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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兆风不常做梦。

可一旦做梦,就必然是遇着了什么事,或者即将要出什么事。

她梦到了自己刚毕业,在公司实习那年的事。

当年尚且年轻,浑身都充满活力的那种年轻。虽然尚未经历社会打磨,可好在有朝气,因此工作做得也算顺利。

工作很忙,可那时她乐在其中——要知道,这个实习位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顶头上司显然对她满意得很,他对她承诺,只要春节留下来做完手头这个项目,就能转正。

这可不是经常能碰到的美事,于是她满口答应——后来确实转了正,她也从此安心工作,不过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她梦到的,仅仅是跨年的那个夜晚。

她同所有的人挤在广场上,手里捧着杯热奶茶,跺着脚仰头看广场上巨大吊钟的倒计时。

“还有十秒钟!”

“十!”

人群喜气洋洋地一齐喊出声,仿佛可以借此洗掉一整年的霉运。

“九!”

和她一起的同事被人群挤散了,她哈哈大笑,调出微信聊天框发了句“傻子”。

“八!”

她抬起头,天空呈现一种迷幻的紫红色——这个城市的晚上很少能看到星星。

“七!”

有人撞到她,她向后趔趄了一步,撞到了一辆轮椅。

“六!”

“抱歉抱歉,新年快乐啊。”她尴尬地笑笑。

“五!”

终于想起兜里还剩几块糖,干脆全塞进坐在轮椅上那人的手里。

“四!”

“吃糖去霉运,祝您新年快乐!”

“三!”

“二!”

“一!”

“零!!!——”

眼前的一切骤然消失。

喧闹的人群,绽放的烟花,温热的奶茶,全部消失。

她独自一人立在无边的黑暗里。

这里是哪儿?

她后退了半步,她最怕黑。

“小风。”

她猛然回头,辜兆月立在离她很远的地方,依旧暖融融地笑:“小风,你可有恨的人么?”

她动了动唇,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

他又问:“小风,你喜不喜欢我?”

她仍说不出话。

辜兆月似乎了然笑了一声,随后整个身子化作芍药花瓣,纷飞在黑暗里。

她欲追过去,却发现两只脚也是动弹不得。

“沈少主。”

沈兆风又抬头,那处立着的人变成了华子玄。

华子玄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擎手道:“沈少主救命之恩,华某定结草衔环以报。”

沈兆风只盯着他。

说点什么,快说点什么啊!

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华子玄略一点头,嘴角竟带了点笑意,而后满头青丝尽褪成华发,绿丝带悠悠飘落脚底。

他转身离去,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中。

“师父。”

这次是朱清文。

他顺从地跪下去,身上披的似是龙袍,又似是正虚的服制。

“不论何时,您都是弟子的师父。”

他叩首下去,黑暗便渐渐将他吞噬。

“师父。”

孔清溪远远立着,脸上竟挂了两行清泪。

半晌,双手合十遥遥一拜,殷红的薄唇动了动:“此生无缘、此世无缘、生生世世皆无缘。师父竟本不是此间物。”

说罢泪盈腮畔闭目离去。

沈兆风心跳得很厉害。

这是什么?

这些都是什么?!

她极速地向后退,身后人却将她的身子稳住,轻声道:“师父。”

这是莫清源的声音。

她动了动唇,竟发现自己能说话了。

“清源、清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明明在广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莫清源弯起眸子笑道:“是师父将我引到这里来,我却如何知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

“沈兆风。”

她回过头去,冷融站在另一边看着她。

身后的莫清源轻轻将她拥住,似是哀求般说道:“师父,留下来。”

冷融——当然是身为老乡的冷融——远远地看着她,脸上露出如初见时那样阳光的笑,眼睛里却涌出泪来。

然后他说了句什么,莫清源将她拥得更紧。

他说:“沈兆风,你为什么还不死。”

沈兆风蓦地睁开眼,阳光透过梧叶间隙洒在脸上。

边上一个声音悠悠懒懒飘过来:“小风终于醒了?”

她立即连滚带爬地坐起身,见美人懒懒使一只胳膊支着头,仍卧在芍药丛里,笑道:“小风起得这么急作甚么。”

沈兆风还没从方才的梦里缓过神来,愣了愣才有所反应,这一反应直接把人反应哭了:“师兄没走,真是太好了。”说着泪水便簌簌往下落。

辜兆月终于觉出不对,忍痛坐起身,替她擦泪道:“好了好了,哭什么,师兄还好好地在这里呢?”

诶,有的人不就是这样吗。

如果身边没有人,自己忍忍也就捱过去了;可一旦身边有了人安慰,那泪水便再也止不住,跟开闸似的往下落。

沈兆风现在就这德性。

这次哭,仿佛是将穿越以来所有的无助、恐惧以及隐忍全然发泄出来。

辜兆月也真是好脾气,一直耐心地柔柔地哄下去。

最后哭到嗓子发哑,沈兆风才慢慢想起先前他们干了什么事儿来。

她红着眼睛问:“师兄怎的又醉又伤地回来了?”

美人拉了拉袍子,无奈笑道:“本想着醉卧云石上,没想到竟令魔人搅了兴致。此番大约是伤口复裂开,不打紧的。”

沈兆风道:“师兄可安心些罢!现下宗里形势不稳,怎的能带着伤到处去逛?”

辜兆月笑一声:“好,好——都听小风的。”

沈兆风不确定他还记不记得喝醉之后的事,于是问道:“师兄现在可还难受?先前醉得可是厉害。”

美人重新倒下去,眼睛慵懒眯着,笑道:“说起醉,也有各宜的醉法。醉花宜昼,袭其光也;醉雪宜夜,清其思也;醉得意宜唱,宣其和也;醉将离宜击钵,壮其神也;醉文人宜谨节奏,畏其侮也;醉俊人宜益觥盂加旗帜,助其烈也;醉楼宜暑,醉水宜秋。[注1]而醉于心上人前,则是文人酸诗道不出的美事。”

说罢抬眼笑盈盈看向沈兆风。

沈兆风让这位美人师兄撩得已经免疫了,因此此时半点不带心动的。

不过看他这幅样子,他到底是知不知道自己撒酒疯了啊?

于是她再次试探道:“师兄醉时,曾让我叫师兄‘阿月’。”

美人轻轻“嗯?”了一声,随后笑道:“这样叫也好,未婚夫妻么,是该叫得亲近些。”

草了,就不该跟千年的狐狸玩聊斋。

沈兆风抬头望天,她他娘的是来紫金峰干什么来着?

哦,获取情报还有给男女主制造机会。

男主都跟来了,制造个屁的机会啊!

正打算拍拍屁股走人,冷不防一缕头发被轻轻扯了扯。

回头一瞧,辜兆月正伸手在指尖绕她的发,见她回头也不撒手,只轻轻笑道:“待六宗平定了……我们便去找个清静的地儿,好好过日子,再也不理仙家这档子事,好么?”

沈兆风觉着不大好。

修仙虽然打起架来爽快,可是没手机电脑wifi,也没商业街和外卖小哥。

她一个现代人,在这里呆久了会闷死的。

再说辜兆月兴许还有自个儿想搞的对象呢,阻了人家姻缘多不好。

于是对辜兆月诚恳道:“师兄,上次我同父亲提起退婚,父亲发了火——不过这不要紧,父亲一向肯听师兄的话。我猜师兄也有心中所爱,不如待到归宗时,师兄也将此事同父亲提上一提?”

辜兆月的手顿了顿,问道:“小风与我的婚事,究竟有何不妥?”

不妥大发了好吗。

干脆挑明了吧:“师兄可是爱着我么?”

说完自己先老脸一红,咳了一声。

辜兆月却将眼睛低下去,缓声道:“这个么,我倒是说不清。”

这不就对了?

沈兆风一拍大腿:“师兄,这就对了!将来我要成亲的人,必定要全心全意、坦坦荡荡地爱着我才成。师兄这般犹豫,大抵是因着心中另有他人罢?”

辜兆月盯着她不作声,半晌才笑道:“确有一人。”

好么,看来先前果然是被当成替身了。

不过那也不亏,毕竟美色可餐,这福报可不是996的社畜能享受到的。

这么一想,心里头就敞亮,沈兆风站起来拍拍屁股,回竹舍里头了。

辜兆月只道同华子玄还有个棋局,二人便分道扬镳各干各的去。

————————

莫清源还等在竹舍里头,本正微微低着头出神,见沈兆风踏进门来,欢喜扑过去:“师父!”

嚯好你个狗崽子,我好心好意给你跟你未来媳妇创造机会,你怎么又跟来了!

沈兆风问道:“你本该同你大师兄、二师兄在平安镇候着,怎的也跟来了?”

莫清源道:“师父出行,总该有弟子在边上候着。”

话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可那也轮不着你啊??

沈兆风正要回嘴,又听莫清源问道:“师父,您方才是不是哭过?”

条件反射点点头,沈兆风就瞧见这崽子的手直往淬星剑上摸。

好小子!

干嘛呢你?!

“师父方才是与师伯在一起?”

“你你你把剑收了!在紫金峰亮刃呢你?!”沈兆风吓坏了,她这是养了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还跟狼崽子似的乱呲牙呢?

莫清源低眸一扫,又道:“师父身上有伤,又肿了眼睛,必然是受了委屈。我这就去同师伯讨个说法。”

“不是,你,”沈兆风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我这哭,不是受了委屈。”

“那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是因为……”

沈兆风最后憋了句:“是——关心你师伯的伤,因伤情才落泪。”

说完便庆幸自己睿智无比,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天衣无缝的理由来。

还没感慨完,抬头一瞧——

我去你大爷!小崽子怎么把剑抽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引自《小窗幽记》陈继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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