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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晚上十一点半的巡逻闹钟响起,尚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悸的厉害,心脏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
不止是因为被闹钟突然吵醒,还是因为刚刚做的一个梦。
没有小九在身边的日子,梦境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混乱而麻木。最近甚至多了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心痛。关于夏文柏和父母的部分减少了,更多的是对小九的思念……那种想到快要发疯的思念。
003说要去研究什么资料,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再见过他了,现在显然也不在控制室里面。
尚晨揉揉自己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走到洗手间简单的泼了两把冷水就穿上制服出门巡逻。
夜晚的风很凉爽,吹的人身心舒畅。今晚的月亮大而圆,照着不知道谁的幽幽想念。高墙投下浓重的阴影,连带着上面最新加固的铁丝网,处处透露出一种阴森和抑郁。
和他搭档的那个小姑娘剪的是飒爽的短发,身高比宁简矮了一个头差不多。看她精神不振的样子应该是没睡够,毕竟这几天每一个异能都是在超负荷工作。尚晨让她回去继续休息,说这里有自己守着就够。
小姑娘连打了两个哈欠,道了声谢谢就拖着步子往宿舍楼走。看样子真的是累坏了。
尚晨搓了搓被夜风吹的发凉的脸,拿着巡逻的手电筒继续往前走。
沿着高墙往前,手电打出一小片惨白的光。尚晨脚步轻轻的,心里面有些空荡荡。
也不知道小九现在在总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过来看看我……不过自从那天之后安和的行为就古怪的让人怀疑,明明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宁简,可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作为尚晨的习惯?
最可疑的是,安和这几天黏着自己分明就是对自己有好感,但为什么他头上的进度条却一动不动,稳稳的停在百分之七十的位置?
疑点太多,以至于尚晨想起一个就怀疑起一串来,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沉思。他停在靠近东门的地方一动不动的思考着。
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一阵脚步声,细细簌簌的,越来越近……
肩膀猝不及防的被人抓住了,小九迅速举起双手,抬起头来赔着笑脸投降。
尚晨原来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故意保持和刚才一样的姿势,等脚步彻底靠近之后就迅速的掉转身子。肩膀下沉、腰部发力,牢牢抓住靠近的人就要一个过肩摔。
“安和?!”待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尚晨皱起了眉头,抓着人肩膀的手腕放松了些力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半夜睡不着,过来散散步。”小九脸不红心不跳的扯了个谎把话圆了过去,他把手挨在尚晨抓住他的手背上想要乘机接近一点。结果面前的人一点也不领情,直接把手抽走了。小九只能讪讪的笑笑。
“晚上一个人走其实有点恐怖对吧。”听着墙外丧尸尤为响亮的怒吼,小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一害怕就习惯像之前那样往尚晨的怀里面钻。钻到一半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安和,于是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尚晨疑惑的看着低着个脑袋红个脸的安和,张了张嘴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
他轻轻的叹口气,在口袋中摸出了一小罐透明的水说:“渴吗?我这儿刚好有点儿水。”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尚晨第一次主动问他要不要东西。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小九忙不迭的点头拿过来,生怕自己表现的不够热切,拧开瓶盖就全都灌了下去。
喝完擦水渍的时候才发现尚晨抱着胸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小九后知后觉有些古怪。脑子深处有一股暖流往天灵盖上直窜。整个人变得像喝醉了一样晕乎乎的,连看面前的尚晨都发现这人背后朦朦胧胧的似乎有个光圈。
手腕被暖乎乎的抓住了,小九不自主的就往前倾,靠在了尚晨的肩膀上。一呼一吸全是那个人的味道,熟悉的让人鼻子一酸。
尚晨瞅了瞅四周没有什么人,于是连拖带抱的把安和弄到了墙边的巷子口,将人按在了墙上,怕他后脑勺磕伤,尚晨还温柔的垫上了自己的手掌。
“呼……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诚实的回答我就行了。”本来不想对安和用这药水的,但刚才尚晨自己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疑问一下子压在脑子里。所以还不如直接问出来能让人心安。
巷子太窄,所以尚晨只得把头尽量的往上仰。小九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特别率真的就往他肩膀上靠。胸膛挨在一起,热腾腾的呼吸。这样的距离甚至能听见两个人加速的心跳声。
死在这一刻也值了……不想去管什么总部,不用去想什么任务。只要这样被尚晨抱在怀里面,真诚的想把整颗心脏都献出来。小九粗重的呼吸,不由自主的就环上了尚晨的脖子,嘴唇无意识的往他耳垂上蹭蹭。
“尚晨…我好想你……”
身子在一瞬间僵住了,尚晨到嘴边的问题变成一堆碎纸片和在了早成一团浆糊的脑子里。
风带着稍稍的寒意,一刻不停的从巷子深处刮来……
.
“阿嚏!”西墙边上的守卫响亮的醒了醒鼻涕,他沉重的眼皮直往下耷拉,“操!这风吹了一晚上了还不停,还他妈的越吹越冷……”
拉紧了身上的外套之后他往高墙上一靠,准备眯着眼睛休息那么两三分钟。结果刚闭上眼睛,一个细弱的呼救声就从不远处传过来了。
“啊啊啊……守卫!救救小堇吧!救救我的孩子!”黑暗中,一个瘦弱的女人跌跌撞撞的挥舞着双手从居民区那边跑过来,她边哭边喊着,鼻涕眼泪淌了半张脸。见到守卫之后只是重复着要救自己的孩子,没有灯的西墙阴影下,她的脸隐在黑暗中一半。
米达眯了眯眼睛,强行振作起精神来往她指的方向赶。女人呜呜咽咽的跟在他身后哭着,连话都说不完全了。米达在前面听起来觉得她大概焦急过度,只是在吞吐着无意义的音节。
女人手指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好像跪着一个小小的影子,越往前面走越闻到一种血腥而令人作呕的味道。
“稍等,我开个灯。”米达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摸索着从自己挎包里掏出手电筒往前面一照。
瞳孔紧缩,面前的景象让他惊恐的几乎要吐出来。
一个面色惨白的小女孩跪在地上低低的哭着。她白色的连衣裙中间被撕开一个大洞,肚子上仿佛被谁残暴的刨开,血汩汩的流出来,白花花的肠子从肚子里掉出来瘫了一地,几只苍蝇在上面嗡嗡的飞着。
她边哭边弓下身子,颤抖着想把那些肠子给拢回自己肚子里面去,可惜怎么做也是徒劳。她举起血红的双手朝这边求救,纯洁无暇的一张小脸此刻可怖的像电影里的巫蛊娃娃:“救救我…呜呜妈妈我好疼…好疼啊……”
声音越来越微弱,小女孩身子往侧边一倒,睁着空洞无光的大眼睛咽了气。
“谁……是谁?”米达颤抖的不像话,手电筒从他手中掉下来“啪嗒”一声打碎了最上面的玻璃盖,灯光被绞碎成恐怖的几块。
身后忽然凉飕飕的,似乎有人在低低的“嘶”着冷气。
米达惊恐的转身,惨白的灯光恰好打在身后那女人的脸上。米达腿软的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女人隐在黑暗中的那半张脸已经被啃去了大半,一侧的眼珠子不知道被谁叼走,剩了一个黑黢黢的血洞。红红白白的血液和肌肉在灯光下显露无疑,她朝米达张开了嘴,里面是早已经长出来的尖利的獠牙。
“啊!”米达忍住全身的战栗发射出了几个金属子弹……但却完全无济于事。子弹打进丧尸的身体里发出“噗噗”的闷响,血液喷溅出来模糊了米达的双眼。
“支援,西墙守卫需要支援……”米达用右手支撑着自己往后退,左手摸出对讲机结结巴巴的朝总部汇报情况。
右手忽然触到一滩温热粘稠的东西,米达举起手来一看——那是之前已经断气的小女孩的血和内脏碎。此刻正脏兮兮的黏在他手中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恶臭。
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丧尸猛地朝他扑过来张开腥臭的口……
“啊啊啊啊啊!”
西墙外的丧尸兴奋的怒吼着,数量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最外层的铁栅栏能承受的范围。他们尖利而发黑的手指甲刮擦着栅栏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无数恶臭的嘴张着,似乎很快就能享受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宴。
“轰!”栅栏不堪重负,终于被推倒。密集如蝗虫的丧尸挥舞着胜利的双手冲进人类最后赖以生存的高墙!
城墙上代表和平的蓝旗迎着晚风鼓鼓的在飘,上面描绘着鸽子与音符,代表人类一首永远自由希望的歌。而那招展的蓝旗下,无数丧尸的獠牙闪着可怖的寒光。四肢、尸块、血液组成一副人间地狱的画。
这旗子终于被这永不休止的晚风吹断了,软绵绵的掉在被推到的铁栅栏上。污秽的血迹沾染上那纯洁的天蓝,上面的一行字被染的模糊不堪。
——为了人类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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