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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琷一直觉得,这样的爱很好,李公子真是单纯。显而易见,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做假在乎和真敷衍,也不懂得真在乎背后,也是躲着深深深处的惰懒的。
之前,“欣琷”有个要好的姐妹,知道这李公子几乎“百依百顺”的习惯,便故意常常拿这事打趣,还和欣琷约着,要设个局、用妙办法好好测一测,李公子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好姐妹说了“要看他值不值得托付终生,就要看他为了爱你,究竟愿意做到哪一步?”
骗人的话术总是裹上蜜糖的毒霜,初尝尽是天经地义的甜,后头才反刍出腐蚀的胃液。
欣琷和好友先是玩弄言语。
好友让欣琷写一封信给李公子,里面就抄一句情诗,看李公子怎么回。
诗自然是金谢的“情人若想对山歌,何怕风雪睡满头。”
李公子看过了,自然欣喜如狂,忙着给欣琷回信。上学堂的时候,一天都在傻乐。一下学了,更是早早地等在欣琷的学堂门口,想送她回家。
可欣琷在回家的路上同他说“那信是我放错了。本是写给黄二娘的。我与她约好了,每日抄一首金谢的诗一起学,你的是这封,当时放错了。后来等我发现,已经送出去了。抱歉啊,李公子,你没看吧。”
李公子僵硬地笑,把举起来正打算往怀里掏信的手放下。欣琷给他的那封新回信,很明显,礼貌又疏离。
后来,她们调戏行动。
欣琷假意酒醉,黄二娘便把李公子找来,说欣琷酒醉了,开始闹脾气,怎么劝也劝不住。
李公子来了,欣琷的小脸被腮红膏抹过,一整个都似烟霞。眼睛半睁不睁,迷迷蒙蒙。李公子看得心直发软。
欣琷按着商量好的话,开始朝他吐“你怎么才来,我想你好久了。”
李公子看到旁边的黄二娘捂着嘴偷笑,脸都一红,他说“欣琷,你醉了。慢点儿起来,我扶你回家。”
欣琷讲“我没醉,谁醉了。我就问你,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
李公子心里虽暗喜,但惦念着有旁人在,总觉着有些尴尬,便说“欣琷,你先起来,这事我们明天再说。”
黄二娘懂了,便捂着嘴笑,偷偷地猫出去。
李公子看着黄二娘走了,先是有些不知所措,后来又任欣琷摆弄,终归也算能放心说话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屋里的屏风后一直躲着两个大姑娘。而黄二娘出去之后,立马进了隔壁的房间,而这两间原本就是一间,中间有小门通的。黄二娘进来之后,也蹑手蹑脚地也藏到了屏风后面。
只听见前面李公子在开诚布公地诉衷肠“好欣琷,你明早知道我的心意,何必如此一再磨我。你问我对你到底是什么看法,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从第一眼见你就爱上了你,自此以后,夜夜思你念你,只等你长大,我便想娶你回家。你可听清楚了?”
欣琷支支吾吾地应过去,李公子诉了一会儿,倾倒个干净之后,把她送回了家。
第二天,李公子带着吃食前来看她,嘱咐她今后要注意身体,少饮酒。她也笑着应下。
李公子看她一应又恢复了客气如常,心中沮丧。走之前没忍住,便问她“欣琷可还记得,昨天问了我什么话,我又是怎么答的?”
欣琷一早料到他要问这个,直接把准备好的回答奉上“不再记得了,我有冒犯你吗,抱歉。”
李公子苦笑摇头,表示没事。
看这段的时候,华西倒是一边吃糖,一边很是起劲,觉得这姑娘有点上道了。
而司命却莫名地发出悲慨,就像他们人生的这场大戏不是自己安排的一样“女人的无尽的怀疑和折磨男人心的乐趣,何时会有休止呢?男人对待深爱自己的女人的肆意玩弄和恶意调戏,何时少过呢?玩笑终将被严肃以待,戏弄终被诡计报复,可叹人不知,还自以为了不起。”
华西听过,暗骂司命呆蠢,又伪面应付“司命,别太认真,看戏而已。”
司命看了一眼华西,地上的欣琷再像,也不及身边女子的千万分之一。华西美得那么无暇和精致,可司命第一次觉得,她的美很美,却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点说不清楚的什么。
没过多久,黄二娘伙同着欣琷,又造了一个游戏。她们把欣琷藏了起来,又派黄二娘去告诉李公子,说欣琷被拐了,想看看李公子会怎么办。
没想到,李公子直接报了官,又把这事直报给了将军和夫人,任谁也拦不住。
这次,她们没来得及看李公子焦头烂额,自己倒惹上一身污腥。
没办法,最后只好推另一个人出来顶锅,说是她把欣琷叫去玩了,没想到欣琷没告诉家里,这才闹出了一应笑话。
李公子自此以后就十分讨厌黄二娘,也不喜欢欣琷和她一直来往。欣琷虽美,但有时候实在蠢笨,总被那黄二娘裹挟着捉弄。
欣琷试来试去,玩到最后,觉得这李公子是真心喜欢她的,和那些贪图她美色,只想一亲芳泽之后翩翩远去的人并不一样。她对自己百依百顺不说,居然还能不离不弃。更要紧的是,欣琷觉得,这李公子和别人不一样,他是牢牢握在自己手上的。比起从前那些时常违逆她心意,又给她带来烦闷的人来说,他很乖巧听话,也很傻气可爱。
慢慢地,她想起这李公子时,心里也总会泛甜。
如今她身上闹出这等丑事,以前的什么姐妹、忠仆、亲人,没一个再想来理她,不像她那假表妹一样,在她走之前还故意凑上来落井下石、嘲讽一摊,抢劫漂亮首饰,都叫好的了。哪还能像这李公子对她一般,不离不弃,还温柔如初。
她心想“这一定就是情比金坚的感情了吧。无论你怎么样,都不会把你丢下。自己真是幸运,刚喜欢一个人,就碰上了个这么好的。要好好抓住他,一定要的。”
在江边一如既往清爽、而始终遥远的月色中,欣琷心满意足地在李公子怀中睡去。她满心满怀地认定,纵然天崩地坼,这份感情也不会受丝毫影响,而一定能够地老天荒。
李公子亲了亲她熟睡的脸庞,觉得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啊,怕要和住在大洋下面的仙女一样。
可他又想起了什么呢?好像,好像……是一条红色的丝帕,一纸不应季却盛放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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