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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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早已远远离开浮云山庄的马车内——
“公子,我把整个木盒都拆了,还是没找到你要的东西。”车里的阿竹看着面前被他们拆得七零八落的木盒,无奈地说道。
这是白行歌让影一从井里拿出来的小方盒,他拆开了红布,在里面找到了一把木梳,上面还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渍。白行歌把木梳子处理好后,就开始在盒子周围寻找着圣莲的碎片。
林青河当时说了碎片就在这里,他初见时没有,后来发现盒子内还有暗层,便让阿竹帮忙撬开。结果这暗层里除了铺满干草之外,就是一些沙土、符纸和奇奇怪怪的小东西。他把这些都烧掉,然后还把木盒整个‘分|尸’了,都没找到碎片。
车里的白行歌已经被折腾得没脾气了。
阿竹见他面色看不出波澜,不敢擅自揣测他心情,只小声问:“要不,我们回去找找?”
“不必了。”白行歌应道,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
此时已离开山庄好长一段路了,他是不可能再回去的。至于方元又不知跑到了何处,他想问都无从问起,甚至还怀疑自己被方元或是林青河给摆了一道。
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人也没有欺骗他的必要。估计当时为了追逐失控的林青河,又忙着处理谢璟深的事,可能有什么细节被他给忽略了。
白行歌在心里轻叹,只希望那碎片别落入不轨之徒的手中。等他到了飞月楼与那里的人将事情谈妥,再回去一趟浮云山庄好了。到时他能算是有些‘背景’的人物,事情处理起来应该会方便些。
原本正好好行驶的马车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车帘被一只手掀开,影一的声音从外面低低传入:“公子,我们好像又被人包围了。”
白行歌决定将那个‘又’字先放到一边。
“能知道是什么人吗?”他询问道。
影一摇了摇头:“不清楚。”
白行歌抿了抿嘴。
难不成是皇宫派来的?那这些人的速度与追踪能力会不会太快太强了一些?
谢璟深当时将人赶走后可是直接把人远远甩开了的,就算有存活的人被放走,他们应该也不知道他们几人的去向。何况他在浮云山庄待了那么久,期间还遇上山庄被封锁,消息无法进出之事,刚下山就被追踪到的可能性不大。
车外的影一刚和白行歌交代完,将他们包围的人似乎也发现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便不再藏匿,而是大方地将自己暴露在他们几人的视野之中。
负责车内保护白行歌的影六钻出了车厢,与影一在车外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
白行歌因为好奇,便干脆掀开了车帘一角,朝外看去。
步入他们视线的,是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他穿着宝蓝色的窄袖衣衫,脸色看着红润且充满精神,嘴角微微上翘,显然是个平日里就十分爱笑的家伙。
对方衣冠整齐得让白行歌感到意外,他还以为冒出来的会是先前煞气汹汹的江湖打手,不是蒙着脸就是灰头土脸的。与先前不同的是,此人还生得眉目清秀颇为俊逸,风流倜傥且气质有几分华贵,是扔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见的焦点。
那人负手在距离他们车子几尺外的地方停下,声音清朗道:“惊扰了几位实在抱歉。”
面对影一与影六眼里的疑惑和警惕,对方嘴角忽然轻扬:“冒昧将你们拦下,主要是因为……在下想打个劫。”
说着,他将视线落到车厢处,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的白行歌身上后说:“劫个人。”
最后三个字,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影一和影六相互对视了一眼,误以为对方是皇宫派来的另一拨人,主要目的是把白行歌押回皇宫,便在那人周围的手下动手时,与他们打了起来。
穿着宝蓝色衣裳的俊雅公子在见到影一和影六的身手时还愣了一下,旋即陷入了思索,似乎有几分惊疑。那种惊疑,就像是没预料到跟在白行歌身边的人会是影一与影六,而他们所使用的招式,也在他预料之外。
白行歌坐在车里观望着影一和影六的战况,发现那些人只在和他们周旋,并没有出手太重。
正如此想着,车帘忽而被人用力掀开,方才还站在前方的男人竟无声无息跳到了车上。
对方在掀开车帘见到他后目光顿了一下,然后礼貌地询问:“敢问公子,是否擅长神鬼之道,乃一方术士?如今,正打算前往飞月楼?”
白行歌有几分讶异:“确实如此。”
那人又笑了一声:“那就对了。我乃摘星阁阁主黎星宸,前些日子接到了个重要的委托,要我把你从飞月楼之人手中拦下,将你带回你应该去的地方。”
白行歌还来不及震惊于他一下山就遇见了摘星阁阁主的事,下意识认为他接的是季君延的委托,态度瞬间变得淡漠又疏离:“请告诉你的雇主,我的人身自由并非他能够轻易限制,而我亦非任人摆布的物品。若想要我回去,待我将该办的事情办妥后,我再作考虑。”
黎星宸又是一顿,然后笑眯眯地说:“公子言重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不必将话说得如此难听。”
白行歌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你不知其中秘辛,自然不能理解我的难处。”
他边说着,边在心里把想象中代表了谢璟深的小人拿出来扎了个遍。
他怀疑自己的好运都被谢璟深给吸走了,遇见他后就没碰上过什么好事!碎片没找到,现在还被疑似皇宫派来的人给逮住了。
黎星宸又是一阵沉默,再开口时语气里显然带上了几分不悦:“既然你对她有诸多不满,当初又何必娶她呢?若今日不走这一趟,我还不知你对她原来有这么多怨言。”
话听到这里,白行歌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他正欲开口询问,车子后方突然又浩浩荡荡地来了一群人,交叠在一起的马蹄与人们奔跑的声音仿佛要引起此处的震动来。
白行歌侧头望去,见到以一名男子为首的一大队人马在他们车子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对方看着似是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动作利落地从赤马背上下来后便径直朝他们走来,高高束起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在他身后轻微晃荡,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充满了朝气。
对方额前的一缕长发是银白色的,与些许黑发夹杂在一起,显得特别醒目。
“我远远瞧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是摘星阁的人啊。”那人穿着红白色的劲装走到他们面前,灵动且有精神的眼睛好奇地朝白行歌看了看后,对着黎星宸质问,“我说黎阁主,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郊野之地欺负个文弱公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黎星宸从车上跳了下来:“要不是你们飞月楼强行把我表姐夫带走给你们办事,我何必走这一趟?”
作为摘星阁阁主,黎星宸亲身出面拦人,主要是抱着需直接与飞月楼的人交手的心态,怎么都得把人给抢回去才行。飞月楼的人近日似乎接了个有点诡异的委托,也不知怎的小楼主穆昭阳坚持得找个会些术法的人一起帮忙处理。奈何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飞月楼的楼主对这些人排斥得很,于是这家伙就把主意打到了与他们摘星阁有着极大联系的原寒身上。
原寒毕竟是他二表姐的丈夫,恰巧对鬼神之事有些许研究,以摘星阁和飞月楼的交好关系,谢璟深还不至于对他动手。原寒和他二表姐刚成婚没多久,又正好遇上两个人前阵子闹不快,原寒为了冷静就想着离家几日散心,就被飞月楼的人给捡了个便宜。但原寒乃病弱之躯,又没有半点武功底子,他二表姐不愿意他牵扯上江湖之事,所以半迫胁着他来把人给逮回去,坚持要他回家。
这若换做是普通人家的委托,黎星宸早就交给底下的人去办了,偏偏目标还是他二表姐夫。再听听他二表姐夫方才说的话,看来似乎对他二表姐积怨已久?
黎星宸内心自然有些不高兴。
而听了他的话的穆昭阳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你说的表姐夫,是原公子?”
黎星宸慵懒地扯了扯嘴角:“是啊,难不成还有另一个原寒?”
穆昭阳沉吟了片刻才又问:“那你想把原公子带走,和你欺负人家有什么关系?”
黎星宸见穆昭阳指向车内默不作声,只用着安静的浅色眼眸注视着他们的白衣人,问:“他,不就是原寒吗?”
他正是打探到了消息,说原寒今日这个时辰左右会经过这小地方,准备去往埠城飞月楼,所以才一直在这里埋伏。他当时盯着车子观察了许久,而这车子与他所收到的情报中如出一辙,他便直接动手了。
再说,他就怕撞名还直接挑了那几乎不可能会撞的身份信息与车内的人对峙。除了身份对得上,就连外形的描述——白白嫩嫩,看着柔弱还没有半点武功底子的俏公子,也都一一对上了?
穆昭阳看向黎星宸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不啊,原公子在我那儿的车厢内呢。”
循着穆昭阳所指的方向看去,黎星宸见到了许多在飞月楼里打过照面的熟悉面孔,而被他们团团拥护者的车厢处,正好也有一人掀开车帘好奇地朝他们看了过来。再仔细一瞧,对方除了长相实在没有眼前的白衣男子令人感到惊艳之外,似乎也对得上他所了解的,关于原寒的外形描述。
穆昭阳一脸好笑:“……你自家表姐夫长什么样你都不知道?”
黎星宸陷入了沉默。
不怪他,他在这之前还真的没和他二表姐夫见过面。阁中事务繁忙,他连二表姐的婚礼都没时间过去参加,只差人帮忙送了礼。
在厘清了事情的真相后,黎星宸又看向了优雅地坐在车里的白衣人,表情有了一丝裂痕:“……那他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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