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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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寿礼这事儿一办完,就想赶她走吧?
她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梁衍不置可否,只淡淡道:“我之前说过,不做错事,不会被赶走;做了错事,便不是被赶走那么简单。你记住就好。”
顾安安心累地望着他。
又摆一副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讨厌模样。
罢了,反正自己不可能惹什么事,应该不会被赶走。
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也好,万一有需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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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殿上,皇帝身着绣满福寿字样的黄色龙袍,满面喜色地等着众人进献寿礼。
皇帝如今五十来岁,曾经身板很是硬朗,年复一年酒色财气腐蚀,已渐有被掏空的迹象。
最先献礼的是皇子们。
太子梁嘉赫打头阵,金镶玉的盒子里盛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拳头大小,圆润饱满,个头和色泽均为世间罕见。
皇帝十分满意,赞许了几句。
万人之上的位置坐得久了,难免有些任性,喜怒哀乐都不再掩饰。
见到喜欢的,满目贪婪;不喜欢的,当场就拉下脸来,令送礼的人心中惶恐。
送礼的次序是梁嘉赫亲自安排的——
皇子之后,是大臣;再之后,才是梁衍。
梁衍把红珊瑚盒子呈上去的时候,皇帝表情明显变了。
他眯着眼,把红珊瑚拿在手上看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看梁衍:
“是朕眼拙?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好东西?”
皇帝说这种话,一是因为这红珊瑚的确算不上稀罕物,二则是因为——送礼的人是梁衍。
太子梁嘉赫站在皇帝身边,一听忙凑过来阴阳怪气道:“父皇息怒,魏王长年在北凉,比不上京都繁华,可能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还请父皇宽恕……”
梁衍侧目,冷冷地剜了梁嘉赫一眼。
梁嘉赫没正眼看梁衍,却清晰地接收到阴冷蚀骨的杀气。
之前常庄县令被一箭爆头的血腥场面再次浮现在眼前,梁嘉赫忍不住一哆嗦,战战兢兢地闭了嘴。
梁衍往前走了一步,阻隔梁嘉赫及众人的视线,用眼神示意皇帝打开珊瑚底下的盒子:
“此物不便给旁人瞧了去,还请皇上只一人过目。”
皇帝疑惑地看着梁衍,梁衍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神神秘秘的,皇帝被勾了几分兴趣,遂低头打开盒子。
顾安安画的封面,是一朵黄灿灿盛放到极致的菊花,金银珠宝装裱衬托下,看起来光艳耀目。
皇帝取出画册,随手翻了几页。
梁衍附耳道:“此乃泰西诸国皇室秘术,秘不外传,万金难求。臣也是机缘巧合之下,付出一整支船队的代价,为皇上求得。”
皇帝眼睛一亮,唇角扬起微妙的笑意。
梁衍高大魁伟的身材全程挡住众人视线,下面的人只能看见皇帝甚是满意,却看不见他手里的东西。
包括离得最近的梁嘉赫。
他听得梁衍和皇帝叽叽咕咕,又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好几次急得忍不住伸头打探,都被梁衍挡了回去。
毕竟此时人多,皇帝不便细看,依依不舍地合上画册,原样放回盒子,又将盒子放在身边最近处。
“爱卿最得朕意。”
皇帝重新坐正了身子,满脸笑容地捋着胡须,冲梁衍连连点头。
众大臣察言观色,纷纷附和皇帝,称魏王忠孝两全,能文善武,是难得的人才云云……
只有梁嘉赫沉着脸没吭声。
他设计在半路拦截梁衍,又特地毁了他的寿礼,就是要他在京城铩羽而归,让他知道这京城到底是谁的地盘,谁说了算。
然而他设下的所有局,全被梁衍一一化解。
梁嘉赫心态有点崩,觉得简直不能忍。
不甘之下,他甚至忒不知趣地插了一句:“父皇,魏王到底送了什么好东西,可让大伙儿也一同瞧瞧?”
“放肆!”皇帝骤然变脸,“朕的寿礼也是你看的!?”
众臣愕然。
这话说得着实重了些,纵然太子不懂事在先,但今日何等隆重场合,皇帝怎也不应这般给太子没脸。
梁嘉赫被吓到了,口中唯唯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悻悻退到一边。
皇帝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微敛。
都怪太子太不识趣,忽然提这要求,他联想到盒子里的内容,心中尴尬,恼羞成怒,便也忘了分寸。
皇帝生性好色,热衷研究房中之事,什么都见识过。刚才梁衍拿给他的画册,他只略翻了翻,就知道绝不是糊弄。
眼下,他也懒去顾太子的颜面,只恨不能赶紧结束这一切繁文缛节,去亲身试一试那画册。
接下来的送礼流程,自然进行得很快。
礼物送上来,皇帝再没心思多看,只淡淡“嗯”一声,就算过去……匆匆忙忙走完流程,便迫不及待开溜了。
寿礼之后还有晚宴。
因为皇帝姗姗来迟,晚宴也推迟了。
他脚步虚浮,脸上表情回味……众人面面相觑,不知缘故。
只有梁衍知道,他刚才去做了什么。
梁衍的座次与众皇子们并排。
梁衍年纪不大,也不怎么得皇上喜爱,然而他自带生人勿近冷漠肃杀的气场,没人敢主动招惹他。
晚宴上,皇帝没有给梁衍难堪;倒是梁嘉赫想要扳回一城,不停地当众挑拨。
先是说梁衍善用兵,在北凉养精锐数十万;又说梁衍善经营,产业遍布全国,富甲天下……
貌似夸梁衍能干,实则警示皇帝和朝廷众臣——
梁衍是个威胁。
皇帝自然听进去了。
他手里转着杯子,想着自己养的那帮多年不战、都不知还能不能打仗的军队;以及被他的挥霍无度消耗得日益虚空的国库……
皇帝心念微动。
梁嘉赫还在他耳边滔滔不绝:“据儿臣所知,魏王不但有专门的商队,还组建了一支船队,定期出海……”
皇帝不满地回头睨了他一眼。
梁嘉赫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惊悚地收了口。
皇帝方才多看了梁衍一会儿,再回头一看梁嘉赫,这个曾经最令他骄傲的儿子,气质竟如此萎靡文弱,比起梁衍高大挺拔,身躯凛凛……太子瞬间被碾压成渣。
至于旁边那一群成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纨绔,就更不用说了。
皇帝心情有点复杂。
酒过半巡,他忽然向梁衍邀杯,“魏王此次来过来,觉得京都如何?”
梁衍淡淡回敬:“天子脚下,自然处处都好。”
“好,”皇帝笑道,“既然如此,那这次来了京都,就多住些时日,不必急着回去,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才好。”
梁衍握住酒杯的手紧了一下。
皇帝竟要软禁他?
梁衍迟疑一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承蒙皇上厚爱,皇上愿意留臣住多久,臣便住多久。”
十万大军就驻扎在城外,且看谁敢动他。
皇帝心情不错,又见梁衍遵从顺服,便再未说什么。
接下来的席间,梁衍自顾自地倒酒、饮酒。
他不主动同人喝酒;至于其他人,一则跟他不熟,二则被他气场震慑,几乎没人主动上前和他招呼。
梁衍酒量一直很好,因他内力雄厚,饮得再多,用内力化解,就能保持清醒。
但今日这一番自斟自饮,却让他神思缥缈。
太子为他进京设的各种圈套,事到如今,确定是白白折腾了。
畅快之余,他自然想到他的那位“贤内助”。
没有顾安安,他不可能那么顺利逃离山匪窝,若真入了梁嘉赫的套,士可杀不可辱,只怕他一身志气,都被摧折殆尽。
话说,她现在在干什么呢?
睡了么?
晚宴终于结束,天色已黑尽。
梁衍策马飞奔,出了宫门,一路回府。
秋樱独自站在魏王府大门前,翘首等待。
梁衍一下马便看见门口挡着一人,也懒得看是谁,直接呵斥一声:“别挡道!”径直快步往后院走。
带着满身的酒意,梁衍进了顾安安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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