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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如听后默然,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声嗯,转而继续问道,“公主今日可得罪了什么人?尤其是女子。”

她很诧异,左思右想才想起来周英娘的事,于是与房相如这般说了,又颇为委屈地替自己辩解几句,“我知道那日情绪不佳,所以在父亲母亲见九兄和她的那日,与她都说开了。她应该不会这般记仇吧?”

房相如冥思片刻,却也拿捏不准,他见公主自行担忧地看向他,于是淡淡道,“此事也许没那么简单。公主的性情谁都是知道的,若因此事而起了杀意,未免小题大做了。”

漱鸢不大明白,进而问道,“你为何确认行刺者是个女子?”

房相如却摇了摇头,神色深远起来,“行刺者应为女子不错,因为臣发现箭上…似乎有淡淡的脂粉味道。不过,”他顿了下,“是否有幕后之人,就不得而知了。”

他说完瞥见她打了个寒颤,于是抬手将她的外衫拉好,又拉过薄被轻轻盖住了肩头,叫她宽心,道,“臣会替公主查明此事。这几日,公主安心养病。若无旁的事情,就不要乱走了。”

他这是提醒她别再闲来无事往中书省逛,虽然中书省属于殿中内省,可到底也不算内廷。她若是再三更半夜,大摇大摆地去找他,两人还能全身而退吗?

公主挥挥手,却带了点无聊之意,“多谢房相提醒。不过你放心,那地方没意思得很。请我去,我也不想再去了。”

说是叫她安心养病,大概是让她别再乱制造他们的偶遇。他方才还在说为何不信任他了。她听了就可笑,难道这人是傻子吗,若不是信任他,为何她从前只往他那边扑?

不过这事情是个转折点。她在明,刺客在暗,已经是很危险。除了自己警醒些,一心再依靠他有什么用?她鬼使神差地又回来了,不能还没抓到人又送了命吧。

漱鸢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蹙眉吸气,“……头疼。”

宰相以为是真的,闻声看过去,借着灯火要左右检查一番,道,“大概是方才受了风,若是针灸会更好。”

“不必。”她一手拨开他端来的烛台,别过脸,脸上有冷淡之色,道,“房相怎么做起太医令的事了?”

他噎了声,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似乎听出了几分嫌弃......房相如只好说了句也罢,淡淡道,“既然公主需要休息了,臣也就不打扰了。微臣告退。”

他徐徐往后退出一段距离,向她叉手一礼,然后自拇指缝隙中抬眼向她看去,只见公主不闻不问,熟视无睹,仿佛也没有半点再留的意思。

他垂视而出,自宽广的殿中退出,桄榔——一声打开朱门的时候,外头有昏时的晚风阵阵,夹杂着几缕热灌进衫袍内。

房相如抬目远望,望仙台那头的宾客早已散尽。多少人抱幸而来,却空手而归,更有好事者想借机进宫,结交权贵。可是,这其中有一人,目的与旁人不同。今日行刺失败,那人必定怒火中烧,来日不可不防……

其实,他都想好了,只要筛选一下宾客中女眷的名单即可,会射箭,喜欢西域香料的人,应该不多。

望仙阁的总给使踹手过来,见房相自内而出,已经有些惊慌,问道,“房相,今日之事……可是要通知圣人......”

房相如负手肃声道,“先不,姑且就说,公主不小心摔伤,摔得不严重,今夜就留宿望仙阁了。陛下那边,房自会再去说的。更何况公主也不希望陛下太过担忧,莫要添乱。”

总给使听后,也不敢多问,下去依着办了。

他行至朱雀门,有人在身后叫房相,他慢慢回头,满城宫阙之下跑来一个人,是金吾卫。

那人停在他面前,道,“房相留步。”

他问是否抓到人了,对方却不答话,见金吾卫有难言之隐,房相如抬眉道,“校尉但说无妨。”

“这……”金吾卫皱了下眉,终于从怀里掏出一个牌符,梧桐木镂花的雕刻,很是精致,“……房相,事发的木丛里发现了这个。”

房相如接过来,呈在手心一看,只见上头写了个房字,此物再熟悉不过。

他微微讶异,却依旧淡然道,“这是本府的令牌,我寻了很久,以为丢了,没想到你找到了,多谢校尉,有劳。”

那人如释重负,道原来如此。房相如微微一笑,施一礼后转身离去。

灯影戏。

他突然想起在案几上看到的那两个皮影,其实,他是见过那个皮影的。只是不知道,宋洵和她为何都对他隐瞒了。宋洵不对他说是送给谁的,而她也不说,是谁送的。

房相如脸色深沉下来,他们在此事上倒是难得默契了。难不成,上辈子的错缘,这辈子有所改变了?

至于那个掉落在灌木的牌符......他从腰间取下木符,勾在指尖凝视许久。此物应该打造了两枚,一枚是他的,一枚是宋洵的。

房相如知道,金吾卫交给他的这一枚,应是宋洵的。他一路思量很久,想此事不宜惊动太多人。如果宋询真的和此事有关,他也不会包庇什么。

————

望仙阁总给使手下的那些人办得不错,也不知是平日就受于管教嘴巴严谨,还是听了房相的那几句警告之言颇感事态严重,总之公主遇刺的事情并没有泛滥出去。

宾客以为是公主偶然跌倒受了轻伤,于是这场花宴也就随着晚春飘散的落英,这么结束了。人群自丹凤门鱼贯而出,互相说着宴会上看到的趣事。宋询融在其中,却抿唇不语,似乎心事重重。

出了丹凤门,也就出了宫城,宾客互相道别,又曰来日再聚。有居住偏远者翻身上马,须赶着最后的天光回自家坊门去。

宋询慢慢行到长乐坊,待人群散的散,走的走,终于视线聚焦在一个女子身上,唤了一声“婉卢”。

那女子却未理睬他,仿佛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往前走。宋询眉头一皱,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拉住,往墙角拽去,被她一把甩开后,那个被唤作婉卢的女子才抬头,满目含着怨恨,道,“你拉我做什么。”

宋询看着她不可理喻,低声反问道,“若不是我今日按下你的箭,恐怕公主早就出事了。到时候你就不怕陛下降罪,诛九族吗!”

婉卢柳目一弯,嘲讽地瞧他,道,“若不是你三番五次的和她示好,我会如此吗?”

宋洵无言以对,拂袖叹气,直说你误会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天边的彩云,不再说话。

婉卢见他沉默,眸中顿时失望,暗暗咬牙,细声如小刀子般,道,“看来你是想做天家的乘龙快婿。呵,你以为,她看得上你吗?”

宋洵脸色乍红,转头看她立即道,“莫要胡言乱语。我对公主不过是敬仰之慕,你别乱猜。我还是心悦你的。”他拉过她的手,劝慰道,“你对我最好,除了你,我还会喜欢谁?”

婉卢没有挣扎,手却松松垮垮的,“你何时来我家下聘?难不成非要等到我也被列在和亲的宗室之女的名单上,你才知道后悔么?”

宋洵听得愕然不已,“这次听义父说,和亲之事尚未定下来,况且若是选,也是选陛下亲女。陈国公虽然是陛下赏封的国公封号,可毕竟你不在列选的条件,何必担忧?”

婉卢幽幽道,“自古哪个帝王会真的让陛下亲女去和亲,不都是从旁的里面挑选出来人选,再认作义女,给了封号送走?”她别过脸,“更何况,我在国公府的位置,你也是知道......”

宋询只说应是多虑了,他好言劝了一会儿,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忽然发现令牌不见了,神色大变,“糟了。我的令符,怕是掉在灌木中了。”他想起当时金吾卫搜宫,恐怕被什么人捡走就坏了。

当时婉卢搭箭欲做蠢事,他一把推开,那箭才偏离了不少。她气急,他顾不得太多一把拉着她就跑走,好在听说公主无大碍。不然他们二人怕是脱不了干系。

“我该走了。改日我回去见你,还在老地方,”他说完朝东边一指,“柳树下等你。”

婉卢依依不舍,帕子在手里绞了又绞,一咬唇,只好告别了。

宋洵目送她回去之后,总算松了口气,转身独自往家走。

陈国公侯将军是陛下亲封的号,从前就随先帝征战不少,是如今朝野上下中为数不多封了国公的外姓人。婉卢虽然生得纤细,可性子也是将军世家出身的刚硬。今日她胆敢搭箭射伤公主,真是叫他心惊。

他摇摇头,越想越后怕,于是加紧步子往家赶。终于走进坊门的时候,有人在夕阳下叫住他,“回来了?”

宋洵寻声望过去,心下一惊,房相如仿佛等了他很久似的,正面无表情地看他。

——————

也不知是暧意的暮春真的逝去了,还是老天心疼李漱鸢这场耗费财力的花宴,今夜下了好大一场雨,还有隐隐夏雷。

夜里,雨点打在直棂窗上,啪嗒啪嗒地扰人清净。望仙阁空旷深远,红色的抱柱冷漠地立于殿内,少了点人情味似的。

漱鸢被雨声吵醒,再也睡不着。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她总是睡得有些不安稳。

肩上的痛意已经□□涸的药膏覆盖住,轻轻一动尚残余着丝丝牵扯的刺激感,在这个有些微凉的雨夜令人更加清醒。

她自行坐起,支起一扇窗,立即有殿外携风带雨的凉意涌了进来,把幔帐吹得起起伏伏,暗影之处仿佛暗藏杀机。

她一惊,披着乌发捧起烛台,赤足行至阴影处,却见那里根本没有人,只是一座青铜仙鹤立在幔后,倒是她自己杯弓蛇影了。

沉沉闭目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走了回去颓然跌回榻上。她仰头凝视着承尘发呆许久。她忽然发现自己上辈子活得太过简单,很多人和事看得都不太清明,稀里糊涂的也就过去了。

所以,她这次回来,似乎对任何人的印象都是不清不楚的。重活一次,对这些人也就开始了重新的认识,害她的,救她的,对她好的,怕她的......比如,那个皮影。

漱鸢借着灯火细细看起来宋洵送的皮影,她摆动起小木棍,澄黄的光把影子投在幔帐上,形成了巨大的倒影,模糊成一团。

今日房相如问起她这个皮影的来源的时候,她是有些心虚了。若说出来是宋洵赠的,恐怕他又多想些什么,误以为她和宋洵不清不楚。

不过她的确有些惊讶,宋洵变得如此投其所好,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他还在做着什么乘龙快婿的春秋大梦吗?

她想到这弯唇一笑,将皮影放回案上,她可是不想再和他做夫妻了,这样的夫妻怕是能把命都做没了。

记忆透过重重叠叠的纱帐又涌了过来,上辈子她出降宋洵的那日,仅在大典之上见了房相如。在那之后,他故意避而不见似的,与宋洵和她再无联系。

听说,他辞了知政事,去江南处理一些沉疴杂政去了,又听说,他回来了,依旧是位高权重的宰相,并且更为重用。若不是她死后在大殿上又见到他为自己出言相助,她还真的没这个勇气这般缠他。

一觉到天亮,雨后天朗晴。

漱鸢休息一夜后好了很多,回宣政殿的路上,忽然有内侍唤住她。

“公主,宁家郎君托人送进来的。”

她很惊讶地接过来木盒,问道,“是那位宁九龄吗?”内侍说正是,她打开盒子,发现里头是一颗人参,她怔怔道,“我倒是用不着这东西。不过,有心了。”

内侍道,“宁家郎君说了,请公主以此物做茶,沸水泡后服用,更佳。”

漱鸢说好,想起宁九龄当时急着喊房相如来的样子,她问道,“宁九龄是在国子监做事吧?他的父亲是中书省的宁侍郎,去递个话吧,就说本宫收下了,多谢。”

内侍却道,“今日侍郎与宁郎君都不在......”内侍一皱眉,细声道,“好像听说,宁侍郎将宁郎君打了。所以告假一日。”

打了?“所为何啊?”她忍不住抱不平,宁九龄是多好的孩子,正直又人好,若真论起来,也算救驾有功,怎么就被他父亲打了呢?难道房相如也不规劝一下吗?

见内侍也说不清楚,漱鸢抿了下嘴,转身就往殿中内省去,还未出延英门,见房相如刚从那头过来。

雨后洗过的碧空与宫城的大道几乎相接,房相如立在大道上,冲她遥遥一礼,徐徐走近,才观察到站在宫门那边的她正一脸不平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手速慢的我。感谢继续关爱。

公主很生气,这架势要好好和房相理论理论为什么不劝劝下属宁侍郎别殴打宁九龄。

所以今天介绍几句唐朝骂人的话:

1.按职位士农工商

-田舍奴(你这个农民!)

-市井儿(你这奸商!)

-贼秃子(你这臭和尚!)

-穷大儿(你这死读书的)

-兵奴(你这兵痞子!)

2.经典:唐朝最爱说自己的对家是狗。。。(狗鼠辈!死狗奴!汝是何猪狗?)

例子:打仗前:来者是谁/吾乃突厥王第一将领/是何猪狗?

(“你是谁!”“我是突厥王第一大将军!”“哪儿跑来的猪狗?”)

3.按性别:

骂男人:面似男子,心如妇人!(你长得是个爷们,心里是个娘们!)

骂女人:妇人!(你这娘们!)

骂小孩:小子!(你这混孩!)

骂胡人西北外地人:憨獠!(你这蛮子!)

————唐风虽然大气豪迈,但是不要骂人~记得看过说武则天和褚遂良隔帘对骂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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