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比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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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点进入体内,整个左臂都冰凉冰凉的。
贺辞往上拉了拉被子,顺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林漾。
她脚跟着地,双腿交叠在一起,上半身倾斜,半是倚着半是躺着的瘫在在沙发上。
正插着耳机听音乐,整个人懒洋洋的,让人看了就想打哈欠。
坐没有坐像,随意的过分了,没有一点点出门在外的自觉。
贺辞看的直皱眉。
这姿势,比他还像瘫痪的人。
没几分钟,又把目光聚焦到她的手指上。
纤长而白皙,捏着一块过时的旧手机。
食指最上端的骨节处,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小小的一颗,总有莫名的熟悉感。
好像在哪里见过,可除了她,没记得见过手上有印记的人。
现实中没有,那能在哪里呢?
只可惜这个距离,他实在看不清楚。
看着雇主的手往床头柜的方向移了好几下,护工抓紧上前,捧起上边的眼镜递给他。
霎时,整个世界都清晰了。
而林漾,被注视的感觉顿时强烈了起来。
她再次抬头,环视一圈整个房间。
护工正在安静地收拾昨天的被褥,贺辞正半倚在床头看文件。
一切都很正常。
她垂下眼睛,试图忽略掉那种奇怪的感觉。
来了又来了。
一种奇奇怪怪,若有若无被人注视的感觉。
林漾忍气抬头,视线在贺辞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依旧一无所获。
她低下头,戳戳手机,停下了里边的音乐。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时不时翻动的声音,却没有笔尖划过的沙沙声。
林漾猛地抬头,撞上贺辞避之不及的视线。
林漾:???
贺辞:……
两人对视,沉默许久。
林漾深吸一口气,打算质问他为什么要看自己。
就见贺辞低头,修长的手指轻动,然后提起。
她的手不自觉得跟着他的动作,也捻了捻自己的衣服。
然后看着这只手向自己伸出,似乎要递给自己什么东西。
林漾:?
她被带偏了思路,茫然地伸出手,学着他的动作。
然后……
然后比了个心?
林漾:???
“你要干嘛!”
贺辞:“……”
“过来。”
林漾瞪起眼,“到底干什么!”
“头发。”
林漾一僵,有些防备地走上前,跟他隔着一大段距离,探着头看他的手。
这双手,骨节分明却不突兀,手指修长却而又匀称,淡青色的血管从上边微微鼓起,像一具充满了男性力量美感的雕塑。
雕塑晃了晃,一点异色划过精美的瓷面。
林漾心虚的收回视线,把焦点落到那一点不和谐上。
指尖处一抹晶亮的黑,那是一根细长的发丝,带一点黄的发尾在空中轻荡,正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林漾:……
这就很尴尬了。
抬头看了看护工,恩,一头黑色短发。
回忆一下小护士,恩,一头黄色短发。
刘秘书?路医生?
抓紧再想想,还有谁能靠近他……
贺辞一眼就看透了她的想法,没说话,把手往前推。
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点破了这根头发的归属。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看破不点破的温柔吗!
林漾皱了皱鼻子,鼓着嘴从他手上抽走自己的头发。
把这翻车象征的物件,团成一小团丢进垃圾桶,还不忘给自己解释,
“这是我刚刚帮你拿头发的时候沾上的!”
贺辞没有讲话,收回到被子下的手指轻捻了一下,似乎想抹掉那奇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它从指尖划过,不管如何收紧手指也捏不住,只能任由它从皮肤溜走。
带来一种挠不到的痒,反反复复着刺激脆弱的神经末梢。
——
太阳挂在窗户的正上方时,刘秘书拎着淡粉色的小饭盒来了。
他抱着一沓文件,冒着一头汗推开门。
“贺先生今天贺老先生派我给您送午餐,他还在公司,这个时间,暂时没办法过来了。”
贺辞似乎心情不错,还应了一声。
左手把最后一个文件放在桌上,慢条斯理地擦了一下冒汗的手心。
见自己的迟到,没有惹得贺总不高兴,他脚步顿时轻快起来,三两步走到床边收拾文件。
护工上前给贺辞放小桌子、端洗手盆,两人忙忙活活的围着床转来转区。
林漾看了看,决定给他们减轻一下负担。
首先,把自己的一头秀发扎起来,确保不会落在贺辞的手臂范围内。
其次,把茶几拉到靠近沙发、合适的位置。
最后,迈着欢快的小步子,上前领自己的饭盒。
刘秘书正在整理床头柜,可可爱爱的食盒就放在旁边的地上。
林漾走过去,把属于自己的那个小的拿出来。
正巧看到刘秘书收拾完东西,正要过来拿饭盒。
她拿起剩下的一个,打算顺手放到贺辞的专属小饭桌上。
抬头对上贺辞注视的目光。
林漾往桌子上放的手绕了个圈,又把盒子递回给刘秘书。
笑眯眯道,“麻烦你了,不用谢。”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林小姐您客气了。”
刘秘书手忙脚乱的接过,面带笑容地扭头看向病床上的贺总。
然后看到了一双面无表情的脸。
刘秘书:quq怎么啦?
刚刚不还是好好的?
——
林漾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做好给打开饭盒的准备。
第一层是两道菜,一道五花肉豆腐炖白菜,另一道是西红柿鸡蛋。
林漾:……
光看看这两道不合季节的蔬菜,林漾就已经能想象到这顿饭的味道了。
软烂囔囔的白菜,没有一点清甜,五花肉被煸的嘎嘣脆,白菜的汤都泡不软。
另一个西红柿,酸的要命,一点甜的味道都没偶。
林漾:煎熬。
她忍不住抬头问刘秘书,“贺家的伙食——”
斟酌了一下措辞,林漾继续问,“一直都这么朴实无华吗?”
刘秘书:……
他扫了一眼自家贺总,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老先生牙口不好,一辈子也简朴惯了,一直都是用着当初那个老厨师,”刘秘书解释了一下,
“如果林小姐不喜欢,我向老宅反应一下,明天给您换新厨师。”
“不用不用,”林漾露出正合我意表情,
“我自己带饭就好。”
谁做的饭,都不如自己做的顺口。
心情也不抑郁了,手里的饭也没那么煎熬了。
她笑眯眯的又叮嘱一遍,“明天别帮我准备了。”
接下来的一下午,林漾心情美妙,甚至还低哼了几句歌。
而贺辞,上午时还柔和的脸变得冷艳高贵,刘秘书的在旁边递文件都递的哆哆嗦嗦的。
刘秘书下午走早,他临走时,林漾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明天不用给我带了啊。”
看着刘秘书应下,她才又心满意足的瘫回到沙发上。
然后那种微妙的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
林漾抬头瞄了一眼头号嫌疑人贺辞。
发现他正皱着眉看文件,左手捏着笔,动的飞快。
他竟然是左利手?
林漾有些新奇的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
贺辞抬头,对上她直愣愣的视线,用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回视她。
林漾:……
林漾若无其事的低头,并试图从自己衣服上找出一根头发,以此掰回一局。
只可惜,没有。
或者说,这要是有就怪了!
贺辞看了她一会,直到林漾忍不住要问他干什么的时候,才收回视线。
林漾皱了皱鼻子,小小的哼了一声。
再被我抓到偷看我,一定要问你看什么!
下午的阳光实在是太暖了,林漾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看到窗边是泛出一点红的天,云像是被压在玻璃上,漂亮极了。
而床边那倒阳光的剪影,也像是一尊精致的塑像。
像沉思者一般坚毅的轮廓,又带着断臂维纳斯的凄美。
林漾被自己的脑洞逗乐,也不困了,揉揉眼睛。
再摸摸自己脸上,被耳机线压出来的杠杠,伸了个懒腰。
然后欢喜地背上自己的包,和护工打了个招呼走出门。
贺辞停下笔,抬眼看着她出门的背影。
他一下午都想不明白,做饭,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呢?
——
林漾心情大好,决定做点符合时节的零食。
她去超市挑了瓶糖桂花,现在这个时候桂花早就没了,不然自己做出来的会更加香甜一点。
又称了些各种面粉,路过厨具区的时候发现正在搞活动。
想到家里的陈旧土气的碗筷,林漾袖子一撸,一头扎进大妈们争抢的人堆里。
十几分钟后,林漾甩了甩自己的挤乱的头发,心满意足的抱着一堆东西出了超市。
也不知是因为今天心情好,总碰上些喜事儿,
还是因为今天喜事儿多心情好。
林漾凭小票在超市门口抽奖,竟然中了一朵玫瑰花。
是粉玫瑰,只是颜色有些白的不健康,在外边放得花瓣有些干瘪了。
但林漾还是欢喜的不行,还专门折回去,买了一个素白的小花瓶。
拎着大包小包东西回家时,天已经暗下来了。
一推开门,就对上了沙发上站起身的小黄鸡。
他一张扁平的大圆脸直直的冲着门口,眼神有些幽怨,尖尖的小鸡嘴像是不高兴的撅着。
但是身后的毛乎乎的小尾巴,却一翘一翘的,暴露了他的愉快。
像是看着铲屎官回家的小猫咪,嘴里凶巴巴的哈着铲屎官,一脸嫌弃的模样。
撅起的小尾巴和蹭来蹭去的身子,却泄露出一点深藏的小心思。
他说,“你怎么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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