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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若犹豫不决的时候,皇上御书房里也热闹起来,安瑶拽着皇上的手臂,娇憨的道:“父皇,安瑶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安瑶也明白这件事对江山社稷的重要,但是如今是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顾惜萝就是公主,而且还信誓旦旦的非她不娶,那父皇就应了吧,安瑶保证以后听父皇的话,父皇让安瑶嫁给谁,安瑶绝无二话,父皇……”
淑妃也在一边哭哭啼啼:“皇上,臣妾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靖儿还在的话,臣妾也不会来求皇上了。”
提起楚靖,皇上本来平静的神色也黯淡下来,淑妃察言观色的看了一眼,接着道:“皇上恕罪,都是臣妾不好,让皇上想起靖儿。”
摆摆手,皇上意兴阑珊的道:“你们都回去,这里不是后宫,让大臣们看到,成何体统。”
见目的已经达到,淑妃给安瑶使了个眼色,缓缓的离开。
坐在龙椅上,皇上重重的舒了口气,闭上眼,缓缓的道:“刘忠,将太子唤来,朕有事问他。”
夜色慢慢的暗下来,坤宁宫里,皇后悠闲地抿着茶,过了一会儿才低低的道:“皇上今晚翻了哪宫的牌子。”
身旁的嬷嬷上前道:“回娘娘,敬事房的人让皇上轰了出来。”冷笑了一声,皇后夺目的指甲在灯下流光异彩:“淑妃那里有什么动静。”
“再没有出门,不过听皇上身边的人传话,好像太子殿下劝皇上三思而行,若是以后南越想翻脸,这是个□□裸的把柄。”
“这个太子,本宫已经派人叮嘱过他,不要插手,不要插手,没想到他还是搀和进来,本来皇上那里就犹豫不决,若是……让本宫如何对乾王殿下交代。”
恨恨的站起来,皇后凤眉一挑:“来人,传轿子,本宫去养心殿。”
养心殿里,皇上拿起龙案上的最后一本奏折,揉了揉眉头:“来人,朕渴了。”
刘忠不失时机的端上参茶:“皇上天色已晚,歇会吧。”
“嗯”了一声,皇上接过茶抿了一口,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自言自语的道:“这件事朕到底该不该放手。”
“皇上,娘娘求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房里的寂静。
姗姗的走进来,皇后笑着道:“臣妾听说皇上这几天国事劳顿,所以特意下厨熬了碗凝神汤,已经交给刘总管,等睡前给皇上解解乏。”
“爱妃辛苦了。”皇上站起来:“爱妃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也辛苦了。”
皇后忙道:“这都是臣妾应该的。”犹豫了一下,皇后笑着道:“皇上,臣妾和淑妃妹妹自来情同姐妹,安瑶那孩子也是臣妾看着长大的,臣妾还记得当时皇上曾经笑着说,安瑶是老天特意给太后送来的开心果。”
周转后宫这么多年,皇后自然明白皇上的心思,淑妃以靖王勾起皇上的内疚,那皇后就以太后打动皇上的孝心。
叹了口气,皇上道:“是啊,难得安瑶能日复一日的陪在太后身旁,让她不寂寞。”
“皇上,血浓于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但皇上舍不得,就是臣妾也舍不得,但无论皇上怎么做,臣妾都理解皇上。”
没有一句劝说的话,但是皇后却让皇上的脸色变幻莫定,就连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经意的握了握。
走出养心殿,皇后没有立即上轿,缓缓地转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宫殿,一抹淡淡的笑意浮上她雍容端庄的脸。
一夜无眠,凌若起来的时候,连南儿都觉察到她憔悴的神色:“小姐不用担心,那个小王爷只是信口开河,皇上当时不是生气了吗,所以这件事就像是一场闹剧。”
平静的理了理合体的宫装,凌若轻轻的道:“你把东西好好收拾一下,免得到时走的慌乱。”
“小姐是什么意思。”南儿吃惊的道:“小姐难道真的要去和亲。”
“傻瓜,去不去不是我们能做主,不过有备总是无患。”凌若边收拾边冷静的吩咐道:“还有,出去不要乱说话,不管皇上同不同意,这件事不要再提。”
忐忑的瞅了瞅凌若,南儿不放心的道:“小姐,要不要去求求禧妃娘娘,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自嘲的笑了,凌若看着天真的南儿:“说你傻你还不服,对她们来说,若是牵涉到权势利益,哪还有什么亲情姐妹。”
“那小姐岂不真的要……”
“傻丫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
站起身,凌若刚要说话,却听外面有太监尖尖的道:“娘娘宣顾惜萝。”
怔了一下,凌若知道,看来这一趟南越之行,自己是不得不走了,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去面对……
想起父亲和几千凌家军的在天之灵,凌若其实暗暗惭愧,在内心深处,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的故意逃避,明知道西凉之事即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牵涉深重,而易春堂被毁和刘通之死,却是他一手促成,这些天的犹豫不决,何尝不在煎熬着凌若的心,一边是家仇,一边是……
反目相见时,不知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
或许静一静更好……
午后的阳光浑浑淡淡的,丝毫没有一丝暖意,清冷的风从窗棱中钻进来,吹落了案几上的一道宣纸。
南儿上前捡起来,悄声道:“小姐,不,公主,这纸脏了,要不要丢掉。”
“公主”凌若冷笑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南儿,以后没人的时候不要这样称呼,你也知道,这只不过是对外的嚎头罢了,安越公主……”
“四小姐,四小姐,刘总管来了。”
“混账东西,你们难道没有脑子,还称小姐,应该叫公主才是。”刘忠一边训斥一边走进来:“公主,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过来请公主帮个忙。”
淡淡的一笑,凌若调侃的道:“惜萝应该谢谢总管才是,上次帮总管一个忙,惜萝就成了公主,那这次再帮,不知……”
刘忠讪讪的笑道:“公主真会说笑,不过这件事恐怕只有公主能帮了。”上前一步,刘忠凑上来低低的道:“禹王爷在御书房里求皇上,想娶公主,皇上龙颜大怒,已经摔坏了好几个琉璃杯,可王爷好像铁了心,跪着不肯起来,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过来请公主支个招,毕竟此事事关公主。”
凌若冷冷一笑:“总管真是看得起惜萝,总管也知道,惜萝只是身不由己的弱女子,是生是死,是去是留又哪能做的半分主,禹王爷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又与惜萝有什么干系。”
“公主说的是,只是……”刘忠还想说,却见凌若将身一转:“总管请回吧,这件事恕惜萝无能为力。”
“那既是这样,奴才告退了。”刘忠讪讪的离开,临了还若有所思的看了凌若一眼。
御书房廊檐下,楚峥瘦长的身影静静的铺在地上,透着几分斑驳。
跟着的侍从小声劝道:“王爷,时候不早了,大人们都在等着呢。”
吐了口气,楚峥抬头望了一眼重峦叠嶂的宫阙,扬身离开,不想正和匆匆赶回的刘忠打了个照面。
上前行了个礼,刘忠低声道:“奴才见过王爷。”瞥了刘忠一眼,楚峥缓缓的道:“这件事她怎么说。”
刘忠低低的说了几句,楚峥没有作声,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廊红窗碧棱,妖娆的眼角缓缓垂下。
一阵清风拂过,刘忠抬抬头,见楚峥绛紫色的长袍已经拐入游廊。
凌若离开的那天,夜里刚刚下过一场薄雪,长亭古道远远望去,斑斑驳驳,透着几分凄寒。
本以为要明春才会离开,却不想南越飞信传书,似乎宫里出事,所以凌若只得匆匆而随。
临走时,凌若去见了顾夫人。
看着一身荣装,高华平静的凌若,顾夫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坐下来。
退后一步,凌若郑重的跪下:“孩儿拜别母亲。”
久久没有作声,就在凌若以为顾夫人不会应的时候,却听一声幽幽的长叹:“你起来吧,我受不起。”
“您受得起。”凌若看着顾夫人:“不管如何,这一跪您都受得起。”
犹豫了好久,顾夫人才道:“她怎么样了。”摇摇头,凌若避开顾夫人殷切的目光:“我也不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两行泪潸然而下,顾夫人捂着胸口,咳了起来。
推开凌若想要搀扶的手,顾夫人站了起来:“我只有一个女儿,你走吧,好自为之。”
没有立即站起来,凌若恭恭敬敬的又磕了一个头,才起身道:“我会将南儿留下的,毕竟她算是顾府的人。”
走出去,凌若又回过头来,看着孤孤单单的顾夫人,轻轻的道:“母亲保重,或许有一天,她会回来。”
“还有,其实我姓凌,这一声母亲,您担得起。”
“凌……”沉浸在悲伤中的顾夫人只是喃喃应了一声,也没有细究,当等她回味过来的时候,已是几天以后,那时,凌若的车辇早已离开京城。
眼看着长亭已经不见踪影,凌若闭上眼,在京城呆了近半年,可谓是步步惊心,无为、凌晴、安琼、梅妃、楚瑢、楚峥,还有……一个个人影在眼前闪过。
虽然西凉之事已经颇见眉目,但对凌若来说,却没有一点轻松。
“凌姐姐,呆在车里太闷了,出来骑马吧,二哥说你的骑术很好,我们比比怎么样。”金祁兴致勃勃的在外面喊道。
“回车里去,这不是南越。”金陌的声音依然简练:“阿若,国里出了事,我们要走的快些。”
“没事,我也想早日看看阿冬。”凌若掀起帘子,对车边的金陌道:“不用顾忌我。”
淡淡的笑了,金陌本来平静无波的面上也多了几分生动:“好。”
没过多久,凌若听到外面金陌低低的声音:“阿若,前面禹王爷说要见你,如果你不想见,我去应付。”
想了想,凌若掀起帘子:“我去看看。”
楚峥难得穿了身银色的长袍,更显得他眉目妖娆:“阿萝。”
平静的站在那里,凌若眸光如水:“王爷的心意我明白,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只想告诉王爷一句……”
“阿萝,你不要说,当我手握大统的时候,也就是踏平南越之日,相信我,我一定会将你接回来的。”
凌若浅浅的笑了,眉目似画,目光如水:“多谢王爷有这句话,不过……”毫不回避的直视着楚峥,凌若道:“此惜萝非彼惜萝,王爷认错人了。”
转过身,凌若没有回头的离开,身后传来她冷静的声音:“以王爷的精明,恐怕心里也早就怀疑,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你是谁。”楚峥伸手就要拦下凌若,斜刺里金陌长鞭一扬,挡下楚峥抬起来的手臂。
“我是谁与王爷无关,真正的顾惜萝我也不知道在哪,所以王爷即使拦住我也没用,何况……”
看了金陌一眼,凌若笃定的道:“王爷是个明白人,不会做蠢事的。”
眼看着凌若衣袂飘飘的上了车子,金陌平淡的目光看了看楚峥:“南越乾王金陌,静等王爷手掌大统,兵临南越之日。”
风扬起没有融化的雪,纷纷而飞,远去的古道渐渐隐没了和亲的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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