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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房相如和回廊的红柱撞了个满怀,‘桄榔’一声,不由得直皱眉吸气,赶紧抬手捂住额角。

“房相!您没事吧!”

“哎唷,房相......小心、小心呐!”

先前队伍里末尾那几位僚属闻声,纷纷大呼小叫地围了过来,又是给宰相相扶,又是询问不停的。

“唤太医令吧!房相的头还好吗!”有人拔腿就要去叫人,忽然被房相如低声唤住。

房相如沉沉道,“不必惊动别人!只是...磕了一下。无妨,无妨......”

宰相好端端地走着走着路,居然出了这等丢脸之事。房相如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其实在这群属僚面前丢了人倒不是最要紧的,关键是在李漱鸢面前出了这么一场滑稽,而且还是因为看她看得入神了......

这实在是叫他尴尬不已。

漱鸢在回廊那头自始至终一直看着这边的情形,见了这一幕差点没绷住大笑出来,她赶紧抬袖掩唇,低头咯咯地浅笑起来。

公主眉目间有得意之色,轻佻扬声朝这头问道,“怎么了?房相没事吧?”

这边的众臣纷纷抬袖争抢着回应道,“房相撞柱子上啦!怕是近日太辛苦!这几日为了忙科举试卷和千秋节的事情,房相劳苦万分呀!”

她在那头似看好戏,往人堆里寻去,此时,房相如刚好对上她嬉笑地眸子,只见他没好气地一把扒拉开人群,拂袖朝公主道,“臣好得很!不劳公主费心!”

宰相说完不轻不重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她简直是明知故问!明知道他是因为她才......结果还隔岸观火,作壁上观地瞧他笑话,可还有半点心?

好的时候她嘴里‘六郎’长‘六郎’短地温言叫他,可这种时候居然还在那笑。

漱鸢挨了一记瞪,也不敢乱嘲笑人了。只得扬声虚情假意地关心宰相几句,问他还行不行?能不能出席大典之类的客套话。

房相如拱手与公主寥寥应付了几句,也不再和她当众纠缠个没完,转身迈着沉重的步子,率众臣继续往前走去了。

——————————————

千秋朝贺,仪仗威严。

宫廷仪仗皆立于左右,肃穆庄敬。驻守在周边的仪卫手中握着长旗,迎风猎猎,甚有凛然之意。其余者,有内侍执伞或羽扇,有侍卫佩剑或长矛。

真乃肃肃仪仗里,风生鹰隼姿。

钦天监亲自凝视着宫漏,待最后一滴水珠滴落在黄铜碗中,立即朝内侍一点头。随后内侍小跑,同传陛下身边的总给使元珞,元珞知晓后,立于御座下,挥拂袖当即高声唱道:

文武两班——秩序进殿——

随后传递声此起彼伏地层层接了下去,礼乐之声接踵遂起,笙箫细细,钟鼓摐摐,叫人听了无不心生敬仰震撼。

皇室宗亲皆以在前方入席落座,闻典礼始,纷纷转头向外注视。

这时候,在外等候的众臣得了令,依次徐徐入朝。

大华王朝的宰相房相如为百官之首,走在队伍的最前方,率文武百官从御桥一路穿过,威仪堂堂走了过来。

众人见,都暗暗感叹宰相英姿,点头称赞。

上席其中有宗亲感慨道,“房相真乃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立即有人接话道,“可惜至今未娶亲,实在是遗憾!”

“不过,房相也就而立之年,我想着,倒是有一户高门之女,应是良配......”

“哦?是谁?”

那女眷还未开口,只听旁边一声细细的调侃,慵懒着嗓子道,“房相曾做我少师的时候就说过,此生不娶,为王朝鞠躬尽瘁。恐怕表姑母的好意,要落空了。”

众人闻声纷纷朝说话之人看过去。

原来,开口的人是永阳公主漱鸢,她跪坐在那微微一笑,偏头温婉继续道,“有时候成人之美总比硬拉扯姻缘好。这房相如此良臣,若是强迫他恐怕会引得不快,不如,叫他遂了那心愿”

众人一听纷纷拍手遗憾。

漱鸢垂眸抿唇一笑,不再说话。

她就说,像房相如这种被年纪耽误的‘漏网金鱼’,断然不会被那些宗亲女眷放过,肯定想拉扯着把自家女儿嫁过去,以作联姻。

所以啊,她也得防备着点,宰相已经几乎是她的裙下之臣了,旁人千万不能再窥视多想了

百官依照官次,在属于自己的席位停下,随后走入正殿中的,只有朝廷要臣了。

群臣诸亲及番客皆就位,各服其服,隆重无比。

门下省崔侍中奏唱道:请中严——

随后太乐令,协律郎就位,掌管符节印玺的符宝郎于御前等候。

终于,再唱曰:圣驾临幸———外办!

这时候,满庭众人皆起身相迎,再三拜揖长叩,齐声道:圣躬安————

皇帝衮冕长服,在众宫人中簇拥而出,随后再请皇后,帝后所行之处,华盖如云,仪仗缓缓。太乐令当即撞钟,击鼓。

众人目视皇帝上御座,再拜,唱千秋。

大明宫布置的灼灼生华,翠菊,大理花,木槿,芙蓉盛放左右,一片盛世,皆在眼前。

宰相为首,先领百官向皇帝朝贺,长身英朗,端肃威正。

那些温丽的朝贺致辞,漱鸢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她光顾着偷看宰相的身姿了。

漱鸢立在案前,就站在房相如旁边平行的位置,她忍不住微微抬起视线,用余光瞥看他的背影,心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和紧张。

爱慕的人如此优秀,她心里很是骄傲。这样的盛世,有他不少功劳,如果可以,她真想永远陪着他,一起走过以后漫长的春秋岁月。

随后,百官按照三省六部,依次向皇帝致辞,皇帝一一应答,君臣和睦。

一番繁琐礼节后,典礼始,丝竹起,总算开宴。

众臣已入座,房相如坐在漱鸢的对面,恰好是相对的位置,他刚跪坐下来,一抬头,见对面一双灵动的眼睛正满是温柔地瞧他,一动不动。

房相如一愣,喉头慢慢吞咽一下,随后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佯装喝茶,自行举杯浅饮一口。

这两人之间还隔着个舞榭歌台,她如何也不会再搞事情了吧?房相如的目光穿过那些舞姬凌乱纷飞的长袖看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瞧了瞧漱鸢,见她依旧死性不改地直视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宰相提醒似的抬了抬眉,叫她别在这种时候死命盯着他,漱鸢在那头看得一笑,朝他递了个眼神,总算收敛一番。

她低头,再抬头,看房相如在也偷瞧她,可等到她发现之后,他又赶紧避开眼神,漫向那一片飞舞的红袖中,故意装作没看她。

这两人也是真辛苦,相对而坐,顶风作案,就这么悄悄地眉目传情,好在没人注意到什么。

几番酒过,众人也松懈下来,言笑晏晏,上前给皇帝庆贺千秋。

前脚九兄李睿刚退下,漱鸢后脚就端着杯盏上前,笑意盈盈道,“父亲,方才该说的话九兄和别的兄长们都说过了。儿就不再卖弄浅薄文辞,只得稍后献上一曲箜篌,以恭贺父亲千秋。”

皇帝一听,偏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面上是惊叹又宠溺的笑容,朝漱鸢一指,道,“瞧瞧。朕一直惯坏了的鸢儿,也总算长大了,还练了箜篌。”

漱鸢眸光烁烁,站在大殿中提衫笑道,“父亲,一会儿可不许笑话我!不然,以后我再也不给你弹了!”

皇帝一听,捋须而笑,而座下众人也都知道永阳公主的性子,也都纷纷看着她,笑她纯致可爱。

宰相偏偏却垂眸不语,不自知地浅浅勾唇,笑得比旁人都要温柔缱绻些。

这一向严苛疏淡的宰相,性情其实也是在悄然变化着。被感情滋润过的心,到底变得不大一样了,至少,通了点人情味——不过,对旁人是不是也如此就不知道了。

过了片刻,内侍抱卧箜篌上来,公主席垫而坐,抬手拨弄几个音,铮铮淙淙如空谷幽泉。

太乐令止乐,大殿安静下来,只等着看公主献上琴艺。

记忆里的旧府邸,母亲常常在午后给父亲奏卧箜篌,其中常弹《锦瑟》。母亲走后,府中不曾有人再奏卧箜篌,漱鸢这一手琴技,一半是跟着母亲学过些底子,另一半是跟着宫里的乐伎又学了些。

她素手一拨一拢,乐句自指间缓缓流出,琴声暧暧,双指一勾弦,随后停顿片刻,然后五指一并轮开,宛若一段织锦在眼前铺开,一按一台,皆是情意。

这曲子叫李睿听得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说不出是不快还是沉默。毕竟睿夫人当年的存在颇有些威胁到身为正妻的母亲,甚至这个鸢妹妹偶尔也将父亲从他身边‘不经意’地夺走。

他抿了抿唇,然后抬头悄悄看了下母亲,只见她只是微微含笑,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国母风范大概如此,李睿想,即便母亲此时有再多苦涩,也是要这样保持着端庄威严的。他垂了下眸,不再去想,视线重新拉回到漱鸢身上。

满庭宾客皆沉浸在这曲《锦瑟》中,虽其技巧并不是多么复杂,可其中饱含的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思念之情已经展现出来。

漱鸢垂眸间抬眼看了下父亲,只见他满目复杂和感动,神色温然,想来一定是想起了母亲。

公主很欣慰,低头继续认真抚琴,大概没有人比她更能体会这首曲子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管是母亲之于父亲,还是房相如之于她,其中相思之意,大抵都应该是相通的。想到此,她浅浅一笑,更为投入地奏琴。

她不知道,在众人欣赏沉浸的目光中,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着她,眼底是绵绵沉沉化不开的情愫。

一曲终了,在一片称赞道好中,漱鸢向四下浅拜,转到这边来的时候,她偷偷和他对视,只见宰相的目光已经从方才的缱绻渐渐转为平静温然。

她对他浅笑,他亦然。

皇帝赞不绝口,问公主想要什么赏赐。

公主答:“父亲已经将最好的一切赐给儿,儿别无他求,只希望盛世永昌,陛下千秋万载。”

房相如听后微微一笑,她果然长大了很多,这种场面话也说得很好。

皇帝果然很感动,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道,“鸢儿,得了空,父亲同你一起去五陵山上看一看你母亲。”

在场了解的人都知道她的母亲是令睿姬,如今陛下金口提出来,看来是对之前那些事情也看得通透了。

漱鸢大喜,连连长拜谢过,然后缓缓退了下去。

皇帝从旧日往事中回过神来,连忙挥手叫诸公尽兴随意,随后亲自举杯,与众人同饮后,又传再上一席歌舞。

丝竹管弦又起,宾客重新闲散起来,推杯换盏,放松很多。

这时候,陛下低声对元珞说了几句什么,元珞点头,扶着陛下悄然离去。房相如看得一皱眉,又见元珞临走前抬了抬拂尘,示意旁边的内侍赶紧过去。那内侍果然从后头端出那个小木盒,跟着一块儿去后殿了。

房相如无奈,大概当权者的可悲之处都是如此,过于求取长生不老之术,思及秦始皇如此,汉武帝亦如此。

陛下比他们都要仁慈宽厚很多,胸怀天下,海纳百川,可不想,却也陷入了这沉迷丹药的癖好,仿佛是冥冥中给天下之主的怪异的诅咒似的。

可是,再三的劝谏,又有何用?

房相如独自坐在那独酌,他自从上次迎接突厥使臣那次大典后,再也不曾醉过了。

想来也是可笑,上次居然为了李漱鸢,他破天荒地放开喝了一次,结果搞得所有人都惊叹原来宰相是千杯不醉。

果然,有人蹭上来敬酒了,嘻嘻笑道,“房相,您在此独酌有什么意思,不如到六部那头坐坐......”

房相如抬眼往那头一看,只见窦楦果然在那冲他招手,他苦笑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举杯一抬,示意一下,然后对那来邀请的官员道,“今日是千秋,莫要坏了陛下的好兴致。等来日,某定相陪。”

那人一听,不好意思再请,只得再三拜过,然后回去了。

房相如淡淡地抬了下嘴角,然后重新坐了回去,一抬眼,却见漱鸢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他轻轻蹙眉,四下一看,不曾见到她。

奇怪,她又跑哪儿去了?

正犹豫着,忽然见一颗苹果自那殿侧摆放的供桌那头滚了出来,咕噜咕噜地停在他的长衫旁边。

房相如盯着苹果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捡起来看了一看,忽然一惊,只见那苹果上头赫然用指甲划出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望那幔帐后头的供桌看过去,可惜,那供桌前头有个挡板,实在看不见什么。

宰相很诧异,没一会儿,又从那幔帐后头滚出来一个苹果,仿佛就是冲他而来似的,乖巧地停在他脚边。他拾起来一看,只见上头有有两个字:六郎

房相如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扫视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握着俩苹果朝那头巴望一下,也不知道公主到底在哪。

这可是含元殿里,她若是想干什么出格的事情,简直能要了他的老命。可即使知道她会如此,房相如还是忍不住诱惑,终于,他鬼使神差地一步步朝那幔帐后头寻去了。

“这边——”

一声低闷的细语唤道。

房相如握着苹果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漱鸢在哪,可也不好开口问,只得虚着眼睛四处找。

一声轻笑,“笨。我在这儿呢!”

“公主不要闹了......今日可是千秋节!快出来!”房相如不敢出实声,只得用气声喊了一句。

还好供桌这边没人,不然他俩今日都别想跑掉了。

他知道她看得见他,可就是不出来。宰相有点没好气了,急道,“臣走了!”

漱鸢这时候才从供桌底下钻了出来,探出个脑袋朝他笑道,“我在下面!”

房相如愣愣地看过去,只见这个小公主居然藏到那里去了,他无奈,快步走过去问,“你要干什么!”说着,还得小心观望殿中的情况。

漱鸢抬头,冲他招了招手,房相如无奈地唉了一声,只得单膝蹲了下去,与她平视着,皱眉朝她颔首道,“公主疯了!叫臣来这儿干什么?”

其实他有点不好的预感,李漱鸢天性活泼爱冒险,也不知是像了谁的性子,总是有使不完的情趣似的,倒不是讨厌,只是每一次他都是招架不住的那一方......自己本来克己守礼的性子在她面前总是不堪一击,这是在让他很自责。

果然,她在阴影下朝他撅起了嘴,然后抬手指了指。

房相如脸色煞白,喃喃道,“现在要?这大庭广众之下......”

漱鸢道,“不会纠缠你太久的。咱们十几天没见了,你不想我吗?你白日里都撞柱子上了,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说着,她就要伸手攀着他的肩膀抬嘴去吹。

房相如红着脸一把将她按回去,道,“你是不想让臣活过千秋节了!”

“怕什么。亲一下而已。很快的。”漱鸢轻佻一笑,自己扬起下巴发出最后的邀请。

房相如心里已经雷鼓震天响,那些丝竹管弦之声全部都听不见了。这可是在多少双眼睛之下偷欢,这李漱鸢真是......叫他欲罢不能。

他看着她柔软的唇,说不想念那肯定是假的。自从尝过亲吻的滋味后,他夜半总会想起来那种温热的触感,叫他心神荡漾,忍俊不禁。

“这......”他喃喃犹豫,见她依旧岿然不动,他实在无法拒绝,喉头一甜,实在忍不住朝她亲了过去。

唇对唇相接的片刻仿佛有电光火石炸开来,耳边的聒噪之声不,绝都是那些旁人的琐碎凌乱之声,他和她在供桌下隐蔽地亲吻着,仿佛藏在了与世隔绝的别洞天似的,将一切外界全部湮没在外。

他吻罢,迅速撤离,生怕再度沉沦。

漱鸢笑了笑,“好了,我很知足。你快走吧。你走了,我再出去。”

他听得咬牙切齿,这李漱鸢,利用完他就将他踹走,当真一点情面都不给。如果不是这场合太过惊险刺激,他真应该再深深吻回去。

房相如余气未平,胸前一起一伏的,眼中染过几分欲望的神色,他定了定神,深深看了看她一眼,立即不再和她纠缠,迅速起身走了出去。

虽是秋天,天也不热了。可宰相回到宴席中的时候,脸上彤色弥漫。这时候窦楦刚好过来敬酒,一见房相如,惊诧不已。

宰相已经觉得自己脸上发烫,看见窦楦的神色,立即开口道,“我饮酒饮得急了,这才上脸。可别这么看我。”

窦楦连连说不是,然后朝他一指,快速问道,“你手里拿俩苹果干什么?给我的?”

房相如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李漱鸢丢过来那两个写着字的苹果还握在手里。他一惊,连忙朝其中那一个咬了一口,刚好咬掉‘过来’那两个字。

窦楦目瞪口呆,“房六,你,你喝多了?”

宰相淡声道,“口渴的很,想吃苹果。莫要惊诧。”他嫌弃地看了窦楦一眼,皱眉含糊道,“别这么没进过世面似的,众臣都在。”

窦楦说好好好,伸手就要拿他手里的另一个,“这苹果还挺红,给我来一个。”

房相如忽然想起那另一只苹果上正是划着‘六郎’两个字,更是不得了,于是赶紧手一躲开,又朝着另一只狠狠咬了一口。

窦楦看得直瞪眼,张着嘴‘啊’了半天也出不来声。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房六你,你可还好?我听说你上午把脑袋撞了一下.......不会是,撞得脑子出了问题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涉及朝贺细节全部借用唐,不过都是粗写,其中布局,座次,甚至是宫人的排序实际上要更复杂。

甚至在宫中也有宫街,四五品,六七品,等都会分开做。异性亲族一起,皇室宗亲一起。六部各局其位,甚至仪仗,侍卫拿各种东西的等等都有自己的位置。喜欢考究的可以读《通典》大概107卷开始,包括朝贺,会上都会有皇帝皇后赏赐之类的举动,这里就不写了,不然太占据篇幅。

主要就是想写汉官和皇帝朝贺的威严仪仗,礼法严谨又大气壮观。坐席表搜一搜也有。

里头写的秦始皇和汉武帝吃丹药把自己吃死了,也是历史有的,并非秦汉黑,只是引用一下,秦汉粉不要生气。毕竟炼丹这事情是广大帝王的副业,甚至延续到明朝依旧发光发热,为我国化学成就做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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