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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地点就定在了府中。
珠儿听从白茯的吩咐,去了前厅告知卢延此事,卢延听后即刻将周家子女带到了西院校场中。
周家二女得知这个消息,没有太大的反应,非常礼貌且平静地跟在卢延身后去了西院,只周文听了,脸色不大好,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走在最后面,若不是周贞拉着他,他当场就要摔门离开了。
他是县令独子,母亲是大户人家出身,他从出生后就被娇惯着长大。
在上祁,他行事从无顾忌,想如何就如何,未曾想前些日子突然从京城来了个什么翁主,他爹因此还叫他收敛着点。
他爹虽一向疼他,可若真惹了他爹生气,他免不了跪几天祠堂。
这次他爹叮嘱他的时候,表情甚至严肃,再三叮咛叫他不要在那翁主跟前闯祸,这也就罢了,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大不了他以后出门躲着点她就好。
谁知几天后,他爹就改了主意,非要让他和两个姐姐妹妹去陪那翁主游玩散心。
陪就陪吧,反正去哪里不是玩乐。
而且他听人说了,那翁主长得一副花容月貌,十分好看,他心里早就存了几分好奇,因此今日跟了阿姐过来。
但是这个翁主也太不给人面子了,他们进门后坐在前厅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茶水都加了三四次,那翁主却始终未见身影,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据说是翁主贴身侍婢的小丫鬟,结果竟然是叫他们去西院看人比武。
这比武有什么好看的,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来这里,还不如去勾栏院和他的美娇娘多亲香亲香。
周文走得不情不愿,心里早已经把白茯骂了好几百回。
游廊弯弯绕绕,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终于到了那叫什么比武校场的西院。
这一路行来,周文看着那些精致的山石花鸟,脸上满是嫉妒和不愤,这宅子原本是他爹要留给他的,等他成亲了就给他,可现在却被个劳什子翁主给霸占了。
周文外家是上祁大户,垄断经营着上祁的粮米生意,商人的铜臭他沾染了十成十,这么一座价值千金的宅子从他手中溜走,知道消息后他就闹开了,若不是后来他爹答应再给他建一座更大更豪华的,他非要过来闹上一闹,这宅子就算住不上了,他也不想让别人住得舒舒服服的。
庭院深深,几条树枝从斜处伸进游廊,枝叶蔓蔓,遮掩着视线,从层层交错的枝叶透出的缝隙里,隐隐约约可以望见不远处的一片天地。
那是一方矮矮的院墙,院墙里面露出了点点寒光,立在武器架子上的□□和画戟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来亮瞎人的白光。
院门方方正正,格外宽敞,透过院门,里面赤着上身的汉子们三三两两的比划着动作,拳拳到肉,你来我往。
卢延身后的周蕙平静地走着,她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视线正巧落在了那一处,她霎时惊呼,纤纤素手急急捂住了双眼,头飞快地扭到一边,脸上起了一片红云。
“那是、那是什么……”
周蕙咬了咬下唇,想到方才见到的情景,她脸上一阵烧红的,她从小由教养嬷嬷精心教养着长大,院子里伺候的都是水灵灵的小丫鬟,除了父亲和弟弟,哪里见过别的男人,她在深宅大院里长大,从小恪守女戒,几乎足不出户,哪曾见过这么多精赤的汉子。
骤然看到,她心里有羞又气,疑心是那翁主故意给她难堪,哪有初次见客就让她们女儿家见些臭男人的。
卢延原本走在前面引着路,忽然听见身后那声惊呼,回头就见着周家大女儿捂着脸羞答答的样子,周家二女儿和周家大公子不明就里,听见动静立刻上前了两步聚在那周家大女儿身旁,惊讶道:“阿姐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反应。”
卢延走在最前方,他现在停留的地方越过了从旁伸出的枝枝蔓蔓,眼前开阔明亮,并无一丝遮蔽物,视线看过去,前面正有几个汉子在热烈地比划着招式,卢延捋了把山羊胡子,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这周家姑娘应是被惊着了。
他连忙上前两步,两手伸直胸前,左手压着右手,大拇指向上,微微弯腰,向周蕙行了一礼道:“周家大小姐勿怪,前面就是西院校场,那里面的是我家主君的私兵,他们军伍之人训练,不耐汗水才脱了上衣。”
周蕙听了解释,她抿了抿唇,迟疑着放开了捂在眼前的手,私兵训练是常有的,她府上也有几百私兵,只是父亲专门在府外辟了一间宅子给他们训练,中间只有一道小门进出,她哪料到那长安城里来的翁主竟然这般胆大妄为,直接让她们在府中训练。
只这不是她能说的,父亲特意嘱咐她们过来陪玩,旁的事情却不敢乱说,可心里却仍有十分的羞意,她缓缓放下了手,斜着半边身子,再次透过枝叶缝隙向那边看了一眼,在视线将将触及到那边的场景后,就立刻收了回来,将眼神放在了她脚边的廊柱上。
周文心里早已郁气百结,又见着自家阿姐这副羞怯的模样,噌噌噌上前两步,手一伸抓住卢延的衣领,两只眼睛怒视着卢延,口里骂道:“你这混账,竟然让我阿姐看这种东西,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不就是个被皇上赶出京城的破落户吗,也敢在大爷我面前摆架子。”
卢延是个读书人,眼前少年怒气横生地拎着他的衣领,另一只手还高高举起,捏成个拳头,衣领上传来的力道不小,卢延没有防备被拎了一个踉跄。
“放肆!”
卢延慌忙稳住脚步,一只手腾空撑在旁边一根廊柱上,站稳后,他大手一挥,打开了周文揪着他领子的手,接着双手整了整歪斜的冠帽,怒斥道:“小子安敢放肆,我家主君乃是圣上亲封的翁主,汝不过黄毛小儿,怎敢言语侵汝我家主君!”
周文没料到看起来和善软弱的男人竟然敢骂他,他挨了骂,自然不肯干休。
他气得一撸袖子,捏着一双拳头,狠狠朝卢延打去。
“哎呦。”
卢延一边躲闪着拳头,一边朝旁边闪去,这小子竟然这么混,竟然敢在翁主府上大人!
周文北地出生的男子,十七八岁的少年郎,日日找猫逗狗,身上有一把子力气,直锤地读书人出身的卢延躲东躲西。
周蕙周贞两个未出阁的女子,也被自家兄弟吓到了,她们捏紧手帕,吓得直往游廊边上靠,身子紧紧地贴着廊柱,等卢延被揍的哀嚎了好几声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又慌忙上前拦住周文,不让周文动粗。
这里可是翁主府!
此处离西院校场不远,动静不小,西院那群汉子听见了,往外一瞅,竟然见着一个少年追着一个中年男人打,那中年男人——
是卢家令!
众人看清了卢延的长相,纷纷大怒,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儿,竟敢在翁主府上放肆。
汉子们怒气冲冲地往那处跑了过去!
东边吵吵嚷嚷的声音传至校场最西边。
风中隐约传来的话语诉说着方才发生的事情,白茯长眉一挑,视线越过横木远远朝东边望了过去。
几支木槿花枝从院墙外探了进来,背后是一方澄澈的碧海蓝天。
*
西院临时收拾好的厅堂中,白茯高坐在堂下。
一袭粉红色的衣裳合着脸上的粉黛,艳光四射,容光逼人。
那副九天仙子般的样貌看呆了堂下几人。
周文眼也不眨地看着前方,红裙女子端起青瓷茶杯,玉一般白皙柔嫩地素手拨弄着茶盖,茶杯里悠悠白眼缓缓升起,女子朝杯中吹了吹,然后微微抿了一小口香茶。
“美人~”
鼻子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液体留了出来,周文盯着红裙女子,眼中闪着惊艳的光芒。
“此地竟有这般美人,小爷我竟然不知!”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白茯瞳中掠过一丝不悦的神色,她左手捏着茶杯盖,甩了出去。
白茯一声放肆。
杯盖直直飞向周文,“咚”地一声,砸在了周文鼻子上。
一旁同样看呆的少女被这冷冷的声音冻了一激灵,眼神一转,就看到了自家弟弟捂着鼻子痛嚎着:“好痛,我的鼻子好痛。”
周蕙扑了过去,手扶着自家弟弟,一叠声问着:“阿弟,阿弟,你怎么了,快放手让阿姐看看。”
当看到那鲜血如注的场景时,周蕙顾不得上首坐着的是一位翁主,她扶着周文,怒视白茯道:“翁主怎好一见面就打伤了我家阿弟!就算殿下是上祁封主,也不能如此随意伤人,翁主此举国法何在!”
一群小屁孩。
不耐烦和一群十几岁的小屁孩演戏,白茯居高临下,挑着长眉道:“你管好你弟弟,在别人家打人,他就合王法了?”
卢延头上那个大包她可看见了!
周蕙没料到白茯竟一点面子也不给,说出的话丝毫不客气。
白茯接着道:“本想好好招待你们,怎知你们这般胆大妄为,本殿这里可不是寻常百姓家,怎容得小人放肆!”
就差被人指着鼻子大骂,周蕙哪受过这般青眼,她眼睛一红,眼眶里瞬间盈满了泪水,被人劈头盖脸一番大骂,她又羞又气:“你……你……我们哪里是小人……”
美人垂泪,犹如梨花带雨,可白茯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扫了眼那晶莹的泪珠,白茯扯了扯嘴角。
“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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