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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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深的态度显然有些不正常,而且这样的反应完全在白行歌的预想之外。
白行歌人被谢璟深抵在门边动弹不得,又被他用着极为流氓的动作强迫着他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和他的距离非常之近。
这是他第一次在谢璟深清醒的情况下如此贴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这样的感觉对他而言有些陌生,甚至是因为对方潜意识带着的侵略性而感到不适。
白行歌有点无措,也在这一刻彻底感受到了来自谢璟深这号人物的危险。他平日里看起来很冷漠,对所有事情都表现得毫无兴趣。但白行歌清楚,像他这类的人一旦看上了什么,那绝对是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也一定要弄到手。
他垂了垂眸,因为季君延就是如此,他们两个人此刻的眼神似乎在他眼里重叠,透着让他难以喘息的压迫。
白行歌试图冷静下来,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意味说:“姓谢的,你给我清醒点。”
他可真是懊恼坏了。他原以为迷魂符这种东西,不过是能控制一个人的心理罢。如今根据谢璟深的情况来看,敢情这道迷魂符是借着蛊惑人心来让对方乖巧听命自己行事?谢璟深会听他的话,不过是因为……误着了邪术的迷,将他当作是倾慕对象,才会受控?
白行歌震惊了,那这东西确实与情蛊没什么区别啊!
面前的谢璟深又往他身上压了压,眼中明明是涣散的光芒,可偏偏这种仿佛着了魔入了执一般的深邃眼神,落在旁人眼中却显得有几分勾人。
白行歌错愕地从谢璟深眼底见到了一抹平日里绝不会从他眼里见到的温柔,好似这么一瞬间,自己当真成了他捧在心头的爱人。那些藏在他眼底,让白行歌感到不适的疯狂也因为那内敛的柔和,得到了压抑。
他怔愣了许久,才暗自在心里想,或许也不完全一样。
“我今日那么听话,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奖励?”谢璟深低沉悦耳的声线落在他耳边,让白行歌有一瞬间失了神。
以至于他没察觉到谢璟深的意图,直到嘴边轻微的喘息被人剥夺,唇边被印上了另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他大脑瞬间被炸得只剩下一片空白。
·
飞月楼的护卫们是被协议释放,没有谢璟深的命令,他们心里纵然有再多怨气也只能先忍着,只希望赶紧将穆昭阳安全寻回。
因为大部队人员都还活着,两方人会合之后彼此稍微放心了些许,所以心情都还不错。但与他们相对的,是自家楼主和白行歌的情绪看起来不太对劲。
主要是白行歌,他们和这位脾气看起来挺和善的大国师在一起那么久,第一次见到他脸色阴沉得连礼貌性的笑容都不想伪装了。从他出现起,整个人周身仿佛带着一层寒冷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惹得原本与他较为熟悉起来的护卫想和他打招呼都不敢。
他们甚至还朝阿竹使了眼色,想询问他白行歌的情况,可没想到阿竹也只是无奈地抖了抖肩,表示自己并不了解。
白行歌身上的寒气在谢璟深出现后降至一个极点,而谢璟深的心情看起来也不怎么好,要说生气吧……似乎又更偏向阴郁。
见到他们俩人的情况,周围人瞬间明白过来——哦,原来是楼主和国师又吵架了,那这就再正常不过了。
飞月楼里还有谁不知道自家楼主与那位貌美的大国师极度不合?
谢璟深刚顶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走到护卫们面前,本想询问他们的身体情况,没料站在前方的一人在看清他后忽然问了句:“公子,你嘴受伤了吗?”
他的嘴唇不知怎的,似乎是破了还出了血,今日一看已经结痂了,但特别显眼。
这名护卫在问完这句话后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谢璟深和白行歌周身的气息似乎同时陷入了凝固。
谢璟深抬眸朝他看去,眸光清凉,护卫瞬间低头认怂:“……抱歉,属下不该多言。”
暗搓搓察觉到不对劲的护卫们纷纷在心里吃惊地想着:“楼主难道是和国师大人吵了一架,还被他给打了?”
这,说出来确实是挺掉面子的事。
谢璟深今天的心情确实说不上好,其中一个原因是昨日从牢狱回来后,待白行歌解了他身上的咒,他才发现自己被他给耍了。
他当时是气笑了,不得不承认白行歌确实有点东西,而且也是他自己疏忽了,竟在与他短时间的相处下,就能下意识忘了对他设防,才会让他轻易得手。
在被迷魂符给控制的那一段时间,谢璟深的意识一直处于极为混沌的状态,苏醒后对自己当下的作为可说是毫无印象,极力回想,脑海中也只闪过几道身影。
无一不是白行歌。
这些都好说,毕竟白行歌只是闹了他,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但最让他纳闷与无语的,是明明作为先动手那一方的白行歌,在替他解了迷魂符的咒术之后,竟先一步用自己仿佛才是受害者的眼神怒视着他,还对他发火。
回过神来的谢璟深只觉得自己的嘴有些刺痛,抬手摸到了一些血迹时还感到意外。他狐疑地看向白行歌寻求解释,对方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气得脖子和脸都红成一片。
还有他那双仿佛无时无刻都在无意识地勾人心魂的狐狸眼,眼角微微发红,眼里甚至还泛着些许水雾。
谢璟深当时被他这好似让人蹂|躏了一番的画面给冲击得,一时忘了说话。
“谢璟深,现在立刻滚出我房间,我不想见到你。”白行歌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二话不说就把他给赶出门。
谢璟深被记恨得莫名其妙,脑中对自己清醒之前的记忆全是空白,心中不由得有些来火:“白行歌,你不解释解释?”
过了半响,白行歌才从房里心平气和地给他回了句:“滚。”
谢璟深:“……”
于是,这两个人隔天醒来,再见到彼此时都有些心气不顺。但比起白行歌,谢璟深的脾气似乎没那么大,也不知是因为他心态足够稳当,能将火气压下。
众人不晓得的是,谢璟深除了郁闷之外,今早再见到白行歌时,莫名有些心虚。
主要在于,也不知是因为昨日离开前,从白行歌脸上见到了令人误会的表情,还是因为他抱着对白行歌的闷气入眠,导致昨晚他睡得并不是很安稳,梦里都是白行歌的身影,骚扰了他一整个晚上。
他不仅在睡梦中见到白行歌平日里各式各样的一面,还见到他曾于鬼船上,不小心见到的幻象之景。
平日里仅穿着以白色为主的素雅衣裳的白行歌,罕见地穿上了显得十分喜庆的大红衣袍,坐在那张似是仅能在皇宫或王府里才能够见着的华贵大床上。就连那张床上床铺等用品的布置也以大红色为主,乍看之下就像是一间新房。
白行歌穿着一身喜服,本不需要披上红盖头的他不知自己从哪儿弄来一块与身上服饰格格不入的布将自己的头给蒙上了,似是故意为之。然后白行歌又在他走到他面前时,调皮地先一步自己将蒙住了自己的布摘下,抬眸朝他露出了一抹不曾在他身上见过的笑容。
与平日里出于礼貌出于习惯的微笑不一样,谢璟深从幻象中的白行歌那双浅色的眼睛里见到了鲜活的红尘气息,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疏离。他身上像是终于染上了凡气,眼里与嘴边的笑意只一眼便能漫入心底,让谢璟深在那一瞬间忽然有些恍惚,分不清是真是幻,心脏似乎受到了他笑容的影响,惊起了涟漪,久久不能停歇。
若非这一幕昨日又重现于他梦境之中,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幻象里随意见到的一幕,竟以已深深烙入心底,再回想时仍然如此清晰。
甚至在那一刻,谢璟深觉得自己的心里隐隐冒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不曾发现,与那名为嫉妒的情绪有些相似的心情。他只是有些不高兴地在想,这样的白行歌若真让季君延得手,可真是便宜了那混账家伙。
如此想着,谢璟深又看了不远处与阿竹待在一起,正垂眸兴致不怎么高昂地回了阿竹几句话的白行歌。
更荒谬的是,他醒前竟然还梦见自己亲了白行歌,而梦里对方的反应,与他昨日清醒后所见到的他的模样,如出一辙。
惊慌、震愕、气愤、不敢置信——
因为愤怒与无措,他在反应过来后狠狠咬了他一口,梦里嘴上的伤与现实重叠。
导致谢璟深在醒来后陷入了许久的沉思,怀疑自己昨日是不是真的对白行歌做了什么流氓事,并且嘴上的伤当真是被他所咬。
谢璟深觉得自己要疯了。因为他震惊地发现对象若是白行歌,他竟……觉得稍微不那么排斥,似乎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
他冷着脸想,这肯定是白行歌迷魂符的后遗症。
白行歌并不知道自己昨日一时的胡闹之举在谢璟深心里搅起了浑水,阿竹正在他边上关心着他的情况:“公子……你是不是又和谢公子吵架了?”
白行歌本来想直接回说谁有这等心思与他吵,但想了想还是冷笑说:“这不正常吗?他,就尽做一些不是人干的事。”
要说他心里不气是不可能的,他活了二十二年,就连季君延如此疯狂的家伙他都躲过了,没想到竟然会毁在谢璟深手里——
他深吸了口气,不断在提醒自己说就当昨天被一只狗给咬了,反正他也咬回去了,不亏。
阿竹心情复杂:“唉,公子咱们再忍一忍吧。我也不喜欢这位谢公子,反正等解决了璇玑阁的事情后,我们就去摘星阁了。”
白行歌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谢璟深与飞月楼护卫们会合没多久,白行歌就开始给他们检查身体了。昨日虽然发生了不怎么愉快地事,但他仍旧没有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情,还是独自在房里把诱出蛊虫的香药给弄了出来。
岳静茹好奇白行歌的能力,在他给飞月楼的人做治疗时也过来凑了个热闹。见到白行歌只用香往他们身上熏一熏,瞬间就把他们体内的虫子给逼出来时,眼神难以察觉地暗了暗。
白行歌这号人物可真是在她预料之外。早在对飞月楼的人动手之前,她就已经先差人做好了调查,再三确认了飞月楼里并没有会擅长解蛊或是解咒术的人。
那这位姓白的公子又是从何处来的?
岳静茹暗自想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
莫非,他就是师兄前阵子曾提及的那位……?
她眼睛微微眯起,遮掩住了眼中闪过的一道冷意。
原本站在飞月楼护卫们之间观察他们身体情况的谢璟深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似的,抬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岳静茹微微一愣,然后回以一抹微笑。但谢璟深是半点风情也无,对她的笑容没有任何反应,又冷漠地把视线收回了。
殊不知岳静茹表面看起来冷静,心脏却被谢璟深盯得,紧张得加速。
这两个人可真棘手。
岳静茹不敢小瞧白行歌是因为她清楚,飞月楼护卫们身上的蛊毒可不是外边那种,单纯利用香药就能够解决。他们身上的蛊虫在她获得了高人的帮助下,身上还背着咒术。白行歌若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定是不能轻易将他们身上的蛊虫诱出。
白行歌办事的时候很认真也不爱说话,直到将场上最后一人身体内的蛊虫诱出,他才放下手里的东西,让阿竹给他们递了一份用浅褐色纸包起来的东西:“这里面是公子配的花茶,你们连服七日,可以帮助将身体养好。”
“多谢白公子。”虫子从身体里出来的瞬间,飞月楼人的表情都是懵的,再看向白行歌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像是在看一位救世主。
啥?他是国师?是皇宫里的人?
那又如何,现在他可是他们的救命菩萨!
至于那些陪着白行歌一路上了山的,在见识到他的运气之后,对他可是再没有任何意见,甚至在想到要将这么一个宝贝送到摘星阁时,还觉得有些可惜。
白行歌起身时像是想起了什么,意味不明地朝岳静茹看了一眼:“对了,不知夫人可需要我帮忙治疗副阁主他们的身体?”
岳静茹神情看起来有些为难,半响后才说:“这,我担心现在就将他们治好,他们很可能会袭击璇玑阁里的人,甚至是对飞月楼出手。”
“要不,待我们将穆公子寻回后,再请白公子为副阁主他们解毒如何?”
白行歌心想,这是想拖时间呢?还真笃定他们找不到穆昭阳了吗?
他弯了弯唇角:“好啊,那应该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谢璟深闻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给飞月楼的人治好身体后白行歌就离开了,也没有和谢璟深他们待在一起。最多,也就是让阿竹给谢璟深带句话,让他这阵子可以多留意璇玑阁内部的路线,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通往地底的路道。
璇玑阁的路错综复杂,哪怕谢璟深这几日一直带着人在阁里走动,想要探出正确的路来却也不是一件易事。
另一边,白行歌与谢璟深闹不愉快后,最吃亏的一件事就是寒冰蛊发作的时候,周围没有可用的移动暖炉。但他脾气倒也很倔,哪怕寒冰蛊对他身体侵害的程度越来越严重,发作时冷得他无法好好走路,他依然没有向谢璟深低头。
寻找穆昭阳的事情似乎碰见了瓶颈,但这个瓶颈在两日后的某个晚上得到了突破。
那是所有人本该在好好休息的午夜,正处于睡梦中的白行歌被墙上突然传来的声响惊醒。
他刚睁开眼睛,就见到床边的墙壁上忽然被人砸出了裂痕来。他皱着眉头坐起身,只见那裂痕忽然被人狠狠一撞,直接撞出个窟窿来。一道灰黑色的人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从窟窿里跃了出来,像是也没预料到洞外还会躺着个人,对方在出来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怔。
那人穿着一身材质精贵的服饰,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长时间在泥沙的暗道里窜动,所以身上沾满了尘土,这一跳直接把白行歌的床铺都弄脏了。
白行歌都还没来得及询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闯入他房间里的人像是受到了比他更大的惊吓,又窜回窟窿里,跟地鼠钻洞似的溜走了。
白行歌哭笑不得,在确认那人走远后才起身朝他凿出来的坑洞看去。他原本想着要不要出去找人帮忙安排换个房间,却意外地在对方砸出的窟窿里见到了一条通往更深处的阶梯。
这难道是璇玑阁藏于暗处的暗道?
如此说来,飞月楼找寻了好一阵子都没能摸索出的,通往穆昭阳所在之处的路道,会不会也被璇玑阁藏起来了?
璇玑阁毕竟是最擅长机关之术,他相信在楼阁之内,肯定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暗道。
想了想,他起身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外袍,又点亮了房里的蜡烛,拿着它独自走入了暗道之中。
白行歌也不晓得自己究竟往下走了多久,碍于那是密封的暗道,通风不好,他身上都已经泛起了薄汗。更糟糕的是寒冰蛊又在此时开始发作,身体里不断冒出的寒意侵入身骨,他不得不先停下来稍作歇息,待自己适应了身体的不适后,才又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他就听见底下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叫喊声。因为隔着一段距离,他无法确定那究竟是谁的声音,直到再往前走了好一阵子,才确认那是穆昭阳的求救声。
他的声音听起来倒还算是精神,确认他还活着的白行歌心里也下意识松了口气,并加快了往下走的脚步。
不过,他记得岳静茹和牢里的小鸟精都说过,穆昭阳是被一个黑衣人给带走的?那这个黑衣人,会是他先前遇见过的,带着人|皮|面|具的男人吗?
白行歌想着问题的同时也停下了脚步,不等他研究出个结果,就见到往深处去的阶梯的拐角处,忽然闪过了一道身影。
作为拥有多年撞鬼经验的大国师,白行歌一眼就认出了那道身影并不属于活人。
看起来像是一个女人。
白行歌下意识追了过去,但一直到他抵达穆昭阳被困住的地方,都没再见到那只女鬼。
他心里有些震惊。
一般被他发现的鬼灵,几乎都难逃他手。即使对方躲藏得再好,但总归是会留下阴气。可是这个女鬼不同,他竟然追踪不到她的去向。
宛若当初方元提过的,在浮云山庄将他推下的鬼手,眨眼间就不见踪影。
穆昭阳被人绑在了个木桩子上,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上衣都被脱掉了,胸前与后背都被人用墨水画上了咒文。
“行歌?!”喊得嗓子都累了的穆昭阳在见到他的时候,双眼瞬间一亮,脸上的兴奋难以言喻。
他其实没指望自己真能把人喊来,毕竟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被困在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只是他心里又有些憋屈,不愿就这样坐以待毙,才会嚎几个嗓子。
白行歌却被他身上画着的咒文给引起了注意,甚至在见到上面的文字时,瞳孔不受控制地缩了缩。
别人或许无法认清穆昭阳身上的咒文,但对他而言却是特别熟悉。
和他平日里用的咒文,是一样的。
“昭阳,你身上的字是出自何人之手?”白行歌一脸严肃地问道。
穆昭阳被他正经的态度给吓着了,一时也忘了让他先替自己松绑:“是个长得很奇怪的家伙,眼睛是蓝色的,五官特别深邃,不像是朔国的人。”
穆昭阳一见到熟人就开始抱怨:“他好可怕啊,总是拿着奇奇怪怪的法器念叨我听不懂的语言,还总往我身上画东西。”
白行歌原本想研究他身上那些咒文的意思,可就在此时,他方才下来的地方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作者有话要说: 诶嘿
惊喜吧?意外吧?白白的初亲没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白(沉着脸):你笑得很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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