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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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圣人之尊,竟行苟且之事!汝本应堕入畜界。天帝慈悲,仅予汝等入凡界……不得归位……”
————————
“……师父?”
“师父!”
沈兆风猛地回过神,生香剑也因此重回正轨,否则便直直冲着山尖儿撞过去了。
她这一道上与辜兆月并肩而行,三位弟子跟在后头。
照理说,御剑而行本该集中万分精力,可她总是走神。
兴许是这些天经的事儿多,累得紧,方才一闭眼竟做了个极短暂的梦。
梦里有人俯身看向她,她的视线低垂,虽勉力抬头,也只能看到那人的下半张脸。
“子琼,我们试试好不好?”
沈兆风受了蛊惑似的,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
此人披着白得刺眼的袍子——与正虚宗的制服不同,这人的袍子更宽大,更华丽,袖衬袍尾在地上直直逶迤数尺,淡金滚边镶着,端得是清肃不可侵犯。他更加俯身朝她靠过来,鹊尾冠上垂下来叮当作响的冷色绺子因此蹭过她的脸。
他笑着朝她伸出手来。
“铮————”
一声刺耳的断琴声响,似乎是雷霆震怒,天上因此撕开一道金色的口子,仿佛一只总在监视着他们的眼睛。
九重天传来梵音阵阵,天将传音,一音万钧,字字震得她脑仁发疼:“以圣人之尊,竟行苟且之事!汝本应堕入畜界。天帝慈悲,仅予汝等入凡界……不得归位……”
“师父!”
随后她被朱清文叫醒了。
辜兆月忧心地看向她,温柔责备道:“还想一个人扛着,瞧瞧累成了甚么样子?”
沈兆风也是后怕,抚抚心口,随口应道:“没事,左右现在有师兄在呢。”
辜兆月摇头笑着。
众人这时候已经出了凡界,快到仙家的地盘了。
因此不得不警戒起来。
果然,前头呜呜泱泱堵着一众穿黑袍的人,手里刀枪棍棒黑剑出鞘,瞧着也不像普通路人。
这个时候要假装走错道儿,也就来不及了,沈兆风放缓了速度正想该怎么办,便听辜兆月说道:“似是元丹宗的人。”
莫清源闪身前来,对沈兆风说道:“师父,来者不善。不过在紫金峰时,师父曾屈尊救过燕少主半条命,想来那燕昭不会不念情面。”
孔清溪嗤笑道:“用得着他们念情面?要打,只打个痛快便是!”
朱清文皱眉道:“还是避免争端为要。与元丹宗的体面暂且摁下不提,师父与师伯身子都负了伤,现下又是敌众我寡,胜负难说。”
说罢扫了一眼莫清源,道:“既然师父曾在紫金峰留下人情,此番提起也未尝不可。”
辜兆月也笑笑扫一眼众弟子,欣慰道:“小风手底下的弟子们倒是愈发出息了,碰见事儿也晓得商量商量。”
沈兆风听不出这人到底是真心称赞还是话里有话,只胡乱应了声,便叮嘱弟子道:“到了前头万不可意气用事,还是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能忍一步过去的事儿,便不值当的打一架。可都记住了?”
弟子们都点点头,反正面儿上是应了。
众人硬着头皮往前御剑而行,元丹宗的人果真将他们拦下。
一众黑衣弟子肃着脸,守着结界处摆着反派专用pose。
一位看起来颇有领将气派的弟子——一看就是那种活不了半集专门推进情节发展领便当的炮灰——对沈兆风擎手道:“少主得罪。现下六宗正乱,宗主下令,仙家地盘现在不得进不得出,还请少主原路返回罢。”
沈兆风往前一步,正色道:“论理说,本少主也是在六宗有些身份的人物,即便燕宗主亲身到了这儿,也该给本少主几分薄面。怎的现下本尊不来,却教下头的弟子如此猖獗呢?”
即便近两年“白无常”的名声好了些,可好歹恶名横行了几百年,因此这名弟子多少有些顾忌,语气稍稍缓和了些:“少主不知,武当宗宗主犯了不道大不逆之罪,少宗主也因包庇而一并连坐,”顿了顿,又压低了点声音:“现下玄门宗正为其清理门户呢,沈少主还是识时务些,暂且消停会儿罢。”
辜兆月却道:“武当宗的事,轮得着玄门清理门户么?玄门宗作此动作,未免野心昭著了些。”
那名弟子道:“辜公子这是甚么话,玄门乃是元丹盟友,哪里来的野心之说。不过是一心想着六宗昌明、仙家安宁罢了。”
安宁你奶奶,出的事儿都是你们挑的。
沈兆风听得拳头都硬了,方才嘱咐弟子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刚要发作,便听后头一个声音大剌剌传来:“怎的都堵在这儿,可是有甚么热闹看么?”
沈兆风一听这声音,心说完了,更热闹了。
朱清文等弟子默默擎手行礼,顺便侧身给这人让路,于是一个紫衣身影不紧不慢晃过来,将胳膊往沈兆风肩上一搭,眼睛横着往元丹宗众弟子睨过去:“也是奇了,这世上竟有黑白无常走不通的道儿?”
冷融——当然是原身冷融——也好死不死来凑热闹了。
“你怎么在这儿?”沈兆风有点抓狂,现在形势也算挺危急的,又出来个她摸不透性子的原冷融——还得提防着,别让这人发现她不是原身。
冷融伸个懒腰,拍拍手道:“呵……先前有只臭狐狸在六颐宗鬼鬼祟祟,正巧本少主得空,便一路追了出来,直直追到此处。怎的,现下连本少主都不得回宗了?”
那名元丹弟子确实挺为难,可最终咬牙道:“二位少主、辜公子得罪,宗主的命令,属下不敢不从。”
“嗡”地一声,玄乌剑立时出鞘,冷融拿剑尖指着这位弟子,笑说:“也不算得罪,倒是我们得得罪你。小白,愣着作甚么?快些出剑,你我许久未痛快杀一场。”
说着剑身中央燃起一线血红,冷融阴恻恻说道:“不知这元丹宗弟子的血,合不合生香的口味。”
草拟吗这是什么反派发言啊?!
你一个人犯罪别拉我下水啊!!
沈兆风正要阻拦,孔清溪也眼底冒着绿光祭出圣火,蹿到沈兆风身前去:“师父且退后些。圣火不长眼,伤了师父可不好——即便要在师父身上用,也不是这样用的。”
“清溪!”
这疯子瞎他妈说啥呢?!
莫清源指尖动了动,到底是没上前去,只沉沉看着几人在前头对峙。
“清源倒是颇沉得住气。”辜兆月笑了笑,道:“这三位弟子里头,现下小风偏爱你多些,如今见来果真是最听师父话的。”
莫清源抬起眼睛,朝师伯笑道:“这是自然的。”
两人皆笑眯眯的,前头局势紧张,后头其乐融融。
“宗主到——”
突然从元丹众弟子中传出这么一声,众弟子纷纷退让,让出一条路来。
“出了甚么事?”人未见,声先到,果真是燕昭那低音炮的声音。
一位弟子附耳不知说了些甚么,燕昭点点头,背着手踱到修罗场来,瞧了一眼沈兆风道:“原是二位宗主及辜公子。”
沈兆风心说咱别特么装了行吗,让不让过你给个痛快话。
就听这位燕宗主略抬了抬声音,道:“此处是盟友与元丹固守之地,论理不该放人进去——可先前沈少主救助舍弟,在下殷切感念。”
属下讶然道:“宗主?!”
燕昭肃声道:“让路,放沈少主通行。”
众弟子尽管不情不愿,可不敢违抗宗主之命,依旧老老实实让开了条道儿。
就这?
沈兆风道了声“多谢”,抬脚走过去了。
众弟子又把道赌上了。
沈兆风:“?”
丫玩儿我呢?
“燕宗主这是什么意思。”
“沈少主救助舍弟之恩,在下感念不已。”燕昭复读机似的又重复一遍,才慢悠悠接着往下说:“可这人情,只是沈少主一人的,其余的……”
“照规矩办。”
燕昭这一操作,整的沈兆风有点懵逼,那厢冷融却已提着剑砍过来:“本少主可没这闲工夫同你周旋!”
燕昭侧身避开,剑仍未出鞘,只道:“燕某也只按规矩办事,冷少主得罪。”
“呵,好个规矩,好个走狗!”
燕昭眯了眯眼,这话大约扎他痛处了。
冷融反手耍个剑花,摆好进攻姿势再次讽道:“怎的,燕宗主听这话不痛快?自打元丹改制,元丹便成了玄门的爪牙,更有甚者谄媚得紧,元丹弟子竟见了玄门弟子行尊礼——可有这事不曾?”
燕昭的拳头越捏越紧。
“玄门狼子野心吞并五宗之心不减,玩弄铜臭之术,造成六宗最盛的假象——燕宗主,时至今日也该相劝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沈兆风啧啧摇头,原来元丹燕昭是在想这个。
真是凉禽择墓而栖。
选一个早早就领便当的玄门宗宗主苏子齐不如选我,我——
仔细一想自己在原著也没蹦跶太久。
沈兆风无奈抬眼看去,燕昭身上戾气沉沉,显然已经让冷融气得不轻。
这时候,身边一个黑色身影窜出去,银光闪烁,冷融眼睛一眯跳开几步远,玄乌剑与银光缠斗一番,两人各自定住身。
“燕少主。”沈兆风万万没想到先前那中毒的丫头这会儿又出来蹦跶。
“你怎么来了。”燕昭——或者说,燕昭恶念的化身——对“弟弟”依然没个好气。
“兄长怎的平白受这浪子污蔑!”燕玄拿剑一指冷融,道:“黑无常,我与兄长同六颐并无瓜葛,你怎却血口喷人?”
冷融倒是慢慢瞧出点意思来,反倒收了剑,悠悠道:“燕宗主,都这时候儿了,令弟不会还不知道——”
“铮——”燕昭的剑终于出鞘,他缓缓将剑指向——
辜兆月。
“你同我比试一场。”
“我?”辜兆月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啊。”
“燕宗主竟会趁人之危么?”沈兆风闪身护在辜兆月前头:“师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下并不是燕宗主的对手。”
“小风。”辜兆月牵住她的手,安慰似的捏了捏:“我没事。”
燕昭眼瞧着眼皮子底下你来我往,冷笑一声:“辜公子向来深藏不露,沈少主大可不必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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