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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真正到怀娆家的时候是下午一点。
怀娆是个喜静的主,所以当时买房子时特意挑了整个别墅小区最靠里的这栋,离小区门口远,进出不太方便,但静也是真的静。
“随便坐,我去换下衣服。”一进门怀娆挎包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就转身去了二楼卧室。
梵羲站在门口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
以浅灰色为主色调的装修设计仿佛透露着房间主人事事不放于心的行事风格,正对着房间门的是一面贴了深灰暗纹壁纸的电视墙,而整面墙的最左侧,大概有三分之一的面积挂着的是一副很大的艺术照。
艺术照上的人是怀娆。
照片只照了她一个半身的侧影,黑色带亮片的吊带晚礼服,站在深夜剧场外的红毯上。她微压了下巴,低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向上卷翘,半笑的嘴角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孤傲的邪气......
“先生,我在去找你们的路上发现了这个。”昭一从随身携带的密封袋里拿出一小片白色玉石的碎片,“像是......”
梵羲收回视线,看向身边说话的昭一。
昭一手上的白色玉石只有半个拇指那么大,长条形,棱角杂乱,像是因为崩裂从原有的东西上脱落下来的。
梵羲捏过来,拿近了看了看。
“是在托瑞朵那个崩坏了的建筑一层发现的,看暗纹和材质像是......”昭一欲言又止,“像是五百年前圣战时,从再世石的洞穴里崩出的碎片。”
梵羲拇指在碎片的表面摩擦了一下,擦去上面沾染的尘土,露出它本该有的面貌。
昭一看的没错,不出意外,这确实是五百年前圣战时留下的产物,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五百年前的圣战血族十三大氏族都有参与,但为什么会有人去特意地收藏了一个并没有价值的玉石碎片,况且即使托瑞朵的密党现在在托瑞朵一族内有着很高的地位,但按资历来说托瑞朵密党的人也没可能参与到五百年前的那场圣战,所以......这会是谁的?
“去查一下。”梵羲抬眸,把手里的碎片重新放回昭一的手上,“还有托尼奥没有追上我们,应该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梵羲声音低沉:“查一下托瑞朵内部发生了什么。”
“是。”昭一垂头。
——
怀娆这衣服一换就是两个小时。
起初梵羲以为是女人收拾自己麻烦,所以时间会长一点,但直到墙上的时针指到三的时候怀娆还是没出来。
梵羲从客厅上了二层,站在怀娆两个小时前进去的房间外。
他视线落在门框上,沉默了一下,没听到什么动静。
男人皱了眉,抬手,屈指在紧闭着的白色房门上敲了两下。
没声音。
“怀娆?”梵羲提高了音调,再次在门板上扣了两声。
还是没声音。
就在梵羲后撤了两步,抬腿准备一脚蹬到这白色的卧室门上的时候,“咔嚓”一声,门从内打开了......
女人半湿的波浪卷发垂在肩颈,发尾的水珠顺着白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地向下滑落。
她身上穿了条墨绿色的吊带绸缎长裙,长裙紧贴肌肤,收腰,鱼尾,在腰线和胯骨的位置勾出完美的弧线。
怀娆右手小臂向上,竖直搭在门框上,左手掐在自己腰间,半眯着眼睛,语声懒散:“我这门是意大利定制空运回来的,一个门三万二,踢坏了得赔。”
语调不高,尾音带着些懒洋洋的味道,就是这出口的话听着有点无情。
梵羲眼神微动,偏头“轻嗤”一声,接着垂眼,从随身的折叠匕首的刀柄上抠掉一颗红宝石,扬手丢到怀娆怀里。
声音不带一丝波澜:“折合成你们的钱大概六七十万。”
梵羲:“不用找了。”
怀娆:“......”
怀娆抬手用右手腕顶了下自己的前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头有些晕,洗澡的时候甚至泡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左手不自觉的收紧,手心里绿宝石的棱角划到指腹,有些疼。
怀娆皱眉,垂眼扫了下掌心里躺着的碧绿碧绿的绿宝石,“啧”了一下,
她实在是懒得和眼前的男人扯皮,但......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女人转身,两步走到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随手抓了几条什么翡翠钻石蓝宝石的项链,然后“啪”一下用膝盖顶上抽屉,走回来。
我一当红女演员,能差钱吗??
还能让你拿钱侮辱我??
她把手里一大串长的短的粗的细的链子往梵羲怀里一塞。
微眯着的眼睛,上挑的眼角,以及塞完东西扭身就走的干脆利落的背影,都传递着非常明显的潜台词。
拿着钱滚!看不起谁呢?
梵羲:“......”
——
梵羲和怀娆下午那场关于钱的对话是以怀娆踹上门结束的。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怀娆身体不太舒服,直接窝进卧室里睡了个一整个下午的午觉。
梵羲怕托瑞朵的人循着怀娆血液的气味找过来,索性也没离开这栋房子,直接在客厅呆了一个下午,等昭一回来。
临近晚上九点的时候,昭一回来了,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从西域赶过来的柏渊。
昭一上前一步,把先前那块破损的玉石碎片重新交到梵羲手上:“托尼奥他们回了西域,应该还是为了托瑞朵内部西斯兰长老被谋杀的事情,我们现在所呆的这个城市,除托瑞朵外并未发现其它的氏族的行踪,至于这个碎片......”
昭一垂首:“属下无能,暂时未查出这到底是不是为托瑞朵密党的人所有。”
梵羲点头,看向另一侧的柏渊:“你怎么来了。”
柏渊走过来,耸肩笑了下:“事情处理完了,来帮你。”
怀娆从二楼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三人站在客厅中央进行友好会晤的画面。
怀娆是下来找吃的的,一觉睡到晚上九点,她是被饿醒的。
嗯......准确来说也不算,主要是因为太饿,她做了一场梦,梦里她饥肠辘辘好不容易找到个川菜馆,刚坐下来还没吃上一口,就发现身旁坐了个梵羲。
男人手里拿了个奶白色的象牙筷,顶头镶了枚绿哟哟的大绿宝石,眼一瞥,语气分外鄙视地说她手里拿的木筷子不够高贵,不配吃桌子上的川味剁椒大鱼头,把饿得前心贴后心,看着香喷喷的剁椒大鱼头不能往嘴里塞的怀娆气了个半死,挣扎着从梦中睁开了眼睛......
而这一场梦直接就导致了怀娆现在一看到梵羲,脑子里就无限迸发“绿宝石和剁椒大鱼头”几个字。
她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绕过三人去厨房拿了袋土司出来。
“你们怎么不坐着?”声音一出口怀娆就发现不一样了。
嗓子哑得不行。
再加上她这头晕脑胀的程度,八成是感冒了。
梵羲抬了视线,往厨房吧台前站着的人看去,轻皱了眉心。
下午吵架的时候她还不是这个嗓子。
梵羲刚张嘴想说话就被柏渊截了过去。
“你生病了?”柏渊走过去,把怀娆手里的装着干面包片的袋子拿开,抽了个杯子给她倒热水。
“是这个吗?”柏渊对着怀娆摇了下手中的杯子。
怀娆被吐司片噎到,按着胸口咳了两声,点头。
柏渊把手里灌了热水的陶瓷杯塞到怀娆手里,声音和缓的:“你是不是着凉感冒了?”
柏渊作为西域大陆的人族长期穿梭在地球与西域之间,对这颗蓝色星球上的人的生活习性了解得很多。
怀娆点了下,吹了吹杯子里的水,就着杯沿喝了一口,哑着嗓子:“好像是。”
昭一瞄了眼梵羲的脸色,没敢说话。
梵羲眼神扫了下女人深绿色吊带裙下整个裸露着的白皙肩颈,墨黑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赞同的情绪。
他两三步走过去,把还站在怀娆面前的柏渊重新拉回了客厅中央,绕开怀娆的时候终是没忍住,黑着脸冷声冷气地撂了句:“着凉还不多穿点。”
怀娆扫了他一眼,在看到男人顶着张别人欠他五千万的黑脸时,装作没听见似的又扭了回去,背倚着吧台,脚跟一下一下地点着地,喝自己手里的手。
她可不觉得有这么黑着一张脸关心人的。
梵羲拉着柏渊走出去两步,回头看怀娆还是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儿,止不住地眼神又阴郁了几分。
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
梵羲松开柏渊的小臂,两步走回去。
怀娆舔了下嘴角的水,抬眼:“干嘛?”
梵羲蹙着眉,盯着她看了两秒,然后抬手想往她额头上摸,试温度,就在手背即将要接触到怀娆皮肤的时候,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垂了手,然后转身从身后的盒子里抽了张餐巾纸,隔着纸把掌心捂在了她额头上,嘴上仍然是不耐烦的生硬语气:“不能多穿点?”
日......
怀娆惊了。
她现在不关注梵羲是不是死人脸了,关键是......你他妈摸我还得隔着纸是怎么回事儿???
“咕——”还处于十分饥饿,马上就要饿死了的状态的怀娆肚子叫了一声。
这成功的让她想起了半个小时前那个即将要到嘴边的剁椒鱼头,以及成功激起了她的全部怒气。
她拍开梵羲的手腕,表情特别不能理解:“为什么摸我额头要垫张纸?我是瘟疫??”
梵羲垂眼看着女人上挑的眼角,闻声一顿,转头问从上次见过怀娆开始就在修习汉语的昭一:“那句话怎么说的?”
昭一接口:“男女授受不亲。”
梵羲目光转回来,神色平静,重复:“男女授受不亲。”
怀娆:???有病?
授受不亲你摸我干嘛??
“还有你能不能多穿点,就没见你穿过有袖子的衣服,脖子下面长的俩胳膊不是你的?”梵羲口吻依旧是半训斥的。
怀娆此时病得头昏脑胀,脑子不清楚,只觉得一股股气往上涌:“我上午那长袖黑夹克是狗穿了吗?”
柏渊站在一边半靠着墙看两人吵,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插嘴:“对了,梵羲我们今天晚上没地方住。”
怀娆偏头过来,对着昭一和柏渊:“你们两个今天住我家。”
“不行。”梵羲低沉的声音很干脆。
怀娆:“凭什么,你管呢?”
梵羲:“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大晚上和两个不认识的男人住一栋房子?”
怀娆又抬手揉自己的太阳穴:“又不住一层!他们住一层,我住二层......”
“不行。”梵羲冷冽的声音,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怀娆:“迂腐!”
“你活了多少年了?”怀娆半仰着头问他。
一边一直忍着笑的昭一小声替梵羲回答:“四百三十年。”
吵到兴头,怀娆声音甚至比一开始高了不少:“怎么会有你这么顽固迂腐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吸血鬼是怎么生活的,但我怀疑你这四百三十年是不是没干过类似结婚的事儿......”
旁边昭一再次补刀:“岂止没结过婚,连恋爱都没谈过......”
梵羲听到声音,侧头,眼神微冷的看过去,昭一瞬间噤声。
“不行就是不行。”梵羲言辞冷厉,声音干脆的不容拒绝。
怀娆快被他这态度搞炸了,她水杯一放,抬手指了下门口:“那你现在还呆在这儿干什么?不是大晚上不能呆在一个房间吗?”
梵羲是个别扭性子,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好态度也吐不出来什么好话,当即转身推着柏渊和昭一就从房子里走了出去。
三个大男人排排站,立在怀娆家大门口。
柏渊站在梵羲左侧,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声音含笑:“被赶出来了?”
梵羲脸色不善,斜睨了他一眼:“你没被赶出来?”
“我不一样,我是刚刚明明被邀请了,你是真的,”柏渊笑得温和儒雅,有意在“真的”两字上加重了读音,“你是真的被赶出来的。”
梵羲扭回头,冷哼了一声。
三秒后,想起和西域大陆那边通讯的耳机落在了客厅茶几上的梵羲转身敲门。
“咚咚”两下,深红色的防盗门从里打开。
怀娆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语速快得跟机关枪一样:“不是说不进来吗?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大晚上孤男寡女不能同在一个房间吗?你敲什么门?”
怀娆指着他本想踏进去的右脚:“你进来干什么?你进来毁了我的清白怎么办,你能不能负责......”
梵羲被她阴阳怪气的几句话堵得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发不出来,他声音里也带了气,打断她:“我娶你。”
怀娆:“神经病!!!”
“砰”一声怀娆摔上了坚实的防盗门。
“......”
那一年,防盗门的门板离梵羲高挺的鼻子尖只差零点零零零一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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