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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属于那种爱把事情想清楚、再去做的性格,自立下了人生目标的这刻起,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热忱。
她仔细想过,既是生活大目标已定,就该好好变装实施起来,对准了点打投。太小的不行,太老的不耐磨,年纪先定在二十到四十之间。纯情的不找,征服的难度太小;滥情的不要,她嫌弃人家脏,也嫌人家没品位、什么都能啃。要咬就咬难收拾的硬骨头,这样敲骨吮髓的时候才有滋味。
当老鹰想捕猎的时候,第一个撞上来的兔子往往教人觉得可惜,因为老鹰的爪子还没磨得锋利、力气也不匀均,抓起动物来的时候,难免控制不好地瞎撕扯一番,血肉模糊大片的地。
第一个撞上来的小郡王,和杳杏可谓有装饰窗和梦的缘分。
杳杏坐在百宝斋的靠街楼上,窗子半开着,望着外头无聊难耐。天气渐渐地热起来,屋里放大盆的冰块镇着,比屋外好很多,但终归感到闷。杳杏向来敢当女子先,嫌弃长冰袖黏在手上不舒适,平白难受皮肤,就率先将袖子全剪了,露着长条白生生的胳膊在外边,袖子也让人做得极宽。
美人的放肆在外装上几乎是无所屏挡的,无论怎么穿着打扮,对他们来说,都好像只是换了一种风格,换一种感觉,并不会过分影响观感。虽然现在的杳杏完全不知道,她将这一风气带起来之后,十年后的民间史书会怎么写这件事。
不要十年,简国就将易主。在一个威望深远的史官带领下,民间开始搜罗故事编史,而编到女子夏日突然露胳膊、剪袖子这件事上时,史官是这么归纳的“易主而国乱惶惶,首臣惊不知所踪,皆因女子背礼剪袖,与男子同,普天露膊之故,此乃祸国之前兆。”
杳杏没有活到那个时候,否则,以她的性子随便瞥到了,定是要把这书丢到咸菜桶里腌掉的。
现在的她满心都在想着,去完成自己的追求。可搜罗了快一个月,还没找到让她真正有心思去出手的人。
今日京城在办“月季黄”。这节正是新上任的女师提出来的,说意在给未婚配的男女提供一个彼此想看、结识的契机,而不用再苦遵父母之言。
“月季黄”本是更适宜长在单国的花种,但不知女师用了什么办法,又为什么非要选择这花作为百姓的定情花。只知道她为了办这节日,几年前就早在准备。京城周边,举国里阳光好、靠北一些的地方,先种起来,今年办第一届,有经验后,再将习俗慢慢地延到南方。
有传言说,女师之所以非要用这皱巴巴、越往中间芯越紧的“月季黄”,是因为她小时候在单国呆过一段日子。那时候,本来有个已经订了亲的情人,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分开了,两人当时便是以此花定的情。女师为了纪念那段日子,便在举国内都种上这花,让大家一起用。
也有传言说,选定这花,来自于一个和流月大神有关的传说。传说中,刚开始的时候,大神一直是孤身一人在执掌天下,有时候难免感觉孤寂难熬,于是施法布转之时,往往井然序严,毫不留情,哪怕人们夜夜朝他企盼、月月祭祀,也丝不管用,四时之目永在酷喜严转。直到有一天,忽然有一只黄眼睛的白毛兔子,误闯进了大神住的宫殿。不知为何,这只兔子一进来后,流月大神的宫殿忽地就变色了。神的宫殿是不用点灯的,它们万古明亮,源力来自于天然。小兔子进来之前,神的灯都是冷白色,和月亮夜间的清辉相差无二,虽然白晰,却难免清冷、给人井井的距离。可小兔子进去之后,大神宫殿的光忽地,就为之一变,化成了融流的暖黄色。整个大殿就像被温暖的手捧在怀里一样,光明齐齐渗进了流月大神的两个心脏。神感到了富盈的轻松,饱胀的暖意,为之大喜,便把小兔子留了下来。同时,也改变了月亮的色板,时不时地把它涂得暖黄。底下的人们每次看到黄色的月亮,心里都是暖的,古谣有唱“白白月亮,丢进碗里,滚身黄浆,滋滋气淌。”而据史书记载,因着黄眼睛那小兔子的陪伴,之后的十年里,流月大神都很高兴。所以,每年都给凡间多派一个春天。在那十年里,每年的春天都是往常的两倍,一年一共有五个季节。春天百花盛开的日子里,大家多相约着出外游玩,很多好听的古谣、成双成对的美满爱情故事,都是从那会儿一直流传下来的。
无论如何,这“月季黄”的节日,就这么办起来了。尽管女师为此,不知受了多少弹劾,但因着她与“界金部”的一把手,私下正暧昧着,上面也批准了,于是拿钱办事一应方便。
但凡是适龄又未娶的男子屋里,官府就派人给每家都送一把月季黄。上街去逛,遇着喜欢的姑娘了,就把花塞到人家的手上,。
令人舒心的是,这节日办起来后,受到了百姓们的欢迎。而刚开始那些说酸话的官员、担忧银子不够的古板,女师也派了人,把剩下的花,送到他们家去。直接丢花出去,和皇上正宠的新秀作对这种事,大部分人是不敢做的。没办法了,最后就只好把花转送给早成婚的妻子。接着,他们惊奇地发现,无论年纪多大,只要一朵花,女人居然就能被哄住,让道理好讲,日子也不知好过多少。忽地觉得,这简单撸羊毛一把、少买块玉,少绣件衣服的钱,花得也值。
不过这节日,五年后就停办了,那会儿忽发洪水,银子吃紧,官府便不再送花。尽管形势如此,但风气已成,官府虽停了,民间却一直继续,而且越办势越大。
今年是第一次办节。有些傻大个儿,土都不带擦的,就抓着那一把灰出来,见着喜欢的就往人家手里递,活给女子新买的衣裙都搞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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