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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分花拂柳,找个空隙,环儿低低的道:“小姐,刚才放在案几上的耳环只剩下一只了。”凌若淡淡的道:“只是只耳环,丢就丢了。”
环儿小声道:“环儿也只是疑惑,我记得给小姐洗梳时,明明两只都放在那里,怎么好好的就少了一只。”
看了环儿一眼,凌若低声厉色的道:“不过是一个耳环而已,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环儿低下头,欲言又止,停了停才有些畏惧的应了一声。
凌若看在眼里,没有作声,走了一会儿,轻声道:“剩下的那只耳环也用不上了,你拿着玩吧。”
环儿意外的道:“小姐……”凌若眼波如水,缓缓的道:“难道你没听明白。”环儿忙道:“环儿明白。”
涟漪的水纹铺满了整个湖面,荡起的柳枝摇曳生姿,碧色的湖面,碧色的亭阁,碧色的案椅,一人坐在那里,浅斟低饮。
一袭月白色的长袍,银白色的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流云型的暗纹,完美的侧影倒映在湖面上,波光四溢。
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白玉的古杯,精劲的腕上,一串玄色的佛珠泛着淡淡的光晕,衬着那人白皙的肌肤,有种说不出的超然。
微低着头,那人深邃的眸光却静静看着面前一个白乎乎,伏成一团的东西。
庭边的一树海棠花落了满地,散落的花瓣在地上,水中,和这人影相映相衬。
人美似神祗,花艳如朝霞,无意间凝聚出的这幅画面,让人惊艳到无言。
“白毛,你刚才是不是又跟着飞扬去发骚了。”楚弈轻摇着玉杯,完美的嘴角微勾,明如秋水的眸子波光潋滟,那一份绝代的风华,连白毛看的都有点发痴。
一杯酒缓缓地倒在白毛的头上,反映过来的白毛吱的一声跳了起来,浅浅一笑,楚弈道:“本王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以后少和飞扬乱跑。”
白毛幽怨的吱了一声,楚弈气定神闲的道:“怎么,不服气,以后若是栽了我可不帮你善后,再说,白毛……”
白毛瞪着红红的小眼睛,滴溜溜不停地眨巴,楚弈没有理会,修长的手指捻起壶自斟了一杯,抿尽才挪揄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白毛这个名字。”
连连的点头,白毛忽然兴奋起来,或许主人今天高兴,给自己取个威武高贵的名字也不一定。
想到这些,白毛本来支起的身子挺得更直,就连尾巴也翘了起来,目光殷殷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他的主子倒是不慌不忙,轻抚着杯子,缓缓的道:“你的毛白如雪,眼红如赤,既然不叫白毛,那就叫红眼吧。”
只听啪的一声,白毛垂头丧气的瘫在桌上,一枚精巧的耳环从身上掉了出来。
捻起耳环,楚弈云淡风轻的道:“红眼,你这偷香窃玉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白毛沮丧的挪到楚弈跟前,抚了抚身上的白毛,低低的吱了一声。
楚弈轻抿着酒,淡淡的道:“不改了,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别说本王虐待你。”白毛低头弯腰,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
楚弈却道:“不是本王说,白毛,你不明白,大俗即雅,大巧若拙,你这名字简单明朗,一看就是名至实归。”
白毛被主子几句话说得又晕头转向起来,红红的眼珠似乎更艳了,摇摆了几下修长的身子,似乎觉得白毛这个名字还真是越听越有味。
手指一扬,楚弈将耳环扔给白毛:“从哪里偷得送回哪里去,府里不缺珠玉,莫得让人笑话。”白毛有些不舍,讨好的对着楚弈吱吱了一通。
淡漠的瞟了一眼,楚弈道:“美人又如何,脂粉俗人,本王见得多了,你这个好色的品性,以后好好收敛一下,免得坠了本王的名声。”
白毛不服气的低下头,心道:我这个脾性还不是跟你学的,有句话不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京城里谁不知宸王风流,一笑倾城,所以跟着你见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近墨者黑了。
玩味的眸光一转,楚弈笑意如风:“白毛,你是不是不服气啊。”退后了两步,白毛没有辩解,滴溜溜的眼珠却是一副默认的神色。
敲了一下白毛的头,楚弈恨不成钢的道:“本王那是逢场作戏,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又何时看到本王正眼看过女人,刚才不是和你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看看你,见到美色,竟然沦落到偷东西的份,白毛,你这是丢本王的脸面,将东西给本王送回去。”
黯然的低下头,白毛爪子不由自主的一松,耳环掉在桌上晃了一下,直接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慌乱的看着主子,白毛两只爪子不停地动着,一再解释着不是故意的。
冷冷的一笑,楚弈绝美的脸上波澜不惊:“这是你自己做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
白毛还在沮丧,只见一个侍从悄悄地走过来,低声道:“王爷,你让属下查的人已经查清了。”楚弈没有作声,只是眼波一转,侍从忙附身低低的说了几句。
凤目一抬,楚弈深邃的目光紧紧盯着侍从,本来面无表情的侍从被楚弈犀利的神色看的竟然低下头,但还是坚定的道:“属下查到的就是这些。”
没有做声,楚弈长长的浓睫缓缓垂了下来,掩住了眸中所有的光华,一抹难以言明的神色使得他绝美的面上多了一份动容。
抬起头,楚弈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抚着腕上的佛珠串,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牙痕,如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轻轻吸了口气,楚弈幽幽的道:“顾惜萝……”
过了一会儿,楚弈才优雅的立起身来,白皙的俊颜上已然恢复了原来的云淡风轻,自言自语的道:“本王知道了,出来好一会儿,他们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该回去看看了。”
石径曲折,柳枝婆娑,楚弈刚刚走下九曲桥廊,就听一个娇柔的声音道:“右相府顾秋见过王爷。”
“右相府”,楚弈淡漠地目光掠过盛装艳华的顾秋,反而对她身后的丫鬟看了两眼,才缓缓的道:“原来是右相的千金,难怪国舅府里这样随意,本王竟然不知,国舅府和右相府原来走得这么近。”
顾秋的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楚弈的暗讽又怎会听不出,但是想想今天终于可以单独和大楚王朝最有风华的宸王隔着这么近说话,何况自己还在远处痴痴地等了这么久,又怎能甘心呢。
敛衣一浅,顾秋依然声音娇婉的道:“王爷言重了,小女子也是正要去见郡主,碰巧路过才来拜见的。”
轻轻嗯了一声,楚弈广袖悠然一挥:“原是这样,看来是本王错意了,那请姑娘代问相爷好。”
顾秋受宠若惊的忙道:“小女子代家父谢王爷垂询。”楚弈薄薄的嘴角冷冷一勾,淡淡的道:“右相为国鞠躬尽瘁,竭心惮力,本王也甚是敬重,姑娘更是家学渊源,闻听姑娘《女戒》能倒背如流,让本王佩服。”
顾秋有些激动的道:“王爷过奖,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是相府的分内之责,至于……这原是顾秋的本分。”
浅然一笑,楚弈绝美超凡的眸光在顾秋的身上轻轻一顾,顾秋顿觉得天地忽然璀璨起来,连脚下也有些飘然,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晃。
楚弈凤目微微一眯,流光潋滟的清眸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犀利,嘴上却悠然的道:“本王还有事,相爷那里,有劳姑娘代言。”
听着他如沐春风的话,再偷看了一眼他风华绝代的容颜,顾秋竟然有种做梦的感觉,这一切是真的吗?
都说宸王风流,可王府里自那次事后,便再没娶费王妃,或许是因为俗常女子难入他眼,只是今天,他竟然站在这里,和自己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刚才还夸……
想到这些,顾秋的心竟然颤了起来,连脚下也觉得有些轻飘飘的。
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顾秋正要敛衣行礼,却不想因为太激动,一下踩歪了栏边的护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一边倒去,而身后幽幽的湖水泛着粼粼的光波。
一瞬间,顾秋大胆的望着楚弈,目光怜惜楚楚,盈盈不若风,柔软的手臂也本能的伸过来。
没有犹豫,楚弈上前一步,优雅的伸出广袖,云淡风轻的道:“顾姑娘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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