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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府的事不到天亮就传遍了整个川城,先有学生流血伤亡,继有商会会长夜间于家里被贼人闯入枪*杀,一时间无论是当局要员、各方组织和民众,还是豪商富户,都沸腾了。

沈壁得到消息,一颗心高高悬起,饭盒随手往门卫处一丢,撒腿跑到街上,叫了辆黄包车往左府赶来。

与之同时,在宋管家的掩护下,偷着留下来的左庭瑞也疯一般地从法租界的小楼里冲了出来。

两人在左府门前碰面,彼此相视一眼,一边往里走,一边叫了护卫寻问。

知道老爷子胸口的子弹已被取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沈瓒也毫发无伤地被救了下来,两人齐齐松了口气。

“护卫呢?”左庭瑞道,“可有伤亡?”

“三死九伤……”护卫队长哀痛道。

左庭瑞拍拍他的肩:“安置好家属。补偿,我这边再多给一份。”

“我代几家人谢谢二少。”

左庭瑞摆摆手:“该说谢的是我。”昨夜若没有他们,后果不敢想象,“通知大伙,这个月的工资加倍,受伤的去帐房那,多领一份养营费。”

“是!”护卫队长喜道。

城里物价越来越高,有这一份养营费,各家各户又宽裕些。

推开病房的门,老爷子睡着还没醒,沈瓒抱着谢瑶一起握着老人的手,伏在床边睡了。

“瑶瑶和小瓒吓着了,”顾医生给护卫们处理好伤口,过来道,“我让人给他们熬了安神汤,刚喂了些。”

两个小家伙如今对安神汤已有了心里阴影,顾医生端来的药,谁也不愿意喝,还是他劝了又劝,才哄着喝了点。

过度的惊吓,再加上一夜没睡累积的疲惫,一人一鸟喝完汤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左庭瑞上前,仔细地给老爷子把了下脉,又掀开被子察看了下胸口的伤,量了血压心跳,方一屁股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轻握着老爷子输液的手,红了眼眶。

这一刻,他才明白,爷爷前晚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直接用药将家人撂倒送走。因为刀已悬在头上,没有时间给他们收拾行礼,与亲朋告别了。

他这么想,按正常人的思绪没错,然而老爷子真没想这么多,他就是看着一窝子的子孙碍眼了,心想着早晚要打发,直接借着田中一久这事,一起将人打包得了,留下他和瑶瑶祖孙,静看风云变化,再寻机看能不能掺上一脚,咱也在解*放史上留个名呗。

确定老爷子暂时是真没事了,沈壁安抚地拍了拍左庭瑞的肩,走到对面弯腰抱起儿子和谢瑶,找顾医生要了个休息室,将他们放在床上,掖好被子。

亲了亲小家伙的脸,沈壁才轻轻地退出来。

“沈工,”顾医生站在门口,直言道,“你身上的伤不轻吧,要不要我帮你处理一下?”

沈壁一笑:“那就麻烦了。”他不是专业的,换药的手法相当粗暴,再加上手头工作没停,几天过去了,伤口非但没好,反而有发炎的征兆。

顾医生做了个请,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医务室。

看了有些溃脓的七处枪/伤,顾医生摇头嗤笑:“你真牛,当自己是铁打的啊。我看你还是借机,在府上休养一段时日吧。”

“呵呵……顾医生说到我心坎里了,沈某正有此意。”抬头看到走来的左庭瑞,沈壁笑着拱了拱手,“还请二少收留。”

左庭瑞点点头,“等会儿,我让人在我院子里,给你收拾一个房间。”既然有些事避不开,那就勇于参与,迎难而上。爷爷这个仇,他报定了。

挤去脓血、消毒上药、包扎。收拾好东西,顾医生抬腕看了看表,“二少和沈工还没用早饭吧,我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两人点点头,目送顾医生离去,沈壁拿了个枕头靠在身后,缓缓坐起,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对左庭瑞道:“坐。你对谢长风这个人了解多少?”

“不多,只知道两年前,‘大将军’从外面捡了此人回来。说是早年在宫中做过御厨,烧得一手好菜。”

“他没有家人和朋友?”

左庭瑞摇了摇头:“去年,说年纪大了,想收个徒弟。爷爷让他自己挑,他挑了个杂工,方才我让人审过了,那杂工对他的事一无所知。”

“他平常出门吗?”

“出。”左庭瑞起身拎起暖瓶,烫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沈壁,一杯端着轻啜了口,“厨师吗,对食材哪有不挑的。每天凌晨四点左右,他都会跟着府中的采买去市场挑选一天的食材。”

“‘大将军’爱吃甜食、零嘴,这么一来,他去的地方就广了,码头、市场、中西厨厅,租界、百货商场等等。”

“真要查,很难。”左庭瑞放下茶杯,“方才护卫传来消息,夜里他开走的那辆车,被弃在百乐门停车场。里面的黄金和药,已被拿走。”

“百乐门那地方,你也知道,鱼龙混杂,正门处于十字街口,右边是租界,左边是市政,与百货商店又是门对门,后街又直通贫民窟。四通八达,他随便往哪一藏,都不好找。”

左庭瑞说的,沈壁如何不明白,他们的人不也多是隐藏在那儿吗,往常享受了地方的便利,现在……沈壁摇头苦笑:“等会儿,我过去走一趟。”

谢长风这个人,你要说他是田中一久的人吧,不像。田中一久去年才来川城,就算提早于川城埋个钉子,也不该埋在左府,左府不过一富商……不对!他的目的若是药厂,那……

“二少对自家的产业,知道多少?”不等左庭瑞回答,沈壁又道,“说实话,我们之前调查过你们药厂每年的产量,在医药行业,可谓是全国之最。然而有一点我们一直没弄明白,那便是这些药的原材料都是哪来的?光凭我们川城西北的那座药山吗?好像不能够。”

左庭瑞怔了下,苦笑道:“连你们也将目光放在了我们家啊,看来,爷爷是对的。”在时局进一步恶化之前,将家人送走。

“除了本地的这座药山,我知道的还有两座,一座在我们祖籍老家,一座在东北,其规模不比西山小。”

这倒是说得通了,沈壁按了按额头,困惑道:“谢长风若是田中一久的人,你说他出手的时间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左庭瑞道,“昨夜,我爷爷将家里的人都送走了,其中也抱括我。”

见沈壁一脸震惊,左庭瑞苦笑了下:“前天,我大伯想以二十个大洋的价格,将药厂卖给田中先生……”

听到左庭瑞说,老爷子一锅药将子孙放倒,装箱运上了船,沈壁嘴角抽了抽,半天憋出一句话:“老爷子是个果断的。”也是个狠人,儿孙说送就送走,一个不留。

“谢长风不知道我偷着留下了。所以,不管他是谁的人,昨夜对他来说都是个好时机,杀了爷爷最好,便是杀不了,只要爷爷倒下,左家产业势必要乱起来。到时,他们再趁虚而入,顷刻之间,我左家这诺大的家业便可易主。”

“二少,”护卫敲门来报,“警察局来人了。”

左庭瑞起身,“沈工先休息,我去招待一下。”

沈壁做了个请。片刻,顾医生送来饭菜,他吃了些,然后去看了看儿子和老爷子,便找顾医生寻了件打了补丁的长袍换上,出门去了百乐门后街的贫民窟。

跨过横流的污水,踏上木制的楼梯,沈壁敲响了二楼拐角处的一扇木门。

房门打开,六子往他身后看了眼,飞速将人扯进屋:“来找易先生的?他不在。”

“找你也一样。”沈壁自顾自地在小桌前坐下,“左家的事听说了?”

六子点头,“凌晨两点,我们在百乐门停车场,见到了那位御厨谢长风。当时,不知道左府出事,还以为是左会长养的‘大将军’挑嘴,他过来寻借什么特殊食材。所以,也就没有多加注意。”

“天明,左府的事情传开,易先生就立即出去寻找谢长风了。”

“嗯。”沈壁点点头,说起了左府现下的情况,“左会长已经脱离危险。你跟易安说,前天田中一久找到左明宇,出价二十万个大洋要买左家药厂,左会厂拒绝后,已于昨夜将一众儿孙送出了国。”

六子:“你的意思,这谢长风是田中一久的人?”

“不确定,让易安查吧。左二少在宋管家的帮助下,偷着留了下来,他现下一心要给左会长报仇。我们想要争取左家,若是能够拿下谢长风送到府上,有二少这个助力在,一切就简单多了。”

六子:“嗯,明白。”

“我现下留在左家养伤,”沈壁指尖放在腿上,轻敲道,“易安这边有消息了,给我递个信。”

六子点点头。

……

“爸,”赵奕叫住匆匆放下电话,往外走的父亲,“您是要去左家看望左爷爷吗?他……没事吧?”

赵昌海随意地挥了下手,没将儿子的问话听进耳里,他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吩咐管家:“联系商会的所有商家,抵制br的一切商品进入川城,拒绝他们的消费。”

“老爷!”管家惊道,“我们刚跟他们签订了运输协议……”

“撕毁协议,我双倍赔偿。”赵昌海断然道。

“政府那边……”

“那就让高满堂亲自来找我!”赵昌海怒气勃发道,“我们堂堂川城的商会会长,一城最高纳税人在自己家里被人劫杀,他高满堂敢说没有半点责任。”

“问题是我们并不敢确定,谢长风就是田中先生的人。商品封锁令一旦传出,我们不占理啊。”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没理的事,诸多商家如何敢跟、愿意跟。那时,我们赵府闹起的,不就成了一场笑话。”

“呵!”人心人性,赵昌海如何不明白,“那就将田中一久先生欲花二十万个大洋强买左家药厂,逼得我川城商会左会长,不得不连夜将自家儿孙装箱送出国的事,给我放出去。”

“那协议的事?”管空小心翼翼地问道。

赵昌海瞪了他一眼,“撕了,那点钱,我赵昌海又不是赔不起。”

“老爷!”管家担心道,“你就不怕成了下一个被枪/杀的左会长?”

赵昌海脚步一顿,沉声道:“我更怕……成为川城的罪人!”那人先前步步紧逼,迫使他签下协议,想借用他赵家的船运来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先前为了家人,他贪生怕死,现在……赵昌海扭头望着跟出来的儿子,左叔的做法不错,明晚正好有一趟船开往南洋。

没了后顾之忧,为了家国,争一争又有何不可,纵是脑袋掉了,也不过是个碗大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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