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关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第三十五章,秀色可餐(女尊),楠关渡,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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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告诉他,他们没有什么差别。诸如男子不能与女子同桌吃饭,女子站起身的时候男子就得跪下,这不过是一些自尊脆弱的女子定下的骄傲自大的规矩。
而她,不需要用这些规矩来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这种不同很俗套很滑稽。
所以她拒绝。
并不是出于为了尊重陈枕而尊重,而是尊重她自己。
“你先起来。”上官珑道。
他小心地抬头扫了她一眼,生怕惹她生气,然后缓缓站了起来。
他低着头,面部形成了一片浓郁的阴影,看不清楚表情。
“听过凤求凰的故事吗?”上官珑在他头顶轻声道。
“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她又道。
陈枕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对上了她的眼眸。
“我不明白……”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平静中国染了点仓皇。手指在袖笼下微微搅动,他的胸膛随着声音一起一伏。
她将手放到了他的肩上,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布料。
突然,她将他放倒在怀里,指尖探进被褥,一个绵长的吻盖了上去,久到他们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沉重的呼吸,凌乱的衣衫,还有不发一语的两个人。
如果这是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方式,那么她也不会吝啬。
他就是要她,她看出来了。
任昏黄的烛光燃烧殆尽,月牙藏进乌云中,又散开,一阵风从窗外吹过。
蜡烛彻底熄灭了。
窄小的房间内,两个人的脸上只剩下银白的月光。
“现在你觉得好些了吗?”
身下的人没有说话。
他微微蹙眉,心想为什么不做到最后呢。
女人站起身,然后被男人的脚绊住,又重新勾连在一起。
为什么要管那么多,为何不任心思放纵。
吻到一半,女人蓦地抬起头。
“你很想我在这里要了你?”
他以为身上的人不肯继续是因为嫌弃他的身子,于是忍着羞耻道:“我真的是清白的身子,您现在就可以验。我不会任何技巧,我没有服侍过任何女人。”
上官珑有些意外,她沉默了良久。
他突然泄气了,从她身下抽离,缩到了床角。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微弱,能听出来说话的人嘴唇在打哆嗦。
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也不知道这两天究竟怎么了。
“你是在生我气么。”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跟平常差太多。
她只是想吻一下他作为安慰,但是他好像希望她做到最后。
没有蜡烛,房间太黑,看不起陈枕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吐字却很清楚:“没有,我不敢。”
上官珑独自丧了会气,他觉得这个男人倔强起来实在难以沟通。
但是她迟疑了一会还是爬到他身边,拿被子捂住他凌乱的衣衫,凑近他的脸颊,软声哄道:“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嗯?”
“没什么……只是……”他深吸一口气,垂眸道:“患得患失。”
也许是太过在乎了吧,他反倒不能好好地、坦然的接受。
他不是没有调整过自己的心态,但这并非易事。
“是我不好。”上官珑叹了口气。她抱着陈枕良久都没有说话,月光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银影。
半晌,她才道:“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那帮混球的话。既然如此,我帮你去教训她们。”
她说的狠切,语气不带一丝有疑。
“不要,那村长曾与我有过节,她想轻薄于我被我拒绝,如今再……”再得罪她,他肯定还会变本加厉。
他欲言又止。
“你放心。我会叫她消失在这里。”
第二天,农家炊烟刚刚升起,村长居然不请自来。她带了一众乡亲父老,以陈枕的行为举止伤风败俗为名,在门口示众显威。
“陈枕,你寡居在家,与陌生女子举止狎昵,如今罪证确凿,你速速出来接受审判。”一个狗腿子女子扯着嗓子喊道。
陈枕本来不想出去,他也不能出去,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出去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偏偏上官珑要出去。
“求您,别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她们不长眼睛伤着了您,不是更不划算了么。”
“有我在,不怕。”她直接斩钉截铁地道。
门被欻一下打开了。
村长起先看见开门的是她,更加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这小蹄子肯定给这女的糟蹋了。
“乡亲们,看见没有,人赃并获。”她扫了一眼陈枕,“陈枕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枕不想跟人起争执,他很小就没了爹娘,没有人给他撑腰。
上官珑也并没有动手,只是轻蔑地道:“我们妇夫的事情,与你们什么相干?”
村长大概没有想到上官珑会如此大方的主动保护这个小蹄子。
她更加怒不可遏:“我呸,什么妇夫,你们结过亲吗?这陈枕本来就是个寡夫,他老婆都死了好久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上官珑心中好笑,这陈枕一直都是单身独居,什么时候变成了寡夫,在嘲笑这些好事者不打听好情况之余,她也愈发对陈枕往日的处境感到了同情。
天知道,她走了的三年里,陈枕是怎么挨过这苦日子的。
“我是他的新妇啊,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上官珑其实心中早已不耐烦,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好脾气。
陈枕企图劝架:“算了,我们回去吧。”
“算了?”上官珑又好气又好笑,“不能算。”
村长怒道:“你想怎么样?”
上官珑微笑着扬起下巴,轻吐五个字:“不如见官吧。”
那村长听了这话,似乎觉得可笑极了,不怒反笑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个男人交给我,你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不必了,去见官吧。”
那女人显然是没有料到上官珑如此爽快,反倒愣了半天。
然后上官珑便把手向后一伸,捞住了瑟缩在后面的陈枕,“别怕,我们走。”
陈枕扫了一眼那帮坏人,又望着上官珑,不知如何是好,茫然之际便被上官珑拖着往前走了。
倒是村长一批人,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跟不上步伐。
上官珑走在前面,手里拖着陈枕,她步伐轻快,不一会便来到了衙门门口。
一路走来,不少好事者前来围观,衙门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活脱脱像是搬了板凳前来看戏的看客。
“陈寡夫出大事了。”
“早就说纸包不住火,现在要被告了。”
“听说他又换了个女人。”
“什么,不是那个哑巴了?”
“又搭上了个漂亮小姐,不知道是哪家的闺秀。”
“呸,恶心,不要脸,浸猪笼的家伙。”
“嘘,他来了。”
上官珑领着陈枕走进大堂内,只见县官大人刚穿好衣服,从内堂里出来,身后跟着俩男仆人,正在帮她扣扣子。
陈枕见状,转头央求道:“公……要不真的算了,闹大了不好,我……我没脸见人……”
上官珑帮他整了整衣领,气定神闲的道:“有我在,你有脸见人,乖。”
那县官大概是不满意上官珑突然击鼓,打搅了她的清净,她颇有些不耐烦。
“堂下何人击鼓鸣冤!”
“为不平之人鸣冤,为不平之事鸣冤,为被不作为的父母官欺压之下的良民鸣冤。”站在躺下的上官珑甩收衣袖,负手而立。
“放肆!”县官大人大概感受到了上官珑指桑骂槐的劲儿,她恼羞成怒道:“堂下何人,速速下跪。”
“如果父母官有天理良心在,我等小民自然见之要下跪,但是如果她有失公允,德不配位,我有何下跪的理由?”上官珑义正言辞地道。
陈枕拉了拉她的衣袖,在一旁胆怯的递了一个眼神。
上官珑抓住他的手,牵起来面向众人:“我夫侍素来恪守本分,勤勤恳恳,却因为拒绝村长大人的无礼调戏,而被诬告为不受礼教的妖夫,抛头露面的丑夫,试问勤俭持家,维持生计,又有何错之有?”
陈枕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像煮熟了的螃蟹,他跪下央求道:“求您别说了,您不值得为我这样……他们不在乎的,他们只是要出气罢了,只要您相信我就够了。”
围观之中,立马有好事者又道:“陈寡夫什么时候又嫁出去了?”
“听说他不是寡夫,就是一待字闺中的老男人罢了。”
“啧啧,脸上胎记是丑了些,不过骨相身段都还不错,也难怪有女人愿意为他出头。”
“原来我们村长还打陈枕主意来着呀?真看不出来……”
“他每天早起贪黑也不容易,一个男人家……”
村长见舆论风向开始变味了,脸色涨得跟茄子似的,火速跑上前来澄清事实。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跪倒在堂前:“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前些年我是向这陈寡夫讨亲来着,可是这小蹄子说自己有了亲,未婚妻打仗死了,不肯再嫁了!现在又跟这些野女人狐媚不清,实在有伤我们村子的风化,您别听她瞎说,这蹄子根本就没和这女人成亲,她是个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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