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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茯皱着眉头凝神朝昆布看了过去:“你这是在做什么?”
昆布双膝跪地,魁梧壮硕的身材跪在地上彷佛一座铁塔一般,脊背挺得笔直。
听到白茯的话后,昆布握紧了双拳似乎不知该如何说出口,他再次看了眼刀口下的奴隶,然后下定决心沉声用嘶哑的嗓子道:“昆布求……求主人买下他们。”
……
这不是在给她出难题吗?!
白茯黑线,那人明摆着不是善茬,她买一个也就罢了,买下一群?真当那翁主是善心人任她随意摆弄吗?
显然不是。
昆布早已知晓,可是却还是抱了试一试的想法。
眼下他的新主人是他们唯一的生机,昆布不能放弃。
“若是主人愿意买下他们,昆布愿意舍了这条命当牛做马来报答主人恩情。”
奴隶本就是私人财产,无论奴隶愿不愿意,这条命都已经不是他们的了。
昆布已经被转卖给了白茯,这话说的没一点重量,他也发现了这点,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又急急道:“昆布这条命虽然不值钱,可是……可是却还是有点用处,主人昆布、昆布是角斗士可以上斗兽场和猛兽搏杀,可以为主人赢下很多钱……求主人看在奴还有点用的份上买下他们!”
角斗场和斗兽场不同,角斗场一般是和奴隶角斗,而斗兽场却要同猛兽拼命。
两者相对而言,当然是斗兽场的刺激血腥更得京中贵人喜爱,而获胜的奴隶更是能为主人赢下大笔银钱。
昆布就曾上几次斗兽场,虽然每次都要去掉半条命,但是依旧是胜了。
几乎每次翁主不够钱使了,都会带昆布去斗兽场大捞一把。
白茯一听这话,心道糟了。
抬头果然见到翁主转头盯住了昆布。
这傻子,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成心勾起别人的贪心吗!
那翁主明明又起了心思,却不知为何偏偏没有开腔,而是彷佛津津有味般地玩着手上的鞭子。
这副情状,在修真界活了上千年不知经历了多少事的白茯还有什么不懂的。
得,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
虽然后续麻烦了点,但是似乎还可以再多买几个奴隶。
而且方才白茯在一旁观察了许久,其他几个奴隶虽不似昆布勇武,但也算血性良善。
不过不知为何,瞧着昆布这副紧张急切的样子,她突然起了几分逗弄人的心思。
斜眼看着昆布,她笑得妩媚风流:“我是女子,气力不比你们大,倘若我将他们都买下,万一奴大弑主,我可不就冤死了吗。”
让你给我惹这么多麻烦,先收点利息!
昆布听了这话有些傻了,他一点儿也没想到白茯是在逗他。
而一旁的卢延又突然出声:“姑娘说的对,别听这贱奴的,奴大弑主非同一般,姑娘莫要被他三言两语骗过去了。”
昆布鹰视虎目犀利眼神射向卢延,直把卢延吓得后退了两三步,不敢再出声。
接着昆布又深吸了一口气,目不斜视看向白茯,却不敢直视她的双眸,而是往下三分盯着那白色面纱,直言道:“主人若是担心这个,昆布愿意自断双臂,终生不卸枷铐。其余奴隶皆缚重枷,戴脚镣。若是敢有异心,立刻身死魂灭!”
昆布说得郑重,白茯为着这份郑重渐渐消了玩笑的心思。
整肃容颜后,她深深看了一眼昆布。
“好。”
*
昏黄的落日下,白茯领着五个衣衫褴褛的奴隶走在官道上。
远远地,望见一家客栈立在道旁,暮色四合,寂静苍凉。
两侧檐下悬挂着两个白纸灯笼。
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下山前找到了一家旅舍。
白茯现在瞧着这破败寒酸的客栈都彷佛瞧见了金窝银窝一般,别提有多开心了。
“太好了,总算是找到歇脚的地方了。”
加上昆布,白茯一共买下了五个奴隶。都是第一排不好惹的那几个。
那个叫卢延的是胆小了点,却还有点见识。如果不是他劝着那位翁主放过剩下的奴隶,白茯这会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路上水土不服死了许多奴仆奴隶,又被人祭天杀了几个,接着又奴隶暴动又死了二十几个。
再杀下去,人还没到封地,奴隶一个不剩了还怎么做活?
客栈前,一苍发老者拄着木杖,仰头看天。
白茯走到那老者身旁,也跟着看了眼头上辽阔无垠的苍穹,鱼鳞状的白云铺满了天际。
没看出什么名堂,白茯收回了视线。
“老丈老丈,回回神!”
白茯用手在老者面前晃了晃。
老者这才回神,扭头看了眼白茯,道:“女郎是来投宿的罢,且随老朽来。”
白茯闻言知道这应该就是这间客栈的主人了,于是赶忙谢道:“多谢老丈,这个先不急,请问您这里有没有热水和金疮药,有的话麻烦您快些拿过来,另外烦请老丈多准备几间客房,我们一行共有六人,五人受了重伤需要马上治疗。”
说罢冲昆布等人招手,叫他们赶紧跟上。
他们跟在她后面走了一路,她就看着他们流了一路的血,妈呀,那血刺啦呼的贼吓人。
得赶紧替他们上药!
老者是客栈主人,迎来送往的见过不少世面。
听到金疮药,顺着白茯的视线往后,就看到了昆布五人。
衣不蔽体,老者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奴隶烙印。
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是知道这世道奴隶活着不容易,也见过不少贵人拿奴隶当畜牲使唤的,却第一次见到伤成这样的!
简直跟个血人一样!
没想到这女郎瞧着面慈心善的,内里却是个蛇蝎心肠的!
老者看恶女似的眼神实在是太直白了,白茯想当做没看见都不成。
委屈。
我不是我没有。
张口想解释,老人家却扭头进了客栈。
……嘤嘤嘤,被人误会了。
老人家走了两步停下,回头看着白茯道:“两间屋子就够了,老朽这客栈房间大得很,女郎出门在外还是省着点花用。”
衣服布料看着像是丝绸做的,可连匹代步的骡马都没有,身上应该也没有多少银钱。
被当做穷人的白茯-_-||
进了客栈,老人家即店主人立刻吩咐里面两个十三四岁正在擦洗桌椅板凳的小厮分别去拿金疮药和热水。
他则走到后面的柜台上去拿客房钥匙。
客栈门窗狭窄光线昏暗,店内随意摆放着四五张桌子和几条长凳。白茯挑了一张桌子坐了下去,桌上放着一盏未点燃的油灯。
四面是黄泥砌成的墙,有些地方墙皮剥落露出了里面的版筑。右边一间小门通向后院,由一袭草帘掩着。斜斜处,老旧的木制楼梯通向二楼。
柜台旁放着两坛子大酒缸,旁边放置着一把打酒的酒勺子。
客栈简陋,几眼下来白茯就看完了,接着就扭头朝还傻站在门口的几人招手道:“你们快过来坐啊,还傻站着干嘛!”
身材瘦小的乌恩,满脸络腮胡子的牧仁,以及长的壮实憨厚的桑达和玛南这几个都是同昆布同出角斗场的朋友。
他们都以为自己会死在路上,怎么也没想到买下昆布的贵女真的会因为昆布的求情而将他们买下。
活下来的他们内心无比感激,感激这个善心的贵人,可是听了这话他们却都不敢动。
即使再善良,他们也不敢越过一条线。
在贵人面前坐着?
他们怎么敢!
可是,主人吩咐又不敢不听。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像以前一样把目光看向了昆布。
可昆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心里早就认定了,从他被救下的那一刻起他就认定了白茯这个主人,主人的命令他一定会服从。
所以,他顶着白茯和乌恩等人的目光直接走到了白茯身旁,然后席地跪坐!
顺从听话的像只德国大黑背。
主人说的坐,应该是坐在地上吧。
觉得自己理解对了的昆布悄悄抬起了头,飞快地瞥了一眼白茯,貌似淡定的脸上隐约闪过一丝类似求表扬的表情。
然而白茯是不可能回应他的,她根本就没发现这个,因为此刻她正在一脸懵逼中⊙_⊙
昆布他干嘛坐地上。
有人带头和示范,乌恩四人没有犹豫,一个接一个的跪坐在了白茯两边。
五个壮汉排排坐,白茯继续一脸懵逼,壮汉们正坐姿乖巧低眉顺眼中,她一溜眼下去只能看见五个黑褐发色脑袋。
“你们……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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