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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宴面不改色,淡定地在高架桥上绕了半圈,从南边的出口下去了。
“那个,我开玩笑的。”何清可怜巴巴地抱紧书包,害怕段宴生气直接把他扔路边了。
“你不想回家了?”段宴问道。
“现在肯定回不去的。我家那么远,这几天又是暑期返乡高峰,临时买机票肯定买不到。而且,明天下午还有最后一门考试呢!”何清隔着书包摸了摸里面的两本教材,刘教授的科目诶,很重要的,绝对不能缺考。
“不考虑这些外在因素。”段宴调整了一下车内后视镜的角度,从镜子里看向何清,“只问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清清,你想回家吗?”
“想!”何清果断道。
“既然想,那就回!”段宴左转上了三环,朝西南方向驶去。
“真的要去吗?到我家可能都要凌晨了。”何清在脑子里飞快算了一下。现在下午2点多,开车到他家估计要10个小时,那就是凌晨12点了。明天下午4点还有一门考试,他要赶回来的话,早上6点就得出发,这就意味着——
“如果顺利的话,你可以在家待上6个小时。”
“哇,6个小时诶!”何清惊呆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精确的时间管理。在他的认知中,如果明天有考试的话,今天就要乖乖待在宿舍复习。一天的时间是很短的,刷的一下就过去了。
可段宴的计划带给了他一种全新的认知,原来24个小时这么长,长到足够他从家到学校打一个来回。
“你有驾照吗?”
“有!大一的时候考的!”何清自信满满地拍了拍双肩包,他已经是有三年驾龄的老司机了。
“很好,路上我们轮流开。”
“我也要开?”虽然他的驾照已经有三年驾龄了,但他本人并没有啊,拿到驾照后他真正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当然,难道要我疲劳驾驶开夜车吗?”段宴从后视镜看过去,对上何清的目光后,挑了挑眉。
何清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收回了视线。
“也,也对。”
——
经过第一个服务区的时候,何清从后排挪到了副驾。
经过第二个服务区的时候,何清从副驾挪到了驾驶位。
嘴里含着一颗刚买的巧克力豆,何清仍旧有些紧张。他只开过自动挡的车,这种手自一体的车型,按键和档位都太多了看起来有点复杂。
“刚刚不是已经看了2个小时了吗?”上个服务区休息的时候,何清抱着他的小书包颠颠地挪到了副驾驶,说要观摩一下这款车怎么开。
段宴还专门给他讲解了一遍,怎么还没学会?难道,需要他手把手地教?
犹豫片刻后,段宴看着何清放在换挡杆上的手,试探着也把手慢慢挪了过去。不过还没碰到,何清已经挂好档位,启动了车子。
段宴又默默地把爪子收了回来。
男人对车的热爱果然不用质疑,只用了2分钟,何清就适应了在高速最左侧快速飞驰的感觉。
后来更是嗨到连上车载蓝牙,用豪车的高配音响播放他手机歌单里那些缠绵悱恻的古风歌曲。
轻缓的曲调,极致的速度,融合成一种奇异的畅快感。期末周遇到的所有糟心事,仿佛都随着车辆的飞驰远远抛在了身后。
等段宴换他的时候,何清摸着方向盘竟然还有点恋恋不舍。
“快过去,还想不想回家了?”
“想。”何清乖乖坐过去了。
这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他们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二的路程,照这个速度,12点前应该能到家。
车里依旧放着何清的歌单,柔美的女声唱着一首诉说爱情的曲子,悠扬婉转,如泣如诉。
“狐姬的故事,真的好感人啊!”何清跟着哼了两句。
“痴心错付。”
“诶,段总,你也看动漫吗?”何清一副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
“嗯。”
何清开始兴奋地跟他讨论剧情:“那你站哪方?狐姬杀死100名人类男子,是为了剖心炼丹救活她的夫君。而她夫君找来男主降服狐姬,也是为了给那100名男子讨个公道。”
他嘎嘣咬碎一颗巧克力豆,继续道:“狐姬死的时候,说的那句‘你们人类为了保暖可以杀狐取皮,我为了救命为什么不可以杀人取心?’在论坛上引发了好大一阵争议,两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封了一批账号才算结束。”
“你的账号是不是也被封了?”
“诶,你怎么知道?”听到段宴的笑声,何清这才发现他又被对方带歪了话题,“账号的事情不重要,段总你先说你支持哪一方。”
“都不支持,两个都该死。狐姬杀了人,必然要偿命。她丈夫的命是偷来的,也该还回去。”
“可是狐姬说她不是人类,不该给人类偿命,就像人类杀了狐狸,也不会给狐狸偿命。”
“但我们是人类。”
“嗯?”何清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是人类,自然要站在人类的角度评判。人类花了亿万年奋斗到食物链的顶端,不就是为了充当审判者的角色吗?我们拥有审判所有生命的权力,而审判标准,完全从人类的利益出发。”
“人类需要宠物,则豢养猫狗,人类需要食物,则宰杀牛羊,人类说狐姬应该偿命,她就必须偿命。”
“可是——”何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一段手机自带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何清手忙脚乱地关掉车载音乐:“段宴,你电话响了。”
“你帮忙看一下,我不能分心。”段宴专注地目视前方。
“可是你刚才明明和我聊了那么多。”
“脑子可以分心,眼睛不能。”
何清:……
可是我坐后排的时候,你明明从后视镜里偷看了好几次呀。
当然这句话何清是说不出口的,他还没弄清楚段宴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说出来太冒失了,显得他多在意段宴的态度似的。
没有办法出言反驳,何清只能乖乖拿起手机,帮他看来电显示:“对方的名字叫秦浅,接吗?”
“不接。”
“哦。”何清又乖乖把手机放了回去。
铃声响完,屏幕重归黑暗,下一秒,又锲而不舍地重新响了起来。
段宴皱起眉头,想到了以前发生过的一些不好的事情,眉目间带出了一股显而易见的烦躁,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何清看了看他的脸色,提议:“要不,接一下?”
在何清看来,如果一通电话让你不开心了,那就接通它,怼回去,怼完自然就爽了。
段宴点点头:“接吧。”
何清接通电话,摁了免提。
“段宴,是你把我的晚宴资格取消了吗?我告诉你,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逼迫,我都不会再回去了!哪怕事业全都毁了,我也不会求你一个字!”
电话那头愤怒控诉,电话这头寂静无声。
车辆良好的隔音效果,把路上的行车声以及其他噪音完全隔绝在外,安静得仿佛在办公室里。
“段宴你为什么不说话,又在开会?都9点了还要加班,你对员工也太苛刻了吧!你总是这样,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其他人也要求严格,跟你在一起就像被千斤重量压在头顶,呼吸都不能顺畅。”
“噗嗤——”何清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怎么这么戏精,说话还带比喻的。笑完他赶紧捂住嘴,用气音对段宴道:“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段宴用正常音量回的。
“段宴你在跟谁说话?你和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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