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只舔狗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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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微止,山洞的小片天地之间似乎仅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了。
谢余苍白的唇微微皲裂,他脸色青白的蹒跚着走到沉睡的黑衣男子的面前。
这黑衣男子像是忽然出现的一般,谢余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门内弟子他虽记的不全,但这人明显并非无相宗的弟子。
无论如何,这人看起来状况并不好,谢余心肠向来软,他微微闭了闭酸涩的眼睛,手指僵硬的捏了一个诀。
一股暖光便从他的指尖窜入了黑衣男子的体内。
于是当祁朝醒来的时候,便正对着青年疲惫却依旧明亮不减的茶色眸子。
“你是谁?为何忽然出现在我无相宗的寒山洞内?”
带着几分戒备与疲惫,青年暖白的侧脸还有几道血痕,长发散乱,看起来状态并不太好。
祁朝的眼神有些奇异的看着他,忽而笑了一下。
他的长相有几分邪气,或许是因为神魂与如今身躯的契合,导致他神魂的模样也与躯体愈发相像。
祁朝缓缓起身,感受了一下青年为他带来的几分暖意,他阴沉的眉眼难得的散开几分微光似的笑意:“你帮了我?”
谢余的身体已经在寒山洞撑了快半月有余,早已有些支撑不住,他只觉自己的脑海一片白茫,耳畔声音模糊,眼前有些发黑。
身体一晃,就要往后倒。
祁朝下意识就向前走了几步接住了虚弱的青年。
看着怀中熟悉到灵魂似乎都在颤抖的面容,祁朝忍不住伸出一指,轻轻划过谢余苍白的侧脸。
这是世界上另一个他,天真赤诚。
可如今他却如此脆弱空洞的躺在他的怀里,因缘际会,或许青年便是他上一世的遗憾。
祁朝阴冷的眉眼缓缓松了几分,他指尖凝了几分真气,输送给了谢余。
谢余脸上的伤口在真气的修复之下迅速的好了起来,光洁如初,那干裂的唇也逐渐变得红润健康。
谢余恢复了几分气力,抿了抿唇,轻轻挣扎了几下,往后退了一步。
“你究竟是谁?我们认识吗?”
谢余眼中闪过几分迷茫,似乎为自己对眼前的陌生人心生熟悉之感有几分迷惑。
祁朝面色微动,眉眼轮廓深刻,带着几分阴翳邪气的俊美,他微笑着,却又让人觉得皮笑肉不笑,总归有几分奇异之感。
“我是这寒山洞刚生出的山灵,小弟子,我们从前并不认识。”
谢余依旧有几分警惕道:“是吗?”
祁朝眉尾上挑,手中凝聚力几分灵力,其间气息确实与这寒山洞极似。
随后他轻轻施法,冰雪刹那永恒一般的停止,寒山洞内禁制强大,能如此操纵,除了他师尊谢元白,谢余就没见过其他人能做到。
便是那些长老也不敢在寒山洞内如此行事。
看来眼前这怪人,还真有可能是寒山洞的山灵。
祁朝见谢余信了几分,嘴角微挑。
他像是不常笑一般,笑起来有几分怪异,宛如戴着面具的虚伪感。
谢余轻轻行了一个礼:“多谢。”
祁朝盯着他看,眼神晦暗不明:“不必多谢,只我初初接触到世界,还望你不要将此事告与他人。”
谢余犹豫了一下,茶色的眸子看着祁朝的眼睛:“只是这寒山洞事关宗门…”
祁朝黑雾似的眸子看着他:“小弟子,我之后自会离开,我只是不想日后沦为他人手中工具。”
谢余微微皱眉,到底还是应下了。
寒山洞的禁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变动一次,冰刃陡发,谢余心念一动,剑锋流转,隔断无数冰刃。
祁朝只是站在一旁观望,他本是神魂状态,这些东西压根无法伤到他。
谢余一刻也不停的挥剑,他并不因祁朝是“山灵”便放之不理,反倒将他护在自己身后,保护的严密。
祁朝忽然想起前世的自己约莫也是如此,与那些师兄弟历练,哪次不是他将他们护的严实,可他得到的又是什么?
往日笑着喊他师兄的人恶毒的对他笑着,扭曲着面容说,谁要你管了?你以为你很厉害?
他们笑他痴傻,多余的好心;他们夺他命剑,断他心脉;他们刺瞎他双目,剑刃刺穿他的脊骨。
什么是善心?
什么是恶鬼?
祁朝只知他此后再无可能信任何人,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一轮停歇,谢余勉强压下心血上涌的腥气,他半跪在雪地之中,只余下了轻.喘。
祁朝看着青年狼狈的模样,心角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
他想,如果他不帮他,没有人会对他好的。整个世界,只有他们是最亲密的,他们本该是一体的。
他缓缓运功,为伤痕累累的青年慢慢疗伤。
魂体触碰到谢余温热的脊背,似是能够激起一阵战栗一般,可神魂本该无知无觉才是。
祁朝垂眸,阴翳的面容奇异的露出几分浅淡的温柔来。
“多谢了。”
谢余抿抿唇,轻声道。
“祁朝。”男人淡淡道。
谢余抬头看他。
“我叫祁朝,我们现在应该算是朋友了,对吗?”
谢余眉眼动了动,按捺住心底莫名的鼓噪感,轻轻开口道:“对,我们已经是了。”
祁朝殷红的唇勾了一下,他忽的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进了寒山洞受罚。”
谢余猛的抬眸看他,手骨微微缩紧。
祁朝不喜欢他这副为旁人紧张的模样,他们两个才应该是最亲密的,谢余之前喜欢那个谢元白也只是因为他还未出现。
如今他出现了,谢余合该将目光放到他身上的。
祁朝缓缓靠着他坐下,阴沉的眼直直的看着他,像是要看透他的心脏。
“你既然知道你和你师尊是不可能的,那你为什么不再试试喜欢其他人呢?”
“比如我。”
谢余轻轻眨了眨眼,忽然明白眼前这个不过一面之缘的家伙似乎正在向他表白。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谢余向来都是沉稳冷淡的性子,面对如此直白示爱的话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脸都憋的红了几分。
祁朝却像是并未看清谢余的窘迫,他很认真的说着这些话,好似这不是在示爱,而是在劝诫般的引诱着青年。
“你见到我第一眼的时候是不是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你对我天然的亲近,你天生就是喜欢我的。”
祁朝见青年表情有些许的惊异,阴沉的眉眼透出几分浅浅的笑意:“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样的。”
“所以,我们天生一对。”
谢余一瞬间似是被蛊惑了一般的,茶色的眸子不由自主的被男人黑沉的眼眸吸引,他心中似是有一个声音在应和着。
谢余蹙眉,闭了闭眸子,声音略有些沙哑道:“不一样。”
他一字一顿道:“我爱着师尊,这是我自十年前便已认定的事了。”
祁朝从风雪的间隙中看到了青年眼底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坚定,他无比了解自己,谢余就是这样的人,只要是认定了,便一条路走到黑。
一瞬间,祁朝忽的又感受到了那股天旋地转的吸力,再睁眼,他又回到了那地下的棺材之中。
但祁朝隐隐有一种感觉,这次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还有很多机会,去调.教前世的自己。
祁朝也不知自己对谢余究竟是何想法,但他只需要知道谢余是属于他的就够了。
天地轮回使他重生遇见谢余便早已说明了一切。
谢元白静静站在结界外,他刚刚来到寒山洞便听到了那冷淡青年的心意。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来寒山洞了,谢余到底是他亲手养大的弟子。
不说其他,便是养育之情,也叫他无法当真放任青年在这苦寒之地待如此之久。
谢元白是希望谢余在这寒山洞好好的反省自己,最好是绝了那些多余的念想。
可他没想到,无论青年如何重伤晕眩、神志不清,依旧不肯悔改。
他神色不明的看着青年,浅色的唇在寒风之中并不显苍白,反倒是为他多添了几分孤冷。
谢余还在奇怪祁朝为什么忽然消失不见了,转身便透过结界看到了谢元白。
“师尊…”
青年眸子微缩,似乎是有些不信似的揉了揉眼睛。
异象顿生,寒冰之下陡然窜出了许多鬼灵的爪牙,一时间竟似人间地狱一般。
谢余一时心魂失守,竟被牵制住了。
他唤出命剑,一剑散去不少鬼灵,可远远不够。
这里的鬼灵每出现一次,实力都会更强劲一些,谢余对付起来尤为吃力。
苍白近雪的青年唇侧溢出鲜血,殷红一片。
他顾不得太多,随意拿白袖擦拭了去,转身继续应战。
谢元白银灰色的眸子看着他,眼中似是有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青年身上的血迹愈发的明显,终于踏脚入了结界。
白袖轻拂,一股强劲的无形真气横扫而过,鬼灵哀嚎一片。
其余的一些鬼物都瑟缩了起来,看起来怕极了他。
“谢余。”
白衣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他伸手,轻轻触上青年的额心。
谢余浑身的伤痕迅速消退,血肉重长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
谢元白银灰色的眸看着青年,眸中一片平静无波,他启唇:“就这么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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