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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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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对不起你了?”
陈啸之说完,垂下头,仿佛在等宣判似的。
沈昼叶听了这句话当即就是一愣,心想这人连亲都没亲上还他妈挺能想的,还对不起我?你对自己的认知出了什么差错?
他们十五岁的时候其实曾经距离那个点很近过。沈昼叶生于美国,受她那时的朋友影响,她对这事儿看得很淡,甚至有点儿没节操——然后便遭到了陈啸之拼死的拒绝。
……仿佛在拼命保护自己的贞操。
沈昼叶想起往事,笑了起来,问:“你喝成什么样你没数吗?”
陈啸之:“…………”
“你说的对。”陈啸之挠了下头。
然后沈昼叶说:“总之以后我会告诉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好啦,我回去要收拾行李了,今晚我妈带我回家住。”
沈昼叶说完就笑了起来,对陈啸之挥了挥手。
“那我先回去啦,”沈昼叶说:“你也记得回去看看叔叔阿姨。”
陈啸之忽然开口:“你先别走。”
夜色深黑,她清晰地听出了陈啸之语气中的,那一丝不自然。
“怎么了?”沈昼叶一愣,问道。
“……你……”
他似乎抿了下唇,似乎这非常的难以启齿,沈昼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正准备开口再问一遍的时候,陈啸之终于开口:“……你还没亲我。”
沈昼叶:“……”
“你妈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教授执着地看着她:“你本来是要亲我的。”
的确难以启齿。沈昼叶都没想到陈啸之能说出这种没脸没皮的话,闻言扑哧笑了出来,问:“所以你现在是要我亲你一下吗?”
“……,”她的初恋抿了下嘴唇,终于艰涩道:“嗯。”
沈昼叶将眉眼弯成月牙儿,对他讲:“不行。今晚错过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客官下次请早。”
陈啸之:“……”
沈昼叶说完竟然有种复仇的快感,心想陈啸之这种家伙活该在我这吃哑巴亏,我那时候想亲你是因为你在洗碗,氛围太好了,现在要氛围没氛围——我还想起了你和三十七个你照片里的女生。
到底哪他妈来这么多?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人。夜风温柔地吹了过去,陈啸之那头没了声响。沈昼叶将陈啸之和他的所作所为放到脑后,心情真的不错,而且深觉让陈啸之吃瘪的感觉更爽——
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忽然被陈啸之重重扣住。
沈昼叶:“……??”
沈昼叶还没反应过来,陈啸之就将她用力一扯,拽进自己怀里。
“你干……”沈昼叶呆呆地开口。
那句话的并没能说完,二十五岁的陈教授便扣着女孩子的后颈,闭眼吻她。
沈昼叶听见杨树间的风声,感受到陈啸之温热悠长的呼吸和滚热的唇。她在接吻的间隙睁开眼睛,看见叶片之中的星空,发现这一切与他们儿时一样,却又完全不同。
她迷蒙地闭上眼睛,听见两道交缠一处的、雷鸣般的心跳。
-
……
“你们也太纯情了吧?”
早晨九点,沈家小卧室,魏莱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
沈昼叶耳根发红,狼狈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与魏莱的视频通话。
沈家小女儿的闺房没有半点小女儿模样,柜子上堆满了书和各色模型,墙上贴着形形色色的老旧海报,书架上挤得像沙丁鱼罐头,满是各色读物和大学课本、专业书籍,还有不少松软笔记本,充满了nerd气息。
魏莱沉默三秒,又点评道:“……又幼稚又纯,能在你们这年纪这么谈恋爱的人真的不多了。”
沈昼叶呆呆地问:“是……是吗?”
“亲不敢亲,”魏莱忍笑道:“没事牵牵手,特别默契,三句话之内就能把嘴拌起来……你们青梅竹马都这样吗?”
沈昼叶耳根又红了,小声说:“我哪里知道。”
魏莱又感慨:“……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是青梅竹马。”
“我也很吃惊。”沈昼叶面颊泛红:“……谁能想到?但是又觉得就该如此,我心里觉得就该是这样的。”
魏莱笑了起来,道:“可能是吧。“
然后沈昼叶说:“总之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我知道我不需要纠结了。”
魏莱温和地看着她。
“他搞不好,”沈昼叶在柔暖的阳光里揉了揉小耳朵:“……是真的挺爱我的。”
“初中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魏莱道:“你说是女人的直觉也行,说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张力也行。”
沈昼叶:“诶?”
魏莱说:“……你们太契合了。”
“各方面的互补,”魏莱道:“叶叶你是个出门会被欺负的、只会窝里横的软面团子,陈啸之平时凶得很,其实在窝里耳根子软得要命,耙耳朵。”
沈昼叶头上冒出个问号:“有吗?”
魏莱:“有。只是你窝里横习惯了,注意不到而已。”
沈昼叶十分迷茫:“唔……?”
“……但是契合的不不止是这个。”魏莱漫不经心道:“是觉得你们人格上、梦想上、甚至灵魂上,都是相爱的,像是同一条漫长河流里,依偎而生的两滴水。”
沈昼叶怔住了。
“还有,你也知道初中啥样,”魏莱笑了起来:“一个个的都对爱情心生向往,陈啸之身上光环那么多,我记得他第一次收情书是在小学四年级。”
沈昼叶一呆:“——那么早?”
魏莱一点头:“早得很。但是陈啸之感情生活单纯得很,无论别的女生怎么勾搭他他都没反应,无论怎么搞总之就是不来电,不来电就坚决不谈……结果你一转过来,这哥哥一个多月就破功了。”
沈小师姐想起少年陈啸之,又想打他,却又觉得他很有魅力。
女孩子面颊不受控制地泛红,小声嘟囔:
“那……那他脾气也够坏的。”
魏莱嗤地一笑,道:“那还用说。他是什么人啊?少爷脾气能不重么?”
“你没见过陈啸之以前,”魏莱道:“我们小学里连一个敢惹他的人都没。不爽就一定要报复回去,上了初中收敛了点儿,可是还是什么委屈都不能受……”
“——但也是真的会疼人。”
然后魏莱对自己的朋友眨了眨眼睛,笑道:
“恭喜复合,我这次是认真的。”
……
魏莱挂了电话后,沈昼叶耳朵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她顶着毛茸茸、乱糟糟的脑袋在床上坐了许久,摸摸自己昨晚刚刚被吻过的唇,直到手机叮地一响——是陈啸之发来微信,问她上午有没有空,要不要出去约会。
耳根仍然发红的沈昼叶砰一声栽进自己的枕头里,用力滚了滚,抄起手机回复他:“我闲得很呀。”
陈啸之便道:“一会带你去吃好吃的,十一点见。”
沈昼叶应了声好,将手机往床上一扣,软软地蹭了蹭自己的枕头。
他的狗比行为……高中本科期间夜夜笙歌……insta和三十七……情节恶劣,可是他又真的很帅。沈昼叶脑子里一团乱麻,可是想起昨晚的吻又忍不住脸红耳热。
沈昼叶眉眼弯弯,听见手机又是‘叮’的一声。
她拿起来一看,发现发信人是魏莱。
魏莱道:“叶叶,我有个问题。”
沈昼叶眨眨眼睛,打了个小问号,示意她快说。
魏莱那头沉默了许久,问道:“……说起来,你们俩人这么纯情,能滚床单么?”
“…………”
魏莱打字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精神之友,终有一日居然要裸裎相见,这怎么性生活?不对,你俩能有性生活吗?”
沈昼叶:“……”
魏莱:“我想了下,觉得陈啸之那种性格可能会想有丝分裂。你们完了你们。”
“…………”
魏莱诚恳劝诫:“你做好拥抱柏拉图的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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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昼叶几乎想掐死那个生物会考拿了c,连atp是啥都忘了却还记得有丝分裂,惦记着朋友能不能有健全性生活的魏莱女士。
魏女士那句有丝分裂简直魔性得像江南皮革厂,沈昼叶和陈啸之出去玩了一天,‘有丝分裂’四个字就极其有毒地在脑子里脑子里打转,以至于她每次看到陈啸之的脸,都会脑子嗡的一声,想问他:我们以后能正常性生活吗,你敢考虑一下试管婴儿我就鲨了你……
……然后,沈昼叶非常努力地克制住了自己。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陈啸之眼带笑意问她:“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想说有丝……”沈昼叶话到一半儿,差点咬了舌头:“没有。”
陈啸之:“?”
沈昼叶十分认真地重复:“真的没有。”
陈啸之却好像这一天都过得很开心,笑笑,没有追问。
沉暗天际洒落深红的余晖,冬青树叶映着天际火红。陈啸之将车驶进沈昼叶家小区,小区里有年轻人跑着步遛狗,小狗在前面撒丫子奔跑,亭子里几个大妈拿着扇子跳广场舞,和乐融融,众生欢喜。
“记得收拾点行李。”陈啸之提醒道:“你可别忘了机票,后天我们就要走了。”
沈昼叶眼睛亮亮的:“忘不了。我妈可惦记着呢。”
陈啸之嗤笑一声,说:“行,这次可别忘了东西,行李打包好。明天还出来打牙祭么?”
沈昼叶笑眯眯:“嗯!”
沈昼叶在原处留了一会儿,似乎想和男朋友有点亲密接触——至少证明下他们没那么纯情。
你才么得性生活,你全家都么得性生活,不对你全家都有丝分裂!沈昼叶心中悲痛至极,盯着陈啸之看,想与他亲上一亲,希望他能够打一下魏莱的脸。
沈昼叶盯着他看了十秒钟后,陈啸之眉毛一扬:
“不下车?得我赶你?”
沈昼叶:“……”
“都给你开楼下了,”刻薄成性的陈啸之顺口道:“怎么,还在我车里呆上瘾了?”
然后陈啸之极其赶客地将车门锁一掰,示意沈昼叶快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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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得有丝分裂了。
个中滋味实在难言,沈昼叶上楼时看了看电梯间里的自己,心中给自己点了支蜡烛。
陈啸之肯定是喜欢自己,但是这个喜欢到底是什么程度实在不好说,未来性生活的质量成谜,沈昼叶越想越悲痛,感到这也许就是青梅竹马年少相识的宿命。
拥抱柏拉图。
柏拉图同学表情木然,写满了对现实的接受和对陈啸之的愤怒,打开自己家家门,厨房里饭菜香气扑鼻,厨房里爆炒声不绝。
是沈妈妈在炒菜——客厅里摆着一个硕大的新行李箱,里面已经装满了大半。
“宝宝回来啦?”沈妈妈笑道:“今天玩的开心不开心?”
柏拉图同学沉默了下,道:“还行吧,杀意沸腾。”
沈妈妈笑了起来:“杀人犯法。小陈干啥了?一会儿吃过饭跟妈妈去趟超市,有什么想吃的、能带过去的都往里装装,还有得带点用的去,这次去的话还是寒假才能回来……”
沈昼叶:“不用吧,之前带过很多了,完全没用完,不过我胃药还是得去开点……”
她说着,去阳台收晾晒的衣服。
沈昼叶家楼层颇高,女孩子却一眼就看见了楼下陈啸之的车——他赶人归赶人,此时却仍没走,似乎是在照着自己的习惯,等沈昼叶的房间里亮起灯。
“……”
沈昼叶面颊有点发红,抱着自己冬天的厚大衣,用力地拍了拍脸。
她抱着大衣出来,沈妈妈在厨房爆炒鸡块,香气扑鼻。十年的时间将沈妈妈的厨艺磨练了出来,虽然大多数时候她们母女都是在吃食堂,但如今总归有了另一个选择。
那一瞬间沈昼叶余光,忽而注意到妈妈腕上的翡翠镯子,想起镯子下变化的伤口。
“……,”
沈昼叶犹豫了下,终于问出了那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妈,你手腕上那道疤怎么变小了?”
沈妈妈熟练地加着蚝油,将油盖子一按,抬起头愣愣地问:“啊?什么疤?”
沈昼叶说:“就是以前在美国留的那个……”
“那次割腕的疤……?”
沈妈妈一呆:
“……它不是一直这么大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十真的很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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