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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让她认识到我的厉害,故意请风姑娘帮忙,给她的灯笼从我耳朵上扯下去,灯笼一掉,这臭丫头的眼泪也掉。可看尽眼泪的我是谁呢,又怎么可能对她心生怜意。我毫不留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请风姑娘挥动她的袖子,那灯笼掉了一次又一次。
这讨人厌的丫头不死心,一边擦眼泪,一边还和我闹脾气。
我耐着性子又请风姑娘来,风姑娘却不动了,她似是好奇,这臭丫头为何执着如斯。
只见她停了之后,臭丫头看见我耳朵上烧房的灯笼坠稳了,开心地咧嘴不闭。
她笑嘻嘻的脸真是痴傻“这样才对啊,要挂得稳稳的嘛。这样,等他来了,才看得清我的脸啊。”
我心里在盘算,怎么动用我肚肠里那些好东西,挪挪移移,吞吞进进,让她背个盗名,好好地给罚一场,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烧我的耳朵。
只听见她又说“你啊你啊,怎么总是这般不体谅人呢。你非要如此,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听完,我吓了一跳。这臭丫头我自小看着长大,除了讨皇帝喜欢,脑子性情那是要哪个都没有。前几年遇上个简国的大盗,居然能被人家骗着,动了春心,硬是不要脸皮地非得嫁给人家,绑也要绑回来做夫婿。我听了都觉得害臊,这哪里像是从小住在我肚子里的宝姑娘。
这回她出去两个月,听说是有了那盗贼的消息,又去绑了。倒真的带回来一个人,却不是个男的,是个标致的丫头。那丫头长得明艳水灵,住在我肚子里,怎么打扮怎么好看。
让我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要紧的是,她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了。这世间的稀奇古怪之事实在颇多,要说她出去一回的路上,碰见了什么能通灵的道士,教了它几招,又或是做了什么好事,得了些新福报,有了本事,倒也是说得通的。
只听她又讲“我告诉你,润子,我想要的男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润子?什么润子。我忙着搜罗我的记忆,在新升起来的官贵里找这个名字,找,找,找不到。我想起和她有关系的支系,那些年龄相差不大的,没有,一无所有。那是外来的大臣皇子?不,不对。是她私下里给那个大盗取的诨名?怎么可能,她以前都叫人家“观哥哥”,我就说她没心眼吧,居然喜欢个连真名都没有的臭男人,尽管他长的好,风姿也劲,可你是郡主啊,你喜欢他,那本来是他的福分。
所以这润子到底是谁?观依客哪能叫这么个俗烂的名字。喔,不对吧,不可能,天哪,这臭丫头果然是个缺心眼的!这皇宫里头,搜来搜去,上天入地,能叫“润子”的只有一个,除他之外再无旁人。是了,是了,前几天她俩还一起去荷花池边玩,被我远远地瞟见。
可是,这臭丫头是没长眼睛,还是从小喂她吃的山珍海味少了,刚从那盗贼的坑里跳出来,现在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管烛火的男仆!真是疯了,疯了。
我这边气得抖,生生地想给她那火烧的灯笼甩下去,还没成功,那男仆便从远处三两步地跑来。
“郡主,夜深了,你快别站在这檐角下吹风了,跟小的回去吧。娘娘已经温好了羹,吩咐人热着,就等你回去喝了。来。”他把带的披风递给丫头。
丫头,哎,真是让人羞!她拿过来也就罢了,自己偏要使性子说系不上,故意凑上去,等着男仆来给她系。我看她那香粉味得熏得男仆一晚上睡不着觉。真是!
丫头又凑近了,说“你看我的脸,今晚好不好看?”
男仆抬头瞥了一眼,立马把头低下去,回“郡主自然时时都美。”
臭丫头,不顾礼仪!竟然敢直接上去拉男仆的手,冲人家大声“你都没看清,你好好看看,今晚我眼角有朵花!”
男仆忙把手挣掉,双膝跪下,说“郡主,小人不会女容,若郡主喜欢,以后我去学便是。现今莫要再拿小人打趣了。”
算他懂事!
可是,臭丫头,哎,那眼睛里的悲伤,他又看不见,这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灵,只有我的眼睛能瞧见。她那双愁眼,让我想起了从前多少熟悉的脸庞。
怨女难匹痴男,故怨的又多又深。
她把他扶起来,说“我知道了,你别动不动地就跪,下次要还敢这样,我就叫人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再也不能好好站着!”
她气揪揪地走在前头,男仆跟在后面,低着头,他手上也提了盏灯笼,他本就是管这个的,不过后来丫头宫里差人,才临时调过去用罢了。
孽缘,不用看前面,也不用知道后面,我心里就清清楚楚,孽缘,绝对是一场孽缘。
臭丫头!净干些让人不省心的事!灯笼也不取下来就走。
第二天晚上,臭丫头又来了。
这回她带上了那个标致的丫头。小丫头长得真水灵,月光唰唰地照在脸上,美都跃起来。这张脸,这风情,倘若入宫,做宠妃都是小的。
小姑娘说“好郡主,你要说什么,在宫里说不就好了,何苦大晚上的,把人叫到这儿来吹凉风。我殿里的热汤还没喝完呢,一来一回的,都要冷了。”
臭丫头回“你怎么全心就知道惦记些汤汤水水的,那么爱喝,回头我把宫里的厨子让你带走,别再念念叨叨地烦人。说起来,他知道你这么贪甜的吗,我可听人说,贪甜的姑娘以后生出来的都是女孩儿。”
“您可别在这儿弄这套瞎话了,管他生男或生女,吃好才是第一位。我和您老人家可不一样,连着在山野里飘了快三个月,天天净吃些半生不熟的东西,要不就随便吞几个涩果子。赶路的空当遇着个好的小摊了,才有碗飘油的面能吃。现今飘累了,除了吃喝睡,我还真不想干别的一点儿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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