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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小柳慌乱回头,倒退两步挥着手解释:“我不是、我,我只是让她把话说清楚,不要冤枉我欺负人……”

宣雾后桌的女生是个外向又热心肠的,闻言冷嗤一声,怕宣雾不会说话让雷小柳狡辩成功,干脆出声反驳:“你上来就捶桌子吓人,梁同学还跟你好好说话呢,结果你当着全班的面问她跟楚衡是什么关系,人家性格内向,这种问题你让人家怎么说?你想听什么?”

雷小柳狠狠瞪那女生一眼,心里骂她多管闲事。

她觉得自己很冤枉。余光看到宣雾低着头不言不语,她竟好似从她身上看到了继母的影子。

忍不住猜疑宣雾是故意的,那后座女生在她眼里也成了跟宣雾勾搭成奸的狗腿子。

心里有了看法,雷小柳说出来的话就有点不对味:“我本来就是急性子,我又没打她没骂她,她支支吾吾话不说清楚,还做出这受欺负的样子干什么?!”

“你要不要脸啊?”那女生白眼一翻,“说你欺负人的是我,你怎么不让我‘不要冤枉人’?扯着梁同学说她做出受欺负的样子,你当谁不知道你想什么呢?你不就是嫉妒人家?不就是想污蔑人家?”

“她有什么让我嫉妒的?!”雷小柳大声说,说完了却卡了一下,眼神忍不住去看楚衡:“我就是找她说话,又没打她又没骂她……楚衡,我真的没有欺负她……”

她喃喃重复之前的话,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行为着实说不过去。

以前的某些习惯没那么容易改,她这段时间压着性子做乖学生,但早前养出来的暴躁在面对心上人的“青梅竹马”时,还是忍不住流泻出来一些,反而把自己置于不利的境地。

楚衡可不知道这些细腻心思,两个女生吵架时他刚放下水杯,现在被点名也只冷冷瞥雷小柳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他上前一步单膝蹲下细细端详宣雾,凑近她低下来的脑袋,抬头去看她的表情:“没事吧?”

宣雾仍然敬业地维持着人设,“羞涩”地摇摇头,又“惊魂不定”地看了雷小柳一眼:“没事的。”但却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对他眨了眨眼。

完了又对后座女生说:“谢谢你帮我说话,我没什么事,那个、雷同学——”她好似想要说对方不是有意的,但又实在不会说场面话的样子,只得挫败地喃喃道,“雷同学没有吓到我。”

后座女生斜眼看雷小柳一眼,转头对宣雾说:“没什么谢的,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理直气壮把自己当正室。”

雷小柳被楚衡刚才那一眼看得浑身发冷,又想起自己偷偷跟踪他被发现时楚衡那个眼神。

不能再闹了……他一定会生气的……

她没再理会后座女生的挑衅,沉默下来,自虐般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里仍希冀着楚衡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然而楚衡这边与雷小柳的凄风苦雨完全不是一个气氛。

端详了宣雾知道她没被人碰到一根手指头,还能跟他眨眼睛,他的理智也恢复过来。

她是什么性格楚衡早就知道了,两年前就能挥刀砍人,吃什么就是不吃亏。

现在演得那么起劲,也知道刚才她没事。不仅没事,估计还在想着怎么气回去。

心里放松后,宣雾这姿态反倒让楚衡想起这几年两人常常发消息聊天的事,忍不住好笑,又凑近她一点,直起上半身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做出这样子,像不像你之前跟我吐槽过的‘小白花’?”

这样的动作在全员好学生的一班显得实在太亲密了,被班上的人用“你们两个真大胆”的目光看着,宣雾只得努力维持着脸颊通红的样子,面上做出害羞又甜蜜表情,嘴里却细如蚊蚋说:“我现在就是一朵盛世白莲花。”

楚衡忍不住轻笑,食指指节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雷小柳全程旁观这一幕,忍不住眼睛瞪大:他们太、太……了!

宣雾的视角正好看得到她,见雷小柳眼里对自己的敌意越来越重,忍不住想扶额。

她这个人设是为了保密身份,内向点才好不交关系太密切的朋友,并且能合理的整天埋着头。

结果雷小柳不知道哪吃错了药,气势汹汹跑过来跟她示威。

这个时候她不想忍气吞声,又不能撕下人设明怼,还不是只能秀秀恩爱气气她?

结果现在搞得好像她成了黑心白莲花一般,她也不舒服。

算了,换个角度想,不管她本身什么性格,刚才本来就是雷小柳欺负人,不能因为她实际上的性子与外在不同就枉顾事实吧?

要不是楚衡回来的快,就雷小柳那个剧情里明说过的“大力”手劲,换个人来估计要在她手上吃点苦头。

这么想着,宣雾又靠近楚衡一点,埋着头在他耳边低声说:“人家是为你来的,你自己处理。”都是楚衡这个蓝颜祸水的错,她才不会为他惹的桃花债费工夫。

楚衡轻轻“嗯”了一声,终于转过身站起来,看向期待看着自己的雷小柳,他又回到了平日里冷淡的样子,甚至更加冰冷:“同学,以后请你没有必要不要来打扰宵月,她性格内向,跟你不同。”

他嘴巴毒起来也不一般,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说的话简直句句往别人心上戳。

宵月的腼腆是演出来的,也还没受欺负,但这并不是让他轻轻放过的理由。

只说几句不好听的话,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克制。

雷小柳心里难过地快哭出来了,只觉得自己嘴里都是苦味。这还是楚衡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却是为了别的女孩子!

还有——“同学”?

他从来没有跟她主动打过招呼,但她一直以为自己在他心里还是能够有一席之地的,至少……至少他哪怕是厌烦,在看向她的时候,也该有点变化吧?

结果就在那个梁宵月面前,楚衡那毫不掩饰的疏离与冷淡,清清楚楚告诉雷小柳,现实往往比她以为最差的情况还要差。

不仅自己在他心里毫无地位,甚至在他眼里,自己的形象大约也差到极点……否则他怎么说得出“与你不同”这种话?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雷小柳悲声问。

楚衡茫然,哪种人?他想了想一下没想出来,干脆道:“是。”

“是”字一出来,雷小柳终于崩溃,接受不了“以为”和“事实”之间巨大的落差,哭着跑出教室。

楚衡微怔,转头看宣雾:“她怎么了?”

宣雾不可置信盯着他,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作伪的痕迹:“不是吧?你把人家气哭了来问我?”

楚衡疑惑:“我?我说什么了?”

他说话已经很克制了,这也受不了?那她自己之前对宵月的行为不是更过分?她当时怎么又能觉得她只是在找宵月“说说话”的?

……算了,宣雾扶额,没跟楚衡解说女孩子的柔肠百转,结束了这个话题。

她想了想剧情里雷小柳的性格,回头看向刚才帮忙的后座女生:“这位同学,刚才雷同学跑出去,是不是要去、要去找一下?”

她还没那么小气盼着别人出事,雷小柳刚才受了打击,这个时候不看着点有可能想不开。倒不是怕她轻生,而是万一她就这么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怎么办?

那女生被宣雾做出来的羞涩外在迷惑,只觉得对方实在可爱,又听宣雾担心雷小柳,便笑着说:“放心吧,刚才她跑出去后我看到有人给她朋友发消息了。”

“我们跟她不太熟,还是让她朋友来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当真想让她开心,那估计要楚衡上阵才行。女生心中想着,余光见着楚衡居然还伸手帮宣雾理头发,被狗粮鼾得直打嗝……嗝啊,这个大约是办不到了。

她又跟宣雾说:“我叫沈瑶,你可以叫我瑶瑶,嗯……我可以叫你宵月吗?”

宣雾抿着唇笑了一下:“可以。”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沈瑶笑着说,又看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却开始帮宣雾收拾桌子的楚衡一眼,对宣雾揶揄地挤了挤眼:“你跟楚衡是青梅竹马吧?那之前怎么不在我们学校上学?”

“不、不算吧?我们就是认识几年的朋友而已。”宣雾有点“不自信”地答道,“我身体不太好,之前两年没上学。”

顿了下,她考虑到之后一年可能自己也会有些推不开的工作要做,不一定能保持全勤,便打了个预防针:“以后我可能也会请假……”

沈瑶听了更加怜爱她,小声安慰她几句。

等上课铃响起,两人才结束对话。

.

雷小柳跑出教室,却不知道该去哪里,茫然沿着楼梯上上下下几次,最后走到行政楼的偏僻角落,抱着膝坐在楼梯上发呆。

从去年深秋那个雨夜楚衡帮过她那一次之后,近一年以来她都处于振奋的状态之中,这还是她第一次再回想起那种无助的感觉。

“妈妈走了,爸爸不要我,现在楚衡也不要我了吗?”她小声自语着,泪水忍不住流下。

她改不改变根本没人在意,也没人会喜欢她。

做好学生真的好累……或许她本性就不是好学生,今天不就又做错事了吗?

就在雷小柳越想越偏激的时候,几个女孩子正翘了课到处找人。

李晴是几个小姐妹里为首的,原本就是活泼热心的性格,因为某个意外与雷小柳有了点交情,在雷小柳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与以前的狐朋狗友断交之后,是她主动帮助雷小柳融入五班,为她出谋划策,甚至监督雷小柳学习,可谓尽心尽力。

也是因此,她对雷小柳的事情知道的最清楚,也最了解她的性格。收到一班的朋友转告的消息,李晴自然担心不已,连忙带着人出来找她。

找了二十多分钟,李晴姐妹团的一个女生就发了群消息:【找到了,她现在状态不太好,可能不想见人。小晴过来看看吧。】

李晴一路飞奔到了地方,从下面楼梯往上看,果然看到雷小柳正埋首在膝盖上哭,断断续续的呜咽像无助的小兽,听得人心里发酸。

她走上前去,在雷小柳身边坐下,半晌才叹了口气:“小柳……”

雷小柳已经哭了一会儿,发泄出来一些情绪,这时候倒是过了最难受的那阵,便瓮声瓮气说:“楚衡他,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他不会被我打动了……”

说着说着又悲从中来,在李晴的安慰下忍不住说了很多,说她的家庭,她的失落无助,她找不到自己活着的价值。

爸爸只爱后妈和弟弟,爷爷奶奶重男轻女,以前的朋友也在她爸爸另娶之后对她不那么真。

絮絮叨叨倾诉了好一阵,等心理的憋闷轻一些后,雷小柳才终于回过神,想起自己刚才的那些话,有些尴尬地不敢看李晴。

李晴看她颓然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她话里话外不想继续下去,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只是不追求楚衡,其实她是赞同的。以前楚衡单身,雷小柳追楚衡,既是天经地义不妨碍他人,也是激励她自我进步的手段。

但现在楚衡明显是有喜欢的人又对小柳的观感很不好,这时还去追他,就显得太死皮懒脸,有些说不过去了。

然而李晴知道雷小柳,她显然是把“自我改变”与“追求楚衡”划了等号。

做的时候是两个目标合而为一,双份的动力双倍的快乐。而现在一旦她想放弃,也是同时放弃两者。

她看着雷小柳迷茫中带着不舍又犹豫的眼神,心里再次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是说了梁宵月否定了跟楚衡是男女朋友吗?”她说着自己都不太信的话,“青梅竹马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现在他们没在一起,她说不定根本没机会!楚衡只是习惯性照顾邻居妹妹而已!”

还有一年就高考了,等高考之后各自天南地北,小柳会慢慢忘记楚衡的,不能让这次打击毁掉她的未来。

李晴坚定地想着,说道:“你已经坚持了快一年,该笑话你的早就笑话了,以前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不如再坚持一下?”

“坚持一下?”雷小柳重复着,目中的灰暗却没那么浓重了。

李晴点点头:“以前你跟楚衡在两个班,你又整天要补习,好几天见不到他都是常事,他根本不了解你。现在你们在一个班,天天接触下来,近水楼台先得月,或许他就能发现你的好呢?”

“那个梁宵月——刚才找你的时候我在一班的朋友又给我发了消息,她说才知道梁宵月以前好像是身体不好,根本没上高中,梁宵月亲口说了她之后也可能时不时缺课。”

李晴一一给雷小柳分析她的“优势”,告诉她让她努力学习,成绩好了就可以跟楚衡有话聊,而梁宵月却只会与楚衡渐行渐远。一通话说下来,总算把雷小柳劝了回来。

最后雷小柳恢复斗志,抱了抱李晴,站起身道:“你说的对,我不能放弃!他们没在一起,我就有机会!”她比梁宵月好那么多,楚衡一定会看到她的好!

她雄赳赳气昂昂回了教室。

就先让梁宵月得意一下,她先努力学习,等她成绩上来了,楚衡就知道谁才配得上他了!

.

高中生的生活很简单。

每天六点睁眼洗漱吃饭出门;路上一边走一边背单词;七点前到教室早读;然后连上五节课;课间活动活动身体,并且见缝插针刷刷题;中午吃饭午休,并且尽量空出时间刷刷题;下午再上四节课;晚上回家吃饭,到楚衡家做作业到十二点;二十分钟解决个人卫生倒在床上,零点半之前“失去意识”。

周末只休息周六下午和周日上午,并且要做更多的作业。

18*7的学习,比起996的社畜来说看似辛苦,但其实二者天差地别。学习并不会导致猝死,只会让高中生的思维处于高度且长期活跃中,对大脑的开发极其有利,是智慧的福报!

宣雾回归校园后就这样度过了充实又快乐的第一个月。

“明天月考,你有把握吗?”晚上提前做完了作业,她正把头磕在桌上发呆,楚衡一面翻着她的作业检查,一面于今晚第三次问她。

宣雾漫不经心“哼哼”两声:“考倒数的把握吗?”

楚衡笔头点了点她:“进前百的把握。”成高升学率不低,基本上年纪百名左右就是稳稳的一本,发挥好一点211也可以展望一下。

“当然有了,”她是复健又不是重新学,加上学习能力的进步,这一个月废寝忘食刷题下来,基本已经与第一世的水平差不太多。

要是还不能把成绩提一档,那就是废物了,还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估计能进前五十吧。”

楚衡这段时间一直辅导她,对宣雾自己的预估很赞同,见她也对自己的水平有清楚认知,也就不再多说。

“都对了,”他把试卷收好,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今天早点休息吧,明天好好考试。”

宣雾兴奋答应一声,完了又歪着头去瞄他,狐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天的插曲过后,雷小柳回教室就一直贯彻把宣雾当透明人的宗旨,虽然偶尔跑楚衡面前刷存在感问问题目,但没再跟宣雾起过冲突。

结果今天白天雷小柳跑她面前来东拉西扯一番,最后趁楚衡离开时对她下了战书,单方面宣布如果宣雾月考考不过她,就要“退出”。

宣雾理都懒得理她,全程刷刷刷写作业,根本没回答一个字,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笑话,她想跟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她跟楚衡是什么关系,要不要更进一步或退一步,自有她自己与楚衡来考量,关雷小柳什么事?

她可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拿来与人做赌。

不过看样子,楚衡也不知道从哪听到了,倒是很在意嘛。

楚衡在宣雾了然的目光中合上书,看着宣雾的眼神正直诚恳,他的眸子清澈剔透,居高临下垂目看她时就似一汪深泉,微凉却又有些似有若无的波纹。撩动人心。

“你第一次月考,心态放平一点……”他像是在解释自己只是担心她的状态,又像是在告诫她。

宣雾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食指忍不住伸出,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似笑非笑:“口是心非。”

眼见着楚衡耳尖瞬间红透,她满足地才站起身出门:“那我先回去休息啦,晚安。”

独留楚衡一人在室内发呆。

唇上好似残留着细腻的触感,鼻尖有她护手霜的淡淡香气萦绕。他垂下目光,看着书本封面失神,半晌,修长的食指终于忍不住轻抚自己的嘴唇。

“……真是狡猾。”

那边宣雾可不知道楚衡的纠结,难得的空闲她非常珍惜,躺在床上玩了一小会儿手机就飞快入睡。

第二天。

开门见到楚衡时宣雾顿了下,随即若无其事打招呼:“早啊。”

“早。”楚衡低声道,看着她这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

一路上欲言又止,两人进了教室。

教室里桌椅在昨天就已经搬动过,中间只留了四十个位置分开摆放,剩下全部五个一组贴着墙。

月考是分开考的,不过现在是早读时间,他们还是先在班里看书,等待考试开始。

宣雾和楚衡的位置贴着墙挨在一起,两人左右都有人,便没怎么说小话,安安静静看书。

倒是楚衡旁边坐的男生,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过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你昨天没睡觉?”不是吧,学神以前不是很淡定吗?这次考试怎么也紧张了?难道他有小道消息,知道在这次考试会很难吗?

楚衡目带疑问看向他。

男生指指眼下:“哥,你眼圈真的好黑。”

不小心听到的宣雾:噗嗤。

.

月考主要是根据教学进度来考核,不过高三已经进入全面复习阶段,因此试卷出得就比较全面。

宣雾是半途回来上课,根本没有以前的成绩,就被分到了第二七考场,是最后一个考场。

一进考场她就看到群魔乱舞,说话的、窜来窜去光明正大高声谈论“互帮互助”的、打闹的,可谓是热闹不已。

她找到自己的座位,果不其然,是在角落的最后一个。

才坐下来放好文具,前座的男生就扭身看她。

“喂,你就是那个才来的转学生?”他刘海发尾还带着挑染过的金色痕迹,看起来像是才被剪掉不久,说话语气似有不善。

宣雾故作不知,温声说:“我是才来的。”

“嘁,还以为多漂亮呢,迷得姓楚的神魂颠倒的。”他不知道想到什么,恶意地笑了笑,“既然长得不好看,该不会是……肯‘放下身段’吧?”

我看你是想死!宣雾面上疑惑反问:“你说什么?”

那男生看她一眼,见她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不由提高了点声音:“我说,你长得那么丑还能把姓楚的年级第一迷得神魂颠倒的,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才能’吧?”

“姓楚的行不行啊?能不能让你爽啊?”

宣雾和金毛旁边坐的两个都是吊儿郎当的男生,听到那金毛的话,都嘻嘻哈哈笑起来,看宣雾的眼神也变得奇怪。

“这女生看起来跟鹌鹑一样,不会吧?岩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啊?”

“听说女的是不是那个,看她们走路能看得出来……”

“都被岩哥说出来了,说不定人家在外面就忍不住‘激|情四射’,被逮到过现场呢?岩哥你是不是看过啊?”

这三个人蛇鼠一窝常常混在一起说些浑话,又处在青春躁动期,上课时悄悄看.片都是稀松平常了,平时聚在一起没少说过些难听的话。

不过他们以前有点分寸,至少知道不在人前说这些,都是聚在一起的时候聊到而已。

这次这个“岩哥”大庭广众说这种暗示的话,顿时让两人激动起来,又见被说的女生没有大耳刮子抽人,顿时觉得“岩哥”说的说不定就是事实,忍不住嘴|巴也跟着不把门,说话越发龌龊起来。

那个“岩哥”以前跟太妹时期的雷小柳算是一起混着玩过,比起其他到处混的小太妹,雷小柳家境优越,长相上乘,且至少在不|良群体里,她算是乖乖女那一挂的了。

“岩哥”之前就对雷小柳有点意思。不过还没来得及做什么,雷小柳就为爱改变,跟他们断交不再来往。

雷家的家世在这个小县城也算如雷贯耳了,尤其见过雷小柳奶奶来开个家长会都有保镖跟着,他油滑惯了自是不敢过多纠|缠。悻悻一阵后就放开了这件事,依旧混日子。

结果前段时间听说雷小柳被姓楚的欺负地哭着跑出教室,还是为了新来的转学生欺负雷小柳,“岩哥”就上了心。

雷小柳追了快一年都没追到姓楚的,现在人家女朋友跟着一起上课,她肯定更没机会了。

要是他能帮她出口气,说不定等她死心后还能想起自己的好呢?

反正姓楚的就是成绩好了点,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他知道学校月考排名规律,新来的以前在学校没成绩,肯定会跟他一个考场,于是早早在心里思考过该怎么对付那个新来的。

听说她特别胆小……“岩哥”自觉自己是男人,不好打女人,就想着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联想到宣雾的性格,这次就用话挤兑她——他自认为自己只是挤兑几句而已,非常仁慈。

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嘴里污言秽语地摸黑,宣雾内心火冒三丈。

看来人设是要倒了。

闭了闭眼,她沉声道:“闭嘴!”

三个人被她骤然呵斥,一时间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都觉得面上挂不住,“岩哥”更加觉得脸皮烧得慌,被个女生吓了一跳,还有什么面子?

“我草!你他|妈还挺横啊?”他站起来一脚就要踢向宣雾的桌子,“老子给你脸不要是吧?!”

宣雾侧了下身,一手把住课桌侧面,转了个角度把课桌倾斜起来。

“岩哥”措不及防一脚踢空,脚穿过课桌下的空隙。

宣雾时机抓得很好,又动了下角度。于是课桌支架就跟他对方的小腿骨撞上。

“——啊!!!”

“岩哥”恼怒出脚,踢她课桌这一下是出了全力的,现在被宣雾利用,整个踢人的劲就全用在自己小腿骨跟铁质支架的亲密接触上。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细微的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随后就被剧烈的疼痛侵袭了思维,抱着小腿倒在地上低低哀嚎。

不比刚才只是这个角落里的声音,从“岩哥”站起来骂人时他就吸引了整个教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他的小腿跟课桌支架相撞的巨大声响更是吓了整个教室的人一跳。

“你们烦不烦?!爹娘死了号丧啊?”前面有人回头看,嘴里骂着。

之前有在暗暗注意这边的人则怪叫:“我草!郑岩他|妈的不会脚断了吧?”

“刚才怎么了?郑岩不是要打那个新来的?怎么把他自己给搞倒了啊?”

“活该呗,以为人家好欺负,当着这么多人就想学人家社会上的大哥,就他那怂样,还欺负女人,真特么不要脸。”

这教室里以男生居多,除了少数不太合群的,大部分都是学校里的问题学生。

不过问题学生也有好坏。

有几个人见郑岩欺负人本来就要出面阻止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家新来的抓着课桌就那么转了两下,就把郑岩干趴下了,之前看到的人都激动起来。

郑岩还在地上抖着身体,刚才拿一下嚎叫过后,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没了力气,此时他连声音都不太发得出来,只能涕泗横流地呻|吟,括约肌也绷不住,裤子上能看到隐隐的水渍浸出来。

而他那一伙的两个人懵逼过后都站起身围住宣雾:“你他|妈刚才干什么了?”

“贱女人你还敢还手?”

他们骂骂咧咧几句,宣雾旁边座位的那个冲动的就要上前抓宣雾的头发。

这回旁观的人来得及阻止了:“你们几个是不是男人啊?郑岩自己被个女人搞成这样是他没本事,怎么的?你们两个还想以多欺少啊?”

宣雾站起身,看了帮自己挡着要动手那两人的同学,笑着道了句谢,又说:“不用帮我挡,我自己能应付的。”

热心帮忙的几个人闻言有点犹豫看看她的身板,想想也快考试了,等一下老师就要来了,有他们在看着,难不成那两个垃圾还敢动手?

于是拉着几个垃圾退后几步:“你们兄弟快痛死了!你们这么讲义气,怎么不去帮他啊!”说着又看着郑岩的裤子笑。

那两人被教室里凑过来的十好几个男生围着,也冷静下来。

知道自己再到动手讨不了好,其中一个准备放句狠话就带着郑岩离开。

结果话才骂道“妈”字,就见宣雾一言不发上前一步,抓着两人中嘴巴稍稍干净的那个,手一扭,腰一折,就把那人摔了个四脚趴地。

随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又如法炮制把另一个人也掀翻叠在前面的人身上。

她一脚大力踩在叠在一起的两人背上,弯下腰扯起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拍打他的脸颊,响亮的啪啪声一声接一声,在被她的惊天反转吓得突然沉默下来的教室里回荡。

“现在告诉我,谁是贱女人?!”

她一脚极重,踩得两个人都要吐出来,而手打人也不含糊。

被她直接踩到的那个人就是之前想来薅她头发的,现在被她以牙还牙抓着头发打脸,嘴里只能“呜呜”乱叫,居然说不出一个连贯的句子来。

宣雾另一只手在兜里一抹,掏出把美工刀来,她推出刀片,抵在那人脸上,微微用力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就被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鲜血了涌出来。

“说啊!刚才不是还嘴臭吗?”她半垂着头,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冰冷的眼睛,其他人只能从发丝缝隙里窥见宣雾冷白的下颌。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觉得宣雾“柔弱可怜”的十几个男生都微微颤|抖,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这个姐姐好可怕。

“你不是喜欢‘激|情四射’吗?现在够不够‘激|情’?喜不喜欢?”

宣雾又逼问了几句,见包括郑岩在内,三个垃圾都被吓得不敢再口出狂言,含糊不清地哭地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胡乱叫着跟她道歉,顿觉无趣起来。

她站直身体,把手上抓着的脑袋一贯,又顺脚蹬了那两个人一下,转身把美工刀收了一点点,然后甩向郑岩。

锋利的刀锋在她的技巧下划破郑岩的衣袖,深深扎入他的手臂。

郑岩都脚痛得快神志模糊了,被这一扎,倒是清醒了一点:“对不起……对不起……”

宣雾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回头对瑟瑟发抖的围观群众嫣然一笑:“不要意思,刚才有点激动了……”

围观群众:不不不,您是爸爸,我们不配得到您的歉意!

教室里诡异地沉默了几秒钟,宣雾已经若无其事坐回自己的座位,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备考姿态。

其他人看着趴在地上尿都吓出来和快吓出来的三个人,半晌终于不情愿地出来几个人,或拉或架,把三人弄出去:“帮我们请个假,这堂估计考不成了。”

“嗯嗯嗯。”剩下的人连连点头,把掉在地上的垃圾收拾收拾,还擦干了地上的少许血液,也都假做无事发生,回到自己的位置。

于是等考试准备铃响起,监考老师来到这教室时,就看到教室里空了七八个位置出来。

“人呢?”监考老师还是认识的,是高三的两个体育老师,正好一男一女。

教室里的学生面面相觑,一个男生道:“他们、咳,他们刚才、带人去医务室了……”

男老师没听懂:“什么?”

那男生还想掩饰一下,就见到坐在教室第一位的女生猛地站起来,用哭腔说道:“老师!他们自己打架去医务室了!你快发试卷吧,我要考试呜呜呜……”

两个老师:…………

.

作者有话要说:  宣雾:谁能有我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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