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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九)
结婚这件事公不公开到底是别人的私事,张静虽说不至于生气,但一想到之前阮言宁把自己当傻子似的忽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恼的。
江寒开车送她回家的一路上,阮言宁说了不少好话,并且承诺婚礼时一定会第一个请她,才算是把张静哄好。
等到后排的三个人都下了车,阮言宁才气呼呼地在江寒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下,“都怪你!车上有人都不告诉我,害得我暴露了自己。”
江寒自然不可能说这些人都是他故意请上车的。
他强忍着笑意,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偏头看了眼生闷气的小姑娘,“我们一一现在都学会甩锅了,明明就是你不听话喝了不少酒,才会没发现后座坐了三个大活人。”
说完后江寒又叹了口气,转而开始卖惨:“算了,是我命苦,老婆不愿意给我名分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能被公开还要莫名背黑锅。”
江寒的声音委屈得不行,说得阮言宁差点都要以为自己真的是那种睡完就不负责的绝世大渣女了,何况喝酒这事她以前和江寒约法三章过,说起来本来就是她理亏。
阮言宁心虚地朝江寒笑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我不是怕明天去医院会被你的迷妹们用眼神杀死嘛。”
“我才没有迷妹。”江寒轻哼了声,“我只希望我老婆多爱我一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等到了家,阮言宁心里差不多已经能接受被公开处刑这件事,反正她明天就要去心内科了,一个内科一个外科,八竿子都打不着,就算胰腺外科翻了天她应该也不太会被影响。
然而阮言宁到底小看了八卦的传播能力。
第二天一大早刚入科培训完,心内科组上的一个师姐就好奇地打量着她,“你是不是那个成功拿下胰腺外科江老师的小师妹呀?”
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阮言宁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哪知下一秒那位师姐更激动了,“师妹你快给我们讲讲,怎么才能拿下帅气男医生!”
好不容易应付完师姐,阮言宁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收到了刘波的微信消息。
刘波是她的同班同学,之前保研的时候保了江寒的研究生。
他给阮言宁发了条【我拿你当同学,你却悄悄成了我师娘】。
阮言宁看完后差点咳出一口老血。
好在大家的新鲜劲都有时效性,这样疯狂的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后大家总算是放过了阮言宁,而且阮言宁发现公开了也不是没有好处,毕竟现在她可以大大方方和江寒秀恩爱,那些总是喜欢跟在江寒后面的小护士也都收敛不少。
这样按部就班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春节前一周。
因为快要过年,医院里的病人比平时少了不少,很多医护人员也都请了年假,打算在辛苦了一年之后连着春节假期一起多陪陪家人。
却不想就在大家都准备欢欢喜喜迎接春节的时候,海城城郊一个小型化工厂突然发生了化学物品爆炸,爆炸发生在白天上班时间,工厂内的大多数职工都被炸伤以及被化学品灼伤。
作为海城最大的医院,a大附属医院自然承担了主要的急救的工作。
考虑到特殊时期医院人手也不够,医院领导只能紧急把医院各科可用的人手都往急诊科调,江寒作为胰腺外科临床能力最强的年轻医生之一,自然是胰腺外科调派的首选人员。
这样的急救很多时候都是一场硬仗,对医院和医护人员来说都不会轻松,尤其还是在这种人手不够的时候。
去急诊科之前,江寒特意给阮言宁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估计回不了家了,让她下班回家时注意安全,晚上睡前要记得锁好门。
阮言宁也知道这种事故的严重性,她已经帮不上忙了,就更不能让江寒在抢救病人的时候还要分心来操心自己,所以无论江寒叮嘱了什么,她都照单全收乖乖应下。
江寒那边催得急,并没有多说,见阮言宁应下后,便准备挂断电话。
临挂电话前,阮言宁忽然叫住他,“我知道抢救病人很重要,但是你也不要太拼命了,我也会担心你。”
江寒轻轻笑了笑,轻声应了个“好”字。
但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由于化工厂爆炸后火势过大难以控制,凶猛的火势很快蔓延到旁边的其他工厂,其他工厂的员工也不同程度的被烧伤,源源不断的伤者被送到医院,导致医院的急诊完全处于超负荷运转的状态。
接下来整整三天,阮言宁都没再收到过江寒的一条消息,更别说见到他一面。
每天上班,阮言宁听到科室的师兄师姐说起急诊的情况,都免不了胆战心惊。
第四天的时候,阮言宁一大早刚到科室,就被唐豆拉到了一边,“宁宁江老师是不是还在急诊那边支援啊?”
“应该是。”
阮言宁其实比谁都心疼,自从她和江寒坦明心意之后,只要两人不在一起,江寒一有时间就会给她发消息打电话,何况他知道她会担心,就更不会没有音信。
现在三四天都没他的消息,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他已经忙到没有时间发消息,就更别提还有时间说休息了。
唐豆叹了口气,“我刚刚听说昨晚急诊有个医生因为连轴转直接累晕了,还是周围的同事第一时间心肺复苏,才算把人抢了回来,现在还在icu住着呢。”
“真的?”阮言宁吓得脸色都白了,“不是江寒吧?”
“不是江老师。”唐豆安抚地拍拍阮言宁,“但你要是真担心还是去看看江老师吧,提醒他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阮言宁也这样觉得,与其在这边瞎担心半天,还不如亲自去看一眼放心。
所以阮言宁跟完查房和组上的师姐打了个招呼后便急匆匆地跑去了急诊科。
虽说每天都会听到不少人说急诊科战况有多么多么惨烈,但是等到她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
a大附院的急诊面积不算小,然而现在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空地,入目的全都是临时安置的床位,还有一些没有安排上床位的病人,只能面色痛苦地坐在地上,加上这次事故大都是被炸伤和烧伤的患者,随便晃一眼都是触目惊心的伤口。
至于来往忙碌的医护人员,每个人的眼底都露着疲态,白色的制服上也都或多或少地染满了血迹和污渍。
一个空间里超负荷挤了这么多人,气味可想而知不会好闻。
阮言宁拉上口罩,皱着眉在往来奔走的一群医护人员里寻找的江寒的身影。
只是她刚走了没两步,一个护士二话不说就把一个换药盘塞进了她的手里,“你是来帮忙的?能麻烦你去帮我换一下+37床和+45床的药吗?”
阮言宁刚想解释说自己是来找人的,话还没说出口那护士又被叫到别处去帮忙了。
她看了眼手里的换药盘,认命地往那两张病床走去。
急诊是真的很缺人,阮言宁手里的药还没换完,立刻又被分了新的任务,她前前后后地忙到快午饭时间,才被人从后面叫住。
阮言宁伸了一下酸痛的腰,转头就看到是许久不见的袁向宇。
“师妹你也被叫到急诊来支援了?”袁向宇有些懵圈,“我记得这种大支援应该是不会叫实习医生的啊?”
阮言宁摇了摇头,“我是来找江寒的,结果半路被截胡留下来帮忙了,这里需要换药的病人太多了。”
“江老师十点多进手术间处理一个车祸患者了,现在应该还没出来。”袁向宇欲言又止地看了阮言宁几眼,末了安慰般地拍拍她的肩膀,“师妹你做好准备,估计你等会儿看到江老师得心疼死。”
阮言宁心里一跳,“他怎么了吗?”
袁向宇指了指自己,“我是昨晚临时被调过来顶上的,只是熬了一个通宵就这样了,你想想江老师已经熬了三天多了,就算是铁人也经不住啊。”
“所以他到底怎么了?”
“估计是过度劳累,江老师今天凌晨就开始发烧,本来刘主任是叫他今早回去休息的,哪知临时送了个车祸病人来,当时没有多余的主刀,他便又二话不说的去了手术室。”
袁向宇的每一个字都生生扎在阮言宁心上。
袁向宇叹了口气,接过阮言宁手里的换药盘,指了指角落一间关着门的办公室,“剩下的病人我来换药吧,那个办公室有食堂送来的盒饭,你去帮江老师领一份吧,我估计江老师这几天也没吃上几顿热乎饭。”
阮言宁应了声“好”。
“吃过饭你劝江老师回去休息一下,再治病救人身体也不是这么熬的,而且因为事故受伤的患者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
“谢谢你啊师兄。”
袁向宇笑笑,“跟我客气什么,江老师平时那么关照我,我自然也心疼他。”
阮言宁领了盒饭,便去了急诊手术间门口等着,以便江寒一下手术就能带他去吃饭。
急诊手术间像是个永远不会停歇的永动机,不停有医护人员推着病床进进出出,阮言宁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手里的盒饭凉了个透,才看到穿着洗手衣的江寒从手术间里缓步走出来。
他大概真的是累极了,一双深邃的眼睛几乎没有聚焦点。
走到门口的时候,阮言宁看到他身形晃了一下,还好他迅速扶住了一旁的墙,才不至于摔倒下去。
和江寒认识这么久以来,阮言宁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她憋了好多天的担忧与心疼终于这一刻尽数爆发,滚烫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睛里滑落出来。
她快步朝着江寒跑过去扶住他。
感觉到腰上柔软的触感,江寒下意识睁开眼,在看到阮言宁的时候愣了一下。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朝着疲惫地笑笑,“你怎么过来了?”
阮言宁真是又气又心疼,舍不得再折腾江寒,只能重重地哼了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这么会折腾自己。”
江寒抬手在阮言宁气鼓鼓的脸上捏了下,“我没折腾自己,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天没接到我电话我们一一想我了?”
阮言宁偏头躲开他的手,“都病成这样了还有精力开玩笑。”
“我没病,就是有点累。”江寒下意识不想让阮言宁担心,撑着墙站直身体,凑到阮言宁耳边分撒她的注意力,“一一放心,虽然累是累了点,等回去之后我还是能让你下不了床。”
这还是阮言宁第一次没有因为江寒的荤话而脸红。
江寒越是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阮言宁就越是生气。
她抬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气有些冷:“江寒你是不是总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啊?你身上这么烫我是感觉不出来吗?还是觉得我这么多年的医都是白学的啊?”
江寒没想到阮言宁真的生气了,也不顾着这里是医院,手忙脚乱地把她抱进怀里,“宝宝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阮言宁没应。
“我是怕你太担心了,我这点小病真没什么问题。”
“累死了才算是问题吗?”阮言宁想着凉透的盒饭也没法吃了,索性牵着江寒往更衣室走,“我已经问过了,急诊这边暂时用不上你了,你去换了衣服跟我回去吃饭睡觉,你要是敢拒绝这个要求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江寒倒是没拒绝,由她牵着,“那宝宝跟我一起睡吗?”
阮言宁没再搭理他,两人打车回家的时候,她点的鸡汁粥正好送到,监督着江寒把粥喝完,阮言宁才让他去洗澡。
江寒洗完澡出来,阮言宁已经收拾好东西坐在床边等她了。
知道阮言宁还在生气,江寒从浴室走出来就打算去抱她,哪知人还没碰到,阮言宁就冷着脸把体温计递给他,“自己量。”
江寒不敢反抗,乖乖含着体温计坐在她身边。
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江寒居然烧到了三十九度,江寒能感觉到,阮言宁在看到体温计的结果时脸色明显更臭了。
阮言宁照着说明书的剂量给江寒递了一颗退烧药,然后出去接了一杯水回来。
“苦。”江寒一张脸都快皱在一起了,“老婆还不理我,心里也苦。”
“吃了。”阮言宁依旧不多说一个字。
江寒不敢违抗,只能苦兮兮地把药吃了下去,然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任由阮言宁用酒精给他四肢降温。
江寒其实困得不行,但到底不舍得让阮言宁一直生气。
他一直撑到她替自己擦完,才趁着阮言宁不注意把人一把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
阮言宁挣扎了几下,“江寒你松开我,能不能老实点睡觉?”
“不松。”江寒探头在阮言宁的脸上亲了下,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没有老婆陪着我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明天估计要请假一天嘿嘿!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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