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行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定居河口村,穿越之娘子当家,逆风行人,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蹭着刘老爷的车,柳长希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抵达了河口村。
在村口瞭望,村子里房屋依坡而建,错落有致;远处田野阡陌,三三两两的庄户人家在田里干活,青黄色的稻谷随风起伏,犹如一道道波浪,空气中还能闻到一阵阵稻谷香。
抵达河口村时,柳长希有种使命已达的感觉,深呼了几口气走进村子。村子往里大概一百米处有一座被围起来的参天古树,树下三三两两坐着些村民在闲聊。
柳长希走到一位老汉的面前,拱手作揖,道:“大叔,请问李青家怎么走?”
话罢,那些在闲聊的村民都朝这边看来,老汉上下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柳长希,目光谨慎:“你是什么人?找他何事?”
柳长希对老汉笑着说:“我是他外甥,这次前来是探望舅舅的,还请您指下路。”
“原来是亲戚啊,不过他们一家几年前就搬走了!”
啥,柳长希蒙了,我山长水远跑来,你告诉我他搬走了?
“那您知道他们搬去哪了吗?”
“这就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投奔亲戚去了。”没想到自己要投奔的舅舅也是个穷光蛋啊。
老汉看着柳长希一脸的失望,便又好心地说:“也许钱里正知道,你可以去问问他!他家是那间房子。”老汉指了一座房子,随即又向旁边一小孩道:“旭哥儿,你带他去。”小孩很爽快应允。
柳长希拜别了老汉,跟着屁颠屁颠跑的小孩去了里正家,里正姓钱,掌管村中事务,是一村之长,颇有威望。
“钱三爹,有人找您!”小孩朝着木门大声喊道。
“吱!”一位年约四十多岁,身形消瘦,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开门:“什么事?”
小孩嘴快,把柳长希来探亲的事讲了一遍,钱里正看了看柳长希,便让她进门。那名叫旭哥儿的小娃子见完成了使命,便又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钱里正家的院子很大,方方正正的,里面零零散散地有几只鸡在琢食,墙角处还有一棵冬枣树,两个小孩子在树下玩石子,这是钱里正的两个孙子;堂屋里坐着一位妇人正在纳鞋底,这是钱三爹的媳妇钱李氏,柳长希很有礼地向她问了安。
看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彬彬有礼的后生,两夫妇还是蛮顺眼的,便对她颇为热情些。
“钱里正,我乃锦州人士柳长希,自小全家远离故土,所以这番前来是受我娘的遗愿回来探望亲舅的。”柳长希便把自己千里迢迢前来投奔舅家的事讲了一遍,除了隐瞒了女子身份这部分,钱氏夫妇是心善的人,对她很是同情,但还是把李青已不在村中的事告诉了柳长希。
原来李青四年前嫁了女儿后,一家都随着女儿去了京城,这几年几乎没有跟村子联系过,所以现在对于李青的情况,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要不要去京城寻亲呢?柳长希思忖了一番,决定还是放弃了,京城路途遥远,没有足够的盘缠,谈何容易。再者京城这么大,也不知道舅舅住在哪,贸贸然前去恐怕也会像现在一样徒劳无功。目前自己很急迫需要一个安身之处,分析了利弊,柳长希想留在河口村。
于是便开口说:“钱里正,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无父无母,孤儿一个,本想投奔舅家,但目前也是没办法找到他,所以斗胆请求,能否留在河口村居住,一来,能有个安身之处不再漂泊,二来若舅家他日回乡也可以相见。”
“哦?你要留在这?”这让钱里正很是惊讶,瞥了眼钱李氏。
“是的。”
钱里正抚了抚山羊须,眼前这位年轻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瘦弱,但是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很是欣赏,想了想,道:“柳大郎,入住我河口村,以后便得和村民一样遵守本村的约定,你可愿意?”
自己一不偷不抢,二不杀人犯法,良好公民一个,便说:“这是自然的!”
“嗯!”钱里正满意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便让三子钱带柳长希去了李青旧家。
钱里正家在河口村村头,李青家在村尾,穿过村道,偶遇三三两两的村民,加上钱礼也是个热情的人,面对村人的询问,也毫不掩饰地把柳长希的来历说了。平时村子没什么娱乐,一有点小道消息就像八卦新闻一样,不出片刻,柳长希落户河口村的消息传遍了村子,有些调皮的小孩子还尾随在柳长希后面。
当柳长希站在舅舅家门口时,心里十分复杂,几年没人住的院子,开始杂草丛生,半人高的墙还坍塌了几个地方;房子一共有三间,中间堂屋,左右两间卧室,厨房和柴房在东侧,房子后侧是茅房,还有猪圈鸡圈。这一切因为旧无人住而显得破败。
打开屋门,一阵灰尘扑面而来,让柳长希皱着眉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待灰尘散尽,柳长希发现屋子里只有几张吃饭的桌椅,还东倒西歪地散在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墙上挂满了蜘蛛网,叫嚣着这一片荒芜。不过幸好的是,从墙角挖出了布满灰尘的锅碗瓢盆,还不至于穷得太彻底。
看到房子这么破败,钱礼和柳长希两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后来钱礼出去又叫了七八个人过来帮忙,修葺房顶的,修补围墙的,除草的,打扫的,挑水的,忙得一片热火朝天。众人拾柴火焰高,天黑之前,把整个屋子修整得周周正正,干净整齐,也算可以住人了。
送走了帮忙的人,钱礼留下来帮忙捡收尾。
“钱三郎,这是李青叔家的回来了吗?”一声清脆的女声,柳长希寻声望去,是一位肩上挑着木桶,身着青裙,唇红齿白的少女。可能是由于刚劳作回来,脸上微红,仔细一看,额头上还有汗珠子。
“不是,这是李青家的外甥柳大郎,以后他就住这里了。”钱礼指了指柳长希朗声道:“赵小娘子,到时你们就是邻居了,照应下他哈。”
河口村的不足百户人家,但是在村尾最边处却只有两户人家相邻,一户是李青家,一户刚刚那个少女的家。
“哦,那是自然。”少女看了眼柳长希,落落大方地说:“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忙。”少女飘然而去。
钱礼告诉柳长希,这是赵大娘家的女儿赵菀娘,今年十八岁了,还有一个弟弟赵毅,不过爹在前几年就病逝了。原来自己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小邻居,柳长希听到赵菀娘和自己同岁,身世也不太好,心中还是有点怜惜的。不过想一想,别人还至少有亲人,自己孤苦伶仃一人,好像自己更惨一点。
钱礼忙完之后,又从家里带了点米粮蔬菜过来,柳长希本想拒绝,后来想到自己也没有什么积蓄,骨气当不了饭,还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些东西至少可以撑一小段时间,赚钱活自己是迫在眉睫,柳长希相信凭借自己多了上千年的历史经验和现代技艺,总是能混口饭吃的。
晚上洗漱过后,一身轻松的柳长希十分惬意,毕竟有了自己的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也不必裹着胸部,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纳凉,四周静谧,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所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抬头看,满天繁星笼罩下来,令人震撼,这种场景除了小时候在外婆家看见过,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要看到一颗星星也是困难。
夜深人静相思起,柳长希开始想家了,想外婆外公,想父母,想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好不好。柳长希心里有好多好多话想要倾诉,倾诉来到这个时代的离奇,倾诉这一路上的艰辛,倾诉对未来的恐惧。但是目前,她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立足在这个在这里。
一夜踏实的安眠,早晨打开房门,一阵清新扑面而来,让人精神百倍,柳长希心里一动,便在院子里打起了太极拳。毕竟原主的身体稍微瘦弱,如果没有强健的体魄,那接下来肯定会很麻烦,所以得多点运动。
太极拳是小时候跟外公学的,也打了十几年,虽然是“老人运动”,但经过外公的指导加入武术元素,让柳长希耍得轻灵飘逸,刚柔并济,拳拳生风,一套下来也打得酣畅淋漓,全身通透。
柳长希不知道的是,她这会已经收获了一枚小迷妹。出来浇菜的赵菀娘看到柳长希,心里暗暗惊叹:这位柳大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想不到打拳打得这么好,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全身汗黏黏的十分不舒服,柳长希又去冲了一下水,清清爽爽出来才意识到水缸里的水所剩不多了。家里没有水井,昨天是三郎帮忙去赵菀娘家挑的水,满满一水缸,寻常人家做饭也能用两三天。
柳长希才记得,这个时代的人并不像现代人洗澡那么频繁,平常时就是用水擦拭一下身体,逢年过节或者是重要日子才会庄重地沐浴更衣,像她这样每天都沐浴的情况,实属另类。以钱在路上不方便经常沐浴也就算了,现在有了自己的家,不把自己洗得清清爽爽,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啊。
吃过早饭,柳长希挑着水桶,敲开了赵菀娘家的门,本着着创造和谐的邻里关系,柳长希绽放着无比灿烂地笑容跟赵菀娘打招呼:“赵小娘子,早啊,家里没水了,过来挑几担水呢。”说得理所当然而自然。
“好,请进。”昨天二郎不是刚挑满水吗,这么快用完了?虽然心存疑惑,但赵菀娘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邻里之间的水井公用的也很多,没有人会在意别人挑自己家的水井的。
柳长希一连挑了八担水,才把大水缸填满。最后一担时,步子都有点摇晃了,看得赵菀娘心里发笑,早上还夸她打拳打得好,现在挑八担水就成这样了。柳长希没有想到自己“光辉形象”被鄙视了。
此时的柳长希都有点埋怨李青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不挖一口井,还得天天去别人家挑水,每天八担水,任务很重啊,看来挖井也得放在日程上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