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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回来的宁舒窈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便是采绿每天将膳食送进去,夜里也会是原封原样的退了回来。
宁舒窈手里捏着的信封已经皱极了,上边有些墨迹还模糊了,是被宁舒窈滴下的泪珠晕染开来的。
她死死的闷着自己的头,拒绝用膳,拒绝交流,日日夜夜都看着这封信,和那七只簪子。
而来她屋外叮嘱的人每天络绎不绝,忠顺侯,侯夫人,宁父,许姝,宁如殷;甚至还有长宜郡主和五皇子。
只是无论是谁,宁舒窈从未开门见过他们。
众人也无法,只得日日眼巴巴地盯着拂月阁的门,期盼着这扇门什么时候能从里边打开。
关在房间的这三天,宁舒窈每天都在问自己:这便是她重生的意义吗?看着护着她的人离他远去。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命运的轨迹在改变,却又无济于事。
宁舒窈垂着眸子,脑袋稳稳的响。
霎时,宁舒窈想通了什么似的,猛地站了起来,只是已经几日未用膳了,她刚立起来时有些头昏脑花的,若不是扶着旁边的桌案,便是会摔倒的。
可她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如今的宁舒窈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要去找裴少辛,若是一日找不到便找一日,若是一辈子找不到,那便找一辈子。
宁舒窈抿着唇,拖着步子往门走去,她将门推开,恰是午夜时分,数颗明星高挂在漆黑的天空上,采绿在门口倚着睡觉,脑袋一栽一载的。
只是门“嘎吱”的响声把采绿给惊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宁舒窈,顿时瞪圆了眼欣喜的唤着她:“小姐!您可终于出来了。”
宁舒窈瞧见采绿眼下的乌黑,带了愧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是我不好,叫你们一直担忧我。”
采绿盯着她看了许久,也不顾礼仪尊卑了,直接握紧了宁舒窈的手,采绿未在她跟前侍奉时,做多了粗活,如今宁舒窈碰着采绿的手指,也能感受到微微的薄茧。
裴少辛手上也有薄茧,她曾经触碰过,那是写字习武久了留下的。
想到裴少辛,宁舒窈便有又是一阵恍惚。
她的表哥武艺精绝,师出名门,怎么是这么容易便被逼下山崖的呢?
“小姐?”采绿见宁舒窈眼神落寂,也想到自家小姐又是在思念太子爷了。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本来郎才女貌极为般配,可谁曾想过,这才寥寥几日便天人两隔了。
只是她还是强打起精神来,轻声细语的问她:“小姐,你可要洗漱洗漱?”
宁舒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皱着鼻子移开了,“只是如今嬷嬷们都睡了,也不必打搅她们了。”
采绿笑嘻嘻的朝着她:“小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热水,莫要担心,有采绿在,定会照看好你的。”
她扬着面看着宁舒窈,耐看的小脸上满是欣喜。她已经足足备了三日,原本以为还要多些时日的,没成想今日终于派上用场了。
宁舒窈有些诧异,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道:“辛苦了。”
只这一下采绿便红了眼眶,她看着宁舒窈小声说道:“小姐,前几日可真把奴婢给吓坏了。”
宁舒窈垂着眸子,心绪有些复杂,她照着采绿点了点头说道:“好,日后不会再让采绿这般难过了。”
“走吧,我同你一道去将水提过来。”
采绿急忙摇了摇头止住她:“小姐怎么能干这般的粗活呢,交给奴婢便好了。”
可宁舒窈却带着坚决:“听我的。”
这下采绿也无法了,只得带着宁舒窈往后边走。
她拍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小侍,轻声说道:“将木桶给小姐房里送过去,我来打水。”
小侍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应下,还问了句:“那小姐可要吃些东西?”
只是等他睁开眼,却看见自家小姐就在前边不远,他站了起来有些欣喜地看着她:“小姐您终于没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了!”
他急忙跑到小厨房,端来一碗温热的粥,递给了她:“小姐已经几日未曾进食了,喝喝粥暖胃也是好的。”
宁舒窈接过,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大半夜还把你叫醒了,是我没顾虑周全。”
小侍摇了摇头:“小姐这是在说什么呢,只要您好好的便好了。”他挠了挠自己的头:“那奴才就先把木桶给搬过去了?小姐好好洗漱一番,睡个好觉。”
他有些呆头呆脑的,却还是想让自家小姐舒坦一些,便将早就刷好的木桶再用热水过了一遍,抬到了宁舒窈的闺房里。
宁舒窈与采绿也没唤别人,在宁舒窈用完粥后,两个人走了两三趟,便将木桶里倒满了水。
而宁舒窈看着已经红了的掌心出了神。
而采绿瞧见了,便更为心疼:“小姐你日后莫要做这些粗活了,奴婢瞧着都心疼。”
宁舒窈朝她一笑:“不打紧。”
她褪了衣裳,将自己泡进水里,许是烧完了挺久,没有往常的烫人,却也是极其舒服的,她抬头看着渐起的氤氲,有些模糊了眼。
而采绿在她身后,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肩膀。
等到宁舒窈洗漱完前,采绿又收拾了下床褥,今日方晒过的褥子带了些太阳的味道,她将自己整个人都闷了进去,眼角有几滴泪滴下。
她太思念裴少辛了,只觉得这周围的一草一木,都与他有联系。
宁舒窈拱了拱被子,让自己不再多想。
明天她要进宫,求得皇后的同意,独自一人出京兆去寻裴少辛。
翌日天方亮,宁舒窈便醒了。她看着床幔上的花纹,长吐了口浊气。
“采绿。”
采绿听见宁舒窈唤她,揉着眼睛便推门走了进去:“小姐这是要起床吗?”
宁舒窈点了点头:“替我梳妆吧,今日我要去进宫见皇后娘娘。”
采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宁舒窈面带坚决,便只得顺着她的意思打来水,给她洗漱梳妆。
拂月阁终于开了门的消息一大清早便传遍了宁府上上下下,便是将自己关在小佛堂的老太太也转着手中的佛珠,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宁父与许姝二人在厅堂里踱着步子,时不时还唉声叹气了一下。
宁舒窈洗漱完用完膳后,便是见到这一番场景。
她自然晓得自己父母是为何这般的,皆是因为她。
宁舒窈垂着眸子朝着宁父与许姝福了福身:“女儿叫爹爹娘亲担心了。”
许姝走上前去,摸了摸宁舒窈的鬓角,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微微叹了口气:“阿窈,别再胡思乱想了,这场意外是谁都没想到的。”
宁舒窈嗫嚅了几下,终究没有说话,她等了好一会儿才同自己父母说道:“爹,娘...女儿想去寻太子表哥。”
许姝一愣,反问道:“什么?”
宁舒窈垂着眸子,一字一句的说:“女儿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所以,女儿想试一试,试着去寻他。”
许姝嗫嚅了几下:“宁舒窈,你疯了。”
她不理解,自家的女儿为何紧抓着裴少辛不放,纵使他们二人情投意合,不过在她看来也只是数个月的事情。
她不知道裴少辛是否与自家女儿立过山盟海誓,只觉得,宁舒窈,太傻了。
可宁父却在一旁叹了口气,扶着许姝坐了下来:“孩子大了,别管她了。”
许姝有些恍惚:“可是...”
宁父捏了捏许姝的肩膀,走上前去看着宁舒窈,他沉声说道:“你想好了?”
宁舒窈点了点头,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的犹豫:“父亲,女儿想好了。”
前世的裴少辛念了她十余年,直到身死之时,都未曾忘记过她。
她也曾想过自己何德何能能够被裴少辛看上。可如今她却不纠结于这些了,她只想再见到裴少辛一会。
宁父捏了捏眉心,松了口:“既然你想去,那为父也不拦你。”
他把手放下,看着她:“只是有一点你要同意,不准一个人去,我会给你配几个侍卫,一个女人家独自在外总归会遇到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
许姝听到他这话轻声咳嗽了一下,轻飘飘的瞪了他一眼。
在女儿面前将这些腌臜话做什么。
只是宁父朝着许姝眨了眨眼睛,便继续同宁舒窈说道:“若是带了侍卫,那些人总会顾忌着一些的。”
宁父叹了口气:“阿窈啊,你母亲将你生下来,就是来向我们讨债的。”
他话虽这么说着,可是看向宁舒窈的目光里还是带着宠溺和怜爱的。
许姝上前牵过宁舒窈的手:“既然你父亲同意了,那我也不碍着你了。”她将宁舒窈带进了上房,交给她一个檀木盒子,里边打开有许多金银和银票,只是最为显眼的却是一块玉质的腰牌。
许姝单独拿出这个腰牌递给了宁舒窈,向她解释这腰牌的来历:“这是许家每代嫡系族人都有的腰牌。”她压低了声音同宁舒窈说:“它不仅能在任意一个许家的铺子取出银票来,还能调动铺子里里外外的所有人。”
“许家一个铺子少说也有三五十人,个个身强体壮,还有舞刀弄枪的行家。”许姝放长了远山眉。轻轻地说道:“这便是许家的底气,也是许家的立身之本啊。”
宁舒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也不知从何说起,等了许久,她才接过许姝手里的东西,轻轻说了一句:“娘,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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