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您也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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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弟子擎了擎手闪身跃出窗外,燕昭回头对沈兆风微微行了个礼,道:“沈少主之恩,燕某感怀于心,日后必结草衔环以报。”
沈兆风这会儿已缓过来,只略点了点头道:“不碍事。”
莫清源陪侍在沈兆风身旁,华子玄暂去查看辜兆月的伤势,屋内一时无话。
燕昭沉着眼看向床上的燕玄,左手二指捻着右手拇指的翡翠鎏金貔貅扳指。
沈兆风瞧着燕昭,她自见到之前的燕昭后便有一个不成形的想法,这个想法随着她醒来后越来越鲜明。
同一个人,前后性格相异甚大,连微表情和习惯性动作都不一样了。这说明什么?
沈兆风是个穿越者,她不得不往这方面考虑。
兴许,燕昭——当然是指现在的燕昭——也是个穿越者。
“燕宗主。”
燕昭闻言往这边瞧过来,眼神再无燕玄回忆中那般温和。
沈兆风咬咬牙豁出去了:“燕宗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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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借了紫金峰的茶室,现下侍子都退了下去,二人相对而坐,燕昭瞧着桌上氤氲的热茶默不作声。
半晌,才抬头道:“沈少主这般避人耳目,究竟有何要事相商?”
沈兆风到底惜命,琢磨着该怎么开口,最终道:“方才在令弟梦中,在下有幸一睹燕宗主年少时风采。”
燕昭点点头,示意她往下说。
沈兆风心里有些敲鼓,她方才出来时跟莫清源打了个“跟上”的手势,不知小崽子领会没有。
她咳了一声,斟酌道:“不知燕宗主可否知晓‘离魂症’。”
“离魂症。”燕昭挑了挑眉,将目光慢慢扫过沈兆风,嘴角居然微微弯起,带出点玩味的笑来:“沈少主是指什么。”
草,笑毛啊!
沈兆风努力摁下心中那点忐忑,肃着脸道:“恕在下冒昧,燕宗主虽体貌与先前无异,可性情却截然不同。在下潜入令弟梦中,虽尚未找出令弟心结……”顿了顿,道:“在下便直言了,燕宗主与少时的宗主,兴许已移魂换魄了罢?”
燕昭重新抬眼瞧她,直把沈兆风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沈兆风心里又敲起鼓来:完了,这人不像现代人穿过来的。现代哪有这种用眼神磨人的装逼犯,都像冷融那种才——
“沈少主好眼力。”
燕昭将茶杯往桌上放,杯底与桌面一磕,在安静的茶室里便兀然响起这么一声来。
沈兆风听后喜极而泣,上天果然是眷顾她的,看来这个世界的老乡不止冷融一个——
“昭少时已陨落,吾乃昭的恶念之身。”
?
什么意思?
沈兆风懵了:“此话怎讲?”
燕昭终于对沈兆风弯眼一笑,这一笑,竟令沈兆风恍惚觉得对面坐着的是原身燕昭。
“沈少主既明察秋毫,在下便不作甚么假模假样了。”说着往后懒散一靠,神色间便流露出那么一丝纨绔不羁来:“昭是个爱操心的人。人么,思虑过重总会承不住,更何况是个少年。沈少主也瞧见了,他面上不曾露出甚么不妥来,可但凡是人,总该有承得住落寞心的一面,是不是?”
他伸指沾了些茶水,在桌面上写出一个“恶”字。
“吾,便是燕少主呈出的恶念。他不想做的,不敢做的,笑魇下头藏着的,都是吾来一一为他做。他受不住的时候,也是吾出来替他一抗——人一旦有了可逃的地方,便开始时时想着逃进去躲着,沈少主可明白这意思么?”
沈兆风点点头,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因此时间一久,昭便不再愿意出来。吾倒无意与他争这副身子,可他在前宗主受袭陨落后,便再也不肯出来了。”说着抬眼又是一笑:“沈少主既如此玲珑,不若猜猜昭的遗言是甚么。”
沈兆风诚恳道:“燕宗主,咱们聊得太深了,我想瞧瞧师兄去。”
燕昭又是一笑,将佩剑往桌上一放,道:“哪里有话说到一半就走的道理。沈少主是个通透人,吾不会将沈少主怎么样。”
草拟吗谁信啊!!!
都恶念化身了我还不跑我有病啊!!
沈兆风将腿悄悄往边上挪,燕昭指尖微动,一枚飞镖挨着腿钉在地上。
“燕宗主这是甚么意思。”
“没甚么意思,只是出世这些年,总算有个能诉诉心里话的,燕某私心甚慰,想与沈少主多聊聊。”
聊你妈。
沈兆风心里警铃大作,千算万算没算到是个双重人格啊草草草,谁能想到修仙文里还特么有心理疾病啊草草草。
她暗下使了使灵力,灵力果然撞到茶室边上便再也逸不出去。
娘的,这孙子设结界了。
“燕宗主少年英才,在下怎敢胡乱揣测遗言。”沈兆风边说边飞速想着怎么脱身,莫清源估计被挡在结界外头了,华子玄就一看病的,别说打得过打不过了,估计都没发现四下布了结界。辜兆月又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
唉。
心里头正叹着气,就听对面人道:“沈少主且安心,燕某设此结界,只是不想咱俩的私密话叫墙角老鼠听了去。过会儿与沈少主说尽兴了,燕某自会解开结界。咱俩接着聊?”
你跟谁俩呢弟弟?
沈兆风叹口气,瞎几把猜吧:“燕宗主的遗言,莫不是与令弟有关?”
“沈少主果然通透。”
嗯?
就这?又猜对了?
燕昭道:“昭陨落前曾求吾二事。一为护燕玄周全,令他担得起元丹大任;二为承元丹千年,千年内令元丹繁盛。”
沈兆风听了这话倒生出点好奇心:“阁下便应了这两件事,没作甚么讨价还价么?”
燕昭瞧着桌上渐干的水渍:“作甚么讨价还价,没有昭便没有吾。吾不过是替昭完成他本该做的事罢了。”
沈兆风想起驱魔大典上,燕昭给燕玄的那一巴掌来。
好家伙,到底不是亲哥,真特么下得去手。
大概是表情太过,让燕昭瞧出点什么来,他敛了笑,沉声道:“沈少主可是见吾待舍弟严苛了些?”
沈兆风噎了一噎:“孩子是不能棍棒教育……”
“沈少主若是知晓改制前的元丹宗甚么样,便不觉得在下严苛了。”燕昭道:“元丹男子若要当得大任,必得掉上几层皮肉,在死人堆里滚上几圈。吾既承了昭的遗愿,势必……”
后头的话还没说出口,茶室的门被咣一声推开了。
“叨扰宗主。”莫清源端着个托盘进来,另一只手堪堪收了灵力——他竟将燕昭的结界生生破了。
“我家师父嘴巴叼,怕是喝不惯侍子沏的粗茶。往常皆是由我侍候用茶,燕宗主别见外——上好的毛尖,也有燕宗主的份。”
说着将两杯清茶放在桌面上,果真茶汤清澈如碧玉,香气萦绕不已。
燕昭倒是没恼,只屈指敲了敲桌面,道:“沈宗主真是调/教得好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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