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怪异校园(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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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太宰治的动作之后,中原中也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这倒小不是什么难以想到的事情，不过确实很有道理。中原中也看了一眼依旧没有动作的人偶小姐,走上前两步。

在太宰治在钢琴前坐下来之前,中原中也先在钢琴凳上碰了一下,又顺手在钢琴上轻轻一碰。

钢琴和钢琴凳都亮起了红色的光芒,在中原中也合理的控制下，所有的灰尘都飞了起来，落到了旁边的那些乐器上。

那些本来就布满了灰尘的乐器上，现在更是落上了好几层灰。

而之前落满了灰尘的钢琴,现在已经是光洁如新

太宰治眼睛一亮,对着中原中也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哎呀，有朝一日，我居然近可以得到中也这么体贴的对待呀。”

他的语气非常真诚，让中原中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反思,他昔日是不是真的对这家伙过于苛刻了。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他认为这值得继续保持。唔,变本加厉一下子好像就更可以了。

不对太宰治说的话做出任何回应,他倒退两步,和对方拉开了距离。

这次太宰治的心神都放在了钢琴上,倒是没有发现中原中也刚刚的表情,不然他肯定会找个理由好好地闹上中原中也一场。

太宰治会弹钢琴这件事,中原中也是知道的。不光是知道他甚至还有很清明的认识,并且印象深刻。

同样的，从这件事情上，中原中也也非常清晰地认识到过太宰治这家伙的混蛋程度，它成功地给当时还年轻的中原中也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并让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他，单身至今。

那是中原中地第一次帮助他的混蛋搭挡处理前女友的事情，是之后中原中也源源不断地处理那家伙的前任的开始，也是中原中也恐上恋爱这种事情的开始。

要知道，这个混账东西跳槽之后他的前女友依旧会找到中原中也的面前。而这个水性杨花的家伙偏偏从不出面，弄得别人都以为中原中地才是那个渣男。

每每想到这些事，中原中也就非常想把那个混蛋住死里揍。

回归正题，中原中也第一次帮太宰治处理的那位前女友是个温柔漂亮的音乐家，犹其擅长钢琴。而太宰治之所以会和那位小姐成功交往，也正是因为钢琴。

在听着那位小姐的哭泣，不断为她递纸巾、擦眼泪的时候，中原中也对太宰治的钢琴技艺有了相当清晰且深刻的认识。

哪怕太宰治从未在中原中也的面前演奏过钢琴，他都清楚地记着那家伙有这样一个用来撩妹的技能。

正思索间，中原中也听见了悦耳的琴音，像林间流躺的小溪，缓缓流过中原中也的耳畔

他脑海中的思考都消失了，中原中也的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他轻轻垂下眼睑，认真地听着太宰治的钢琴声。

虽然中原中也不懂音乐，但他能听得出来，太军治的琴声有着非常温柔、柔软的情感。

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太宰治，中原中也难以相信这个黑泥精居然可以演奏出这种堪称温暖的感觉。

他摇摇头，摒弃了这个会让太宰治的敌人哭出来的猜想，坚定地认为那些都是他的错觉。

中原中也将目光放到教宝中央的人偶小姐身上，然后他微微皱眉，人偶小姐仍然一动不动，看起来太宰治的猜测像是出现了失误。

他抿了抿唇，脸上不动声色，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说任何话去打扰太宰治，静静地在旁边站着，让太宰治能够心无旁骛地继续自己的演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宰治弹出的旋律突然一变，和之前的温柔缠绻有了巨大的差别。

中原中也心中微微一动。

这应该是换了一个小节，他想。

中原中也转头再次将目光放到了人偶小姐的身上，他的神色微动，对方开始跟着旋律一起跳舞了。

他太概知道之前对方为什么完金没有动静了，这应该是因为太宰治之前弹奏的那部分，人偶小姐已经跳过了，直到现在太宰治了弹到了正确的小节，对方才根着旋律跳起了舞。

欣赏着人偶小姐的舞蹈，中原中也觉得赏心悦目。他忽然就想，等下次工作完体息的时候他或许可以不用再听摇滚了，偶而欣赏下这些有着“高级趣味”的东西应该也不错。

随着琴声渐渐的变化，中原中也的注意力渐渐也就被这变化的琴声吸引了，后面更是无心欣赏人偶小祖美丽的舞姿，转而全部的心神都放到太宰治的身上。

琴声依旧悦耳动听，但不知道多什么，中原中也本能地觉得不太舒服，这是高阶猎食者的本能，他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

如果说前的琴声是潺潺小溪的话，太宰治现在的琴声更像是大海，其中的情感既波涛汹涌，同时也有着暗潮涌动。

中原中也出神地听了一会儿，渐渐皱眉，他又感觉那个大海的比喻也不太对了。

琴声中的情感是很浓厚设错，可中原中也就是莫名觉得这不是大海上的波涌汹涌，而是……

凝神沉思了一会儿，中原中也的眼神一亮，这确实不是大海，而是——沼泽。

这里面的情感浓郁又炽热，同时也有种挥之不去的阴暗的偏执。

这就像是一片沼泽，包裹着，笼罩着，就像是像是要将人拉入地心，让人慢慢地，却平稳地，在人不管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的情况不，让人越陷越深，直到彻成沦陷。

中原中也心中一惊，这样的琴声确实很像太宰治这个家伙可以弹出来的，但是和之前那些琴声对比起来又差距过于鲜明，他不由得有些担心，万一这架钢琴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中原中也又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再怎么不对劲，太宰治这个家伙也不会受到影响，他的异能就在那里摆着，人间失格可不会分对象。

听着太宰治这样的琴音，中原中也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他现在就像是在沼泽里的那个人，被这样厚重的感情包裹着，连喘息都觉困难。

向来是作为狩猎者的中原中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狩猎了，被一支应该是听起来非常美妙的钢琴曲狩猎。

中原中也甚至觉得，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直接狩猎成功。

因为他已经陷入了这份深厚又粘稠的沼泽中动弹不得。

琴声一浪接一浪地传来，中原中也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闭上了眼睛。

行动上受到了限制，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开始胡思乱想。

中原中也还是觉得，这架钢琴应该是有问题的，不然的话，普通的钢琴曲给他的影响为什么会这么大？

那些这样那样的东西，对他总是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是却非常可能影响到他。

不过，中原中也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如果这架钢琴上有点什么奇奇怪怪的咒语一类的，在太宰治碰到钢琴的瞬间就应该已经失效了，不会因此再对他产生影响才是。

中原中也脑海中乱糟糟的，一会儿一个想法，刚刚提出假设，又很快自己把它推翻。

想来想去，中原中也想到了一个最合理的猜测，那就是这首钢琴曲有问题，毕竟是人偶小姐不断重复着的舞蹈的配乐，诡异一点也很正常。

中原·钢铁直男·低情商之王·中也至始至终都没有往太宰治的身上想过，他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不会是太宰治搞得鬼，对方不可能对他爆发出这样有侵略性的感情。

中原中也是如此地确信着。

太宰治也沉浸在了钢琴之中，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失控了。

这首曲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问题，那就是这首曲子对演奏者的要求很高，如果表达的情感不够彻底，那么一整首曲子都有可能废掉。

本来这是首用来表白的钢琴曲，里面的感情自然也就是温柔又执着，带着小心翼翼的期许的。

但是放到太宰治这里，他就不可控制地带出来了一些非常黑暗的感情，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拉着那根唯一的浮木一起溺毙。

钢琴曲结束之前还有一个小高.潮，太宰治的情感调到了最高，手指飞快地在黑白琴键指尖舞动，流出一串漂亮的音符。

最后，随着人偶小姐一个谢幕的动作，太宰治按下了最后的一个琴键。

琴声停止之后，中原中也猛地咳嗽了起来，有好一阵子才缓过了神。

刚刚中原中也被太宰治表达出的那份巨大的情感给淹没了，他甚至感觉差一点自己就会在琴声中溺毙。

太宰治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坐在琴凳上，久久没有其他的动作。

两人的呼吸是如出一辙的沉重又急促，他们两人都在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太赶和对方直接地对视，就像是两人都做了什么亏心事。

等他们回过神来，他们忽然就发现，整个教室里都变了一个样子。

教室里的灯关了，只剩下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来帮助两人视物。

整个教室里突然就有了种“今晚的月色真美”的感觉。

中原中也打量着这个变了个模样的教室，这里依旧是音乐教室，不一样的是，地面上有了些灰尘，是正常的正在使用着的教室应有的那种脏度。

所有的乐器倒是都没有任何的灰尘，摆放得整整齐齐，显然是非常爱惜的。

最后，中原中也的目光落到了教室中央的小东西身上，这应该在平坦的地面上，显得非常有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我还没睡，就永远都是今天！

更晚了对不起＞人＜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