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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的苦情戏就先暂停,既然二位如此情深义重,不如就让我代劳,将你们一同送往黄泉路?”

从树丛后方缓步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是唐之渊和他的锦衣队。他们瞧着不似是刚刚从皇宫里追出来,更像是早已在附近埋伏多时,追着谢璟深发出的信号弹而来。

挺像是季君延会安排好的事情。

倘若那三支黑色的箭本就在他计划之中,那这条从主城离开后唯一的大道,确实是他和谢璟深将会经过的地方。只要季君延有心策划这一切,那提前把唐之渊安排好在附近蹲守,并不奇怪。

按理而言,谢璟深哪怕是躲不过那箭雨,身上顶多就是扎几个小箭,受伤是必然,可不至于如此严重。他若是再厉害一些,安然无恙带着他逃离也并非不可能,毕竟他们身后有很多人在帮忙打掩护。

偏偏季君延发射的箭被施了法,完全就是认准了谢璟深而来。今日若那飞箭的目标是他,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安然躲过,更别说有死咒在身的谢璟深。显然季君延也提前知道这三支箭会是闭着眼睛也能击中的箭,所以才做好这一切的安排。

唐之渊深知干大事,不能废话太多的理论,趁着谢璟深重伤提刀便要直接往他们两个人身上砍去。然而他才刚想要抬脚迈步,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忽然重得无法动弹。

他皱眉看向蹲坐在地的白行歌,见他双手藏于袖子底下,估计是又施了什么术法。

白行歌自然是借助了林内鬼神的力量了。操纵亡魂是他最擅长做的事,虽然那些被谢璟深身上吸引来的亡灵是想取了他的性命,可在这种时候,倒是能借他们帮忙拖延一会儿时间。

唐之渊并没有露出慌张的表情,反而在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突然一笑:“国师大人,陛下真的很了解你。”

包括他会用来阻止他们的一些术法,毕竟是相处多年的人,又怎么可能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呢?

只见唐之渊悠哉悠闲地从怀里取出几道黑色的符咒,学着他曾在白行歌身上见过的姿势往地上重重一拍,锦衣卫们腿上的束缚就瞬间消失了。

而在白行歌眼里,那些从地底下冒出的鬼手全都像是受到了攻击那般,直接往后退缩消失不见,甚至直接逃离了此地,没有落下半点气息。

看来招了一群胆子小的,白行歌在心里叹道。

唐之渊刚做完这一举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蓦地传来几道沉重的响声,像是有人被什么东西给击中了那般,旋即便是吧嗒的倒地声。

他回头一看,发现原本跟在他身后等着他一声令下行事的其中几名锦衣卫似是中了暗器,全都直接打在他们身上的致命要害处,一下变直接失去意识倒地身亡。

白行歌也有些怔愣,直至身后的人忽然一手将他拉起,在唐之渊发出指令让那些人冲上来之前带着他往后退了些许。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每一个动作都消耗着他极大的精力,白行歌能看出他完全只是在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来保住他。

在这一瞬间,白行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只擅长术法,无法在这种需要打打杀杀的时候助谢璟深一臂之力。

精力正因为背上三支黑箭而受到限制的谢璟深把白行歌护在自己身后,紧握着剑与唐之渊和他底下的人搏斗起来。但唐之渊也是个狠角色,先前被谢璟深给断了一只手臂的仇他一直记恨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他自然是想要报断臂之仇。

哪怕白行歌不懂得武艺,却也能感受到唐之渊在与谢璟深对峙时所带着的杀气,尤其是还一直盯着他手的方向挥刀,像是也想用同样的方式来让谢璟深痛苦。先前谢璟深与唐之渊对峙时原本就不轻松,更别说唐之渊身边那些护卫即使能力不及他们队长,却也是让人感到头疼的存在。

在能力大大锐减的情况下,谢璟深和白行歌的战况一直处于下风。

白行歌知道谢璟深身上还藏着一把备用的匕首,也知道匕首所在的位置。所以在谢璟深被唐之渊击中差点摔倒在边上,他上前去将他扶起时,趁机从他身上抽出了那把匕首。

谢璟深发现了,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白行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拿,或许是为了安全感,或许是为了想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护着谢璟深,而不是只能无助地当拖后腿的那一个。

也可能,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么做有用。

无法真正与那些人直接交手的白行歌,利用谢璟深护着自己的空档,偷偷将另一只闲着的手放在身后捏着手决,让谢璟深和唐之渊的打斗变得更为顺利了一些。

是几番下来,唐之渊察觉到自己手里的刀在攻击时,实际落脚点与他所感觉的总是有那么点出入,而导致谢璟深明明已经是苟延残喘之躯,却能三番两次险险与他致命的招式擦肩而过,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他恶狠狠地瞪了白行歌一眼,瞬间将攻击目标转移到他身上。反正他身边还有其他锦衣卫在,哪怕被谢璟深趁着空档用暗器击杀了好些人,剩下的也足够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然后唐之渊才发现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一些。

只能说谢璟深真不愧为江湖中被众多人忌惮着的飞月楼楼主,他的意志力强大得吓人,明明早已痛苦不堪,却依然能强撑着自己拦下他每一道攻击。甚至不惜让肩膀挨下那一记重刀,也不愿意让他的刀绕过他,划伤白行歌。

而被谢璟深护着的白行歌,此时正握着手里那把已经沾了血的匕首,微微出神。

除了刀身之外,他手上也无可避免地沾上了那带着温度的黏腻。

这不是白行歌第一次杀人,但每一次做了这种事情之后所带来的巨大冲击,还是让他适应无从。他第一次拿着刀无可避免地伤人,是在五岁逃离的那年。当时他身边还有几名璃国的贴身护卫保护着他,只是当时大部分都已经重伤,没有还手的力气。

而被护卫们塞到死角藏起的白行歌,看见还有一名来自敌国的卫兵没有倒下。手中的大刀被他拖着前进,在泥沙地上拉出长长的划痕,朝着那些受了伤的护卫们走去。

为了救下保护着自己的哥哥们,小小年纪的白行歌握着白云玺和他分开前,给了他以便不备之需使用的小刀子,借助了周围鬼灵的帮助隐去自己的气息,偷偷来到那位握着大刀的男人身后。

他到现在还忘不了刀子捅入对方身体里的感觉,和现在一模一样,真实得让人感到颤栗。感受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的手中逐渐流逝,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习惯自己亲手杀人的感觉。

因为看惯了生死轮回,见过许多痛苦挣扎的亡魂,理解世间因果,也明白善念与恶念之分,所以像白行歌这种往正道上修行的人,如若可以,绝不轻易断人性命。至于术士所用的报仇方式,始终绕不开因果循环,在环环相扣的情况下,最后让作恶之人作茧自缚,自食其果而葬送了生命,而非江湖人的争斗那般直接一刀把人砍杀。

可是在特殊情况之下,他不得不那么做。

立场不同,他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他等不了所谓的因果循环。

白行歌虽然不懂得像谢璟深或唐之渊那般,凭借实力与打斗直接取缔对方的性命,但他直觉向来很准。哪怕暂时失去天佑之气的庇护,他也能敏锐地感知到即将发生在自己,或是他关爱之人身上的危险。

被他刺中心脏的人方才特意走到谢璟深的视角盲点,绕到他们身后,想趁他专注与唐之渊和其他护卫对峙时偷袭他。可是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却被白行歌的直觉给捕捉。

说实话,白行歌觉得他当下的反应完全是靠的身体下意识反应,他的思绪甚至没有直觉给出的通知要来得迅速。几乎是在对方出手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就已经找准了攻击袭来的位置,直接击中对方的要害。

谢璟深显然察觉到了他这里的动静,在又一次用力将唐之渊击退好几尺后,他一把抱起白行歌冲破人群,又往林子更深处的方向奔去。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像是在透支着自己的力气,直至把白行歌带到树丛茂密,能够稍微躲藏不那么快被一眼发现的地方。谢璟深在停下的那一刻,直接坐倒在地,侧身靠在一棵有五六人粗的大树底下,摸了摸白行歌的头。

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抽出的布条,轻轻把白行歌手里紧握着的匕首拿出来,微喘着气仔细地替他擦拭着手上的血液。完事后,又把弄脏的匕首擦了干净,才又放回他手中。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需要学会该如何去使用它。”谢璟深轻轻弯了弯嘴角,笑容带着几分无奈。

白行歌眸光一顿。

当年白云玺在把护身小刀交给他的时候,也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此处过去是东面,和我与黎星宸约好的会面地方最近,你循着这个方向继续走,或许能遇见他的人。”谢璟深指着某个方向说道。

白行歌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我不识路,东是哪个方向我不知道,需要你带着才行。”

谢璟深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给逗笑了,抬眸望着他,因为疲惫的原因使得他看起来有几分散漫,搭配着他嘴边的笑容,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也能展现出他独有的魅力。

“我走不动了。”谢璟深低声说道,“死不了,不过身体很难受,每一条经脉都好像成了钢铁,我的身体无法抬动它们。带你来到这个地方,已经花光了我所有力气。”

他也想再走得更远一些,但似乎做不到。

白行歌不敢擅自替他把后背的箭拔出,只能抬手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将他额前的头发浸湿的汗水,平静地说:“你痛傻了吧?是什么原因让你觉得,我会丢下你一个人离开?”

见谢璟深皱着眉,唇瓣微微一动正要说出反驳的话,白行歌便先一步将他打断:“听好了,不是因为我矫情,还是想与你玩什么殉情或者无法同生也要共死的那一套。你别忘了,你身上那比季君延还要霸道的紫金之气已经提前将你的生命与我进行捆绑,一旦你死去,我得背负你这一条因果,到时候活下来将要面临的糟糕结果,与让我直接死了没什么差别。”

谢璟深一旦死去,没能在他死前替他解除死咒的自己,估计会被那个紫金之气留下的反噬给整得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听完他的话的谢璟深抿嘴思考了一会儿,说:“至少你还活着。”

“我掂量了一下,若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意义都失去,那还不如和你一同死了罢。”白行歌说着,弯起了他那双狡诈的狐狸眼,“至少祈愿着还能合葬同一个墓穴?”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默默盯着他,显然是不同意他这个决定。

白行歌抚着他双颊,眼睑微垂,低头主动在他嘴边落下缠绵的亲吻,两人分开时,甚至还在嘴边扯出一道银丝。谢璟深难得地为此红了红脖子,倒是白行歌露出一抹调戏完良家妇男般的戏谑笑容,挑眉看着他问:“谢璟深,你相信我吗?”

谢璟深看着他,最终轻叹:“信。”

“那就行。”白行歌说着,将他放开,“我觉得我气数未尽,唐之渊想在这里取走我的性命可没那么容易。”

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白行歌在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有特意在周围设了个障眼法,效果与请求鬼灵帮他们弄个鬼遮眼不被轻易找到的感觉相似。只不过如今唐之渊他们有那位尊者明目张胆地帮着,身上估计带了不少从他手中获得的法器,能轻易破解这些小术法。

毫不意外,唐之渊最后还是轻易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谢璟深累得已经闭上了眼睛,意识只有几分浅薄的留存。白行歌抽走了他握在手里的剑,提着它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谢璟深的面前,漠然地注视着唐之渊。

唐之渊也正在看着他,眼里有复杂的情绪,甚至好像还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愉悦。

见谢璟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唐之渊也暂时不再着急。也可能是因为他对白行歌的心情比旁人更要来得复杂许多,所以在把他杀死前,他还是开口和他多说了几句。

“白行歌。”这是唐之渊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喊他全名,“陛下这一次派我们过来,下的是死令。”

“你应该知道死令意味着什么吧?”唐之渊询问道。

白行歌笑了笑,以默认做回答。

死令算是季君延下的杀令,意味着这些从前只能在追捕他的同时还得憋屈地保证他平安的锦衣队,现在可以随便取走他的性命。

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意外,这就是季君延,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干脆直接摧毁了。他甚至没忍住在想,在他把季君延当成朋友对待的那些年里,季君延究竟将他当成了什么?

一个喜欢的时候可以珍惜得很,不喜欢的时候就能随意毁灭的玩物吗?

可真是符合他的作风。

白行歌自认自己在皇宫的那些年,哪怕没有将季君延当成爱人,却也真心在意着这位朋友。坦白说,如果季君延就那样放着他逃离皇宫,不逼迫他回来,对他而言或许是一件好事。

毕竟他当年随老国师进入皇宫,原本就带着不单纯的目的。

家国之恨……岂能一笑置之?

他给过季君延机会,是他选择错过。

思及此,白行歌抬眸看向唐之渊,忽然道:“你喜欢季君延吧?”

被人戳中了心事,唐之渊的脸色只沉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愉悦。

这算是白行歌第一次在总是衣服冷傲模样的唐之渊的脸上,见到些许笑容。虽然消失得很快,但足以证明他对季君延这个决定感到的快乐。

唐之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道:“白行歌,你可知我这些年来究竟有多羡慕你?所有人都畏惧着陛下,就连一直陪在他身边替他办了那么多事,任劳任怨接受他一切安排的我,也只能卑微地在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应的时候,获得些许宠爱。你明明有着这世间人怎么都祈求不来的极好待遇,可你却不懂得珍惜,一次又一次让他难过。”

“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好在哪儿,足以让那么多人对你好。”说着,他又瞥向他身后的谢璟深,眼底一片寒意,“陛下如此,而现在谢璟深亦是如此。”

“白行歌,你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左思右想,都没能想明白,你身上究竟有哪点值得让一个人为你付出那么多,又让另一个人拼死也要护你平安。你难道不觉得自己是个祸害吗?”唐之渊口中的话越发狠辣,“倘若没有你,季君延就不会为了今日而难过,就连谢璟深也不会躺在这里,面临死亡危机。”

“除了一张脸,你究竟好在哪里?!”唐之渊这些年来有多么憎恨白行歌,恨他对季君延的示好百般拒绝,与他疏离,不懂得珍惜他所拥有的一切!

他私心憎恨着白行歌夺走季君延的所有注意力,哪怕现在对方下了杀令,可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快乐。这证明季君延在白行歌身上花费了极大的心力,所以在切断的时候也如此狠绝,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让自己不再去思念一个死去的人。

白行歌垂眸听着他把话说完,许久之后轻轻扬了一下唇角,回道:“是啊,我也觉得我是个祸害。”

唐之渊说的倒也没错。他甚至也曾经问过季君延相似的问题,后者只是和他说,他就是喜欢,就是想要他。

而谢璟深也算是为了他才会落得今日下场,所以不管如何,他今天也一定要在这里将谢璟深保下。

“不过,至少在你对待你自身爱情的态度上,我是佩服的。”唐之渊阴阳怪气地看着他,“就凭你现在没有抛下谢璟深独自离去这一点,我还算是颇为欣赏。”

白行歌仍然微笑着:“谢谢。”

唐之渊盯着他说:“白行歌,让我猜猜,你身上那被谣传得神乎的天佑命格,现在是不是出了点问题失效了呢?”

白行歌看向唐之渊的眼神变得有几分怪异。

他没想到唐之渊竟然连这一点也能知道。

“猜测没什么用,要不我们亲自试一试吧。”话落,白行歌只看得清他轻轻甩了一下手,随即右手臂就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感,连带着他的头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白行歌往自己的手臂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插着一支飞镖。

搁在以前,对面那群人丢出一百支,都未必能有一支可以命中他。

白行歌神情没什么变化,倒是唐之渊又是一乐:“啊。”

听着唐之渊幸灾乐祸的一声惊叹,白行歌却是暗暗皱起了眉头,视线往唐之渊身后方看了一眼。

方才唐之渊动手时,他似乎看见对方身后闪过了一道虚影。只是速度有些太快,他没能看清,也无法确定是不是因为唐之渊身后还站着其他锦衣卫的原因,所以才看岔了。

得幸于唐之渊好像觉得只有一支不够,又往他身上丢了几次,分别击中了他的手和腿。白行歌暂时忘了疼痛,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唐之渊身上的变化,总算让他捕捉到了那抹一晃而过的虚影。

他轻轻呼了口气。

无相鬼,原来它后来消失,是因为藏到唐之渊身上了?只不过,为何是唐之渊?那唐之渊本人知道无相鬼的存在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宿主与附身的关系,因为唐之渊对他的态度确实是本人没错。

他们更像是……达成了某种合作的协议关系。

白行歌正思考着两者并存着的原因,没有什么头绪,直到他看见唐之渊的手腕上,有一道黑蓝色的气在他手腕转过。它出现的时间短暂得像是天边落下的一道闪电,虽然很快,但碰巧被他给见到了。

那道黑色的气息对白行歌来说很是熟悉,让他忍不住想到那枚藏于皇宫某一处的圣莲碎片。他又想起季君延先前在皇宫里表现出的,因为情绪的牵动而有些过度的,极端得让他神智有些错乱的偏执。

白行歌认为是季君延身边有什么东西影响着他,当时他以为是个以亡魂形态出现的东西,比如无相鬼也在他怀疑当中。如今一想,陪在季君延身边最长时间的,除了伺候他的那几个太监之外,不是还有唐之渊吗?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唐之渊这个行为有些不可取。不过他现在也算是和皇宫脱离了关系,除了碎片之外,他对其他事情没有兴趣。

在他弄清碎片的行踪之前,他得先把自己和谢璟深从唐之渊和他的人手里保下。

白行歌握了握手里的剑,长剑对他来说显得有些太重,他连提起都要花费不少力气,仿佛在单手提一袋大米,甚至还得做到把那袋大米当成纸扇那般轻易挥舞。

他没忍住在心里祈求老天爷的庇佑。

命数未到命不该绝,他就试着赌一把吧。

天佑之气虽然失效,但应该也不至于完全失去效用才是。事已至此,他已再无能够畏惧的了。

唐之渊显然也说完他想说的话,提着大刀一声令下,便带着人冲上前想要直接取走白行歌和谢璟深的性命。白行歌吸了口气,紧握着手里的剑,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做才能至少做到可以拦下他们一招。

却没想到随着怪异的响声从顶上传来,一根有约莫两个壮汉抱在一起的粗细的树枝忽然裂开,从上面掉下。粗大的树枝不偏不倚落在白行歌和唐之渊等人之间的位置,将两方人马隔开,也止住了唐之渊等人袭击的动作。

甚至还有两个速度冲得较快的锦衣卫,很不幸直接被砸中,白行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耳边还环绕着那突如其来的,像是砸了肉饼似的可怕声音。

白行歌微愣着眨了眨眼睛,还没来得及惊讶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忽然间又有几支利箭从他身后的方向飞出,在完美地避开他之后击中了唐之渊身边的几个人。而直冲着唐之渊而去的飞箭,被反应极快的他用刀子挥开,才护住了自己的安全。

见此,白行歌紧绷着的身体缓缓松下。

他们等的人,终于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白白一见钟情(?)的大树:哼,在我面前谁敢杀白白!

谢璟深:今天需要扮演一下弱小无助,得靠小娇妻保护的无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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