道:“我家姑娘的脚只要卧床休息几日便好了,表姑娘,您这显得我们姑娘残疾了似的。”
“呸呸呸!”楚琳笙起身啐道,“别说那不吉利的话,我们瑶儿好着呢,我这不是想着瑶儿天天在屋里烦闷,要是想出去透个气,还要蹦蹦跳跳的,不雅,太不雅了!”
一番话说完念瑶已捂着肚子笑开了。
楚琳笙最是坐不住的人,便也怕念瑶会闷着,事事为她考虑,周全的都过了头。
等念瑶笑完了,十分给面子的坐上去,楚琳笙当即推着她去院子里逛了两圈。
两个小姐妹正聊得开心,楚琳笙便看见远处长廊上正有一人走来。
“瑶儿,那不是来你家住的那个养子吗,叫……叫什么来着?”
“齐泽。”
念瑶下意识的说出了他的名字,等后悔的捂住嘴巴时,齐泽已经听见了声音看过来。
他今日换了身月色长衫,身姿挺拔目光灼灼看着念瑶,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圈,最后锁定在了念瑶右脚上。
因只是皮肉伤,做了包扎后套上鞋子后,什么也看不出来。
“齐泽是吧。”楚琳笙已大咧咧推着念瑶走了过去。
她行了个江湖中的抱拳礼,认真道:“那日亏了你提前找到瑶儿,多谢了。”
“没事。”齐泽淡淡的开口,目光却并未在念瑶身上挪开。
早在那日冰场,楚琳笙便瞧出两人间有什么猫腻,只是当时念瑶否决了,她也不好再提。
如今见齐泽像是有话要说,念瑶神色也犹豫着,正好时间也不早了,她便识趣儿的道了别。
*
齐泽目光灼灼,没有半分遮掩,直看的念瑶脸红也还是没有挪开。
他这是何意?总不能看能将她的脚看好吧。
念瑶忍不住轻轻抬起头,正好落在了齐泽幽邃的目光中,没有半点要回避的意思,就这么直直的不带丝毫隐藏。
她心里跟打着鼓点般,再次垂下了眼眸,只是耳朵根却泛起了红。
“你推我到园子里走走吧。”念瑶轻缓的开口。
木质的轮子在青石路面上摩擦发出‘咯吱’的声响,念瑶不经意间看到偶尔经过的下人投来诧异的目光。
齐泽这样的人,平日虽在齐府住着,却甚少与旁人交谈,在别人眼中,恐怕是个孤僻冷漠的人。
她隐约记得,在她昏迷之前,齐泽好像跟她提过一些关于漠北的事情。
漠北天寒,他这样一个打小生活在燕京的孩子,刚去的时候恐怕也很难忍吧,能渐渐习惯那里的风雪,一定吃过不少的苦。
就连用徒手掰开兽夹,他也仅仅是皱皱眉罢了,这样一个人,从前不知道经过多少磋磨,怨不得当日三伯罚他跪雪地时,他还能寻常神色应对。
还有这一身的武艺,齐府虽无练武之人,可她在话本上也看过不少,知晓武功并非一朝一夕能练成的。
“那日多谢你,我原打算等好些了去看你的,你的手还没好,可以跟先生请假的。”
方才念瑶便瞧见,齐泽的掌心裹了层单薄的纱布,可见是没大好的。
“不写字便是,无需请假。”
齐泽垂眸,小姑娘今日出来裹得严实急了,围了毛绒围巾,雪白的绒毛在她嫣红的耳垂边,格外诱人。
她今日出来时,鬓间只别了支小巧精致的珍珠海棠步摇,随着移动,步摇也跟着轻微摇摆。
齐泽抬手,忍不住在步摇侧的发间轻轻拂过。
念瑶背对着他,自然看不见他的动作,只是觉得发间似是压上了什么东西。
她顺势抬手,两人的指尖便触碰在了一起。
其实以齐泽的身手,完全有时间挪开,可他眼神扫过,却任由念瑶抚了上来。
念瑶触及温热的指尖,惊得手立即缩了回去,转而回头,便看见齐泽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怔了怔又立即转过头去,只留给齐泽一个泛红的耳垂。
活像个受惊吓的兔子。
念瑶心里忐忑的想着齐泽这个动作的目的,许是,许是方才有树叶碰巧落在她发间了吧。
可念瑶抬头悄悄光秃秃的树干,神色黯然。
那,那也许只是对那步摇感兴趣吧,他一个大男人,上哪儿见过步摇这种姑娘家的首饰,一定是好奇。
念瑶缓了缓心神,好一会儿了才开口,“你觉得可以上课的话去也无妨,别为难自己个就行,宋霖先生还是很疼学生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
齐泽问了他一直想问的话,说完心里便有些紧张起来。
关心。最珍贵的就是关心啊。
这些年来,从没有人能像念瑶这样时刻注意着自己的一切,却没有任何目的。
只是出于关心。
她宛如正在盛放的海棠,就开在自己晦暗的心间,清甜又明媚。
分明一开始知道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又无法抗拒自己想要贴近她的心。
那日,念瑶在他肩上昏过去时,齐泽觉得,自己世界里唯一的光好像就要这么的灭了。
那是从未有过的恐惧,近乎可以让他发狂。
好在她后来没事了,齐泽比任何时候都要欣喜。
这种欣喜他反复的思考了许久,那是一种想要把人永远留在身边的感觉。
他猜想,这或许,或许是从前听人说过的喜欢。
齐泽小时候,活在对明日的未知,活在不安与惧怕中,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喜欢什么。
哪怕只是一只宠物,一种爱好,这只会束缚他自己。
可就在昨日,他忽然间体会到了,原来喜欢,竟是能叫人这样高兴的事情。
“是在,关心我吗?”
齐泽轻缓的开口,试探中又带着丝迟疑。如果她说不是该怎么办?
念瑶随手折了支开的正娇艳的绿梅在手心把玩,她方才心里慌乱,故而没听清楚,此刻听清了立即答道。
“当然是啊。”念瑶用松快的语气掩饰方才因为触碰到指尖导致的慌乱。
“不然怎么会问你,你上次出手帮我教训了李卓远,这次又救了我的命,我又不是什么没良心的,自然要关心你的。”
只是因为他救了她。
虽不是明确的否定,可齐泽仍旧有些失落,他想要的答案,远不止于此。
“年关快到了,过几日就连先生都要回家过年去了,到时候你也别回三伯家,便跟着我们一起过年吧。燕京的元宵节可热闹了,街上放花灯猜灯谜可有意思。”
“对了,漠北的元宵节要怎么过?”念瑶饶有兴致的问道。
别说元宵节了,齐泽连过年都没有正经过一次。
因着方才的答案,齐泽有些失落,语气冷淡道:“不喜欢热闹。”
念瑶丝毫未察,“我也不喜欢,不过我喜欢看漂亮的花灯,我知道一个地方,既安静又能看灯,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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