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柳如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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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余不见了。
江砚深清楚地记得。
或者这样说,全世界只有他还记得谢余。
江砚深并不封建迷信,可他偏偏见到了极为超出认知水平的一幕。
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你能想象到那个场景吗?
风吹拂着桃花,花瓣乘风散落的场景被定格在半空中。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被静止了,人们的眼睛半睁着,有的充满对生活的期盼,有的平凡而幸福。
可他们此时却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街边的包子铺升起的热气也被定格了,飞鸟展翅凝固在半空,阳光失去温度,冷冰冰地照在这个静默的世界。
正因为这个世界都凝固了,所以唯一还能动作呼吸的谢余便成了最为奇特的存在
江砚深不可抗拒地看着那个少年,少年平淡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眼这个荒唐的世界,眼神带着几分沉淀的琥珀色光芒。
这个世界发生的异变似乎都在少年的意料之内,他的表情寡淡且薄凉,往日的天真与单纯像是飘摇欲碎的冰雪。
面具剥落,真正的谢余冷淡地捏着手指,他茶色的眼眸带着浮冰似的光,气质矛盾而优雅,像是一位彬彬有礼的大家公子。
江砚深不能动,一股牵引的力量控制了他的躯体,像是某种程序被启动了一般的。
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具傀儡,被锁在原地。
谢余与他对视,双目相对,少年的轮廓如旧精致,江砚深却觉得胸口的那颗被迫静止的心脏开始违背锁链与束缚,缓缓地跳动起来。
意识从未如此清醒,脑海中只余下了谢余的面容。
那是谢余,他默默地暗恋了许久的人。
一些奇异的画面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像是古旧的电视机的画面一般。
画面中的他总爱悄悄关注着明亮教室内坐在他斜后方,穿着统一蓝白色校服的少年。
少年长相帅气精致,在同龄人中也是脱颖而出的俊气。
蓝白校服的少年总是彬彬有礼的,一举一动像是早早被规划好了一般,就连笑容都像是雕刻好的标准笑容。
但无疑,他是受欢迎的,画面中的他总能见到许多拿着情书塞给少年的少男少女。
而那少年也都笑意盈盈地收了下来,没心没肺,温雅动人。
在那一瞬间,嫉妒的感觉甚至叫这些细碎的画面都有些震荡。
那画面中的少年似乎若有所觉地看了过来,他笑着动了动唇,喊了他的名字。
黎阳。
像是来自异世界的剪影,这些画面分明都是不真切的,江砚深却觉得,那像是他与谢余的前世今生。
多么美好的字眼,前世今生。
江砚深眨眼,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像是被复苏的躯体,逐渐的,温度也回到了他的身体中。
谢余像是察觉到他的异常,又像是什么也不知道,少年只是用那双与记忆碎片中一般无二的眸子看着他,浅红的唇动了动。
江砚深分辨了一下,少年说的是,再见。
是再次见到的意思,江砚深下意识的这样想。
周围的一切都暗淡了起来,谢余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像是风一吹就能飘走的虚影。
江砚深在那一刻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挣脱枷锁,去触碰少年、去问问他,还记不得记得自己。
他明明是江砚深,身体里却好像住着另一个深爱着少年的灵魂。
谢余的身影彻底消散在他的面前,像是某种宿命的终结,又好像是周而复始的神秘轮回。
江砚深并没有害怕的感觉,甚至于,他隐隐认为,总有一日他会再次见到少年。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眼眸,去见到最真实的少年。
江砚深眼前的一切都陷入昏沉的灰蒙蒙的状态,他清晰的看到灰色的天空显示出许多透明的类似鱼线的丝线,这些丝线连着他眼前所有的事物。
无论是人类还是房屋、树木、花草,万事万物的边际都被连上了这陡然出现的透明丝线。
只有他没有。
江砚深能看到他的周身有一道断裂开的丝线,他冷静又荒唐的想,这根线应该就是控制他的那根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谢余到底是谁?
那些喧嚣的记忆碎片随着少年的消失也隐没了起来,只余下星点的回忆。
江砚深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眼珠微转,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向江和光的身旁。江和光的颈脖后悬着一道透明的丝线。
江砚深伸手,那丝线却透过了他的手指。
他碰不到那丝线。
他抬首看了一眼那如同染上污浊的灰色天空,似乎有什么奇异的机械声音隐隐传来。
机器的轰鸣像是雷电一般。
江砚深只隐隐听到一些玄妙的,冷漠的、刻板的、没有丝毫生命气息的声音。
“…已启动杀毒程序……”
“该世界被污染程度为百分之五十,可回收…”
“杀毒进度百分之五十…百分之七十…百分之九十九…”
“当前世界杀毒完毕,秩序恢复系统启动…”
“重启成功。”
江砚深听着那些奇怪的声音,奇怪的用词,注意到了那片灰蒙蒙的、宛如灾难的天空逐渐放晴。
阳光又出来了,夕阳挂在天空的弧度一丝不变。
风吹拂而过,花瓣终于翩翩的落到了地面,天空的飞鸟振翅停留到了树枝上,黑溜溜的珍珠眼左转右转,看起来像是有几分莫名的惊魂未定。
江和光也回过神来,娃娃脸的少年看了他一样,眼眸中似乎划过几分迷茫的弧度。
江砚深却背脊发凉,他已无法将江和光,或者说,他已经没法将这个世界的人当成是真真实实的人了。
一切就宛如一场梦,可江砚深明白,那些都是真实发生了的,并不是在做梦。
江和光的表现更为怪异了,他对江砚深笑得毫无阴霾,并告慰他前些时日处理事务的辛苦。
江砚深当然知道他的不怀好意,那些军务都是琐事,真正碰到权力的事务,江和光当然不会给他碰到。
所以叫江砚深感到奇怪的就是江和光从头到尾都不曾提到谢余。
像是完全的忘了有谢余这个人。
江砚深手指神经质地缩了缩,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场席卷而来的风暴,肆虐而疯狂。
“江和光,你还记得谢余么?”
江和光一怔,眼眸沉了沉,像是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的模样。
“谢余?难道是小叔叔的什么朋友?这我还当真没听说过,小叔叔若是有需要可以吩咐人去寻一寻。”
江砚深眼眸垂下,半晌才对江和光淡声道:“不必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书桌上少年的照片与画像都消失了个干净,关于谢余的资料也都消失了,江砚深手下的人也都不记得有谢余这么个人。
江砚深去了小院,小院依旧雅致的很,可那其中属于少年的生活痕迹却消失了个干净,窗外的那盆兰花已然枯萎了,像是许久不曾打理。
有仆人经过,看到江砚深在看着那盆花,便解释道:“那是司令生前最喜欢的盆栽,也不许人去碰,所以现在都枯萎啦。”
怎么可能呢,江砚深静静地想。
那盆兰花分明是小余最喜欢的花,少年精心呵护着它,像是对待脆弱的小宠物一般的。
他似乎有些明白那诡异的声音的意思了,世界重启。
所有人的记忆中,谢余都不存在了,只除了他。
那个声音所称作的病毒,极有可能就是他。
那些奇妙的记忆碎片,那些奇怪的透明丝线,那些荒诞离奇的事情,独独展现在他的面前。
江砚深手中握着墨色的钢笔,白色的纸张上写只写了两道名字。
谢余,谢余。
白纸黑色,漂亮又遒劲。
窗外的一阵风吹了进来,桃花香隐隐传来几分,江砚深收回眼神,重新看向白色的纸张。
一片空白。
空荡荡的,像是幽灵的魂体。
江砚深手中的钢笔滑落了下来,那纯白的纸上被渲染上啦几分丝线一般的墨色。
不被允许存在的名字。
江砚深无力地揉了揉眉心,他有些担心,担心会在某一个平凡无常的日子里被迫将少年忘记。
这样的急迫感反倒叫他愈发疯狂地回忆了起来。
初见,动心,结情。
江砚深不再与江和光勾心斗角,他主动地抛下司令府上拥有的权势,回到了最初与谢余在一起的那个小家。
记忆在这里似乎不会被影响到,江砚深沉默地半靠在墙侧,那些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碎片也如决堤的潮水一般向他漫来。
江砚深看到了很多背影,似乎那个世界的谢余留给那个世界的他的更多的是背影。
一直到谢余对他若有若无地表示好意,这简直叫‘他’欣喜又不敢置信。
可‘他’却敏锐的发现了一点怪异的地方,谢余一方面对‘他’表示好感,一方面又用一种严谨地仿若面对试验品的态度面对‘他’。
江砚深并没有完整的看到黎阳回忆的部分,这段回忆的终点停留在谢余在手机中对‘他’的备注上。
“一号恋爱观察对象。”
江砚深疲惫的揉了揉脑袋,那种沮丧的感觉却如何都无法驱散。
他向来都很会调整情绪,也是因为,无论是黎阳与谢余还是江砚深与谢余,欢乐幸福的回忆都是更多一些的。
江砚深与谢余朝夕相处温馨有爱。
黎阳暗恋谢余的日常温暖有动力。
有这些其实就足够了,足够他撑到再次见到少年的那一天。
江砚深后来并未一直留在小屋内,他离开了绍城,或许是因为主动放权,江和光也不曾太过为难他——在忘了谢余的江和光眼中,他只能算作是个合作的陌生人。
江砚深主动去了战火肆意蔓延的地区。
即便这一切或许都是被某种东西控制着的,江砚深也无法对眼前的生命视若无物。
他穿戴好军服军帽,佩戴好枪支,这一次,他以自己的实力爬上了高位。
不要命的名声也传出来不少。
不少人叫他疯子,却又对他恐惧且佩服。
那些日军更是对他手下的队伍闻风丧胆。
时光漫漫而长久,直到有一日,江砚深又感受到一阵奇异的牵引。
灵魂的熟悉感温暖地几乎叫他落泪。
谢余永远都是吸引着他的发光体,而他也总是愿意抛下一切,如飞蛾扑火一般地向那人奔去。
如果这都不算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妹妹我拿出了番外,交代了黎阳和小余的一些往事,还有小余走后江砚深眼中的世界。
黎阳:实不相瞒我是个暗恋的胆小鬼
谢余:我以为我是个舔狗
好姐姐们,这样会不会显得完整一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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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住姐姐们转圈圈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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