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再访紫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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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动身十分利索,撂下几个徒弟就往紫金峰方向去了。
勾陈一边腾着蹄子风驰电掣,一边还能分心回头跟沈兆风聊上两句:“仙人的师兄,便是茶馆说书先生提到的那位未婚夫?”
行,敢情您全听着了。
沈兆风捏了避风诀挡风,回道:“确是未婚夫。”
勾陈呼地吐出一束火,笑道:“那回头大婚,仙人可别忘了邀老身过去瞧瞧热闹场面——记着请柬得亲笔写,不然老身进不得仙家的地盘。”
沈兆风心道您还想挺远,这婚事我还整天想着怎么搅黄了呢。
但面上仍哈哈笑道:“一定,一定。”
勾陈飞到交界处,落了蹄子化作人形,只道:“前头是仙家的地界,老身便进不得了。仙人请去罢,老身且在山水处游览一番。”
说罢伸指在沈兆风额间一点,沈兆风只觉得一点暖意浸入体内。
“此为召灵诀,仙人在紫金峰歇息几日也是不碍事的。待到归去时,唤出召灵诀,老身便知了。”
说罢又一抬蹄子呼啸而去,留下燎黑的地皮和缕缕青烟。
两人便分道扬镳,各干各的了。
到了仙凡交界的地儿,便可御剑。
沈兆风一路绕云托雾,最后落在紫金峰山头上。
一位侍子可巧背着药筐经过,见着她忙擎礼道:“沈少主大安,少主是来瞧辜公子么?”
沈兆风点头道:“正是,心里头总惦念着,便想着来瞧瞧。”
那侍子不知道听了甚么闲话,脸色立即染上绯红,娇声道:“果真如传言的一般呢,少主真是对辜公子惦念得紧,好生叫人艳羡!”又道:“只是辜公子寄情山水,这几日又云游去了。华仙医也劝不得,不知甚么时候回来。”
沈兆风噎了一噎,那还能怎么办,等呗。
刚叫人家勾陈送过来,总不能就这么回去。
于是咳一声,道:“无妨,我且在此候着师兄便是。”
那侍子更加抚胸托肺地说道:“少主与公子真真是神仙眷侣,竟情深至如此!”
说罢行个礼,啧啧摇着头满意离去。
沈兆风总觉得这位侍子误会了什么。
算了,不管了。
沈兆风绕到竹舍跟前,门口候着的侍子忙向里头通传道:“禀仙医,正虚宗沈少主来了。”
这会儿没什么病人,华子玄只坐在窗边临帖,闻声略一点头,眼睛瞥都不瞥:“进来罢。”
沈兆风踏进去,侍子又悄没声把门关上了。
……
这侍子都他娘的什么毛病啊?!
华子玄仍是没搭理她,只低头临帖子,沈兆风自己寻摸个靠墙的椅子坐下。
她这一坐,华子玄才往这边瞟了一眼,随后又将眼睛收回去,拿笔尖重新点墨,冷声道:“少主挺会找座儿。这椅子是先父留的遗物,现今还没人敢碰过。”
不能坐你他妈摆出来干嘛?
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屁股也不能再心安理得地放在上头,于是便想着起身。
却又听华子玄道:“不必起身,沈少主金枝玉叶,怕是天王老子的宝座也是能坐上一坐的。”
沈兆风纳闷这华仙医一向是个冰山酷哥,怎么今天却连讽带刺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她看了看房梁顶,寻思缓解下诡异而尴尬的气氛:“呃…那什么,燕少主中的那毒,解了?可有大碍?”
华仙医道:“无碍。万幸知会了布少主,因此燕少主心结得解,现下已归宗疗养去了。”
沈兆风点点头,屋里又陷入尴尬。
。。。
。。。
。。。
太nm尴尬了,沈兆风再也坐不住,打着哈哈道:“那…师兄既然还未归来,我便不好打搅,我先——”
她本是想说,那我便先去花园里头自个儿逛逛,免得在您跟前晃悠惹您嫌。
“不打搅。”华子玄正巧临完一帖,将帖子举起来瞧,嘴上却打断她的话:“兆月大抵快归来了,少主不必心切。”
不是,谁心切了?
沈兆风“啧”一声也有点不耐烦:“今日是怎的,我可不记得先前得罪过华仙医。”
华子玄身形顿了顿,而后轻笑一声:“确是不曾得罪过。是华某唐突,还望少主不与在下计较。”
沈兆风疑惑地瞧他一眼,华子玄也兀然抬头向她看来。
两人视线交错一瞬,又各自分开。华子玄站起身道:“屋里头闷,少主到花园里头去瞧瞧么?”
好么,果然还是赶客呢。
沈兆风立起身来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突然想起——
自己他妈的不认道儿啊!
于是猛地停下脚步。
她这一停不要紧,没成想后头还跟着个人,于是后头的人来不及收回脚步,沈兆风便直直靠进了身后人的怀里。
原来华仙医也跟出来了。
沈兆风扭着脖子往后瞧,华子玄仍是一张面瘫脸,见沈兆风站稳了,手便从她肩上拿开,做了个“请”的姿势:“沈少主不必拘谨。”
不,酷哥,我不是拘谨。
我是不认路啊!
沈兆风挠头道:“这紫金峰的道儿着实绕了些。”
华子玄不带什么表情瞧了她一眼,先行踏步往前走。
华氏仙医的世代居所,环境自是幽静可人的。
一路走来,松荫映岩流,翠竹偃琴书。不禁想象身着青袍的华子玄在此处临池观鱼、披林听鸟,得意时再酌酒一杯、弹琴一曲。
啧啧,端得是一幅情郎——
不是,清朗公子意趣图。
沈兆风咳一声,抬头瞧华子玄的背影。
他是十分清瘦的一个人,颇符合现代人对古代美男子的想象,举手投足间亦有魏晋风流之状。
墨似的发垂在身后,尾端松松用绿丝带绑着——一大男人怎的就能将头发打理得这么好。
沈兆风只庆幸华子玄身后没长眼睛,终于将这美男子(的背影)上上下下瞧了个遍。
这一瞧便瞧出不对来。
怎么个不对呢。
先前华子玄在她跟前出现的时候,要么是她重伤在身,要么是她正忧心别的事儿,只想着套出话来,因此也并未仔细瞧过华子玄。
即便是瞧,也绝不会瞧得这么仔细。
而此番一细看,便发觉这华仙医走路有点问题。
倒也不是一瘸一拐。若不是像痴/汉一般盯着瞧,是绝对瞧不出毛病的;可一旦上了心,便会发现他左腿迈步时总是略微较右腿慢些。
仿佛提起步子时十分吃力。
华仙医左腿有伤?
可他自己便是仙家极难请的仙医,有甚么腿疾是治不好的呢?
“医者难自医。”
耳边突然响起这么一个声音。
遥远的、似乎是带着冰碴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她猛然抬头瞧,华子玄却依旧往前走着,并没有回头。
周边再也没有别人。
————————
二人弯弯绕绕走了一段时间,最后转过个柳树林,华子玄道:“此处便是啜茗园,里头奇花异草种得繁盛,少主先前……少主应当会喜欢。”
沈兆风默了默,这里大约是原身挺喜欢的地方。
她现在其实蛮愧疚的。不管原身怎么恶毒,手段怎么狠辣,可这到底是原身的身子,华子玄的这份情,也应当是献给原身的。
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少主?”
沈兆风回了神,她现在挺想把所有的事都抖搂出来。
可张了张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啜茗园名字起得雅,里头种的花也确实繁盛。
红蓼白蘋点着,狂花疏柳衬着,沈兆风对这满园子的鲜花儿叫不上名来,却不妨碍她看得眼花缭乱。
“真真是好景色。”她叹着走进院子里,眺眼往远处瞧。
远处是碧梧交错,近处是姹紫嫣红,真是绝好的寄情之处。
沈兆风走了两步,竟闻到幽幽熟悉的香味。
她脑子嗡的一声——
卧槽?
这,这不是美人师兄身上的香味吗?
一路循着香味走过去,原来这处竟栽着大片芍药。
火红芍药灼灼似美人檀唇,浸在淡云薄日里,平添了血一般的妖艳之意。
“这是……”
“是芍药。”华子玄在身后道:“芍药又名将离草,大色犹绰约,妩媚容好貌,是花中之相。根茎花皆可入药,有凉血逐淤、滋血补阴之效。”他伸手抚过花瓣,玉白手指衬着赤红花瓣,真是惊心动魄好颜色。
“不过,”他顿了顿,“芍药余容,阴气重得很。少主金贵,还是离得远些罢。”
沈兆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让唯物主义浸/淫/了二十多年,自然是不信什么风水神鬼的。
因此只打着哈哈道:“好看就行了么——老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今看来死在芍药花根底下却也是一大美事。”
华子玄没说话,却将一头芍药拧了下来,花瓣折了,浸出血一般的汁水。
“这芍药,也是……”华子玄低头瞧着被汁水污了的玉白手指,忽地一笑:“如今看来,少主同兆月真是情投意合,伉俪情深得很。”
你他娘的说啥呢??
沈兆风是万万没想到看个花都能看出点堵心事来,正寻思着该怎么回话,忽觉得芍药花香似乎浓重了些。
“小风。”这声儿听着有点熟。
沈兆风闻声回头一看,立即瞳孔地震。
辜兆月素来穿着宗制白衣,现下却换了一身赤色衣裳。
深邃眉眼衬着红衣,竟变得鲜活妖媚起来;大约是没在宗内,因此也并未束发,发丝暧昧绕在肩头,领口也敞得比往常低一些。
唇角仍噙着暖融融的笑,伸手道:“过来罢。怎的又回来了?”
沈兆风半晌才回过神,草拟吗这也太好看了吧,这师兄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啊?!
她挑了一个最操/蛋,但也是外人听来最合理的理由:“我、我是师兄的未婚妻,自然对师兄惦念得紧,因此来瞧瞧……”
辜兆月眸子更弯了,眼睛里柔情似水,抬眼对华子玄道:“子玄兄,师妹缠人得紧,可否略借啜茗园一用?”
沈兆风满脑袋问号,不是,这话怎么听着,容易让人往歪了想呢?
华子玄将芍药轻轻抛回花丛里,面色如常道:“请便。”
随后抬脚离去。
其实华子玄一走,沈兆风反而宽心了些。辜兆月可比那冰山好相处多了。
管他真假腹黑呢,反正撒撒娇就能拿到实实在在的情报。
因此又挨过去,准备拉着他的衣袖发嗲。
可还没碰着衣袖的边儿,辜兆月便将她扯进怀里抱了个严实,头埋在她的颈里,大半重量靠在她身上。
沈兆风因此差点没站稳,不得不扶他一把。
“别动,小风。”他似乎很累,轻飘飘的声音在她耳边厮磨:“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沈兆风心跳骤然加速——不是由于爱情的心悸,而是——
怪不得今日他穿的红衣裳。
怪不得今日他身上欲盖弥彰加重了香气。
怪不得他故作暧昧将华子玄支开。
她抬起手来,满手鲜红的血。
“师兄……”她的声音发颤:“师兄……出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保证阅读体验,今天的三章更新时间分别为:上午11时、下午5时、晚上9时。
感谢支持到现在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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