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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看着眼底跪了一地的侍卫,内心五味杂陈,这些个属下,都是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兄弟,他们意气风发,肝胆相照。
长青再度走到崖边,一团团萦绕的雾气在他的脚下飘过,衣袍上带来点点润湿。
他的脸有些许扭曲,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气,似乎在做出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来人!”
一侍卫起身,走到长青身旁,双手微微抱拳,“统领……”
你立马骑一匹快马回王府,切记不要走露风声,把这里的情况如实告诉王爷,让王爷裁断!”
侍卫点头,随后,看了众位兄弟一眼,骑上一匹快马,奔驰而去。
长青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在心底做了个重大的决定,这次,他要亲自下去,兄弟们,再也经不起牺牲了。
一旁的侍卫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大家面面相聚,就算他们都死在崖底,也不会让长青下去!
一阵凛冽的大风袭来,吹拂着长青的长袍,长青站在崖边,似乎随时都要跳下去!
崖底除了生长着灌木丛和杂草外,竟然还生长着一种神奇的植物,紫色的萱衣草。
大片的萱衣草紫色淡淡,在萦绕的雾气中若隐若现,美轮美奂!
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萱衣草香味!
白素衣乘着天亮,开始打量这个神秘的崖底,崖底四面环山,中间有一条小河淌过,除了杂草丛生和一大片萱衣草以外,她什么都没有见到。
这个不知名的朝代,竟然有普罗旺斯的萱衣草,这样的认知让白素衣很是不解!
难道说,几千年以前,萱衣草就在这异世顽强的生长着?
微微摇头整理了思绪,她检查了背上的包裹,大步抬起步子,一路的走,一路的找寻,草丛中,偶尔有森森白骨显现出来,她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看着阴沉的天气,看这天气,快下雨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莫离,这个地方看似不大,却暗藏玄机,处处是陷阱,白天,野兽在灌木丛中发出令人恐怖的嘶吼声音,不知名的飞鸟在林子中如鬼魅一般的嘶鸣着,声音经久不散在这空旷的山崖底,听起来让人毛骨索然。
白素衣的手中握紧了那把匕首,她渴了就啃带来的干粮,饿了便喝河里的泉水,温饱问题能解决,可是,她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突然之间,天际一道霹雳的闪电袭来,只见一道泛着红光的闪电劈在了灌木丛中,紧接着,轰隆的雷声传来,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声响,灌木丛中,开始变得吵杂万分,成群的乌鸦从丛林中飞出,四处逃窜。
白素衣见立马要下雨,赶紧快步的朝前面的山坳中跑去。
随着她的跑动,白色的衣袍在夏风中被吹的烈烈作响。
如此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多年前,她也是这般的在密林中做着任务。
忽然,脚下一滑,她差点被什么东西所扳倒,停下步子,猛然拔过草丛,只见草丛中,背对着她躺着一个人,那人身着青色衣袍,体形修长。
白素衣只觉心脏猛然一紧,青色的衣袍,消瘦的体征,毫无生机的人直直躺在荒芜的野草中,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颤抖的,缓慢的把那人身子给轻轻的翻过来,那人脸上是早已干涸的血迹,轮廓完美的脸上,已经分不清楚原来样貌,那张脸,被尖锐的刀刃划烂,促目惊心。
白素衣只觉心底有什么期冀被猛然击碎,突然之间,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似乎被抽调了所有的气力,她无力的颓废坐在了地上,咬紧了牙关,看着男子青色的衣袍上面,鲜血淋漓,伸出颤抖的双手覆上那具早已僵硬许久的男子,声音低哑,“莫离,莫离……”
一双墨黑的双眸中,竟然滴落一滴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往下淌,怎么办,她找了他这么几天,却找到了他的尸体,那个出尘不染的男子,竟然死的这般凄惨。
白素衣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不是没有见过人死,只是,她以为,除了那年亲眼目睹爷爷和父母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的眼泪早已流干,可是,手中的湿润告诉她,她哭了,竟然为了一个男子哭了。
双手一把握住那只早已冰冷的手掌,墨黑的双眸中,却闪现出一丝惊讶,看着那人的手,似乎有些许不对。
她一把拿起那双沾满血迹的手,努力的扳开那紧握的拳头,只见那手的手心中,血迹干涸,如一张地图一般,顺着掌纹流在手背上面,白素衣看到这只手心中满是老茧,墨黑的双眸晶亮,莫离不会用剑,双手怎么会有老茧?
心底似乎燃起了无尽的期望。
一把撕开了那人的衣袖,衣袖下的皮肤微微发肿,看起来死了几日了,可是,那蜡黄的皮肤,却让白素衣觉得,这个人不是他,莫离那样出尘入仙的男子,怎么会是蜡黄的肤色。
果然,她检查了尸体的背部,那尸体背部有几道狰狞的刀疤,看样子年代久远,而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
白素衣一把站了起来,白皙的脸上,浮现一丝嘲弄的笑意,她这是怎么了?
天上,随着一阵雷声沉闷响起,白素衣赶紧抬起步子朝山坳的地方走去。
大雨如期而至,打在她的身上和背上,她快步的跑到山坳处,那里,有一个只容得下一人呆的地方,她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看着眼前下的极昼大雨,心底的担忧更多了。
这个神秘的崖底,什么都没有,那个什么狗屁传说,她发誓,能活着回去,一定要叫人辟了这个谣言,免得在害人。
什么仙草,她看到的,只有无边无尽的杂草罢了。
潇王府中,书房里,一身玄色衣袍的墨紫潇正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看着窗外的大雨,忧心忡忡。
一张俊若的脸上,浮现一丝浓浓的担忧。
屋外,响起了急切的敲门声,“王爷,魔窟崖那边差人来了。”
墨紫潇一听,慌忙走到书桌旁坐下,“进来……”
屋门打开,带来了一室的潮气,一身盔甲的侍卫进了屋子,看着高坐在桌旁的墨紫潇,双膝跪地,“王爷……”
“怎么样?”
侍卫低垂着头,“统领差小的来禀告王爷,王妃下到崖底已有两日,却迟迟不见踪影,统领差人下去找了,都没有找到王妃和公子……”
侍卫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声,因为,他看到了他们王爷那张铁青的俊脸。
墨紫潇还未听完侍卫的话语,便恼怒拂袖,“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
侍卫被他这一吼,身子微微颤抖,头垂的更低了。
墨紫潇阔步走到侍卫面前,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似乎在思考什么一般。
莫离还未找到,白素衣也失踪了,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素衣,是你在搞鬼吗?
墨紫潇在心底一直想着白素衣在府中的异常举动,可是,他却找不出她和白楚之间有什么紧密的联系,他似乎陷入了自己下的局里面,看不清迷局,不,他不能如此被动。
对着来人微微摆手,“本王再派三十人给你,你回去告诉长青,找不到莫离和王妃,让他提头来见……”
侍卫一听,慌忙磕头,“属下遵命……”
侍卫一脸苦相,他在心底开始埋怨起他们那个自以为是的王妃,好好的王府不呆,偏偏要去到那崖底逞能,这下好了,莫离公子没有找到,连她自己也失踪了。
侍卫披了一件蓑衣便冒着大雨再次离开王府,墨紫潇走出书房门,看着屋外的大雨,雨势很大,打弯了园中的花草,久未下雨的空气中,充斥着泥土的芬芳气息。
这几日,他一直睡在书房,自从白素衣走后,他也没有再去别的侍妾那里,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暖床的工具罢了,而那些所谓的女人在他眼底,根本不值得一提。
院子中,从花园的草木中钻出来一条全身湿透的小狗,小狗看起来很狼狈,金黄色的毛发全部拧成一团团,那双圆溜溜的狗眼看见墨紫潇,挥舞着四肢小蹄子,快速的跑到书房里面,在里面寻觅一刻,似乎没有找到它要找的人,便又从屋子中出来,在墨紫潇的腿边,抬起一双委屈的狗眼看他,一身湿透的茶壶,金色的毛发全部打湿,无力的垂在地上,背上有些许花草的黄色叶子,嘴里发出嘤嘤的声音。
墨紫潇低头看着茶壶,微微蹲下身子,蹙眉,“白素衣才离开王府几日,你怎么这般模样,真是丢你们狗的脸……”
说完后,招来了管家,让管家带着茶壶去洗澡,茶壶一直把头往墨紫潇的衣袍上面噌,似乎在问他有没有看见他的主人一般。
管家抱走了茶壶后,墨紫潇脸上的浅笑不再,转而变得冷寒起来。
“白素衣,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天空中,响起了沉闷的雷声,一如他看不透那人的心一般,没有人能猜到她所想,没有人能知道她在乎什么,想做什么?
夏天的雨水,来得快,自然也去得快,魔窟崖底,下过雨的大地充斥着活力,小河涨满了水,不停的往两旁的岸边淌。河水欢快的在小溪边流淌着。
白素衣等雨停后,便背起包袱开始往灌木丛中走,她记得,在下雨的时候,明明听见灌木丛中的骚动,这说明,有什么惊扰了那些野兽,会不会是莫离?
快步的朝灌木丛中走,手中握紧了那把尖锐的刀刃,野草上面的水珠把她白色为的衣袍所打湿,侵染一片淡淡的印迹。
丛林中的一处看似平坦的空地上面,却惊现如此令人心颤的一幕。
白素衣刚刚饶过一条小路的时候,便看见了如此的一幕,那样的一幕,让她的那颗本就不安的心,担忧到了极致。
只见两只一公一母花豹子在围攻着一个男子,那男子身着青袍,背上背着一个竹篓,白素衣一双墨黑的双眸瞬时放大,是他吗?那个熟悉的背影。
手中握着的匕首更为紧了,看着男子被野兽围攻,男子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背脊挺直,如那日一般,宁静,儒雅。
白素衣想开口叫他,可是,看到那两只花豹,她忍住了,如若她一喊,那花豹必定会向男子的方向扑去,那么,他必死无疑。
她躲在身后的树旁,脑海中,在沉思着要怎么样引开那对花豹,这样的豹子,通常都是成双成对的出入,一只还不是威胁,两只就难说。
纵使她手中有利刃和武器,可是,她必须要保证那男子的安危,她不能让他受一点伤害。
那两只花豹看起来似乎饿了许久,一双豹子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猎物,似乎随时都可以饱餐一顿,嘴角微微扯开,露出里面尖锐白皙的豹牙齿,发出警告的声音,而男子,只是背着竹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知道,只要一动,这两只花豹肯定会立马扑上去,把他撕裂粉碎!
莫离背着竹篓,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已经和这对花豹对峙了足足好几个时辰了,他在这个崖底,整整呆了五日,谁知道,在一处的林子中,他和保护他的侍卫被一阵神秘袭来的烟雾冲散了,他在林子中迷失了路,好不容易走出来,却没想到,进到这灌木丛中,却被这野兽盯上。
一张儒雅俊秀的脸上,额头上面早已渗出丝丝汗水,他咬紧了牙关,想着在这样下去,他撑不了多久,索性……
他的步子开始慢慢往后面移动,谁知,他的步子刚刚移动,那两只花豹便如疯了一般的朝他的方向扑咬过去,莫离知道避闪不急,索性闭上眼睛,等待着葬身野兽的腹中,他这一生,救人无数,却是,没有想到,会沦落为野兽的午餐。
双眸紧紧闭上,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谁知,听闻砰砰两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莫离猛然睁开双眸,入目之处,那两条花豹的身子倒在了他的面前,他猛然朝一旁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消一眼,便注定沉沦一生!
那张一向宁静儒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一身白色衣袍的女子,身姿挺直,单膝跪地,跪在杂乱的地上,纤细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暗器,女子冷寒的那张脸,一如从前。
尽管白素衣穿了男装,莫离却一眼便认出是她,那张清秀美丽的脸,无论怎么打扮,都还是她。
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惊起了林子中的野兽和飞禽,飞禽纷纷离树,扑闪着翅膀,四处逃窜!
灌木丛中,飘荡着一股浓浓的□□味道,莫离的双眸瞪大,他蹲下身子,检查受伤的花豹,只见两只花豹的脑袋上面,分别破了一个大大的动,潺潺的鲜血从里面渗出,花豹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抽搐着,不消片刻,便在也不动了。
莫离扭头看向女子,只见女子缓缓从地上起身,她轻蔑的吹了吹那把暗器冒出的黄色烟雾,随后,阔步走到他的面前,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担忧,“莫离,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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