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平行世界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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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千澄性子腼腆,除了表弟表哥,很少与别的男子说话,尤其现在在还面对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外男。
她怯怯望沈放一眼,想着自己求人,要礼貌一点,轻声唤道:“哥哥?”
沈放怀中的猫儿,听到小主人熟悉的声音后,也虚弱地发出了一声“喵”。
小姑娘垂下头,目光落在受了伤的小猫身上,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
她眼中噙起水花,像珍珠断线一般,一颗一颗簌簌落下。
姜千澄手足无措地去擦泪,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轻易落泪,可她就是这种性子,一难过就会忍不住掉泪珠子,怎么止也止不住。
小姑娘哭得伤心极了,仰头道:“哥哥,猫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放将黑布往上拉,遮住猫的伤势,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左腿折了。”
他看姜千澄长得冰雪漂亮,身上穿得又是锦衣绸缎,想来她是谢家哪房的娇小姐,便把猫递过去,道:“回去让你家大人给它找个大夫看看。”
姜千澄双手颤抖,从他手里接过猫,险些没抱稳,让猫掉在地上,她慌里慌张将小猫搂紧,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
“哥哥。”
沈放往前走了几步,听身后小姑娘喊他,转过头来。
小姑娘站在花树下,巨大的影子遮住她小小的身躯,她身形单薄,好像风一吹就要倒了。
她有点胆怯地望着他,道:“哥哥,你能不能替我找个大夫?”
小女孩踩着小碎步跑到他跟前,“哥哥,家里大人不喜欢我养猫猫,不会答应给我请大夫的,我想求你帮忙。”
小女孩眼里满是祈求,目如清水,眼巴巴看着沈放,仿佛只要下一刻他拒绝她,她就又要掉眼泪。
沈放受不了这种眼神,只觉浑身不自在。
他睨她一眼,语气冷硬:“不行。”
果然,小姑娘没能得到想要的回应,水汽氤氲,溢满了亮亮的眸子。
同一刹那,沈放的心像被刀狠狠地捅了一下,心口泛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周围人瞧出他不对劲,上前关切问道:“公子没事吧?”
沈放手捂着胸口,揉了揉,再次看向姜千澄,见她还在掉眼泪,浓长的睫毛扑簌,脸颊上缀满晶莹的泪珠。
沈放疼得说不出话来,眼前却走马观花出现了许多场景,一幕幕都是梦里长大后的沈放与她腻歪在一起的画面。
甚至还有姜千澄抱住他的腰,巧笑道:“我要和沈放哥哥你生上十个八个小孩。”
少年人脑子轰地炸开,耳畔一阵嗡鸣,他目中划过不敢置信,目光落在眼前这个身量才还不到他胸口高的小女孩身上。
就她......要和他生上十个八个小孩?
明明她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少年郎面色一沉,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酝酿了一会,才缓过神来,张口准备回绝姜千澄,觉得袖口被人拽了拽。
姜千澄手扯着他袖子,黛眉拢起:“哥哥,求求你,只要你肯救我的猫猫,千澄以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报答你,你说什么千澄都同意。”
那一声“哥哥”,与梦里那个香香软软的小娇妻说话方式几乎一模一样,软糯柔哝,尾音带着上挑。
而小姑娘说自己叫千澄,他梦里的妻子也叫千澄。
小少年捂着心口,受不了,只觉脑子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时难以接受如此多的巧合。
而姜千澄一落眼泪,他就抑制不住心口疼,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不断推沈放去帮她。
“行,我可以帮你......”
等冷静下来,才惊觉自己神志不清,说了何等胡话。
只是话说出口,已是覆水难收。
小姑娘攥紧了他袖子,眼里满是光,高兴道:“谢谢哥哥!”
不过答应帮她找个大夫,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沈放本来还想拒绝,见姜千澄眸子剔透澄澈,不由叹了口气,盘算着帮一个小姑娘而已,占不了他多少时间。
他瞥一眼蜷缩在姜千澄怀里的猫,道:“走吧,先去简单地给它包扎一下。”
姜千澄乖乖点头,小碎步跟在沈放身边,一高一矮两个人走在长廊上。
那随行的沈怀川,头一回看到沈放和一个姑娘亲近,目有惊异,道:“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心,居然要陪一个小丫头?”
沈放皱眉,转头道:“你们先去门口接国公爷,不要跟着我。”
沈怀川想跟上,看沈放神情只得作罢,无奈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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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煦的阳光洒在二人身上,竹林摇动绿叶,涛声阵阵,绿海飘摇。
过了会,便到姜千澄住的院子。
她让沈放在外头等一会,自己跑到门槛边,探进身子,瞧了瞧,见钱妈妈和其他小丫鬟都不在,才敢让沈放进来。
她想沈放是外男,倘若钱妈妈知道她带别人回来,一定会训斥她的。
姜千澄将猫儿放在石桌上,揉揉小猫,乖声道:“别怕啦,我去给你打水洗身子。”
小姑跑到后院,从口井里打了盆水,又蹬蹬瞪跑回前院,拿沾水的手绢给小猫擦去身上的泥土。
沈放坐在石桌边,看小姑娘人小鬼大,卷起袖子,认真地清洗小猫,沈放颇觉好笑,微微扬了扬唇。
小姑娘脸上渗出点点汗水,最根本没察觉到少年在盯着她,还半蹲下身,头贴在石桌上,侧过脸与小猫说话。
“好猫猫,我以后不会再让你走丢了。”
她抬头道:“哥哥,我去房里取药瓶和纱布。”
沈放道:“好。”
他环顾周围,发现这处院子格外狭小,比起他在皇宫里住的院子,不止朴素多少倍。
屋檐低垂,杂草乱生,花丛的枝杈足有半人高,一看就很少有人来修剪。
按理说她一个千金小姐,如何会住这样简陋的地方?谢家又不是落魄世家,沦落到需要克扣小姐的用度?
再一联想到她的小猫儿被人随意虐待,小姑娘出来找猫,身边竟然也没一个婢女跟着,沈放眸色越来越深。
没一会,小姑娘跑出来,看到沈放还坐在那里,她眉眼笑得弯弯似月牙,将纱布交到他手里。
“哥哥,快帮猫猫包扎吧。”
沈放嗯了一声,站起身来,他剪下一段纱布,缠上小猫的左腿,动作轻柔而娴熟。
小姜千澄坐在桌边,双手捧着白皙的小脸蛋,看得一双眼睛都直了。
沈放俯下眼睫,姜千澄扬起脸,四目对望,风拂过少年耳边的碎发,树影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光影斑驳明灭。
姜千澄碎发也被吹起,笑道:“哥哥好厉害,是不是以前也给别的小动物包扎过?”
小姑娘嘴甜,这话夸得沈放心里去了,她又哥哥哥哥叫个不停,沈放如何对她硬得起态度来?
他放缓了声音:“我才学骑射的时候,经常受伤,都是自己给自己伤口包扎。”
姜千澄瞪大眼睛:“那一定很疼,哥哥好厉害,居然会骑马,我都不会的。”
沈放一只手按住小猫,另一只手给它上药,耳畔回荡着小姑娘软糯的声音。
她道:“上一次表哥带我去草场,我不会骑马,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家里其他姊妹都笑我......”
小姑娘说到一半,语音渐渐小了下去。
沈放停下手里动作,眸子低垂。
姜千澄感觉到他在看自己,扬起小脑袋,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仿佛刚刚委屈的话,不是她亲口说的。
她笑容真诚:“谢谢哥哥今天帮我,我没有其他东西了,只能给你这个。”
小姑娘解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手心里吹了吹,含泪盯了一会,才双手递过来,像是极其的不舍。
“哥哥,这是我九岁生辰,父亲送给我的玉佩,你收下吧。”
那玉佩白皙通透,不是凡物,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但沈放宫里长大,什么宝贝没见过,一个小小的玉佩如何能入他的眼?
何况,他又不是因为这个才帮姜千澄的。
少年没接,道:“我不用,你自己收好。”
也是此刻,他注意到她两只玉白干净的小手都缠上了纱布,指尖打颤,东西握都握不稳。
那玉佩从她指尖滑落,眼看就要掉到地上,沈放眼疾手快,一把捞过,才没让玉佩摔碎了。
他坐下,将玉佩放在桌上,拉过姜千澄的两只小手,一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两只小手,掌心出血,染红了雪白的纱布,一片刺目的鲜红浸透出来。
他去解纱布,却不想遭到了姜千澄强烈的抵触。
小姑娘急急地抽回手,不让他看,“哥哥,你别看我的手。”
沈放不听,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将纱布一层层扯开,待全部扯下,小姑娘掌心露出一道狰狞的伤痕,与她蜷起的干净玉润的指甲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伤疤丑得像只虫子,毫不留情地暴露在阳光下,无比地刺目。
姜千澄咬了咬唇瓣,看沈放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小手,觉得沈放一定认为那伤疤难看极了,眼眶又涌起水雾,“哥哥,你别看了。”
她话语哽咽,带上了点哭腔,黛眉拢起愁绪,眼底一颗一颗清泪掉落,樱唇小巧抿起,叫人看了心都化了。
沈放拉她到身边来,压下心头怒气,问:“这是谁干的?”
那伤口一看就不像不小心弄伤的,左手右手各两道深深的疤痕,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做了什么,以至于被打成这样?
姜千澄不回答,只一个劲地抹眼泪。
沈放捧着她的小手,冷下脸道:“你再不说,我可就离开了,也不让大夫来看你的小猫。”
说完,站起身往外走。
姜千澄哪经得起他这般吓唬,哭着拉他衣袖,“哥哥哥哥,你别走,救救我的小猫,我告诉你。”
沈放回头,看着比她矮一个头的小女孩,道:“说吧。”
姜千澄擦干净泪花:“是我舅母打的,因为我的猫儿不小心抓到了表姐,舅母心疼表姐,就拿戒尺狠狠地打我,让我以后不许再乱玩。”
她睁大眼睛,努力不让泪花涌出,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如此强颜欢笑的样子,楚楚可怜的话语,软软声音仿佛水浸过一般,叫沈放听了心肠软了一大半。
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他面色不太好,不是气姜千澄,是气谢家,居然胆大妄为,如此苛刻一个小姑娘。
他让姜千澄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一句话也不许骗他。
小姜千澄生怕哥哥离开,一边抽泣,一边回答,什么都没落下,可明明她诚实地说完了,哥哥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姜千澄心里没底,伸出小手,拉住沈放的手,“哥哥?”
沈放没有说话。
他总算弄清楚了,原来姜千澄根本不是谢家的小姐,而是寄宿在谢家的表小姐。
前几日谢大小姐来抢姜千澄猫,要带出去玩,姜千澄不让,二人抢猫的时候,谢大小姐将姜千澄推倒,小猫也将谢大小姐抓伤。
谢大小姐气极,将此事告发到母亲面前,求她替自己做主。
谢大小姐的母亲,也就是姜千澄的舅母,当即狠狠地用戒尺打了姜千澄手一顿,让她回去抄二十遍《女诫》,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才许出门。
可小姑娘手都被打伤了,如何拿得起毛笔抄《女诫》?
简直就是在刁难。
事后谢夫人也没找大夫来给姜千澄看看,就连她手上的纱布,也是下人给她随意包扎的,都好几天没换了。
听完这些,沈放面上平静,手攥紧了姜千澄的手,道:“抻直掌心,我帮你包扎上药。”
小姑娘停下哭泣,水泠泠的眼睛注视着沈放,没想过一个从没见过的哥哥会对她如此好,口中飘出一句“哥哥”,带着几分依恋,几分依赖。
可这声“哥哥”,未能浇灭沈放心头的怒火。
他从小在皇宫长大,肆意自在,几乎事事顺遂,无人敢招惹他,没料到遇上姜千澄一个小可怜哭包,寄人篱下,活得谨小慎微,被家中姊妹联合起来欺负。
少年看不惯这事,心头没由头升起一团怒气。
他指腹替姜千澄擦去眼泪,问:“你被禁足多久了?”
姜千澄想了想,眼眶红红,对哥哥道:“好多天了,我还被外祖母罚跪,淋了雨,一直躺在床上,记不清多久了。”
这话好比干柴丢入烈火,少年心头的怒气燃烧到了极点,他站起身,拉着姜千澄往外走。
“我们现在就去谢老夫人那里,把事情说清楚了,我给你做主。”
姜千澄睁大眼睛,小腿使劲往后蹬,沈放拉她走,她偏不走。
“不行,哥哥我不能去!你不要带我去见外祖母!”
若外祖母见她惹是生非,肯定还要罚她。
小姑娘慌了神,“哥哥哥哥,我不能去,我被禁足了,《女诫》还没抄好。”
沈放松开她:“拿笔来,我来替你抄。”
姜千澄摇头:“这怎么行,外祖母知道了,一定会骂我的。”
少年冷笑一声,就是让他们知道。
他拍拍桌子,道:“我替你抄一份《女诫》送到你外祖母那里,然后带你出去玩,让全谢家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的姜姜天生小哭包,水做的娇软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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