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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枕被小德拎着换衣服,他那身亵衣亵裤自然是成了破衣烂衫,万万不能穿了。
而身上那件‘临时’的衣服还依稀透着温度,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是一件非常昂贵稀有的真丝面料的袍子,只有皇亲国戚才能享用的级别。
如果没有这场意外,陈枕一辈子都不可能披上这么昂贵的料子。
生命中有很多事情是意外,意外的家道中落,意外的父母离世,意外的进入勾栏院,还有……
陈枕不敢往下想,生怕一切成了遥远的希冀。
“公主为什么会突然来到?”他有些疑惑的问小德。
小德叹道:“自然是我去公主府请的啦。公主府其实就在不远处,在南街上的一处僻静之处,只不过四公主经常不在府中,而是流连于烟花柳巷,所以平常人很难找她罢了,你今天算运气好。”
听罢,陈枕有些迟疑道:“她……经常流连烟花地么?”
小德诧异地挑眉:“是啊,怎么了,达官贵人嘛哪个不是这样,何况她是个闲散公主。”
当今的皇上是上官家族的二姐,皇上上头还有个逍遥民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姐,剩下便是老实木讷的三公主,再往下排就到了这个风流俊俏的四公主上官珑了。
而她们的五妹常年在南诏学医,几乎就没怎么在中原待过,所以上官珑就算是她们中原姐妹中排行老幺的一个。
什么重要的任务都落不到她头上,当然什么好差事也落不到她头上了,坏处么就是不能身居国家高位要职,好处那就多了,拿着官家俸禄吃皇粮还可以不用干活。
所以从小热衷于诗画的上官珑练就出了一身好的画画本领,堪称京城帝一画师。
于是,陈枕接过话:“我自然不敢管公主了,你又拿我寻开心了。”
陈枕的眼神逐渐暗淡下来,他很明白这些达官贵族在外头逢场作戏的把戏,她们并不会对任何闲杂人等动感情。
对于公主这等尊贵的人来说,他们简直像蝼蚁一样渺小。
陈枕换好衣服,系上纽扣,在腰上别上一段特别漂亮的丝绸帕子——小德送给他的,顿时生出一些大家气质来。
他打开木门,见上官珑还凭栏而倚着。她气定神闲地俾睨着栏杆下的整个欢场,仿佛她是这里的无冕之王。
陈枕将丝绸袍子叠好揣在怀里,从门里小步趋出来。
“公主,谢谢您。”
说着,他将袍子原璧奉还,双手举过头顶拿着那件玉袍子。
这时刻,上官珑望着低眉顺眼地陈枕,忽然有个词儿从脑海里蹦了出来,那便是著名的举案齐眉。
这么看起来,陈枕也挺顺眼里,没有那么令人讨厌了。
对于四公主突如其来的提问,陈枕手足无措,于是他诧异地抬头扫了一眼,却没想到正好对上了上官珑那深邃的眼睛,便立刻吓得低下了头。
“下奴不知。”
“因为他们讨厌你身上的气质。”上官珑冷冷地道。
她顿了顿又道:“他们讨厌你软硬不吃,更讨厌你有如烟公子的庇护,可以随意进入头牌的厢房,更可以随时见到达官贵人。”
陈枕冷汗直冒,他不知道为何公主要同他说这些,难道公主也同那些人一样讨厌他么?
应该是吧。
他愈想愈难过,连声音都变得闷闷的。
“我不知道,也许吧。”
上官珑却不以为然,继续无情的‘揭露真相’:“也许吧?这是事实。”
他愈说,他愈觉得无地自容,两只手将自己的衣角给绞成了麻花。
最后,上官珑似也无可奈何道:“为何我每次来你都是在受罚或者是受欺负呢?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最基本的保护自己么?”
“她们……以为上次我跟公主单独谈话……告了她们的状,所以才……”陈枕娓娓道来。
上官珑忙于朝廷之事,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到醉仙楼来了,所以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全然不知。
经过陈枕耐心地讲述,上官珑这才知道自己因为忙碌,早就将如烟公子事抛诸脑后了,这才使那些看不惯陈枕的人炮制了这些事件。
既然错了,那就改过自新,无需耗费时间内疚,这边是上官珑的人生准则。
所以她一掷千金长年包下如烟公子也算是对陈枕他们的一点补偿。
至于那幅画……
上官珑怎么修改都不满意,于是索性将那幅画给束之高阁了。
对外宣称京城第一美人图不小心弄丢了,她准备借机再画一副。
于是,物色绝色人选便成了难题。
她正在准备给如月楼的头牌月牙公子送礼物时,恰好被小德打断了,说是醉仙楼发生不得了的事,请她务必去一趟,这才有了当下的经历。
她打量着陈枕眼角那块宽胎记,竟然愈看愈有几分不对称的美。
那右眼眉梢因为胎记的关系比左边黯淡许多,可也像是一块紫色黛粉描在那处的样子,初看是很丑陋,可是看久了竟然有几分特别。
“这胎记,原来也是这样么?”听说胎记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化,所以她忍不住好奇道。
陈枕见公主望着自己的胎记仔细打量,羞耻之心顿时溢满于胸,他又快速的低下头颅,摇头道:“回公主,以前比这要深许多,现在长大了倒淡了些。”
他这谨慎又胆怯的口吻逗笑了上官珑,心底忽然心生几分怜爱,“这里是醉仙楼,不是公主府,你大可不必用回公主这种话。”
他从未怕过谁,就连面对容四娘那种恶人他都可以做到不卑不亢,可唯独面对仰慕者的人,她的关切令他心颤。
他做不到从容,更做不到流利,不知何时开始心里有了希冀,所以原本坚强的盔甲就有了缝隙,风从这里掠过,带走一丝丝苦涩的甜蜜。
“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忙吧,我也该告辞了。”
上官珑收回衣服,领着苏妙云,消失在醉仙楼的大门外。
他一直跪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失神地缓缓站起来。
然后,陈枕在之前上官珑凭栏的地方继续凭栏,上面还留有她的余温,暗暗地喜欢一个人时,连呼吸到她呼吸过的空气,内心都是极其欢喜雀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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