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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沅离并不想听,他对其他人的事不感兴趣。而且,此时他正陷入在过去的情绪里。
就如同疼痛有时候会让人着迷,甚至上瘾一样,伤痛亦然。在回忆的过程当中,巨大的、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痛,竟然也可以产生一种,类似于迷.幻剂般让人飘飘欲仙的效果。为什么有些人沉浸在过去的伤痛当中走不出来,也许便是因为如此。
其中的成因复杂,心理学上认为,大致有逃避痛苦的生物本能、因为不想忘记伤痛中的人而反复强化记忆、对现实不如意的生活补偿、回避和自我应激保护、心理创伤印迹等几种。
作为一个心理学研究者,陆沅离当然知道这些是不正确的反应,所以他才选择搬离哥谭市,到这里来生活。只是很多时候,人无法战胜自己,哪怕他是一个心理学家。
但是,就如同本能一样,他也不太能容忍,在焦旸知道了他的一些过去之后,没有对应与交换。
陆沅离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说吧,毕竟是欠我许久的秘密。”
焦旸随手拿起陆沅离的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顿了一下才说:“我……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叫严学桦,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就像你说得那样,他从小的志向,就是除暴安良、维护公平正义,当一个人民警察。
我永远记得,他拿到公.安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神采飞扬的样子,那是他十八岁青春肆意的夏天。四年后,他顺利的成为一名刑警,那是他二十二岁踌躇满志的夏天。直到今年上半年,他为了救一个同样下夜班的女子,被歹徒刺死,他年轻的生命,被永远定格在了这个夏天。
但是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初中老师,不肯接受这个‘见义勇为’的认定。因为,他留下了一个笔记本,上面记述了他之前接到的一个,似乎是很普通的入室盗窃案。失窃人,是一个有色金属研究院的研究员。
出于职业敏感,调查过程中,他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蛛丝马迹,认为有境外势力,利用名利、权势、毒.品、美.色等为诱饵,秘密渗透,窃取绝密国家情报,并扶植代理人,势力庞大。
在他死后两个月,他一直继续秘密调查的父亲,也死于一场极不名誉的意外。表面上看起来,是因嫖.资争执,被那个未成年女孩的所谓‘男朋友’失手杀死。而那个笔记本,却神秘失踪。严学桦救过很多人,在他有限的做刑警的四年时间里。但是,谁来保护他,给他和他的亲人一个真相呢?!”
陆沅离拍拍焦旸的肩道:“所以,你才选择了加入警队?”
“是!”焦旸坚定道:“我毕业以后,就会回去上一线,找出真相,还他们一家三口一个公道!”
陆沅离微笑道:“勇敢的孩子!”
“教授,我可不可以……”
焦旸下意识的抬手一按,一句话还没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焦旸按到了他大腿上,但是刚洗完澡的陆沅离,只套了个睡衣……
那一种皮肤细腻的触感……叫焦旸迅速地弹开手,不由自主的抓了抓耳朵。
“好了,回去睡吧……”
陆沅离正想开口缓解一下,两人四周围这种似有若无的尴尬,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地响了。
陆沅离看了一眼,只觉得头疼,约瑟夫。
又是这家伙,准没好事!焦旸瞄了一眼,也觉得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不适合被打扰。
约瑟夫的声音中,就透出一种焦头烂额的疲惫来,“教授,你在哪?能不能麻烦你,尽快回来一趟?!”
陆沅离道:“出了什么事?”
“丽莎.冯,中文名字冯……珩。”约瑟夫问道:“你认识吧?”
陆沅离一顿,“认识,丽莎怎么了?”
约瑟夫挠头道:“丽莎小姐前几天去世了,反锁在屋里,喝安眠药加烧炭,还有一些发给他未婚夫和前男友的短信为证。但是现在死者的父母,都不肯接受死者是自杀。我们搜查了,没找到什么问题。你也知道,丽莎小姐的父亲,是很有影响力的大商家,我们现在……面临一些压力,能不能请你过来看看?”
陆沅离和焦旸都是一怔,丽莎死了?她还那么年轻,就因为那桩婚事?她还是接受不了?!
陆沅离无奈的捋了捋眉毛,“焦旸,去订机票吧。”
他们两人舟车往返,又折腾了一整天,才回到别墅,陆沅离就直接去洗澡了。
焦旸刚找出换洗衣服,还没来得及去浴室,就听楼下一阵响动,似乎进来了好几个人。
就陆沅离家的门禁程度,怎么闯进来的?难道是恐.怖分子?!
焦旸小心的先往楼下瞄了一眼,就吓了一跳,一排好几个黑衣人,接着就见好几辆宾利、加长林肯什么的豪车。焦旸估摸着,也没有哪家恐.怖分子这么出门的。
他就下楼来看,只见一楼大厅的沙发上,众星拱月般坐着一位风度翩翩但是不怒自威的老者,身边跟着一群副手、助理、保镖模样的人。那派头,一看就是各国政.要的架势。
焦旸一时有点傻眼,迟疑着问道:“请、请问,您找谁?”
老者看了看焦旸,挑眉道:“你是中国人,会说中文吗?”
“是……”焦旸上前道:“会的。您是来找陆教授的吗?”
老者注意到他对陆沅离的称呼,又看了一眼焦旸身上一看就非常匆忙,胡乱套上的长睡衣,问道:“你就是托马斯的助手?”
“是的。”焦旸问道:“那请问您是?”
老者道:“他是我儿子。”
“奥……”焦旸一怔,忙道:“伯父您好!您请坐,我这就去给您倒茶!”
“茶?”
老者道:“托马斯现在也喝绿茶了吗?我只喝崂山绿,你确定你这里有吗?”
“这……”焦旸尴尬道:“这里好像只有红茶!”
老者道:“那还是喝咖啡吧。蓝山。”
“好,好的!”
焦旸慌慌张张的跑去三楼浴室门口叫道:“教授,不得了了,你快出来,你爸爸来了!”
“切!”陆沅离嗤笑道:“这有什么不得了的?我们家老头是史前怪兽,会吃了你吗?”
“不是……”
焦旸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他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陆沅离的至亲长辈。焦旸无奈道:“反正你快点啊!”
然后焦旸就跑去煮咖啡了,除了陆老先生的蓝山,还有他根据人头大致打得美式。
焦旸很快把咖啡端了出来,但是除了陆老先生,其他人都只是冲他点头致意,但是没人动咖啡。
陆禹臣喝了一口咖啡,这才道:“你也坐吧。”
焦旸战战兢兢地斜着身子,远远的坐下。
陆禹臣问道:“你也是托马斯带得研究生?这小子不好应付吧?”
“没……”焦旸傻笑道:“教授对我很好!”
“你有点sh口音。”陆禹臣道:“你是sh人?”
焦旸笑道:“是的。”
“好地方啊!”陆禹臣道:“十里洋场。”
焦旸这才大着胆子,也看了看陆老先生,就发觉,陆沅离长得不太像他父亲,怪不得自己认不出来。仔细看,才能在陆沅离的轮廓里,找到些许陆老先生的影子。但是陆老先生身形高大,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在老一辈里,属于很出众的身材,骨架、面容更符合北方人的特征,而陆沅离的五官更为俊美,大概是像他母亲比较多一些,最能代表生物遗传的,居然只是两人一模一样波浪状的发际线……
陆禹臣想了想,又问道:“你家里几口人,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奥!”焦旸一丝不苟的答道:“我也是独生子,父亲是医生,妈妈是初中老师。”
“吘?”陆禹臣似乎来了点兴致,道:“我以前也做过医生,你父亲是哪个科室的?”
焦旸老老实实地答道:“心胸外科。”
“难得。”陆禹臣终于露出一丝笑容道:“我那时是脑外,改天要是能见到你父亲,倒要好好聊聊。”
焦旸如坐针毡,实在不知道跟老先生聊些什么,通常是老头问一句,他身体僵硬的答一句。
陆沅离照常洗他的澡,好一会子都没动静。焦旸觉得足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陆沅离才换了衣服下楼来。
陆沅离径直坐在焦旸旁边道:“老爷子,你怎么来了?”
陆禹臣摆摆手,叫身后的保镖退下去,才道:“到这边出差,顺道看看你。还有,为了你冯伯伯的事。听说你跟这边警察局走得很近,丽莎出事了,你知道了吧?”
“是。”陆沅离道:“据说目前现有证据显示是自杀,因为不满冯伯伯为她定的婚事。”
“你怎么也这么说?”
陆禹臣微微皱眉道:“你身为一个犯罪心理学教授,在连案发现场都没去过的情况下,就这么说,合适吗?”
“我不是说了据说嘛!”陆沅离道:“我知道冯伯伯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其实我也不信。您放心,即使您不纡尊降贵的来这一趟,我肯定也会去查清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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