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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就是除夕了,建国公府上下的下人都发了新衣服新帽子,廊檐环柱上也缠绕着红绸,一派喜气洋洋的,一大早上,如荼便去了孟夫人处请安去,她前两天告了病假,但为人媳妇的总不好一直病着不请安。
韩氏带了儿子瑞哥儿过来,瑞哥儿今年五岁,生的聪明伶俐,异常可爱,韩氏让儿子喊如荼,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三婶,直把如荼乐的不行。
听闻孟夫人教导子孙很是严厉,男童三岁开蒙,一年除了节庆或者自己生日之外,几乎不能休息,这也是如荼见过瑞哥儿寥寥几次的原因。
“二爷昨儿驻防回来了吧?”
孟夫人这是问的肃雱,韩氏的丈夫。
韩氏笑眯眯的:“已然回来了,听说三弟找禁卫军的人玩了,他早早的也去了。”
提起肃雍,如荼还真有点无语,他自从那边陪她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出去了,到今天都没看到人。
孟夫人却乐于见到他们兄弟和睦,还对如荼道:“你日后若是生个小子了,也当和瑞哥儿这般好才行。”
如荼红着脸应下。
婆媳三人说了些话,韩氏突然道:“年后雁秋怕是也要过来吧?”
孟夫人点头:“是啊。”见如荼不清楚又介绍了一下,“雁秋是我兄长的老来女,今年十六岁,养在你们外祖母膝下。”
自来姑表容易做亲,就是当年谢家还未败之时,祖父还欲把孙女嫁给表兄谢宁,一想起谢宁,她想起自己的家信,除了跟父母报了平安之后就再未写任何事情了,她这个处境,现在也不能乱写。
意识到自己想远了,如荼便心下想道,莫非是孟夫人想让娘家侄女嫁过来,这样亲上加亲也是好事。
果然在她问韩氏的时候,韩氏笑道:“三弟妹你心中有数就好。”说完又有些欲言又止,但是她终究还是如常介绍了一下孟家的情况。
如荼听了她的话,才算放心,只要把态度拿捏得当,才不至于得罪人。
腊月底的最后一天,因为有老太太在,所以肃恒的兄弟们都来了,如此如荼才把人都认个清楚,比新婚第二天认识的人还多,一茬茬的跟老太太磕头。
肃恒的四个儿子,看着都英武的很,长子肃瞻生的蜂腰猿臂,生肖其父,次子肃雱生的浓眉大眼,尤其是一双眸子大而明亮,再说肃雍,他身材比兄弟们都瘦削一些,眉目精致的像细瓷一般,老四肃茂看着孔武有力,偏说话时的语调又让人觉得桀骜不驯。
但其余三人单独看成人中龙凤,可和肃雍站在一起,肃雍如细瓷,他们就如粗瓷一般。
无他,肃雍男生女相,又有些阴鸷,偏又让人挪不开眼。
如荼和韩氏站在孟夫人身后,有族里的长辈过来,她们都上前请安去,杨氏的儿媳妇田氏穿着鸭蛋青的褙子,头上仅仅簪几个银簪子,眉宇间带着轻愁,她年方二八就死了丈夫,如荼想恐怕守寡就要守一辈子了,也是可怜的很。
正想着,只见肃雍突然凑了过来,不止是她吓了一大跳,就连田氏也吓了一跳,如荼不由得小声问他:“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吃糖。”他出去找别人打了好几天,为了练体力,冒着大雪,在城墙飞奔,被二哥拽回来请安,肚子空空的。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经常给糖吃的人,他立马就过来了。
原来是想吃糖,如荼解下荷包给他:“里边放着青梅糖,放心,过会子我让橘柚回去跟你做糕点去。”真跟小孩子一样。
肃雍把荷包往怀里一揣,“好,你让她做成热的给我吃。”
如荼笑着点头。
肃雍便跑了出去,听说今日宫里开了宴席,肃雍要跟着去宫里吃宴,就是如荼也要去的,她早就预备吃饱了再去宫里。
小夫妻的举动外人看不真切,只道是肃雍转了性子,其余诸人心中暗自都有些较量,如杨氏等倒不敢和往常一样了,她儿媳妇则是羡慕多矣,郭琇莹整个身体往后缩,她一看到肃雍就想起她的膝盖,现在还痛着呢。
江夫人笑着往这边看了一下,又对老太太:“我们家刚办了一场喜事,儿媳在这里恭喜老太太恐怕又要多一件喜事了。”
大家都好奇,只见江夫人道:“二叔家的均哥儿可不正好十八了吗?二叔托我帮忙相看,正好我前些日子进宫,在宫里碰到了王贵妃的侄女,是个美人儿,家里父亲曾经做过大理寺卿,我一看是个好姑娘,合了八字,竟是大吉呢。”
王贵妃之父乃是右相,原来为元昊帝的文书,助元昊帝夺天下可谓出力良多,且贵妃还有一子为二皇子,也是夺嫡热门了。
不知道江夫人打什么算盘,杨氏倒先说了恭喜,可怜她儿子尸骨未寒,这边就想着娶妻了。
接着大家就开始讨论了,仿佛这王姑娘马上能够进门一样。
如荼一个新媳妇不好参与这些话题,只等老太太说散了,她才带着人回去,这回去还要换大妆,进宫觐见,可不能错分毫。
她沐浴完出来,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月事还未走干净,又要进宫一整天,可不是遭罪吗?
丁氏在屏风后面帮如荼穿衣服,素衣穿在里面,外穿一层墨绿色的夹袄,再套上命妇妆,明显抵挡不住寒冷,丁氏跟如荼道:“这出去绝对会冷。”
“冷肯定冷,哎呀,我都不想出门了。”如荼都还没出去,就觉得冷了。
再走出来看到肃雍了,他对如荼招手:“咱们一起吃糕点。”他刚回来就看到一桌子糕点,怎么能不高兴。
见如荼瑟缩着,不理解道:“你很冷吗?”
如荼重重点头,“好冷,我觉得我都没办法走不动路了。”
“不会吧,我早上还穿着单衣服在雪地里跑步,热的我受不了。”肃雍挑剔的看了一眼如荼,这越女身子骨也太孱弱了。
“我又不是习武之人,自然没有那么强。”
说罢,如荼还轻咳了几声。
肃雍不在乎道:“那就不去了呗,又不是一定要去,一桌子半热不冷的饭菜,几个老东西菜鸡互啄,有什么好去的。”
他才刚说完,如荼就捂嘴,肃雍只觉得那双手柔软无骨,他忍不住舔了一下,还挺甜的,就像糯米团子的甜香。
如荼本来想让他不要乱说话,结果还被他舔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跟触了电一样,强忍着心神,把下人打发下去,才放下手来,“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到,那可是大不敬的罪。”
肃雍还在回味刚才那甜香的口感,比他吃的糕点还要好吃,甚至有别样的感觉。
见越女一双秋水剪瞳望着他,他才反应过来:“没事,当今没几年活的了,狄族匈奴来势汹汹,一帮子文臣只知道贪钱,这偌大的皇室摇摇欲坠,哪里还有空管我们,若非我们肃家,现在你姐夫陈涧立马就陈兵北上了,所以他们哪里敢动肃家。”
她觉得肃雍其实并非她想象的那样,起初觉得他凶残,后来又觉得他孩子气的很,现在又觉得他洞察世事,实在是不可小觑。
越和他接触就好像多发现他的另一面,她感叹:“只怕别人未必有你看的清楚。”
肃雍臭屁道:“那是自然。”
接着他又笑道:“所以说你不想去就别去,也没多大的事情。”
如荼摇头:“那不成,太太和嫂子都去,我不去总不好,大不了我多揣一个手炉就好。”
猛地,肃雍把她的手拉过来,一阵冰凉,他皱眉道:“在屋里尚且这么凉,你要是在殿外多站一会儿岂不是成了雪人了。”
肃雍的手纤长,骨节分明,摩挲她的手的时候带着微微粗粝的触感,像一团火似的包围着她,如荼觉得自己好像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充满了热量,她想挪却贪恋温暖,他比手炉还要暖和。
“那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躲不过的,就是肃家再势大,如今也大不过天家不是,为人臣子能去,那是莫大的荣耀。”如荼也很无奈啊。
谁知肃雍径直往床上一躺:“那就说我病了,你要照顾我不就成了,正好我躲在被窝里吃糕点,你也不必过去。”
如荼失笑:“那哪成啊,快些起来,我伺候你换身官服再出去,怕是等会儿他们就要来催了。”
如此肃雍才不情不愿的起来,如荼见他起来,拿了他的朝服过来,伺候他穿衣服,如荼弯下身子,帮他系腰带,二人靠的很近,肃雍忽然玩心大作,趁如荼专心系腰带的时候,用手虚虚的搂住她的腰,他想越女的腰多细啊,好像一折就能断。
“好啦,穿好了,走吧,我们出去吧。”如荼扬起一抹笑。
难得肃雍有些心虚,他乖乖的跟着她去孟夫人那里,坐下来,才想到越女还是那么冷,他几乎坐立难安,站起来便道:“娘,皇上赏赐我的那颗暖珠子,您能不能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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