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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稚觉得,她们学校的的老师都很温柔。
只不过温柔也分两种,一种温柔是让你不敢相信的,另一种温柔是让你胆战心惊,区别还是很大的。
前一种吧,是属于那种你在考场上感冒发烧低血糖,老师就站你旁边,轻声细语地问你哪里难受,现在还晕不晕呀,甚至个别老师还能从兜里给你变个巧克力糖豆,鼓励鼓励你坚持考试,不行弃考。
后一种吧,是属于明面上一句重话都不给你,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但每一句话都是一刀,简称温柔刀,就是让你很难受,让你巴不得跪下求她说老师请您骂我吧您今天不骂我我还好难受的。
江淮北很不幸,他遇到的是后一种。
陶柔,也就是站在他面前轻声询问他中午是不是没睡午觉的老太太,退影之前是圈里知名的老戏骨,国家一级表演艺术家;退影之后光荣地成为了人民教师,在教师岗位也一直发光发热。
退影前,陶老师最讨厌那种不敬业的小明星,退影后,陶老师最讨厌那种上课不认真听课还睡觉的小同学。
陶老师的温柔刀出了名的可怕,刚开学那会儿大家听师兄师姐说过一次,当时班上同学也都没把这个事当回事儿,这么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怎么可能会把人训哭呢。
结果没几天,她们班一个男同学出去接了个私活,赶了两场大夜又没敢逃课,坐到教室没三秒钟睡着了,陶老师当场开课,硬生生把人家男同学都说哭了才停下。
场面静了大约三十秒。
别稚一口气都快提不上来了。
“同学,”陶老师依旧笑眯眯的:“这么困的吗?”
江淮北啊了一声,抬起头,睡眼惺忪,挠了挠头,开始朝四周开始看,而后视线又定焦到面前的陶老师,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聚了个躬:“老师好,您这儿是上课呢?”
“……”仿佛刚刚进来的不是他,他也从来没见过大家似的:“不好意思啊老师,中午在这儿学习没回寝室,不知道下午这儿有课,就睡着了。”
别稚:“???”
不是,你不是跟我一起来的吗,怎么就中午在这儿学习了?
“我现在就走,打扰您上课了,”江淮北毫不留恋,转身开溜:“再见老师。”
这一秒,别稚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嫩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学表演的呢,你看看江淮北,从容不迫,表演的多么自然,多么真诚,她要不是一块跟他来的,都快相信了。
江淮北走后,别稚的手机又开始震。
她没点开别的,先是点开了宿舍群,前边还是问蔚芋今天来不来上课的消息,下边群消息已经完全变成了江淮北专属夸夸群,得着劲就是一顿猛吹,从外貌到表演,都不耽误。
【桃子:这是我们师哥吗??是吗???那我怎么之前都没见过他呢??】
【桃子:这三言两语,这四两拨千斤,这潇洒自如的背影,就出去了!!!!!!】
【玛丽莲:这可真是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桃子:我还以为今天又能看见温柔小刀呢,刚准备好小瓜子小饼干还没卖出去呢,这演出就结束了?????】
【桃子:哎,蔚芋今天又没来,不然肯定也激动。】
【玛丽莲:我以为这个学期又能看见陶姥姥的温柔刀了,白白激动半天,我可太接受不了了,他反应太快了,好像三分钟无痛人流,我说妈妈,这是什么呀,我能看吗?妈妈直接给我一大嘴巴子把我打晕了,结束了。】
【桃子:@别稚你怎么不说话!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别稚盯着群消息翻了半天,陶桃跟玛丽莲一唱一和,快赶上现场直播脱口秀了。
她忽然有点懊恼,连她们宿舍群都这么热闹,班群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比这些消息还多十倍。
手指在屏幕上来回,别稚也没想明白该怎么回,他们什么关系呢。
拯救与被拯救?
雷锋与小可怜?
下午的课要上到五点多,快下课的时候,她想到江淮北晚上还叫她一起吃晚饭。
虽然当时处于没发生这样尴尬的事情,而现在江淮北已经战略性地撤退了。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一直蹦出江淮北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的画面,他肯定满脸都是不高兴,搞不好肚子还咕咕地叫两声。
想了一会儿,别稚决定给江淮北发条短信:【我马上就下课,你还饿不饿?】
她发完,那头的人也没回,又过了半个小时,下课铃都打了,别稚还是没收到短信。
她检查了好几遍,消息到底有没有发送成功,分明前面也没有红色感叹号,是成功了呀,而且他下午那么想让她请客,怎么可能看到消息不回复呢,想着,别稚觉得可能是自己说的不够明白,又编辑好了一条:【说好请你吃饭的。】
这次消息秒回,就简简单单就两个字:【不用。】
脸变的这么快。
别稚把手机收起来。
这头,江淮北早就收到了短信,上面一条强调自己马上要下课,还问他饿不饿,下一条就是要请他吃饭。
他仿佛都能像到别稚的模样,他在脑海里仿佛已经看到了,小狐狸努力挖挖挖,好不容易挖了个好大的坑,现在洋洋得意,身后的小狐狸尾巴摇呀摇的,就等着他过去又掉下去。
他一个人思来想去琢磨了半个多小时,怎么都觉得他遇到的都是个什么破事儿。
她下午应该有课吗?
不应该啊。
她这会儿约他又有新招了,他能上当吗?
不能啊。
接下来好几天,江淮北都会收到别稚的短信,偶尔问几句,都是汇报她到底什么时候上课。
江淮北觉得他是个上课记录表。
时间久了,有时候他也就忘了回。
直到十二月底,江淮北已经把之前的事情忘了个七七八八,每天全身心地投在公司里,事情好不容易忙得差不多,今天又被傅嘉桓和林隽清拖出来给新开的酒吧热热场子。
两个人再见面的时候也是巧合。
江淮北刚停好车,门一打开,出去就看到了别稚。
大约离他有二十米不到,低着头,整个心思都在手机上,压根儿没看见他。
江淮北皱了皱眉。
这一条街晚上热闹得要命,加上今天是平安夜,来来往往的人流量比平常还要多,大部分是结伴出来玩的,就她不一样,旁边也没有人陪,就这么一个人站在马路边上。
他忽然想起她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自己从来不来这种地方的,自己从来不经历这些事儿,自己从来没遇到过这些人,都呆在学校里,但她这不是来的挺好的吗。
早上才下过一层雪,现在九点钟多,天也不显得黑,相反呈现出一种玫瑰色,周围的店又都亮着五颜六色的灯,把雪映照的更是好看了些,别稚低着头,开始研究着陶桃发给她的地址。
她们班上在开学聚过一次,这到了年底又赶上平安夜,班长在群里问大家愿不愿意再出来聚个会,不过这次的地方选的有点儿远,听班长的意思是想要嗨爆整夜,不光度过个平安夜,再顺带着把圣诞节夜过了。
虽然晚归是有点儿不好,但班上的同学们都同意了也都去,别稚觉得自己没什么理由不去。
陶桃她们下午都有事,没在学校里呆着,再回学校跟别稚一起走太麻烦,就直接去了火锅店,但也都给她发了个定位,跟她说快到了的时候打个招呼她们出来接她。
只不过这里的人实在是有点儿多,车堵在原地,别稚也怪不好意思的,看着火锅店好像离这里不太远,她就近让出租车把自己放下,打算慢慢找过去。
别稚拿着手机,开始寻找东南西北,试图分清哪边是哪边,刚一回身,就撞上了个人,小姑娘抬起头,愣住了。
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江淮北。
算起来,自打上次江淮北跟自己说不想吃饭,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后来她又联系过几次江淮北,对方好像也把事情忘了,甚至不回复她。别稚想,他大概是工作繁忙,更不好去打扰他了。
这会儿突然遇到,尤其是她找不到路的时候,别稚更是有一种独在异乡见到亲人的感觉。
少女的声音轻软,大概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雀跃:“江淮北!”
江淮北低头,嗯了一声。
她说话的时候,头顶扎着的丸子头也在晃,小脸白皙又透亮,只有鼻尖发着微微的红色:“你也来吃饭吗?”
江淮北垂眸,抿着嘴,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边。
他觉得很神奇,两个人这么久不见面了,上次他那么的拒绝了她,也不回复她,他还以为她是知道点什么了,她是知难而退了,但现在又见到他的时候,她好像又把之前的事情统统忘掉了,就这么咧着嘴笑跟他打招呼。
但江淮北又没有办法跟她发脾气,这张脸,他怎么也发不出脾气。
太漂亮了,漂亮到她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能把之前的嫌疑洗脱干净,甚至让人愿意心甘情愿的相信她是清白的。
她怎么能干这么一行呢,好好做学生,不这样也照样会有人捧。
她怎么就。
江淮北实在想不通,闷闷的气又没地方可以发泄,直到看到她的衣服,深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一直盖到小腿,左胸前还印着她们学校的校标,微微皱起眉头:“你穿着你们学校的羽绒服就出来了吗?”
江淮北好像想到了之前林隽清跟他说,圈子里现在很流行学生妹,最好是穿着校服,扎一个丸子头,清纯又充满活力,更是有一种别样的情趣。
面前的别稚,校服,丸子头,好看的脸,好像什么都对上了。
别稚愣在原地,没发觉什么不妥。
江淮北目光沉了沉,一把用力将她拽住,单手死死扣着她的手腕,他倾身逼近她,语气不耐烦得紧:“你就这么缺钱吗?”
“啊?”别稚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还是,”江淮北在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开口问她:“那么着急想找个金主?”
别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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