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四十八章
有狐千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8、第四十八章,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公子,你的药。”
房门被人推开,穿得一身黑的影六难得从暗处出来,帮阿竹撑着门,让他将托客栈厨房帮忙炖好的药汤给端进房里。
白行歌正笔挺地站在窗边,眸光清静地注视着窗外的风景。他住的房间位于客栈三楼,从他房外望出去,能够看见镇子上好几条街的光景。街上摆摊的人大清早就已经将东西准备好,此时正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说笑,周围充斥着热闹的气息。
“好。”白行歌在阿竹进来后收回了落在大街处的视线,缓步往桌边走去。
寒冰蛊虽已从他身上清除,但此时已经进入秋天,即使在房里,原本就畏寒的白行歌身上依然穿着极厚的冬衣。
药汤刚熬好,白行歌还能看见热腾腾的蒸汽从汤水上冒出,连同那热气扑向他的,还有药汤的苦味。
他蹙了蹙眉头,还是忍下了对苦味的排斥,一勺接着一勺地将药汤喝完,倒是暖和了身子。
哪怕蛊毒已清得一干二净,他的身体也需要花上几日的时间养回来,才从药铺弄来了药,每日熬成汤。只不过那寒冰蛊潜伏在他体内多日,终究是给他身体落下了病根,往后每年的冬日于他而言,应该会变得更加难熬。
白行歌喝药的时候阿竹一直站在边上看着他,直到看见他神色淡然地将药汤喝完,替他收了汤碗并给他递上一小包蜜饯后,才犹犹豫豫地问了句:“公子,你心情不好吗?”
白行歌刚往嘴里塞了片蜜饯冲淡嘴里的苦涩,听见阿竹提问,他动作顿了顿才微笑着回答:“没有。”
“这几日是我出宫以来过得最舒服的,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门,也没有麻烦的事情等着我处理,更没有谢璟深在我面前晃悠惹我不快,还有红绣姑娘一路护送着我前往摘星阁,我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说是这么说,但阿竹觉得他并没有从白行歌的语气里听出他的愉悦,反而好像又更加窝火了。
阿竹轻叹:“公子,阿竹陪在你身边那么久,你是高兴或不高兴我轻易就能看出来。”
他心里甚至有个荒谬的猜测,觉得白行歌心情不好与谢璟深有关,似是对谢璟深抱有几分怨气在。但阿竹并不清楚白行歌是为了何事暗中与谢璟深置气,他只是觉得,白行歌对谢璟深的在意程度是不是多了一些?
作为陪在白行歌身边十来年,对他来说最亲近的人,阿竹对白行歌的脾性十分了解。一般而言,他对许多人事物都抱着非常漠然的态度,不论是惹他生气,又或是各种向他示好的人,都很难掀起他激烈的情绪。用他的话来说,他们都不过是无聊日子中给他带来乐子的过客,所有的痕迹都终将被时间与岁月带走,不会在他这里多做停留。
可他们现在已经和谢璟深分开好几日了,每当白行歌提起他时,仍会有较为明显的情绪波动。
阿竹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私心希望从今往后他们与飞月楼和谢璟深都不会再有太多的牵扯。不仅仅因为飞月楼乃是与皇宫最为对立的大头势力,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谢璟深作为飞月楼楼主,与江湖各方的牵扯过多,背景定是比他们所了解的更要复杂。
他知道白行歌的愿望只是想远离皇宫,隐姓埋名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但与飞月楼的牵扯过深,他觉得他只会被扯入更加纠结的情况当中,所以他不愿意见到他与飞月楼,尤其是谢璟深的关系越来越好。
虽然白行歌与谢璟深的关系至分开都没有缓和的迹象,但阿竹也清楚,白行歌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即使在分开后,才会对他的一些作为感到耿耿于怀。若是白行歌不在意的人,比如同样给他带来痛苦与麻烦的公仪临,他在提起对方时只会用非常平淡的语气带过,甚至过没几日就会把此人给忘脑后了。
阿竹端着见底的汤碗独自想了许多,同时间白行歌在听见他的回话后也陷入了许久的沉默,最后才又轻声开口:“你先出去吧,难得不需要赶路,我想趁机打坐恢复恢复。”
红绣正好在他们路过的小镇有需要处理的事,所以需要在这地方多停留一天,也给了白行歌好好休息的时间。
送走阿竹后,白行歌闭着眼盘坐在桌上没多久,又睁开了眼睛。
静不下心来。
他这几日心情确实不怎么好,他只是有些疑惑与不解,也有点生气。他气谢璟深又莫名其妙发神经,翻脸比翻书还快。瞧他那死气的回升速度,多半是又忽然间对他产生了带有恶意的想法。
白行歌在见到的当下,心里先是怔了许久,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没有选择拆穿谢璟深。
毕竟谢璟深若真想动手杀他,死的会是谁那还不一定。他原以为谢璟深让红绣将他带走,是为了在路上暗杀他。但这几日下来,他见红绣待他态度如常,似乎真的只是领了任务护送他到摘星阁,并没有要对他做其他事情的意思。
白行歌忽然又不懂谢璟深的态度了。为此,他纠结了好几日,每每想到起床见到谢璟深脸色死气骤聚的那一幕,心里就没忍住感到憋屈与气愤。
他以为他陪着飞月楼经历生死,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已经有所缓和,哪怕无法成为合作伙伴至少也会是朋友。可谢璟深的变化,却又将他们的关系推回起点。
白行歌没忍住又将心里那许久未拿出来的,代表谢璟深的小人取出,面无表情地又给他扎了百来遍。
等着,迟早有他哭着来求自己的一日。
白行歌预想到了那一天,但没想到那一天会在今晚就到来。
和往常一样,白行歌大早就歇下了。是夜深时,他包袱内忽然响起的铃铛声,硬生生将他的意识从梦里扯回现实。
他把的头埋在被窝里又躺了片刻,才不怎么高兴地起身,墨色的长发在他睡了一觉后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顺滑,随着他的动作从他肩膀处滑落。
房里没有点灯,但白行歌能够清楚看见房中央的那个人。因为严格来说对方现今是处于灵魂形态,周身带有一层于黑暗中熠熠生辉的淡色光芒,勾勒出了他的整个轮廓。
白行歌的目光落在半夜一声不响闯入他房间的‘灵魂’身上时停顿了许久,他眼睛里没有半点惊讶的波澜,反而是一片沉静,像是早已预料到他们今日这种方式的相会。
闯入他房间的灵魂,哪怕脱离了躯壳也依然穿着一身足以与黑夜融合的暗色华服。只是那双平日里暗如墨的黑眸,此时正泛着一层淡色的白光,在他眼里以漂亮的姿态流转,无意间稀释了他眼中的冷漠,捏造出了浅淡的柔和。
一人一鬼相顾无言,直到坐在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带有嘲讽之意的轻笑。
白行歌忍住了想要直接动手把谢璟深的魂魄打得魂飞魄散的念头。
谢璟深垂眸望着他,脸上神情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在白行歌发出笑声后抿了抿嘴,才低声开口:“……谈谈?”
白行歌唇角牵起了一抹冷漠的弧度,眼底的愤怒与委屈仿佛要化实:“滚。”
谢璟深:“……”
他会以灵魂姿态出现在白行歌面前的事,还得从约莫一个时辰前说起。
谢璟深在与白行歌分开回到飞月楼后,又开始投入新一轮的忙碌之中。碍于任务上出现的意外,身为楼主的他有许多后续工作需要处理与安排,甚至还得强制性安抚好楼内的人,不再纠结于白行歌的事。
关于情报泄露的源头他和穆昭阳也让人查了又查,结果依然没有任何改变。是跟随在白行歌身边暗中护着他的两名影卫,主要是那个叫做影一的,他身手比平日里所展现出的更要强大许多,光是白行歌留宿飞月楼的那一日就已经暗中搜刮到了他们楼里的情报。
先前那些谢璟深用来与飞月楼做交流的信鸽全都是死在影一手中,包括伤了他飞鹰的,也是影一。在陪同白行歌与飞月楼人行动的这段日子里,他也没少从谢璟深和护卫们身上得到了本该不会被他发现的消息。只能说,影一的真正实力更在他们预想之上,从听力至视力都非常的好,尤其在谢璟深下意识对白行歌交付些许信任后,他成功取得消息的机会就更大了。
谢璟深那几日的脸色沉得吓人,在楼里几乎没说过话,不断地在处理事务,心情看起来特别特别糟糕。他内心必然是懊悔的,比起怪罪于白行歌,他更气自己,气他自己为何会着了白行歌的道。
直到这一晚,已经好几天没睡足两个时辰的他被穆昭阳心疼地赶回房里休息,制止他继续处理楼内的事务,他才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然而他才刚歇下,心脏处忽然传来的疼痛驱散了他的睡意。那样的痛苦他在遇见白行歌之前也发生过,在浮云山庄也曾经历过,却从未有过任何一次是好似今日般,痛得致命。
剧烈得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活生生从他体内拉扯出来的疼痛很快就夺走了他的意识,他只觉得自己不停地在往下沉落。而深不见底的下方像是有许多正在等着他的危险,令人感到发寒的哄闹声不断从那里传来,随着他意识的下沉变得越来越近。
对于危险的感知让他重新夺回了对自己意识的掌控权,他挣扎着逃离,等再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身躯。他只能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里,看着他的身体倒在地上,想要回去却没有办法。察觉到动静的穆昭阳与飞月楼护卫们闯入房里,试图将他唤醒。
是这会儿,谢璟深才发现白行歌说他身边跟着许多鬼灵的事情是真的。灵魂形态的他能够看见平日里所看不见的另一个世界,他见到了环绕着整座飞月楼的阴气,从那些阴气里见到许多双觊觎着他的邪恶眼睛。他们试图接近他,想要伤害他,但又像是碍于某种限制,尚无法将想法付诸于行动。
谢璟深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他灵魂的右手腕系着一条泛着金光的线,线的另一端连接到了远方的某一处。对于该如何处理好眼下情况并没有半点概念的谢璟深在犹豫片刻后,决定先朝牵引着他的金线的另一端过去,没想到那一头系着的,竟会是白行歌。
他进来的时候,床上的人尚处于熟睡当中。他亲耳听见白行歌包袱里的铃铛在无人的触碰下自己发出响声,将睡梦中的人儿吵醒,看着被窝里的人又磨蹭了片刻,才不情不愿地爬起,目光与他视线相触。
不知缘何,明明他现在已经离开了身体,不应该会再感觉到任何心情波动。但在白行歌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他却仿佛回归自己的身体那般,能够感受到心脏微微抽动了一下。
白行歌见到他,对他的态度并不是很好,眼里的那抹凉意让他莫名觉得有几分心虚。
遭到白行歌的拒绝后,谢璟深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原处安凝视着他。
白行歌回绝了谢璟深便将头挪开,甚至想直接盖上被子继续睡觉,但想起方元给他的警告,以及谢璟深身上那个比它主人来得要精明的紫金之气,他还是没有放着他不管。
白行歌在沉默许久后开口冷笑着调侃:“怎么?你这是连魂魄离体了,都还只想着要过来杀我?”
谢璟深闻言微微一愣:“你都知道了?”
白行歌心里又升起了些许怒火,说话的语气都冷淡不少:“我说过的吧?你若想继续好好活着就得对我好一些,最好是别再对我抱有恶意的想法。”
“你身上被人下了咒,死气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增加,直到你身上的福运都被消耗殆尽,便会夺走你性命。除了以我的术法来抑制你的情况之外,另一个能够减缓你死气的方式,便是做些待我好的事。先前你无意帮我的那些忙,包括在我受寒冰蛊侵蚀,你助我驱散身体寒意那点小事,都可以起效。”
白行歌说着,又瞥了他一眼才继续:“相对的,你若是对我做出会伤害我的事,哪怕有这样的念头,都会增烈你身上的死气。就我离开前见到的情况,你不发生点事都对不起我这一身福气。”
谢璟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大概是在尝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待他回过神后,才沉声开口对他说:“我是想过,但我最后还是没那么做。”
白行歌又是一声冷笑:“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同我说话,只是灵魂出窍而非气绝身亡?”
谢璟深又是一怔:“你的意思是……我还没死?”
白行歌没有回话,但从态度来看显然是对他问题的默认,只是对他有怨气,所以才不愿意开口回答。
谢璟深确实还没死,这种灵魂离体的情况容易造成误会,但白行歌能够从他们身上的气场颜色与状态来分辨出,哪些魂魄只是处于离体状态,哪些是真正的亡魂。
房内又是一阵寂静,半响后白行歌才淡声开口:“谢璟深,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跟着你飞月楼的人忙活了两个月,在璇玑阁内甚至消耗如此巨大的精力救治你的人,你便是以这种方式回报的我?”白行歌越说越觉得委屈,虽然仍是顶着淡然的表情,但眼眶却在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微微发红,但他也很倔地没有真的哭出来。
他不是一个爱落泪的人,哪怕从前在宫里遭到人的针对与欺负,他都不曾有过像今日这般的难受。
白行歌的反应让谢璟深看得愣神,心里不断地在提醒自己不要被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欺骗,可他还是开口说:“从你选择为季君延办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你与飞月楼将会是对立方。”
“我给他办什么事了?”白行歌的表情有些不可思议,“我还没说你们呢,我不过就是从皇宫里出来吗?这国师的身份难道就是我哭喊着求来的?我若当真支持他的一切决策,就不会想尽办法从宫里逃离。”
“我找到飞月楼不过是想要寻得一方势力的庇护,你们不愿意便罢,我也不会强人所难,但你们何须掐着这一点对我发散敌意?谢璟深,你说说,从见面至今,哪次不是你先对我动的手?”
谢璟深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同时也在观察着白行歌的表情。
你不应该相信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却是对着白行歌道:“穆昭阳领着人去处理的事情出现了意外。原因是有人从飞月楼手里取得了相关情报并传给了季君延,所以才会让他有机会派人埋伏。”
白行歌抬眸看向谢璟深,听见他神情严肃地说:“我让人调查了好多次,甚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动用了宫里的线人,他们都告诉我,将消息带给皇宫的,是你身边那个叫做影一的影卫。”
白行歌听得微微一怔,也有些意外。
他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包括影一,他是否真的做了这些事情……都并非他所安排。不过换个角度想,影一是他身边的人,若今日他是谢璟深,是飞月楼的一员,在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定是要怀疑到他头上。
连日来的疑惑得到了解答,白行歌却高兴不起来,甚至不知道该如何与谢璟深辩解。影一是他的人,若他真的做出这些事,他也无法无情地直接撇除他们之间的关系,将他交给飞月楼来处置。
谢璟深眸光晦暗地看着他:“白行歌,我在这一次意外中不仅损失了许多财物,我还失去了很多跟在我身边多时的同伴,甚至是给合作对象带来巨大的损失与麻烦。我作为飞月楼楼主,有什么立场不与你置气?”
白行歌有些晃神,直到谢璟深又沉声问了他一句:“你现在还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下意识抬眸,视线不小心闯入他双眼的深邃之中,忽然忘了呼吸。
这么一想,谢璟深竟然还选择放他离开,甚至没有找他算账,让他把影一交出来给飞月楼处置……好像,真是对他仁至义尽了。
影一的事情让白行歌的思绪变得混乱,可是在得到谢璟深合理的解释,得知他对自己的敌意并非来得莫名其妙之后,白行歌发现自己的心情竟诡异地缓和了不少。
只是现在又有另一个问题摆在他面前。
若此事当真是影一所为,他反倒欠下飞月楼一笔债了。
见他陷入思考,谢璟深也没出声打扰,就那样让他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也不知出于什么考虑,白行歌再开口时下意识给谢璟深说了句:“此事我并不知情。”
察觉到谢璟深的目光,他手指微微一动后,又低声道:“我不曾欺瞒过你和飞月楼,我当初确实是从宫里逃了出来,也没有从季君延身上接过任何任务,我是真的想离开皇宫。”
谢璟深眼睑微垂,遮住了底下的情绪,不知有没有信了他的解释。
白行歌倒也没有在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要怎么处理,只好对谢璟深说:“我们先解决你的事吧。”
谢璟深看着他不语。
他道:“你还没死,我能从你魂魄身上感觉到一丝活气。可若再不处理好,我就不能保证你是不是真的不会死了。”
“你有办法送我回去?需要我做什么?”谢璟深问道。
白行歌边说边走到包袱面前,开始从里面拿出需要的东西:“我现在立刻给你起个法阵,把你送回去顺道再抑制你身上的死气便可。”
顿了顿,他才又道:“等这一次回去,一个月内再到摘星阁找我一趟,我重新给你施咒。此后,你每三个月到摘星阁找我一次,让我重新为你施咒就好。”
谢璟深沉默了片刻,忽然道:“白行歌,是不是出于某个原因,你不能让我轻易死去,而且最好还能想办法治好我身上的情况,否则……你自己也会有麻烦?”
白行歌这一次是真的被谢璟深的话给说得怔住了许久。
姓谢的还是个人吗?这都能被他察觉出来?
他这么想着,再转身给谢璟深安排法阵时却横眉竖眼对他说:“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直接让你归天?”
谢璟深站到他指示的地方,嘴边却是扬起了一抹浅淡的笑容,连眼底都滑过了一丝笑意:“我知道了。”
看来是真的。
谢璟深也说不出在猜测得到了证实后是什么样的心情,知道了白行歌是处于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才必须救他。至于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草率信任,却忍不住想要相信。
待他回过神来时,白行歌的施法几乎来到了尾声。这法阵估计消耗了他不少灵力,哪怕没有点灯,他都能清楚察觉到白行歌变得有些惨白虚弱的面色。
他感觉到自己的魂体又在晃动,白行歌站在他面前,边收尾边对他说:“别忘了来找我,再有一次,你就真的见阎王爷去吧。”
谢璟深正要回话,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门传出被人闯开的碰撞声。
他看见白行歌脸上的笑容逐渐淡去转为疑惑与惊愕,他想要回头看清究竟是什么人闯入的房间,但随着魂体猛然一震,拉扯感再次袭来,他又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日六的第八天#
啊哈,还没死,差点就死了,白白给力。
但深深救回来了,白白就不太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