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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惜辞一晚上没睡,本以为对方一大早就会过来,没想到一直熬到下午宋锦绣才上门。对方除了眼睛有点肿以外,气色竟然看起来不错,一见到她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惜辞,我来了。”
祝惜辞本来胡思乱想了一通,想着宋锦绣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哭,会不会想要复合,而自己又该是什么反应,能不能狠下心拒绝。
可是她没想到,两人再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宋锦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意气风发地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祝惜辞不知道她罐子里卖的什么药,一边看向她身后的赫胥猗一边不动声色地道:“已经收拾好了。”
赫胥猗轻轻摇了摇头,宋锦绣已经走到了那一堆行李包旁,拉开拉链一个个检查了起来。
祝惜辞是非常细心的人,把衣服、生活用品以及手工艺品等等都区分开来,望过去一目了然。
宋锦绣每拉开一个包,祝惜辞的心就被吊了起来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慌乱和期待。
“你干吗?”
她只觉心中隐约的那个猜想正在实现:宋锦绣今天回来果然是想和她复合,只是现在不好意思开口。
“我只是看看东西有没有少,”宋锦绣拍了怕手,“算了,这样检查好麻烦,猗猗你叫外面的搬家师傅进来吧。”
祝惜辞这才注意到来的不止是宋锦绣和赫胥猗,后面还跟了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搬家工人,哪里看得出一点惺惺作态的样子?
她真的是来拿行李的。
祝惜辞一口气没提上来,苍白的脸色中透出了一股青黑,眼睁睁看着那些搬家工人鱼贯而入。
宋锦绣重新拉上了行李包,指挥着那几个人搬运。
“这个要轻一点,那个不能颠倒,那些都是衣服,比较重,你们两个人抬吧。”
她吩咐完就不再管,自顾向着卧室走去。
祝惜辞连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臂道:“你要干什么?”
宋锦绣抱着手臂,“哼”了一声:“我得看看你是不是偷工减料,我的东西有没有都收拾进去。”
祝惜辞简直要气死了!
宋锦绣的东西又多又乱,自己根本不知道收拾,她收拾了一个晚上,除去实在太难过哭了一会儿以外,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整理上了。
到了早上她才反应过来,既然宋锦绣自己来拿,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帮她整理啊?让她自己累死累活不好吗?
结果这家伙现在还来质疑她,真的是、真的是气死她了!
“我留着你的东西干吗?你以为我会不舍得吗?”
“啧啧,”宋锦绣举起手指摇了摇,“我可没这样说,但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既然你不愿意再看到我的东西,那让我检查一下又有什么损失呢?”
“惜辞,你没那么小气吧?”
宋锦绣说得不无道理,祝惜辞咬了咬牙,最终放开了手。
“随便你了。”
祝惜辞不想再理她,扭头转向了赫胥猗,而宋锦绣这时才扁了扁嘴,脸上完全没了笑意。
再次见到祝惜辞,她的眼眶鼻子一下就酸楚了起来,要不是她一直死死掐住自己,眼泪很可能早就掉下来了。
这个负心汉、大混蛋,平时做事那么利索就算了,为什么收拾她的东西也那么利索?难道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不难过不怀念吗?
她真的恨死祝惜辞了!
“惜辞,”赫胥猗见宋锦绣气呼呼地走去了卧室,有几分担忧地对祝惜辞道,“你不再考虑一下吗?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你之前从来没和我提过要和表姐分手的事,我相信这只是你一时冲动做下的决定。”
祝惜辞脸都气绿了:“原本或许是冲动的决定,但现在看来是正确的。”
赫胥猗一听就听出来她是在说气话,无奈道:“你过去可不是那么冲动的人,这一次为什么……”
祝惜辞深吸了一口气,眉目间显出了一丝疲惫:“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走下去了而已。”
正如宋锦绣锁说,她习惯了做一个掌控者,逼着宋锦绣积极向上。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而宋锦绣也一定能越来越切实地感受到这一点。
她一定会开始明白,祝惜辞也不过如此。
祝惜辞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不安还是在害怕,是在后悔还是在愤怒,又或者,只是单纯在利用宋锦绣发泄心中的怒火。
赫胥猗看出了她的无助,只能摸了摸她的手臂以做安抚。
“或许你俩现在都冷静一下比较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表姐的。”
祝惜辞知道,如果真的想要撇清关系,这时就不该应这句话。可是,一想到宋锦绣的脸,她还是忍不住点了点头。
“猗猗,我……”
“祝惜辞,你看看,这些是什么!幸亏我检查得仔细,否则这些就被你私吞了!”
祝惜辞的话被打断,一扭头看到宋锦绣抱了一堆东西出来,再次差点气到晕厥。
“这些都是你的东西?”
宋锦绣理直气壮地抬了抬头:“都是我买的。”
“可你都送给我了!”
“你连我都不要了,难道还要我送你的东西吗?”
祝惜辞被一句话堵得喉头一梗,无言以对,最后只能恼怒道:“那你就带着你的东西赶紧走。”
宋锦绣骄傲地抬起下巴,毫不留恋地朝着门外走去。
“不用你说,我会走的。”
两人像是小孩子吵架一般,任谁都看得出其中的意气用事。
赫胥猗看了看宋锦绣,又看了看祝惜辞,最后转身追出了门。她刚出门不久就听到了身后巨大的关门声,而宋锦绣正仰头站在电梯前,似乎是在看电梯上的楼层数字。
“表姐……”
赫胥猗走到近处时才发现她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叹气道:“你又何必呢?她留着你送的东西说明她还想着你,现在弄得两个人都难过。”
“她难过是活该,我问那句话的时候,她难道不会接一句不舍得吗?”
宋锦绣哭得泪如雨下,其实她看到祝惜辞留着这些的时候特别特别开心,要不是赫胥猗也在场,可能真的当场要求复合了。
可是,分手就发生在昨天,祝惜辞的冷酷和决绝还历历在目。她现在服软,就算真的能和好,今后恐怕也永远要处于担惊受怕之中。
她已经不是过去宋锦绣,也不想让过去的事重演。就算要复合,也必须得宋锦绣求着她,她一定要让祝惜辞正视她的意见和决定。到了那个时候,她也会为自己的错误道歉。
事到如今,赫胥猗也没办法再多说什么,只能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擦一擦吧,妆都哭化了。”
宋锦绣那手帕捂了脸,抽泣道:“我是不是特别厉害,在她面前都没哭。”
“是是。”
“你可不能告诉她我哭了,她要是向你打听我的消息,你就说我开心得很,高兴得很,快乐得很。”
赫胥猗觉得自己要真这样对祝惜辞说,对方信不信在其次,宋锦绣大概能先把他给吃了。
“我不出卖你,总也不能帮你撒谎对不对?”
“那你也不能帮祝惜辞那个混蛋撒谎,也不准透露我的事。”
“她要是真来问我你的消息,我要不要告诉你?”
宋锦绣一愣,眨巴着又红了双眼看向赫胥猗。
“……你当然要告诉我了!”
“那你要不要我给你透露她的消息?”
“我干吗要知道她的消息!我听到她的名字就烦死了!”
电梯到达,两人一同进入了电梯,赫胥猗“哦”了一声,却听到宋锦绣又接着道:“当然,如果你一定想要和我聊她,我也不会拒绝的,谁让我心胸宽广呢?”
“好吧,我知道了。”
祝惜辞贴着门站了一会儿,再打开门时,外面已经没有了赫胥猗和宋锦绣的身影。
她看着只是少了几个抱枕杂物的客厅,总觉得怎么空空如也。心口也不可避免地空落落起来。
其实,她当初想的明明是,只要宋锦绣能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她就不再追究之前的事了。可是这么多天不安暴躁的情绪已经将她的理智和忍耐力耗尽,情绪爆发来得如此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如果……她是说如果,宋锦绣还是像过去一样,用拙劣而可爱的手段来纠缠她的话,她或许……或许也会心软。
毕竟,她的决心对宋锦绣从来就没起效过,当初不就是那样一步步沦陷在她不可理喻的紧逼中的吗?
可是,宋锦绣这一次比她更决绝,更果断,根本看不出她有一丝留恋,甚至还把过去送给她的东西都拿走了。
为什么那么小气?
宋锦绣你很缺钱吗?
世界上还有人会把交往时送给对方的礼物拿回去的吗?
这根本就是能上奇葩前任吐槽上的人渣吧!
“这头臭绵羊。”
祝惜辞想起之前买的戒指,心头更是火起,决定把戒指扔了眼不见为净!
然而,当她回到卧室打开抽屉时却发现,那个放着戒指的盒子不见了。
她翻找了一圈陡然想起,当初为了给宋锦绣一个惊喜,她把戒指塞到了宋锦绣送她的那个八音盒里。
而八音盒,已经被宋锦绣给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场angrysex,赶紧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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