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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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柳清叶而言,强行溜进皇宫虽难,可以他的身手却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两个人在感情的事情上都是第一次经验,不知道更不清楚要如何克制,所以仍是一直保持着联系。
直到几年后,皇帝见容若耶年岁增长却始终还没有嫁娶之意,便又开始盘算着安排她和几位品德与才貌都不错的世家公子认识,最好能撮合她和其中一位被他看好的人才。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心里早已有了归属,所以不管他安排再多的人,她都不会动心。
这可把皇帝又惹怒了,稍微失去了些许耐心,又想用各种手段逼迫她妥协。容若耶顶着巨大的压力,在柳清叶又来找她的时候表示自己并不想要继续当这个公主了,她希望柳清叶能带她离开,哪怕将来要过上隐姓埋名又或是更为艰难的生活她也愿意。
容若耶打小就不是安静温婉的姑娘,她活泼好动,爬树打架样样精通,宫外的日子对她而言倒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但是柳清叶却犹豫了,并非玩弄容若耶的感情,也非看不起容若耶的决心。只是他这些年来,与容若耶相处的时间可说是忙里捡来的偷闲时光,因为天行教教主的身份,外加当时江湖因为魔教的搅和正处于非常混乱的时期,所以他担心容若耶跟着他,将要面临许多危险。
她在宫里身份为万千宠爱的公主,身边有无数侍卫还有皇帝能够护着她。可她若是与自己私奔,潜逃出宫跟在他身边,强大且对自己的实力总是感到万分自信的柳清叶,却突然失去了信心。因为过于珍爱,所以更加担心会护不住她。甚至那些人若发现他身边多出了一个女人,很可能会直接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想方设法去接触伤害她,就为了以她来要挟自己。
柳清叶定是要犹豫,他并不想让从小被伺候惯了的容若耶过上这样的苦日子。但容若耶却非常坚持,而且这一次同她一般坚持的还有靖国先帝,硬是一定要给她安排婚事,哪怕她以死相逼也无用。柳清叶再三思索,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先把她接出皇宫再说。
或许皇帝要是知道了容若耶的决心,被她逃离皇宫的事情给吓着了,最后会愿意答应不再干涉她的终身大事。
于是他们约好了日子,容若耶甚至联系上了宫外那唯一知晓她和柳清叶之事的弟弟的帮助,一切都准备得很周全。只要柳清叶能来接她,她一定能够顺利逃离。
但柳清叶失约了。
容若耶只得在被发现之前回到自己的寝宫,自那之后柳清叶就仿佛人间蒸发了那般,没有再来找过她。容若耶等到心灰意冷,最后还是没能等来柳清叶,被皇帝一道圣旨赐了婚,要嫁给丞相家那位考中了状元的儿子。
是的挺俊朗有才气,德性也不错的公子。
可是容若耶脾气是真的倔,她在趁着出嫁,从皇宫被送往城内皇帝给他们送上的新府邸,在入府和新郎官拜堂完成婚礼之前,闹了送嫁的队伍,把凤冠红盖头给丢了,抢了一匹马逃离了皇城。
她凭借着本事与运气逃过了皇帝底下人的追捕,还幸运地遇见了天行教的人。那是一群恣意风发、心胸宽阔且装满浩然正气的青年,可见他们教规之好,一身凛然大义之气,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仗义侠士。
因为柳清叶的存在,容若耶对这群帮助了自己的人很有好感,可最后却从他们口中听见了个令她不敢置信的噩耗。
“你问我们教主?啊哈哈哈,看来教主在外的名声可真不小啊!教主总是很忙,我们底下人也没怎么有机会见到他,甚至还有人入教几年都没能见上他一面。他最近更忙了,忙着筹备婚事,之后可能要给咱们添教主夫人了。”
“是他在外认了许久的那位小师妹吧?我见过她,人是长得真漂亮。从前见教主对她态度客气疏离,还以为她大胆的追求得落空呢,没想到啊,老天爷还是眷顾有心人的。”
这话自然把容若耶给听傻了,她起初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并悄悄离开了那群天行教的人的身边,继续在外游荡,顺道探听消息。天行教声势浩大,关于教主即将大婚的消息并不难得知,而且此事为真。
这个消息就像是压垮了她内心最后希望的大石,比起愤怒,她第一时间更感到茫然,仿佛自己做的努力与斗争,这些日子辛苦坚持的目标忽然消失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也不知道要去往何处。
爱有多深,在转为恨的时候就有多浓。容若耶对柳清叶的感情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无数的怨恨,既然他是天行教的教主,是正道的象征,正道所有人尊崇的对象,那她就要走到他的对立方,与他作对,纠缠他一生一世,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公诸于世,让他身败名裂。
于是容若耶接触了魔教的人,她本身并没有什么能力,本不该能轻易被接受,可奇迹般的,在她快被拒绝时,教中来了另一位长老一样的人物,应了她的请求将她收下。
柳清叶那婚事最终成没成容若耶不清楚,可是在她进入魔门没多久,就传来了天行教教主换人的消息。据闻前任教主,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原因众说纷纭。
有人说他在外仇家原本就很多,或者总是在江湖大比上有出彩的表现,惹人眼红,最后被他们杀死。也有人说他是自己外出办事时,不小心出了意外丧生。还有说,他是被魔教的人陷害谋杀。
得知这个消息的容若耶又陷入了第二次的茫然,她也没有哭,非常平静,浑浑噩噩地在魔教混了一段时日,最后不小心被碰巧出行的皇宫人遇见,才被接回皇宫。
先帝显然是被容若耶的举动给吓着了,抱着她哭了许久说再也不会勉强她做她不愿意的事,甚至给她赐了另一道圣旨,让她即使在自己归天后,新一任皇帝也不得干涉她的婚姻大事。
容若耶在回皇宫后才如梦初醒,压抑在心底许久一直无法释放的悲伤终于在那一个晚上决堤。她将自己独自锁在寝宫里哭了许久,从黑夜哭到白昼,最后沉沉睡去。等她再从自己的宫里出来时,已性情大变,宛若变成了另一个人。她不再好似从前那般恪守本分,甚至开始寻求各种娱乐,还会要求宫里的人给她招来能与自己作伴的面首。
但柳清叶说虽然外边对容若耶的传闻变得很不堪,但其实她招来那么多男人,也只是为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她会让他们给自己表演才艺,或者待在自己身边一整日什么也不需要做,可却没真的和他们发生过什么关系。
白行歌听得很是纠结,柳清叶可以明显从他那双复杂的眼神里,读出像是在看‘渣男’一样的情绪。
“那你为何失约?真的只是因为玩弄了人家长公主的感情?等死后又觉得过意不去,才留在她身边赎罪,还要我帮你善后你惹出的事情?”白行歌的语气与先前相较显然变得冷硬许多,似是对他有所不满。
柳清叶急忙辩驳:“我没有!我对若耶的感情是真的,心里从头至尾也只有她一人,此情天地可鉴!”也许因为着急,又或是不愿意自己的那份心意受到质疑,他的语气不再似之前那般温和淡定,而是多了一丝慌乱。
白行歌还是有些怀疑:“那你要如何解释自己失约,还有和那什么小师妹的婚事?江湖上人那么多,就算容若耶最开始遇见的那群人其实是你仇家污蔑了你,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如此吧?”
柳清叶盯着桌面看了半天,才叹道:“我原本是真的打算到皇宫去接若耶,只不过时机不凑巧,那会儿正好遇上了点麻烦。”
“那还是璟深尚在我身边时,与我一同处理的大事,他应该还有印象。与魔教有关,江湖混乱,正道人心并不那么洁白,且当时恰逢璃国覆灭不久,乱世的圣物还散落在外,邪魔四起,天行教为势力大头,定无法从这些事情安然脱身。”
“魔门中人蛊惑了原本与我合作的好些兄弟……啊,称他们为叛徒较为合适。我当时心里还顾忌着若耶的事情,只想着赶紧把所有事情解决,那样待接她出宫时能至少给她一段平静的时光。不曾想那群判如串通魔门之人对我下手,我受了重伤。而且消息灵通的魔教徒察觉到我心有所依,正派人暗中在外调查她的身份,想趁乱对她下手。”
“我负伤逃离到隐蔽之地疗伤,因为担心若耶离开皇宫后的安全便没准时赴约,打算等伤好了再找个机会入宫与她解释。可没曾想靖国皇帝竟也察觉到若耶的不正常,怀疑她很可能在离开皇宫的那些年在外结识了人,开始暗中调查的我的存在。我虽每次都能躲过卫兵巡视与她会面,可若耶身边有人护着,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且皇帝权势滔天,此事最终还是被他发现。”
“他没有对若耶做什么,但自然不会应允我与若耶的感情。他趁我重伤将天行教事务交予副教主管理时,找到仰慕我多年的一位师妹,将她送到天行教,还借着身份威逼利诱,让天行教认下了她和我婚事,在我没有答应的情况下直接强行进行筹备,并将此消息散布到整个天下。”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让若耶死心,若耶之后要嫁人便会离开皇宫,她若有心关注我的事,迟早会被她发现。虽然过程出了点意外,可不得不说,皇帝的计划还是成功了。”柳清叶说到这里,嘴边的笑容也多了几分讽刺,眼中的异色或许是不甘。
再后来,因为被信任的人出卖,重伤的柳清叶最后还是没能躲过魔门人的追捕。且先不说其中还夹杂着正道的小人,就连发现了他和容若耶私通的皇帝也暗中插手,魔教人当时更是找上了邪师在他身上做了点手脚,他身边所有的生门似乎都被人堵上了。
在无路可退的那一刻,柳清叶最终的骄傲仍不允许他死于他人之手。所以他在自己身上绑了重石,自断所有经脉,投身于大海,让尸骨永远沉在深不可测的海底。那些原本还想着取得他尸体后,或是对他下咒等手段进行掌控,又或许是想泄愤鞭尸等的人,计划终究没能实现。
柳清叶和那位小师妹自然是没有完婚,哪怕他没有遭到追杀无路可退而亡,他也绝不会承认这门亲事。谢璟深和穆昭阳兄弟俩也没有辜负他的教导与疼爱,长大后将当初害过他的人都一一找到并替他报了仇,且还明里暗里不断跟魔教作对。是后来魔教在反击时,差点害得穆昭阳丢了性命,触了谢璟深的逆鳞,才会有惨遭灭门与教主惨死的事。
只是就算这些事处理得再好,天行教恢复了正轨,可也无法解开柳清叶真正的心结与执念。容若耶多年来对他的误会一直没能得到解释,也因为他的原因导致她性格变得如此,明明心慈善良,却只能用冷漠来保护自己不再受到伤害。柳清叶心里自然有很多的不甘甚至是委屈,因为容若耶至今在梦里仍然会哭泣,为了他的死,还有她所误会的负心。
柳清叶有些头疼地看着白行歌:“我那么爱着她,当然也不想到死了还一直被她误会下去。我可不想当那什么好人,只要她还平安什么都好……好是好,但如今若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正名,我定不想放过。”
白行歌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边上的谢璟深还一本正经地帮柳清叶解释:“虽然我有时候挺看不惯他,不过在对待长公主的感情上,他确实没说谎。他当年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模样我和昭阳都见过,平时雷风厉行如此果断的一个男人,在长公主的事情上却变得犹疑不决,畏首畏尾,跟个小女人似的。”
柳清叶气笑道:“谢璟深,你就是这么对你长辈说话的?”
谢璟深半点也没感到愧疚和心虚,不过再和白行歌说话时,语气还是柔和了不少:“当年教主受的伤确实很严重,我和他在一起,那件事我也插了手,当时也受了不小的伤。只是他为了护住我和教中大部分人员,独自抗下了许多,我差点都以为他过不去那道坎了。估计是抱着还思念长公主的心,硬生生给撑了下来罢。”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白行歌还是细心地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几分感伤。
白行歌其实清楚,谢璟深待人性格虽然冷淡寡言,像是对很多事情都无情无义,内心实则比谁都还要重情重义。他不随意深交,可一旦被他放在心上,那必然是他非常珍重的对象。更妄论柳清叶还是他和穆昭阳再生父母般的存在,谢璟深对他的重视程度,定是非常之大。
短暂的沉默后,白行歌欣然一笑:“行吧,既然你们二位都说成这样了,更何况柳教主白天还顺手帮了我一把,若不答应你的要求似乎也说不过去。”
“且不瞒你说,对于靖国妖后手里的那个宝器,我很有兴趣。”
柳清叶看了他一眼,眼里似乎闪过些许迟疑。
白行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本是朔国国师,居于深宫,此趟出行就是为了寻回一些重要的东西,那妖后手里的便是我所寻之物的一部分。我把它找回来是为了阻止它继续散落在外,被心怀不轨之徒用以做坏事,将鬼邪妖魔放出扰乱天下。”
说着,他还取出了其中一片收集到自己身上的花瓣碎片,丝毫不担心这东西被柳清叶发现,也算是因为谢璟深而下意识对他生出的信任:“其余部分,是类似这样的东西。”
然后,白行歌就很庆幸自己把碎片拿出来给柳清叶看了一眼。
因为柳清叶在见到碎片后,双眸忽然微微一睁,道:“这,你想找回这东西?”
白行歌和谢璟深对视了一眼,前者立即询问:“怎么?柳教主莫非还见过此物?难道也是在妖后手中?”
柳清叶皱着眉摇头回答:“不,我见过的那枚,在若耶身上。”
容若耶身上竟有一枚圣莲碎片,据柳清叶说,那是后来落月教给了她的东西。那一物正是落月教的人用来给容若耶‘养身体’,好让她以后能够以最好的状态被献祭给靖国那位妖后。
白行歌有点惊喜,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又被他遇见了一个碎片,似乎又更加能够肯定靖国那位妖后与那个神秘尊者有关了。不知尊者先前的作为,是不是为了这位妖后?那他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与妖精合作,又或者说这两家伙究竟在暗中打什么主意?
谜团将他压得内心疑虑重重,但新碎片的线索冲淡了他些许的烦恼。管它如何,把东西集齐最为要紧。
因与圣莲扯上关系,这会儿不需要柳清叶再多说,白行歌也万分愿意插手这件事了。三个人暂时谈妥这个交易,柳清叶说会帮忙他们关注容若耶的动向,一旦她开始出发前去与落月教的人接头,就会立刻来通知他们。
事情谈完,他们便暂时分开,让奔波了整日的白行歌好好歇息。离开前,柳清叶又折返回来和白行歌要了点东西,主要还是需要交给边上的谢璟深:“有没有什么符咒或者香烛,让他在买了点酒后可以与我共享的?”
谢璟深横眉竖眼盯着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一起喝酒了?”
“你现在不就说了吗?”柳清叶毫无压力地回答道。
白行歌笑了笑:“其实去弄点香或者蜡烛还有点冥纸烧一烧,说要祭拜给柳教主就行。不过那个比较麻烦,你们想要快一些的,我身上确实有能够帮到你们的特殊灵符。”
他很大方地抽了一小叠送给他们,谢璟深眼角抽了抽:“倒不必那么多。”
柳清叶一声轻笑,很不客气地拍了拍谢璟深的肩膀:“行,那我先去看看你们‘教主夫人’,回头再来找你。”说完身影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了。
谢璟深有点无语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正要离开白行歌的房间,可还没走出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和他说:“对了,红绣那里刚才收到一封从璇玑阁的来信,陈阁主说,我们那日离开得匆忙,你忘了替他卜算他儿子的生死消息了。”
白行歌一愣,确实早已将此事抛到脑后,有些抱歉:“那行,明日下午你记得提醒我。”
谢璟深应了一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离开。房门被人合上,失去谈话声的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让白行歌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
他轻呼了口气,觉得自己尚有些许精力,便强行将不知跑到何处享乐的方元召唤到自己面前。方元一过来见到他脸色又白了一圈,揪心道:“我的小祖宗啊,有什么事你按普通召唤叫我就行,我若不忙肯定会来找你。”
白行歌不冷不热地笑道:“哦?是吗?那我看你几乎就没有不忙的时候啊?”
方元有些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直接跳过这个话题:“那什么,你急匆匆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呀?”
白行歌坐在桌边,抬眸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微微抬头说:“我刚才从柳清叶口中听见了一件令我有点讶异的事。”
“他说靖国有一位妖后,而且那个妖后手里还疑似拿着咱们圣莲的花芯座,我怎么没听你提过,圣莲的花芯也丢了呢?它不是应该还在璃国的地下祭坛里吗?”
这话一出,方元的表情瞬间变得有点心虚,白行歌甚至还觉得他很可能下一刻就要直接溜走了。
不过幸好方元并没有这么做,犹豫片刻后才讪笑着回答:“这,那什么,莲花主座不是有两个嘛?我说主座还在,说的是底下那个大的呢,就……想着不要给你太大的压力,便暂时没告诉你了。”
白行歌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和善笑容:“哦,可是我并没有觉得压力变小了。”
方元站在他面前,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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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深在房里等到深夜,才等回柳清叶。
好些年不见,柳清叶对他仍是改不了长辈的架子,而且也很大方没在与他客气,进来就直接在桌子的另一边撩起衣摆坐了下来,一脸满意地看着桌上的两壶酒。
知道柳清叶是想和自己叙旧的谢璟深,面无表情地烧了白行歌给的其中一张符咒,然后看着柳清叶一脸满足地接过其中一壶酒,然后说了他进门之后的第一句话。
“好家伙,你是不是馋上人家大国师了?瞧你看咱们白白的眼神,啧啧,恨不得直接把人给吃了。”
谢璟深:“……”
谁是谁的白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璟深:……啧。
柳清叶:我带大的小孩,那点小心思可逃不过我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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