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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绯醒来在清晨的曦光中,视线渐渐清晰,她先看到商锐的下巴。清冷精致,商锐没表情时,那张脸是很有魅力。
白皙的肌肤,天然粉的唇,高挺鼻梁。眉骨很傲,看上去就很不是个好东西。姚绯躺在他的腿上,心说这个人是不是有毒,让她躺病床上不好吗?这么躺脖子都要断掉了。
腰也疼,姚绯在心里嘶了一声,再抬头,商锐睁开眼了。四目相对,他的眼意外的安静,没有嘲讽也没有奚落,就是那么平静的对视。
姚绯忽的心跳飞快,这个狗东西又想搞什么事?
“你又不是奥特曼。”商锐开口,嗓音沙哑,他摸了下姚绯的脸。他其实没睡醒,似梦非梦对上姚绯的眼,“又不要你拯救世界,这么拼命干什么?”
这么一摸,真实了,温热的触感。于是商锐非常尴尬的停住手,在继续摸下去和抽自己一下中徘徊犹豫。
姚绯嗤的笑出声,阳光下她那张脸明媚美好,一点都不苦情。
商锐就也笑了,这一刻的姚绯真好看。
寒雨拍了六个月,从二零二一年七月拍到二零二二年一月中旬。
结尾拍了两版,第一版是最初的结局,蒋啸生知道景白是卧底,但已经无力回天。警察包围下,他引爆了炸弹,他和他创下的商业帝国一起毁掉。
荣丰总觉得这个结尾差点什么东西,拍了六个月,蒋啸生从剧本里走出来活在他们面前。他提议了第二个版本,蒋啸生死在景白的怀里。
景白配合警察里应外合抓捕蒋啸生,楼顶风很大。有那么一瞬间,姚绯分不清自己是景白还是姚绯,对面是商锐还是蒋啸生。
“景白。”蒋啸生一身黑色西装,依旧风度翩翩。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抬鼻梁上的眼镜,寒光凛凛。
“手抱头蹲下!”景白喊道,雨顺着她的皮肤落下。
“你真名叫什么?”暴雨倾盆,蒋啸生拿下眼镜扔到地上,打开西装外套。
“蒋啸生,你这个罪恶昭彰的犯罪分子,你配知道我的名字吗?不准动!再动我开枪了。”
蒋啸生举起手,手指上的戒指亮了下他笑的唇红齿白,“你开枪,这里所有人都会为我陪葬。”
蒋啸生偏了下头,一如初见,优雅中带着蛊惑的邪气,“你试试。”
景白找了这么久的遥控,竟然藏在他的戒指里,她死死盯着那个戒指。蒋啸生不是个乖乖伏法的人,就算是死他也要轰动。
“包括你,也要跟我陪葬。”蒋啸生笑意更深,眼角眯成了一条线,“嘭~灰飞烟灭。”
“你想干什么?”
“你叫什么?”
“周希。”
“哪个字?”
四面八方都是警察,所有枪口都对准蒋啸生。
“希望的希。”
“周希。”蒋啸生伸手到她面前,“你来拿,我给你。”
景白握着枪的手用力到骨戒发白,蒋啸生是毒蛇,随时能给她致命的一击。
“不敢?”
“景白,不要听他废话。”男主带警队的人已经冲了上来,“蒋啸生诡计多端。”
蒋啸生闭眼,似乎沉醉其中,他唇角含笑,“几百人给我陪葬,葬礼规格很高——”
他要按手里的遥控,只有景白知道他这句话有多真,“我拿!我去!”
景白走向他,蒋啸生睁开眼,嗓音温沉,“勇敢的女孩。”
景白靠近,人就落到了蒋啸生的怀里,他低头疯狂的吻落下。景白一手拿遥控器,楼顶的狙击手就动了,子弹穿过蒋啸生的头。血浆飞机,他轰然倒地。
蒋啸生唇角上扬,死也跋扈。
其实吻也不是剧本,原本是她上前,蒋啸生被狙杀。姚绯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眼里只有倒地的蒋啸生。
蒋啸生把她从泥沼里拉出来,放到身边培养,他是个偏执的疯子,但他对景白非常好。泪涌出眼眶,她急促的喘息。
“杀青了!”商锐从地上起来,一舔嘴角的糖浆,悲剧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让人记忆深刻。这部戏拍了太久,他几乎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蒋啸生还是商锐。他抬手把姚绯抱进怀里,深深的拥抱,低头亲到姚绯额头上,“再见,我的女孩。”
姚绯一直出戏很快,这一次,她却难以脱身。
她嚎啕大哭。
商锐抱着她,泪也落了下来。
这个版本的结尾不会用的概率很高,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但这是蒋啸生跟景白的告别,拍到最后,商锐就觉得必须要有这么一下。不然他死不瞑目,蒋啸生不甘心他也不甘心。这是他最入戏的一部戏,他攥着姚绯,知道这放开再也不会拥抱了。
杀青宴是第二天举办,商锐杀青。之后很多演员都要离组,剧组就想着不如提前办了杀青宴,大家聚一聚,六个多月,他们都混成了朋友。
姚绯和陈锋还有对手戏,他们喝完这顿散伙酒,还得留在剧组拍剩余的戏份。原本商锐是想等姚绯一起走,杀青宴那晚荣丰跟他聊了一夜,第二天他就飞回了s市。
荣丰怕他们两个出不了戏。
姚绯杀青是在腊月二十三,彻底结束,她那个仿佛广告博主的微博,发了一条生活记录。
再见,景白。
商锐给她点了个赞。
她跟荣丰一趟航班,荣丰要去s市看司以寒的孩子,两个人座位安排到了一起。没有电子产品可以玩,不睡觉就是聊天。
“你觉得你还是景白吗?”
“我不知道。”姚绯摇头,这部戏拍了太久,比盛夏还久。拍戏期间发生了很多事,那天她高烧晕倒,商锐抱着她坐了一夜,睁开眼看到熟睡的商锐。
姚绯的泪是脱框而出,谁这么抱过她?没有,活了二十五年都没有。她不记得不带演技的怀抱是什么感受,被珍惜是什么感受?
因为那一脚,姚绯在医院躺了三天。
第四天商锐给她送了一整套的护具,还特意定做了一个护肚子的。
从那一天,商锐雷打不动的每天扔给她一罐吃的,有时候是燕窝,有时候是炖汤。商锐说他不喜欢吃这些,赏给姚绯嗤。姚绯嗤之以鼻,真不喜欢就让你助理别准备啊。
他会记姚绯的生理期,特殊日子主动去跟荣丰商量尽量避开雨戏打戏。
跟当初姚绯一天一个早安一样,商锐也在改变她。姚绯不知道他是报复,还是入了蒋啸生这个角色的戏。当初商锐进组各种挑衅,但进戏之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他敬业的让姚绯不敢相信这是那个娇滴滴的大少爷,所以拍到后期,姚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谁。
“戏是戏,人生是人生,戏和人生你要分清楚。你是个好演员,我希望你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高更远。”
姚绯现在跟苏洺住一个小区,这套房子是公司租的,她支付三分之一的租金。苏洺之前送她回家,看到她那个四十平方的房子,就直接把她的东西搬到了这里。
这套房子很大,将近两百平,一个人住有些浪费。
姚绯没有请保姆,她是自己打扫卫生,她到家放下行李箱把洗手间和卧室先打扫出来,洗了个澡躺到松软的被子里。
睡一觉,第二天就是新的一天,人生重新开始。
翻篇了。
然而她刚闭上眼,电话就响了,姚绯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是周挺,这挺意外的,她跟周挺没有什么接触。
接通,姚绯小心问道,“你好?”
“你去苏总那边看一眼怎么回事,苏总不接电话,她快生了,我在b市机场,今天大雪航班延迟。拜托!”
“好,我这就去。”姚绯连忙换衣服。
周挺说,“如果敲门没人应就按密码,我把密码发给你。”
“好。”姚绯连忙换上衣服,直奔苏洺家,她在路上才消化这件事,苏洺怀孕了?快生了?她这拍一部电影出来,世界大变啊。
苏洺跟周挺结婚的事她是知道,当时她在拍戏回不来,就发了个红包。
姚绯一路狂奔到苏洺家,按门铃果然没人应,又输入密码进去找开关,“苏总?”
姚绯在卧室找到正在睡觉的苏洺,苏洺一脸懵逼,四目相对。姚绯指了指门口,又指自己,“我——”
门口哐的一声,随后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商锐冲了进来,“苏洺呢?没挂吧?”
苏洺躺在床上:“……”
十分钟后,俞夏和司以寒也冲进了门。
周挺是先跟俞夏和司以寒打电话,后来想起来他们两个住的太远来也不是即时,就顺便问一下商锐住在哪,如果近的话就过来看看。挂掉商锐的电话,想到姚绯跟苏洺一个小区,姚绯来找苏洺不是更快吗?
商锐跟姚绯四目相对,又很默契的移开。
苏洺真是头皮发麻,“我就睡个觉,电话不知道怎么关机了,他就叫了这么多人,我实在是对不住各位。”
商锐今晚本来有酒局,走到一半被叫回来,冷飕飕道,“你欠我一顿饭。”
“行行行,明天请你。”苏洺说,“那现在,要不你们在我这里住?我家房间挺多。”
最后决定,俞夏留下来陪苏洺住。司以寒回家陪孩子,姚绯和商锐各回各家。三个人进电梯,姚绯按下一楼,司以寒按下负一层。
“你住在这个小区?”商锐看了眼姚绯,单手插兜若有所思。
“嗯,前面一栋楼。”电梯到一楼,姚绯走出去商锐也跟着走了出去,“寒哥,我们先走了。”
商锐的车在负一层停着,他这是要走哪里去?司以寒面无表情按下关门。
走出一楼门,姚绯回头看他,“你没开车?”
“走过来的。”
姚绯之前送过商锐,思索这个路程,“你家到这里,步行?”
“我爸妈住在世茗,我在我爸妈家住。”
世铭是s市最有名的别墅区,天价房价。离这里很近,走路十分钟。
商锐身上有沉稳气质,不知道是不是还没从戏里出来,他这个人向来出戏慢。两个人走在寂静的小区路灯下,姚绯想说点什么,始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到她家楼下,姚绯指了指楼上,“我到了。”
商锐把手踹进羽绒服外套的口袋,又有点浪荡不羁的样儿,“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吗?喝杯茶什么的?”
“我可能也要误会你想爬我的床。”姚绯抬起下巴,有几分挑衅,“你还想上去吗?”
那一次他们在苏洺家吃饭,商锐以为姚绯要爬他的床,话说的相当气人。
“你让我爬吗?”
“我想让你爬。”姚绯说了句四川话。
商锐笑的眉眼飞扬,许久后,他敛起笑,认真注视姚绯,“可以做个朋友。”
“你离开蒋啸生了吗?”姚绯问。
商锐的目光沉了下,他垂下眼睛,许久后才抬起来,“你觉得我现在是谁?”
姚绯不知道。
商锐说,“我可以是蒋啸生我也可以是商锐,无论是谁,我对你没有敌意。过去我们之间可能有误会,未来,我希望有机会弥补。”
到底姚绯也没让商锐上去,她觉得没必要,她和商锐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出不了戏,一时糊涂,清醒之后他们依旧是彼此的过客。
她不想浪费时间,她觉得自己对男人的兴趣还没达到可以赌的地步。
姚绯没有家也没有什么朋友,过年就是一个人。腊月三十下午她去超市买了菜和厨房用品,晚上包了一盘饺子。
春晚开始,她把饺子下锅。
门铃声响,姚绯过去看到门铃屏幕上显出戴口罩的脸,太熟悉了。姚绯眯了下眼,打开通话,心情不知道怎的就好了起来,有几分雀跃的期待。
“给你送点东西,开一下门。”
商锐脚底下两个大箱子。
姚绯第一次过年被人送东西,说不出的触动,她打开门。顺便打开了房门,很快商锐就进门。
他穿黑色厚呢大衣,戴着黑色口罩,他的头发剪短了,五官更加清晰俊美。他原本就是个俊美的长相,随着年龄的增长又多了几分深刻轮廓。
“你一个人?”商锐明知故问,他明白自己对姚绯有意思后,迅速查了姚绯的资料,“年夜饭吃了吗?”
“在煮饺子?”
“只有饺子吗?”
姚绯心说还想吃什么?
商锐把箱子搬进门,脱掉外套,里面是个粉色毛衣,骚气的很,“需要换鞋吗?”
“不用。”姚绯这里只有一双拖鞋,她想让商锐光脚。
厨房发出呲的一声,溢锅了,姚绯快步进厨房。商锐拿起电话打给家里管家,吩咐他送菜过来。
客厅里电视放着春晚,商锐环视四周,房子非常干净,但也没什么人气。不像个女孩的房子,就清冷,没有任何玩偶。
“今年我原本也有机会上春晚,拍戏错过了。”商锐打开箱子取出酒,“你家冰箱在哪里?”
“厨房。”
商锐带了好几种酒,其中一种需要冰镇才好喝。
他进厨房放酒,看到冰箱里可怜兮兮的几个袋子,“你过年就吃这些?”
“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姚绯关火把饺子盛出来,说道,“你吃了吗?”
商锐没说吃也没说不吃,就看着饺子。
只有一盘可怜的饺子,姚绯迟疑片刻,分了一半给商锐,“只有这个待遇了,我不想再包。”
姚绯还会包饺子?
姚绯想看春晚,就端着盘子去了客厅,坐在地毯上吃饺子。商锐身边全是精致人,没见过这么糙的,惊了。
就真的只有一份饺子。
他从来没有在地上吃饭的经历,他们家还是很讲究的。
“你为什么不把电视放到餐厅?”商锐最后还是在地上坐下,开了一瓶红酒,“你家有酒杯吗?”
姚绯起身,很快回来,拿了一个瓷茶杯一个直口杯,两个完全不配套的东西是不知道怎么出现在一个人手里的。
商锐看着珍藏的红酒,有种牛嚼牡丹的感觉。
这是个女人吗?
“你是不是从不喝酒?”
姚绯摇头,“我对酒有不好的回忆。”
“什么?”
姚绯没说,继续吃饺子。商锐吃了两颗就放下,他不怎么吃面食。
“你以前过年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的。”
商锐给她倒了一杯酒,两个人碰了一下,姚绯一饮而尽。商锐顿时想,以后再给姚绯送酒,就带两瓶白的。
姚绯不是个精致人,喝白酒会更带劲儿。
很快管家就送来了菜,离的近,管家小跑过来。
“放哪里?”
“茶桌上。”商锐说,“辛苦了。”
管家懵逼了,还有在茶桌上吃饭的人,放下菜看看姚绯又看商锐,欲言又止。
“你先回去吧。”
二少爷不拘一格,认识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跟商家其他人全不一样,管家也不好说什么,转身出门。
商锐关上门,回来坐下,又给姚绯倒了一杯酒,“新年快乐。”
姚绯刚刚的拘谨,因为这句缓了下,“新年快乐。”
电视里主持人高昂的声音,“新年好!”
姚绯喝不出酒的好坏,她把红酒喝完,低头吃饭。四道菜,一个鱼一个虾一个青菜一份汤,很圆满。
“谢谢。”
电视光落到姚绯的脸上,商锐看她许久,在旁边点了一支烟,看向电视屏幕,“你喜欢谁啊?”
“冯巩。”
商锐笑倒到沙发上,手指上一热,垂下眼看到姚绯把他手指上的烟拿走架在烟灰缸上,姚绯继续吃饭,“沙发是房东的,烫坏了要赔。”
那一抹温热,商锐又坐起来,喉结一动,“坏了我给你换套新的。”
“你不吃饭?”姚绯后悔了,就不该给商锐分饺子,实属浪费。
“过完年要拍mi封面,艺人的基本素养是保持体型。”
姚绯盛了两碗汤,给他一碗,“你不是吃不胖吗?”
“都是人设,谁能吃不胖?一天八顿的吃,什么人都能吃胖。”
“你今天吃了八顿?”
“差不多吧,早上睁开眼被我妈喂吃的,起床又是吃,中午刚吃完饭,奶奶过来让我陪她吃东西。”商锐长腿很憋屈的曲着,又坐回地毯,“今天淀粉已经吃超标了。”
听起来很幸福的样子,姚绯心里想,他家有很多人,真热闹。
“过完年有什么打算?”商锐问。
“不知道,看苏总怎么安排。”
“你自己没有规划吗?”
姚绯摇头,“我听她的。”
“你这样不行,真的,你得对你的人生有规划。光听经纪人的,经纪人把你卖了,你也去吗?就算不卖你。资源什么的你不争取,你就等经纪人喂给你。苏洺手里那么多艺人,她也顾不过来。”
姚绯放下筷子,转头看着商锐,“少爷,你还操心起我的事业了?”
商锐啧了一声,长腿摊开,“只是建议。”
两个人看春晚,不知不觉喝完两瓶酒,这是商锐从来没干过的事,就这么平静的看春晚吃饭喝酒。
十二点钟声敲响,商锐回头,“姚绯,新年快乐呀~”
就那一瞬间,姚绯想管他是不是报复,是不是故意玩她,去他妈的吧。
姚绯低头亲到了商锐的唇上,商锐揽着她的腰,炽热的吻如同山体崩裂,滚滚而下的岩浆。商锐打横抱起姚绯,大步往卧室走。
他们演过很多次,现在是现实中的,脱离了角色。
最后一步,商锐停住,他看着姚绯,“我是第一次。”
姚绯说,“嗯。”
商锐咬她的下巴,“你呢?”
姚绯:“嗯。”
“你嗯什么?”商锐咬牙切齿,贴着姚绯的颈部血管。
“爱做不做,不做滚。”姚绯抬脚踹他,脸上滚烫。她都嗯了,这个狗东西还听不懂吗?脑残。
商锐扑了过来。
到底也没做成,商锐没带作案工具,这次他还真不是有备而来。两个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等待身体的余韵散去。
姚绯开灯点了一支烟,商锐在另一边抽烟,白色烟雾充斥房间。
“你谈过男朋友吗?”商锐问。
姚绯摇头。
“你——”商锐回头注视姚绯,“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姚绯把烟按灭,拉被子盖住肩膀,“我应该是不喜欢男人的,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你做梦!”商锐翻身压过来,贴着姚绯的后颈,嗓音沙哑,“你不喜欢个屁,你对我有反应,你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男人你主动亲我干什么?”
姚绯沉默。
商锐抱着她的腰,声音哑的不像话,“我好像喜欢你了。”
姚绯把脸埋在枕头里,很快枕头就湿了一片。她很厌恶男人的,她一直厌恶男人。过去的很多年,她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可能会更好。
他们为了欲|望可以随意迫害别人,姚绯所认识的男人,都不是东西。她不是同性恋,她对性没有任何渴望,男女她都不喜欢,她也不期待爱情。
今天她在倒计时中看到商锐的脸,涌起冲动,她想拥有点什么。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抱,或者短暂的吻。
有温度的东西。
“姚爷还会流泪?”商锐摸到她脸上的湿润,笑的妖娆又嘚瑟,“小场面,别激动。以后我可能还会说我爱你,我想跟你过一辈子什么的,你得哭成什么样?”
商锐被姚绯踹下了床。
商锐在姚绯家混过了年三十,对于姚绯来说,有个物种陪她过年,哪怕这是一只狗,她这里也是有温度的,有人气。
大年初一,两个人都懒的起床,窝在被子里打游戏。
商锐游说了半天,姚绯才答应跟他一起玩,进游戏之前商锐各种吹牛,要带姚绯飞。开好房间,发链接给姚绯,姚绯切换微信登录游戏。
熟悉的id:莴是泥霸霸。
“艹,姚绯,你是狗吧?我是猥琐男?”
商锐用的是微信登录,所以这个头像,姚绯一开始就认出来了。
姚绯假装没听到,“开不开游戏?”
“有什么深仇大恨?拍盛夏时我对你够好了吧?整个剧组谁敢欺负你?之后我还给你介绍杂志和代言。你打电话骂我,游戏里狙杀我。”
姚绯面无表情:“你玩不玩?”
姚绯只穿着一件小吊带,纤细的肩膀露在外面,白皙诱人。
商锐丢下手机直压过来,“真怀了,我娶你,生下来。”
商锐再次被踹下床,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阴沉沉盯着姚绯,“我让着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吗?”
姚绯懒的理他,穿衣服起床。谁稀罕嫁给他,姚绯这辈子就没打算结婚,她对那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还敢做出不尊重她的事,商少爷太没数了。
“姚绯,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
姚绯穿好衣服伸手到商锐面前,“少爷,起来吧,地上凉,冻着您尊贵的身子了。”
姚绯敢把他留在这里,是商锐让她有安全感。商锐会跟她闹,闹的尺度有限,确实没有什么攻击力,姚绯气急了揍他,他也是白挨。
商锐是有台阶就下,捡起衣服,“想不想拍mi的情人节双人封面?我可以跟主编那边商量换成双人,你杂志封面也没拍几个吧?”
“不想跟你拍。”
商锐系上皮带,把他的粉色毛衣穿上,又是粉粉嫩嫩一少爷。威胁那招没用,他就利诱,“拍完我给你个代言。”
姚绯去洗手间洗漱,“什么代言?”
“一线品牌,亚洲区全系列,五年合约。”商锐进洗手间看姚绯寒酸的洗手台,想把这里填满,“代言费是行业内的顶端,拿到手,应该够你在s市付个别墅首付。”
姚绯回头,商锐斜靠在门口,懒洋洋的透着股浪荡,“是不是发现哥很帅?也很有实力,有没有爱上我?”
姚绯擦干脸上的水珠,她素面朝天,显得有些稚嫩。像是刚出校门的女孩,她身上带着凉水的气息,黑白分明的眼凝视商锐,“需要我付出什么?只是跟你拍个封面?拍封面也是我获利,你能得到什么?”
“这不是交易。”商锐敛起了笑,正色起来,“姚绯,我们之间没有交易,从来都没有。作为朋友,作为男朋友——”
姚绯扬了下唇,越过商锐往外面走,“你还不是我的男朋友。”
“好吧,不是男朋友。作为你的追求者,想跟你拍情侣封面。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快乐。”
今天阳光很好,白色的光铺进客厅,一室明净。
姚绯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食材,热了一杯牛奶,递给商锐,她很轻的说,“好。”
“好什么?”
姚绯说,“都好。”
姚绯此刻是快乐的,她不想跨越阶层,也不想拽商锐下来,他们只是短暂的相遇。
她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暗,少有的快乐,仿佛连绵阴湿的雨天在某个午后突然晴朗。蓝天白云,温暖热烈的阳光。
也许很快这阳光就被乌云遮盖,又是一场雨。但这一刻,她是温暖的。她喜欢这份温暖,真真假假,得到了就是她的,感受是真的。
粉色毛衣衬的商锐唇红齿白,十分的鲜嫩,他修长的手指握着牛奶杯,笑起来明朗清澈,“那就好。”
姚绯抬头看他,也笑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你要走,什么都别说,走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长久的留下来?”商锐把牛奶喝完,舔掉唇边奶渍,嗓音沉沉的,“你太看不起我了。”
苏洺正月初七生了一个男孩,比俞深刚生出来的时候还丑。
生出来身体不太好,放在保温箱里。
商锐看了眼,嚯,这丑的。好在是男孩,要是个女孩,这跟俞深的娃娃亲就定上了,俞深将来长大不得哭死。
“好了,这是你兄弟了。”商锐让俞深坐在肩膀上,“放心,走吧。”
商锐很喜欢俞深,俞深也喜欢他,一见面就亲他一脸口水。扛着俞深往产妇病房走,转弯看到了拎着东西的姚绯。商锐单手抱着俞深,大步走向姚绯,不由分说拿走她手里的东西。
姚绯吓一跳回头看到是商锐,“抢东西呢?”
商锐一手抱孩子一手拿东西,“就抢你。”
“土匪吧。”姚绯捏了下小萝卜头的脸,俞深长的像俞夏,越长越好看。
“你要抱他吗?”商锐说,“特好玩,现在会说话了,会叫舅舅。”
俞深很配合,嘟着嘴奶声奶气,“啾啾。”
“叫舅妈。”商锐指着姚绯,教俞深说话。
“姐姐。”俞深的认人标准,长的好看的一律是姐姐。
商锐没想到这里会翻船,他和姚绯还差辈了。
俞夏跟苏洺正在说话,回头看到姚绯和商锐进门,商锐不知道说了什么,姚绯就笑了起来,那笑明艳的晃眼。
“他们两个竟然搞上了,神奇吧?以前掐的面红耳赤,没想到会走到一起。”苏洺压低声音跟俞夏八卦,“mi情人节封面今年是他们两个,商锐搭的线。”
商锐似乎和姚绯真的好上了,两人同进同出,十分和谐。之后两个人又同时出席一线化妆品牌y的发布会,商锐签了这家的男士全系列护肤品代言。姚绯签下了女士全系列护肤,两个人cp粉炒的沸沸扬扬。
俞夏跟司以寒提起来。
司以寒正在看剧本,眼都没抬,“商锐迟钝,不然盛夏拍完他们就会在一起。”
“是吗?”俞夏是真没看出来,就知道姚绯不喜欢商锐。
俞深直冲过来,司以寒抬手就拦,没拦住,俞深扑到司以寒怀里,撞破了剧本。凑上去亲司以寒,够不着,眼巴巴道,“爸爸。”
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打。
司以寒放下剧本抱起俞深,剧本撕坏了重新打印一份,不是大问题。要给孩子一个温暖有爱的童年,不能动手。
俞深抬手,手心里的颜料就抹到了司以寒脸上,咯咯的笑,“爸爸是个大花猫。”
滑下司以寒的腿就要跑,俞夏短促的啊了一声,捞住俞深,“哪来的颜料?你是不是进我的画室了?”
司以寒:老婆,我的脸不重要么?为什么不关心我的脸。
三楼画室里的画全被扯了下来,颜料抹的到处都是。俞深是个小洁癖,闹成这样身上一点没脏,手心藏颜料是故意搞他爸爸。
一室狼藉。
这混劲儿,跟俞夏小时候一模一样。
俞夏气到眩晕,拎着俞深扔给司以寒,“打吧。”
一抬头撞上司以寒五彩斑斓的脸和被冷落后阴沉的眼,俞夏嗤的笑出声。
司以寒起身抱住俞深往他身上一蹭,要脏一起脏。俞深尖叫,小腿拼命乱蹬,“妈妈救命!”
妈妈救不了你,妈妈自身难保。
司以寒抓住要跑的俞夏,低头跟她接吻,“老婆,一起洗澡?”
俞夏被迫和他接吻,渐渐吻的深沉,吻出了生二胎的节奏。俞深夹在两个人中间,还被司以寒无情的捂住了眼。
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他想舅舅了,想离家出走。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不入豪门》已开
文案:
楚瑶毕业就嫁给了豪门贵公子温景安,温景安需要一个精致得体的花瓶老婆,楚瑶足够精致也足够花瓶。结婚三年,楚瑶做了三年温顺听话的温太太。第四年,楚瑶跟温景安提出了离婚。
温景安:“想清楚了,一旦离婚,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我会全部收回。”
一向软弱温柔的楚瑶第一次如此坚定:“离。”
笼子里娇养的金丝雀飞出去能活多久?所有人都劝温景安放宽心,金丝雀见了外面的风雨吃了苦头,自然会回来。
然而,这金丝雀一去不复返。
不久后温景安在新闻上见到看到了楚瑶。
她依旧是文文弱弱,笑起来梨涡清甜。新闻标题是著名言情小说作家楚心首次现身新书发布会。
版权过亿的著名作家是他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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