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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缉现在上军校,有担当,算得上个好男儿还是全凭初中时候的老校长的教诲。
青春期时候的少年,都很有血性,也容易走歪路。刘缉上初中的时候,虽然县城经济还是很一般,但是毕竟是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家家户户供得起读书,咬咬牙让孩子过得都不差。而且计划生育查的严,只有一个孩子。
游戏厅、网吧那个时候特别兴起,刘缉人聪明,胆大,刚进初中直接迷上了这些东西,而且性格又犟,父母那个时候根本管不过来,不听管教。
又一次逃课出去玩,跟着游戏厅的小混混有了争执,直接打了起来。刘缉虽然那个时候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怵。听到警察来了赶紧跑了,身上都带着伤,嘴巴脸上都破皮流血,胳膊腿上青紫一片。
不敢回家,怕被骂也嫌烦,回学校也不想回去,最后还是要被叫家长。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所房子。在县城中学的后门附近,一间平房带个小院。
这就是当时的校长季秋阳的住所。那个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对于学校不怎么管事,只有重大决策才会负责。
说来也是巧,新校长人选通知都下发了好几次,但是每次到上任的时候都有变动,出了这事,出了那事。所以季秋阳在到达退休年龄之后又拖了好几年。如今新校长的通知又下来了,只等新校长正式过来,季秋阳就退休。
刘缉转到这里的时候,季秋阳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他一生尤爱花花草草,将不大的院落中打理的井井有序,各类花草竞相开放。
“孩子,过来,来坐一会。”季秋阳的视力还很好,一眼看到了刘缉,尤其他还穿着县城中学的校服。
听到这慈祥的声音,刘缉对长辈还是很有礼貌的,就走了过去。
老人家身形清瘦,显现出文人的清贵气质,十分温和。
季秋阳给刘缉倒了杯水,让他在院子中坐一会,然后继续浇花。
他教了一辈子书,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戾气很重。青少年的三观还未形成,对于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诉求与不满,青春期的叛逆不好好疏导对一个人的一生都有影响。
季秋阳也没有对刘缉说什么,只是让他在这里坐会,看会花,帮自己研磨。并且让他每天不想上课的时候就过来。
刘缉连续在这里待了一个月,两个人之间也越来越默契。季秋阳给刘缉讲故事,讲自己曾经的过往,讲那些年读书、授课,保护这所学校的往事。
一腔热血,心之所向。乱世有枭雄,盛世有英雄。
老校长跟刘缉说了很多,他记住了两句话。
“所玩者小,所系者大。所乐者浅,所患者深。”
“男儿要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
老校长不久后就退休了,刘缉戾气消散,寻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和信仰,高考报考了军校。
可惜的是,季秋阳退休后便离开了县城,刘缉后来再想去拜访却一直找不到。
周四满课,夏果再次来到植物基地的时候是星期五的下午四点多。
太阳微微西沉,倾洒着暖意,基地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辉之中。
阮碧曼依旧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戴着老花镜,手里拿着本书在看。
“阮奶奶。”夏果轻柔地唤了一声。
“哎,夏果来了,快坐。”听到声音,阮碧曼才从书里抬起头,将书轻放在藤椅旁的小圆桌上,朝夏果招招手。
“才一天没来,就感觉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阮碧曼瞧见乖巧的孩子,也不禁调笑一句。
“那一定是我太可爱了,又聪明又可爱,阮奶奶才会记着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夏果伏在阮碧曼身旁,握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撒娇,夸自己毫无心理负担。
“是呢,你啊,让人想呢。”
阮碧曼拍拍夏果的手,示意让她坐下。一双手光滑柔嫩,一双手干瘪褶皱。
“阮奶奶,这棵蓝花楹树是您栽种的?”
阮碧曼的小院中有一棵蓝花楹树,院子中陈设简单,植物除了一些花草,就是这棵树。虽说这里是植物基地,但是这棵树的位置实在让人疑惑。
“嗯,这树啊,是我退休之后住到这里的时候栽种的。它对温度要求比较高,养在这里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这棵树开花可真美。这还是头回看到它开花,之前一直不知道它是什么树,还以为不会开花。”
“我也是头回看见,种了十几年了,一直没有开花,今年就这么开了。”
“可是,阮奶奶,我上回看到之后也觉得诧异,这花开的真好看,不过蓝花楹的花期好像已经过了。”
“嗯,国内的蓝花楹花期一般在六月,开花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开花了。这两天也在查资料,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
“万物皆有灵,阮奶奶,一定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了。”
“你啊,这张嘴,真甜。阮奶奶就借你这句吉言了。”阮碧曼点点夏果的鼻子。
“不过咱们学习这个专业的,凡事还是要下实功夫,追根溯源。”
“嗯,知道啦。”夏果应和着,在研究这方面,态度一定要对。
阮碧曼虽然这么说,目光还是不自觉地游离到了蓝花楹树上,蓝紫色的花朵,小朵小朵的,清秀雅丽。
她至今还可以背出“花蓝色,花序长达30厘米,直径约18厘米。花萼筒状,长宽约5毫米,萼齿5。花冠筒细长,……”
这些话仿佛刻入骨血,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身体中。
但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看到过开花的蓝花楹树了。
阮碧曼第一次真正看见蓝花楹树,是在回国前夕。
当时国内已经稳定,她在外留学工作多年,也到了一个合适的契机可以回国。回国前进行一次旅行,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蓝花楹隧道”。
南非的蓝花楹路,从约翰内斯堡延伸到比勒陀利亚。比勒陀利亚栽种着7万多棵蓝花楹,也被称之为“蓝花楹之城”。
阮碧曼当年只是听说这种树的名字,就觉得命中注定当有一面的缘分。这树连名字都让人觉得美的过分。
她在南非的街头被这种美所震撼,数日旅行时光一直在蓝花楹路徘徊。
人们看到一位古典的东方美女在路下漫步,痛哭时也是楚楚可怜,惹人心碎。
随后,她便回国了。直到近日,才再一次看到开花的蓝花楹。
“阮奶奶,阮奶奶。”
“哎”
不知不觉回忆往事,夏果看到阮碧曼突然间闭目养神,没有声响,怕出事连忙叫她。
“没事,没事,突然间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快五点了,或者已经五点多了,天色慢慢开始变得昏暗。
即使两个人之间距离挨的很紧,夏果也觉得看不清阮碧曼的神色,看不清这个人。
“云枫,阮奶奶看起来已经很累了,那段往事结局目前看起来并不太好,我该问吗?”
夏果有点踌躇,她想将自己的疑惑问清楚,也真的想帮助这位老人了结心事。
“随心,心之所向,你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那么就可以做。”
“同样姓季,同一天生日,目前只有这两个线索,可能只是直觉,但我觉得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夏果依旧在犹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迟疑的理由是什么?
“夏果,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什么害怕的。”
“不,夏果,深呼吸,安静下来,你在担心什么,你觉得这件事可能造成的后果是什么,你担心什么后果?”云枫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稳,让人不自觉追随这个内容去思考。
“我希望圆满。我害怕不是……我害怕老校长不是阮奶奶要找的人,我害怕我自己做不到,我害怕这个遗憾会伴随阮奶奶的一生。即使她很豁达,可这几天我能明显感觉到阮奶奶情绪不对,精神不好。我害怕我一问,她会察觉到什么。我怕,我会消失。我更怕,这是一次空欢喜。”说到最后,夏果的情绪俨然已经有点崩溃,带着哭腔与脆弱。她将头埋在手中,眼睛也微微红了。
云枫在这一刻,突然很想拥抱面前的这个人。
给这个虽然表面冰冷但是内心善良的姑娘,给这个对长辈温言软语、讨巧卖乖的女孩,给这个即使害怕到要死但仍然在考虑别人的夏果一个拥抱。
可他能做的只有在语言上来安慰她。
“夏果,别担心。你要相信,阮奶奶足够坚强,她不害怕面临失望。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她的爱人。只是几句简单的闲聊,阮奶奶不会察觉到什么,而你,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你可以做到一切的事情,你是最棒的。我相信你,请你也相信你自己。”云枫这辈子还没说过这么长的话。
“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无比的相信你,因为你是夏果,你也应该相信你自己。”这个声音和那天在公交站台听到的一样,清朗而低沉,苏到了夏果的心里。
夏果笑了,她笑时灵动明艳,这个笑容从心底发出来。
云枫好像看到了那一双眼睛,那一双比宝石还要珍贵,比星星还要亮的眼睛。它和过去重合了。
“阮奶奶,您很想季爷爷吗?”
“孩子,也不是说想。这么多年,我其实只是想再看一眼这个人,告诉他,不要等我。五十年了,能见的希望渺茫,我心里也知道,只是给自己留一个盼头。”
夏果沉默,她不懂爱情,只是在这份沉甸甸的等待面前,止不住想落泪。
“季爷爷就是叫明之吗?”
“呵呵,明之是他的字,他啊,叫季秋阳,字明之。”
提起季秋阳时,阮碧曼整个人都精神了。
“秋水迢迢诗思清,秋阳杲杲道心明。季秋阳,好名字!”那年,阮碧曼从害羞草前站起,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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