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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睫毛湿润,司以寒亲过她的睫毛,修长手指擦过她的脸颊。
“是我求妈妈,让她把你嫁给我。”司以寒低下头,片刻又抬起来,沉暗的眼深的看不见底,“卑鄙的人是我,不想离婚的人也是我。只要我不出现,你就没办法离婚。”
“我很早就发现对你的感情变质,不是亲情,是男女的喜欢,我对你有欲|望。”
司以寒不会莫名其妙代替人参加恋爱真人秀,以司以寒的高傲。司以寒名义上是从商锐手里抢走通告,这事儿也够不体面,林昊怎么值得司以寒不体面?
这世上也只有一个人值得司以寒不顾一切。
“我尽可能跟你保持距离,也是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伤害你。”司以寒抱俞夏到床上,拿他的大外套包着俞夏,“我是成年人,谁也绑架不了我,除非是我心甘情愿。”
“俞夏,我心甘情愿跟你求婚,我心甘情愿步入婚姻。”司以寒用一种慎重到庄严的态度面对俞夏,字句清晰,“我很高兴,你也喜欢我。刚刚看到你,我已经隐约知道答案,但我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的人看到了绿洲,不知道是真实还是海市蜃楼。”
俞夏扬起下巴,她白的发光美的明艳,眼睫毛上沾着泪,“我是海市蜃楼吗?”
司以寒低头,很轻的捏着俞夏的下巴,扭向自己这边。
再低头,印到她的唇上,细细品味片刻松开嗓音哑然低沉,含着浓重的情愫,“你是真实的,夏夏。”
没跟司以寒接吻之前,俞夏在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哭看到接吻内容都会自动跳过。碰碰嘴唇就热情似火了?听上去很假。司以寒碰到她的嘴唇,俞夏着魔似的。
比文学作品中描述的刺激一万倍。
俞夏想一直抱着他亲,四肢全用挂在司以寒身上,不让他跑。
他们睡在一起,俞夏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睡觉没有做梦,一觉醒来天光大亮,熹微的晨光落入房间,窗外有哗哗雨声。
俞夏歪着头看到朦胧的光影里司以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忙完他停在床边,俞夏立刻闭上眼。
“醒了就起来,不要装睡。”司以寒的嗓音里浸着温沉的笑,像是冬日里的烈阳,暖的恰到好处。
俞夏睁开眼笑了起来,伸手到被子里找内衣,司以寒僵硬的移开眼,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掩唇轻咳,“下雨了,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俞夏遮在被子里穿衣服,她睡觉不老实,睡着睡着就把内衣脱掉了。
“我不要。”
俞夏整理自己的头发,下床一探拖鞋感受到冷,又把白生生的脚趾收了回去,还缩着。
“把袜子穿上。”司以寒嗓音很沉,冷峻面容沉静如水。
俞夏伸出脚,肆无忌惮,“你给我穿。”
司以寒找到袜子回来给俞夏穿上,俞夏看着他的侧脸,舔了下嘴唇,俯身很轻的过去贴着司以寒的耳朵,“你耳朵红了。”
司以寒回头,黑眸中簇拥着火,他静静看着俞夏。
房门被推开,“寒哥——”
刘昕原地立正转身,倏的站到墙角,“我什么都没看到!”
司以寒阴沉着脸,“你也想去非洲喂狮子?”
“荣导说今天没戏,问你,要不要去打牌?”刘昕抠着墙角,内心疯狂尖叫,没有人告诉他俞夏也在这里啊!司以寒让他去买护肤品,他还好奇为什么要买女性护肤!为什么?因为司以寒的大宝贝来了!
“没时间。”司以寒道,“把门带上。”
谁要跟他们玩光棍游戏,吃饱了撑的。
司以寒简直想送刘昕一个包袱,踢他出去旅行。
俞夏把脸埋在司以寒的肩膀上,非常快的适应了这个角色,笑够了一抬头对上司以寒意味深长的眼。
俞夏敛起笑,认真道,“你这么看人,很吓人。”
司以寒注视着俞夏片刻,“怎么吓人了?”
“感觉你在筹谋什么坏事。”
司以寒低笑出声,他的笑非常惊艳,瞬间世界都亮了的效果。他笑意颇深,注视着俞夏片刻,伸出瘦长的手,“来,起床。”
外面暴雨,他们什么事也做不了。
俞夏坚决不回去,司以寒下午才悠悠然带俞夏去观望剧组单身狗们的凄凉生活。他穿一身军绿色日常服,敞着领口,悠悠哉的跟在俞夏身边。活像个带太太出行的大少爷,落拓不羁的劲儿。
荣丰咬着烟正摸牌,一转头看到这俩人,俞夏要是再穿一身旗袍,这就更对味。呦了一声,“大少爷带妹妹巡街呢?”
“是太太。”
荣丰嘴里的烟吧嗒掉到地上,剧组全员转头看司以寒,司以寒拉过一把椅子让俞夏坐下,绕着看了一圈牌,“荣导,你这局要输的很惨。”
荣丰狠狠咳嗽,又取了一支烟点燃,目光闪烁由上至下打量司以寒,眼神示意:你什么意思?
司以寒也不解释,问道,“有谁不玩吗?”
管道具的蹿了起来,位置就在俞夏那边,司以寒长腿一横坐了过去,身子往后贴着椅子靠背偏头跟俞夏说话,“你会玩吗?”
俞夏第一次见司以寒这个样子,十分稀奇,不住的往司以寒身上看,“不会。”
“坐近一点,我教你。”
“少爷,你可给夏夏教点好的吧。”荣丰打出一张牌,司以寒就杠上了,摸牌,再杠,再摸牌杠上开花。他们的玩法,送杠比送胡输的更大,荣丰手里好几张杠牌。
“夏夏工作不忙?怎么过来了?”荣丰一双眼透着八卦,恨不得立刻把司以寒的底给掀了。
“不太忙,过来看看寒哥。”
刘昕狗腿子似的送来一饭缸橘子,他们这个男人剧组实在太糙了,连个正经的果盘都找不到,他最大的精致是用饭缸装着水果。
主要是俞夏太精致了,高高在上精致的小公主,直接给塑料袋实在磕碜。
“谢谢。”俞夏接过饭缸也没地方放,端在手里凉飕飕的,司以寒码着牌,背后长手似的伸过来稳稳端住饭缸。
“难怪昨天以寒那么嘚瑟。”荣丰啧了一声。
俞夏柔嫩白皙的手指细细剥着橘子,连上面的白丝都要拿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把一瓣橘子喂给司以寒。皙白的手指碰到司以寒的唇,红白分明,分外艳丽。
顿时全组人头皮发麻,祈求的眼神看向荣丰:能不能把这位大爷搬走?太碍眼了!
现在都流行当众强行杀狗了!
这部戏主要剧情是后半段在战乱国家,国内的剧情就是司以寒饰演角色的成长,没什么重要配角,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员。
也没什么好避讳。
冰凉的橘子酸甜,司以寒慢条斯理的吃完,评价,“今年的橘子很甜。”
是吗?荣丰昨天吃橘子差点没酸死,是不是刘昕藏了好的橘子?
荣丰朝俞夏要了一个橘子,一边打牌一边剥,吃了一口瞬间酸的眉毛飞舞,强行忍住酸淡笑着递给旁边的制片人,“是挺甜的,你尝尝。”
司以寒的味觉他妈的是坏的!
要不就是这人故意偏别人吃!
俞夏的橘子就没碰到嘴唇,司以寒把剩下大半个拿走,淡淡道,“橘子凉,换个其他的吃。”
刘昕跟个狗腿子似的又窜进来送了一茶缸水煮板栗。
司以寒把酸的过分的橘子吃完,抽纸擦干净手才继续打牌,司以寒打牌的时候很少吃东西,他主要是嫌脏。
都知道司以寒的习惯,也不来犯忌。
俞夏来就不一样,刘昕那个狗腿子找了一大堆零食送过来,俞夏自己吃还不行,顺手喂给司以寒。
下午的牌打了三个小时就停了,主要是荣丰吃狗粮吃的想得糖尿病。
四点半,雨停了,荣丰和司以寒去看拍摄场地,换上雨胶鞋出门。山间冷空气凉薄,透着浓重的寒,薄雾在山腰盘旋,天高海阔。
“你们怎么回事?”荣丰审视司以寒,“司以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脑子不好了?那是你妹妹,也下的去手?”
“我们四年前就结婚了,阿姨——我俞家的妈妈,她做的证婚人。”司以寒单手插兜抬眼看向远处山林,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冷,混着泥土的味道,“我不是她哥哥,我十四岁到的俞家,本来就是当女婿养的。”
“这事儿一直没公开,怕她接受不了,吓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司以寒一转头,眼眸上扬,唇角的笑溢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脸,笑起来真的非常荡漾了。
荣丰移开眼,随即又看向司以寒,眉毛皱成一团:“啊?”
“哥哥是情趣,你是单身狗,不懂。”司以寒淡淡嘲讽,难掩笑意。
“那你的这个情趣可真够高调,媒体粉丝都知道你有个妹妹。你现在公开跟妹妹是情侣,我看你是想死。”荣丰恼羞成怒,就你有老婆!
“不是问题,她现在叫summer,是我的太太。”
荣丰憋了半天,没眼看司以寒这炫耀劲儿,“你还是先叫女朋友吧,恋爱都没谈。直接太太,你也不怕她跟你急。”
“我在谈恋爱,综艺里追求她,当着全世界的面跟她谈恋爱。”
提到综艺荣丰更想死了,司以寒出道以来干的最不理智的事儿就是参加综艺。知道搭档是俞夏后,荣丰只想说司以寒疯了,按都按不住那种。
“真疯狂!”
“已经很克制理智。”司以寒取了一支烟咬着,用手遮着风点燃,他偏了下头,那双黑眸里情绪一闪而过,又落回沉静,“我喜欢她十年了,整整十年,我其实还想做更疯狂的事。算了,慢慢来。”
荣丰乜斜他,司以寒拿下烟抬头,眯了下眼,抿笑转头片刻又转回来,嗓音沉着,“我觉得,我现在可以告别心理医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荣丰: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的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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