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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背着他的双肩包,像在学校里上课似的,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路走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清清啊,到哪儿了?”对面老人的声音透露着关切。
“夏爷爷,我已经能看到您家的大别墅了,再走一会儿就到了。”
“哎呀,怎么是走过来的?你说你这孩子,连个车都不买,这不是让人心疼吗?小刘,快去接清清!”最后一句话是对保镖说的。
何清也没有假客气,接下了这份关心:“谢谢夏爷爷。”这么长的路,他确实不想单靠腿走过去。
“你这个孩子呀,连个花钱的爱好都没有!”夏老爷子数落他,“你看我那几个孙子,每回过来看我开的车都不一样,带的伴儿也都不一样。”
“后面一个,就不必了吧!”何清笑道。
夏老爷子也被他逗笑了。“对,咱清清跟他们不一样,清清是个专一的好孩子。”
“对了,清清你上回不是说找着对象了吗?就那个跟你同一个学校的,学西洋雕像的那个谁,叫什么名字来着。今天带过来没有?”
“没有,已经分手了。”
“嗐,这什么人呀,连我们清清都看不上!活该他没眼光!”夏老爷子安慰道,“咱不着急,以后慢慢找,找个好的。”
“已经找到新的了。”
“这么快?”夏老爷子震惊了。平时催何清干点活儿恨不得往后拖大半年,怎么找对象效率这么高。
“嗯,是挺快的,分手当天就找到新的了。”准确来说,从他收到孟彬的分手短信,到他坐上段宴的车,中间只隔了不到3个小时。
夏老爷子已经震惊到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他一直以为何清是一个乖乖牌好孩子,跟那些胡乱瞎玩儿的孩子们一点都不一样,结果……
哎,老了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
何清为了照顾老人家的情绪,没有把段宴其实是他金主大人的身份说出去。不然老人家还得再接受一回三观冲击,而且缓过来后一定会痛心疾首地给他砸钱,让他反包养回去。
保镖的车很快过来了,何清坐上后排。
——
段宴好整以暇地,旁观了范晰仓皇奔逃的背影之后,带着得体的笑容迎向下一位客人。
至于站在一旁的秦浅。
段宴没有找借口阻止他入内,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秦浅踟躇半晌,还是从门口进去了。
纵然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比如范晰和段宴为什么认识,比如范晰提到的段宴的父母又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参加寿宴更重要。
等今天的寿宴结束之后,他再找机会跟段宴聊聊吧。顺便把他和范晰的关系也解释清楚,那天晚上在酒店,他真的没有和范晰发生任何越界的行为。
秦浅走后没一会儿,夏逸晨回来了。
段宴跟他解释情况:“你不在的时候只来了两位客人,是范家父子俩,他们带的随行人员也都是男性。”
夏逸晨负责寿宴席位的安排,所以要确定好客人的数量和性别,甚至要细化到客人的年龄和身份,这样才能最大限度把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席位。
夏逸晨点点头,心里已经给这四个人安排好了位置。
这种在白天举办的宴会,是比较正式的交际场合,很多客人都会带上一个工作助理帮忙办事。
助理一般都安排在主客旁边的另一处桌子,这样既不会冒犯其他贵客,也方便助理帮自家总裁处理事务。
秦浅就这么被归类到助理的行列,跟其他助理安排到一个桌子了。
也不知道当他发现真相的时候,会不会后悔来这一趟。这一趟既受了范晰羞辱,又在段宴面前丢了脸面,最后却连接触到上层人士的机会都没有。
——
夏逸晨去核对礼单了,段宴帮他盯着门口,就见一辆加长宾利驶了进来。
“逸晨。”段宴喊他。
夏逸晨抬头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那是老爷子的客人,专车接送直接去后院,不用咱们接待。”
加长宾利从段宴面前驶过,进了大门。后排车窗的私密性非常好,从外面看过去什么也看不到。
何清舒舒服服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真想躺平再睡一觉。
可惜他只眯了两分钟,目的地就到了。
夏老爷子笑呵呵站在门口等他。
何清抱紧了怀里的小书包。
“来,快点把寿礼孝敬上来,让师父看看你的孝心。”夏老爷子领着他往书房走。
这间书房是别墅主屋中最气派的一个房间,一水的红木家具颇有年头,两排到顶的博古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唯一比较现代的东西就是其中的一些翡翠摆件了。
“我师父是我外公。”何清小声反驳。
“不知变通!”夏老爷子数落他,“当我的徒弟有什么不好?外面一堆人想着拜师我都不收呢!你舅舅年年来年年提,嘴皮子都快磨烂了我都不收他,这两年,又开始带孩子来了。”
“哎,老何的天分,你舅舅是一丁点都没继承到。愚笨!不开窍!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老何亲生的。”
何清被逗笑了。“您可别再这么说了,舅舅该伤心了。”
也是奇怪,他舅舅是从小跟着他外公长大的,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抱着木雕的小老虎,玉雕的小兔子开始玩儿了。
但就愣是一点天分都没有。学到15岁都只会临摹别人的作品,一让他自己雕就抓瞎。你要说临摹的好的话,也可以给他配一个设计师,让他专门做雕刻,偏偏他临摹的也一般,匠气十足,刚学两年的学徒都比他有灵气。
“我说的是事实!”夏老爷子敲敲桌子,指了指他的小书包,“别给我转移话题了,快把东西拿出来我瞧瞧。”
何清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个木制盒子递过去。
如果段宴在这里的话,肯定能发现这个木盒子,跟那天何清扔给他的木盒子是同一个款式。
“这么薄的盒子。”夏老爷子有些不满,“你小子是不是又懒得干活,偷工减料了?”
打开,里面是一把白玉梳子,梳子呈半月形,上面镂空雕刻着缠枝牡丹花纹。白玉质地细腻柔润,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
夏老爷子“啪”一声扣上盖子:“好啊,我单以为你懒得费心弄了个小物件敷衍我,却没想到你连小物件都懒得弄,直接拿一个现成的过来交差!”
“夏爷爷,您听我解释。”
“还解释什么?两个月前就跟你说了,我要一个松鹤延年的摆件,不拘什么木头,也不拘什么大小,只要你亲手做的就行。结果你就拿这个给我?”
夏老爷子把盒子塞回何清手里:“拿回去,拿回去!”
何清一边后退一边摆手着解释:“夏爷爷,我都打听好了,黄先生想要一个有年头的玉梳子孝敬他家老太太。您拿这个过去,他保准愿意跟您换那个斗彩笔筒。”
“哎,我怎么能拿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东西呢。”夏老爷子何尝不知道,何清送这个玉梳子是为了帮他换笔筒,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好意思要一个孩子的东西,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何清小心翼翼往回挪了两步,试探道:“那,您要真不想要的话,我也不能勉强您,要不就还——”
夏老爷子冷哼一声,把盒子收起来:“给了我就是我的了,这是你孝敬长辈的寿礼!”
他刚才就是客气客气,何清再坚持一下他就同意了。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
“哈哈哈——”何清就知道会这样。
夏老爷子惦记那个笔筒很久了,好不容易黄先生松了口风,也只是同意放在拍卖会上以物易物,没有合适的东西交换,纵然拿再多钱都买不来的。
这回终于拿到一个品相上乘的玉梳子,能换来斗彩笔筒了,老爷子肯定舍不得还给他。
“我也不占你小子的便宜。”夏老爷子指着两排博古架,“说,看上哪个了,都给你!”
这两个博古架上的东西,是夏家后辈专门弄来显摆家里底蕴深厚的,一件件都价值不菲。
何清一眼扫过去,指着一个底部带皮的翡翠摆件道:“绿油油的挺好看,就这个吧。”
夏老爷子点点头:“这是我一个孙子送过来的,虽然不是老物件,但雕工确实不错,料子水头也好。不过比起你的玉梳子,价位上还是差了一些。”
“差不多差不多。您老就放心拿着吧,玉梳子放我家里也是浪费。您知道的,我不喜欢玉器石头之类的,我只喜欢木头。”
何清说着,突然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如果这是一个木梳子,我肯定舍不得给您。”
“你这孩子,让你专心做木雕,也不是让你排斥别的呀。”夏老爷子拿起手机,吩咐保镖把翡翠摆件给何清装起来。
挂了电话,看到何清的微信名,又忍不住说道:“专攻一门是好事,但其他的也该触类旁通,‘只会刻木头’有点偏激了。”
“是是是。”何清应道。他知道老爷子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但也没打算解释。
因为这个确实没法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是因为看动漫看得对木梳子情有独钟?真这么说了,怕不是要迎来一轮漫长的戒尺教育。
话说《木梳》篇今天12点播出,也不知道盛宴会不会提前几分钟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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